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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甲列車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這個胖子,他實在無法相信一個人能嘴碎到這個程度,自從上一次死裏逃生之後,這個胖子就開始滔滔不絕的扯七扯八,而且還很自然的認為這是正常的。


    裝甲列車是不清楚某人為什麽認為這是正常的,至少他本人認為這很不正常,他迫切的需要靜一靜,而不是讓蒼蠅在耳邊亂飛。


    “我跟你說,當時的情況別提有多危險了,那三個狗日的德國雜種手裏的刺刀離維克多排長的喉嚨隻有一寸遠,如果不是老子大發神威,連續三槍崩掉了他們,你們排長這會兒已經送火葬場了!”


    更讓裝甲列車更無法接受的事,某個胖子還喜歡肆意的更改故事的情節,從最初的一個敵人變成三個,讓距離從幾米開外變成一寸,估計用不了多久,恐怕敵人會變成十幾個。反正某個胖子就是想吹牛皮,反正吹牛也不上稅不是。


    至少連隊裏的新兵已經被這個胖子忽悠得暈頭轉向,以為他們的連長是個不折不扣的戰鬥英雄。但實際上,好吧,實際上哪怕裝甲列車不願意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某個胖子真的救了他一命。而這也是他一直忍受這個胖子的原因所在。


    裝甲列車默默的屏蔽掉了某個胖子的吹牛聲,他又打量了自己的連隊一遍,相當一部分新兵補充進來了,當然,這些都是普通紅軍戰士,而不是懲戒營的渣滓。


    可能會有同誌奇怪,為啥新兵直接送懲戒營來了?新兵當然不能送懲戒營,實際上裝甲列車已經脫離了懲戒營。因為在上一次作戰中表現得極其勇敢和無畏,並且給予敵人重大殺傷,經過第16集團軍政治部研究決定,免除裝甲列車犯下的一切罪責,重新恢複了某人的軍籍和黨籍。


    說實話,恢複了軍籍黨籍裝甲列車固然高興,但是他卻完全興奮不起來。他總覺得自己還差了點什麽,似乎有什麽還沒有找到。


    就在裝甲列車又一次準備進入思考人生狀態時,胖伊萬忽然大喊了起來:“同誌們,偉大的紅軍戰士們。咱們連的新政委來了,請大家鼓掌!”


    嘩啦啦的掌聲響了起來,對於新參軍的戰士們來說,服從性要比老兵好一千倍,對於政委的到來。新兵們法子內心的感到高興。


    新來的政委不是一般的年輕,看看他的少尉軍銜和那張娃娃臉,不用想,這就是一個剛剛從軍校畢業不久的菜鳥。裝甲列車並不歧視菜鳥,實際上看到這隻菜鳥的時候,他想起了剛剛從軍校畢業的自己。那時候他也是那麽意氣風發,覺得拯救祖國就靠自己了。結果呢?卻害死了一個連的兄弟,簡直是罪大惡極。


    裝甲列車笑了笑,對於新政委他並沒有表現得特別熱情,至少不像其他新兵和軍官那樣熱情。而這種冷淡的態度也立刻引起了新政委的注意。


    “那位同誌是誰?”馬克西米安問道。


    維克多其實也不待見馬克西米安這樣的生瓜蛋子。他見過太多這樣的小屁孩了,自以為在軍校裏是個人物,以為自己很快就會成為蘇聯英雄,但實際上卻屁都不懂,上了戰場就拉稀。如果不是上級硬安排給了他這麽一個貨,他是堅決不肯接收的,他才不要一個拖油瓶!


    當然,拖油瓶卻沒有拖油瓶的自覺,反而認為自己是政委,天然的就要關心一些同誌的思想問題。比如眼前的裝甲列車在他看來思想就很成問題。


    “為什麽和其他同誌顯得格格不入?”


    伊萬真心是覺得這貨不順眼,所以很沒有好氣的迴答道:“這位是維克多同誌,是我連著名的戰鬥英雄,在上次戰鬥中一個人就消滅了十個德國鬼子。獲得了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誌的高度肯定和嘉獎!”


    對馬克西米連來說,消滅十個德國鬼子能算什麽,他認為隻要自己上了戰場,不要說消滅十個鬼子,消滅一百個、一千個都不是大問題。不過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誌的嘉獎就完全不一樣了。就算他再驕傲,再自大。也不敢跟方麵軍司令員兼政委較勁不是。更何況某仙人後麵還有一長串頭銜,不管哪一個都不是他這種無名小卒能得罪得起的。


    所以,獲知這是安德烈同誌的意見之後,馬克西米連的態度立刻就大為改觀,轉質疑為肯定,很沒有節操的說道:“不愧是戰鬥英雄。跟其他的同誌相比,他身上有一種完全不同的氣質,一看就是那麽不凡!”


    說完之後,這貨訕訕的走了,隻留下裝甲列車一個人在那裏偷笑。


    是的,裝甲列車對馬克西米連之類的政委實在是太熟悉了,這一類貨色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逢迎上級的本事卻是高得不能再高,上級放一個屁,他都能當成政治任務,那真心是不惜犧牲排除萬難也要去完成。


    當然,這方麵的屬性伊萬也不差,他一樣會逢迎上級,但他和馬克西米連不同的是,他不會因此而輕視下級。


    新政委碰麵會就這麽過去了,馬克西米連對裝甲列車的感覺不太好,而伊萬也對馬克西米連的感覺很糟糕,這似乎預示著一段不太美妙的同事關係的開始。


    不過對於另一個人來說,新政委的到來,似乎預示著新的機會,比如說維亞切克。這個卑鄙陰險的小人在上一次的惡戰中又一次撿迴了性命。


    其實也不能說是撿,實際上在戰鬥進入到最激烈最殘酷的時段之後,這貨就乘著伊萬不注意,一個人遛了。等到戰鬥結束之後,這個家夥才從犄角旮旯裏冒出來,混了一份功勞。


    當然,這份功勞很少,原因是從那場惡戰中幸存下來的英雄中,沒有一個人記得維亞切克做過什麽(實際上也沒做過),哪怕這貨一再宣稱自己殺敵無數,但因為沒有認證,自然不能予以采納。也就是這場戰鬥太慘烈太悲壯了,上頭覺得不能讓幸存下來的勇士們心寒,這才給了那貨一項功勞——免除之前所犯的罪責。恢複軍籍黨籍。


    維亞切克自己認為這是赤果果的歧視他,是對英雄的不尊重,所以一肚子都是火氣,那是看功勞最大的裝甲列車和不願意為他報功的伊萬更加不順眼了。


    而這一次。新政委來了,這讓維亞切克看到了希望,以前在懲戒營的時候,伊萬是指揮員、政委一肩挑,他沒得選隻能想方設法的去巴結那個死胖子。但現在。新政委來了,而且看新政委似乎跟某人不對路,維亞切克一下子就找到了希望。


    他覺得如果自己能搭上新政委那條線,是不是意味著今後會好過一點,所以在第一時間,維亞切克就找到了馬克西米連。


    “政委同誌,我是維亞切克,請問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維亞切克的到來讓馬克西米連有些高興,剛才在伊萬那裏碰了一個軟釘子之後,他是有些鬱悶的。而接下來了,不管是那些傻乎乎的新兵還是陰沉的老兵對他這個新政委都沒有太多的表示。這讓心高氣傲的馬克西米連是極端的不滿。是的,馬克西米連認為自己被輕視了!


    而現在,很“乖巧”很“懂事”的維亞切克主動送上了門,這讓一心想展現王八之氣的馬克西米連找到了知音,這兩個臭味相投的家夥是一見如故,很快就混成了一團。


    “你看看那兩個家夥,混得如膠似漆,你說他們不會是gay吧?”


    伊萬對於關係火速升溫的維亞切克和馬克西米連時不時就要挖苦兩句。原因麽,非常簡單。馬克西米連這個政委太討厭了,什麽事都要橫插一杠子,明明是個政工幹部,卻非要插手指揮和訓練工作。搞得連隊上下怨聲載道。


    怎麽迴事?很簡單,新兵雖然沒人權,屬於被操練的牲口,但你也不能太過分不是,但是馬克西米連稱為了盡快提高同誌們的戰鬥技能,就應該不分白天黑夜的操練。每一天留給新兵們休息的時間不足六個小時!


    請注意這六個小時好包括吃飯、洗衣服和訓練間歇的歇腳,也就是說新兵一天最多能睡四個小時,這種訓練強度不要說人,就真是牲口都受不了。


    當然,僅僅是訓練強度大也沒啥,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伊萬也不反對多訓練。但是訓練強度上去了,生活待遇卻直線下降了。原因是馬克西米連聲稱:“現在全國的物資都很緊張,我們要珍惜每一塊麵包,為了減少後勤和蘇聯人民的負擔,我們這些保家衛國的軍人必須厲行節儉!”


    所謂的厲行節儉,其實就是減少物資供應,說白了就是餓著肚子訓練。


    可能有同誌說,這不科學啊!哪有既要馬兒跑得快,又要馬兒不吃草的道理。但是像馬克西米連這一類的政委,還就是相信精神戰勝物質,人定勝天之類的理論。認為“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吃飯不過是個小問題,隻要紅軍戰士的意誌足夠堅定,那麽不吃飯也是可以的!


    實際上最開始,這位還真想不吃飯就開始訓練,美其名曰考察戰士們的極限。隻不過他的建議被伊萬一句話就給堵了迴來:“政委同誌的意見很好,紅軍戰士就得磨練出不怕苦不怕犧牲的革命精神。我不反對鍛煉連隊的意誌品質,不過既然要鍛煉,那就得上上下下一起鍛煉,連長、政委就該發揮黨員示範帶頭作用,要比戰士們吃得更少!”


    一聽伊萬這麽說,馬克西米連立刻就傻眼了,他真沒想到某人會這麽玩,他又不是新兵,為什麽要接受同樣的訓練?但是這番質疑又說不出口,因為伊萬連黨員帶頭示範作用都說出來了。他這個政委如果不帶頭,接下來恐怕就會被擠兌得很難看了。


    無奈之下,馬克西米連也隻能退而求其次,還是讓吃飯,但是不太管飽。就是這兒,伊萬也吼著官兵一體,士兵吃多少,軍官和政委就得吃多少,給他餓得眼冒金星。


    反正馬克西米連是痛不欲生,真想立刻就放棄這個餓肚子大練兵的方案,但是說出去話就如潑出去的水。讓他自己放棄,麵子上實在下不來台,隻能強忍著咬牙堅持了。


    可能有同誌又要問了,馬克西米連幹嘛這麽折騰?上頭又不是沒劃撥物資下來。也沒要求搞什麽節食訓練**,你這是鬧哪樣呢?


    鬧哪樣?為了升官唄!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馬克西米連就是想瞬間打開局麵,在上任之初就讓上級看到他的工作成果,他就是要表現得跟其他新上任的軍官不一樣!


    上頭不是說物資緊張嗎?那咱們連就幹脆不吃飯。節省出物資留給其他更需要的兄弟部隊。上頭不是說新兵訓練要抓緊嗎?那咱們就不分白天黑夜的操練,反正被操練的又不是他這個政委,怕啥。


    總而言之,這位就是根本就沒把紅軍戰士當人看,一門心思的想要鑽營。而這樣的人是伊萬最看不起的,用他的話說:“又沒有真本事,隻會嘩眾取寵,隻會踩在別人的頭上往上爬,這算什麽玩意兒!”


    正是因為伊萬看這貨不順眼,在馬克西米連提出大練兵計劃之後。也針對性的提出了軍官突擊提高訓練,要求連隊裏的每個軍官,都必須達到紅軍訓練大綱優秀的水平!


    這可就要了馬克西米連的小命,這貨是個政工幹部,之前更擅長於動嘴而不是動手,在訓練場上喊口號是一把好手,但是真正上場訓練是笑話迭出。


    體能不達標、各項基本軍事技術不合格者之處也甚多,更搞笑的是這位的識圖能力簡直慘不忍睹,用伊萬的話說:“在地圖上我們的政委同誌能找到東南西北,但一到了野外。麵對著太陽他會喊西,鑽進了林子,不要三分鍾就徹底的迷糊了……如果讓他給我們帶路,估計能把我們領到德國人的戰俘營去。”


    總而言之。馬克西米連就是一個笑話,一個隻能動嘴不能動手的超級大笑話。更好笑的是,這位還自我感覺良好,每每犯了錯誤還死鴨子嘴硬,硬說是其他人搞錯了,最後一再慘遭血淋淋的結果打臉。


    反正伊萬現在在訓練場上最大的樂趣就是看這位政委同誌鬧笑話。每一天都不帶重樣的,那叫一個喜慶!


    當然,看馬克西米連笑話的遠不止伊萬一個,實際上這位政委的思想工作相當的失敗,因為他種種不得人心的搞法,現在全連上下的軍官和士兵就沒有一個喜歡他的。


    呃,可能有一個人喜歡他,那就是馬克西米連的通信員維亞切克,隻有維亞切克能跟這貨相處得來。兩個同樣擅長喊口號,兩個同樣沒有真本事,兩個同樣卑鄙的人怎麽會缺少共同語言呢?尤其是在維亞切克放低姿態不斷媚上拍馬屁的情況下,這兩人的關係怎麽可能差。


    實際上在連隊裏,維亞切克已經成為了繼馬克西米連之後第二不受歡迎的人。這個家夥經常性的狐假虎威,不斷地拿著雞毛當令箭,那是相當的嗨皮。不客氣地說,隻要馬克西米連不在了,那貨分分鍾就會被人弄死。


    可能連隊裏對這一切唯一沒啥感覺的就是裝甲列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除了偶爾會迴答伊萬兩句,其他的時候不是發呆就是發愣。而對於馬克西米連和維亞切克之間的那啥,他更是毫無興趣,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該何去何從。


    按說,離開了懲戒營恢複軍籍和黨籍,他應該高興,這意味他可以重新開始,可以重新去爭取他想要的榮譽。但不知道為什麽,此時,他對那些東西有些提不起興趣來。


    裝甲列車失去了目標,不知道何去何從,自然就更像一個冰疙瘩了,對於他這塊冰疙瘩,馬克西米連是相當的看不順眼。


    裝甲列車是訓練場上表現得最好的那一個,不管是在軍官還是在士兵中都名列第一,是當之無愧的明星。而在戰場上,這位的表現更是亮瞎狗眼,人家獲得的勳章已經可以碼成兩排了,而馬克西米連這個政委胸口卻空蕩蕩的。


    兩相比較之下,馬克西米連簡直就像個小醜,還是嘩眾取寵的那種。更可怕的是,這位還對他愛理不理,根本就不搭理他的拉攏,所以每一次看到裝甲列車時,他都感到不自在,真想給這個礙眼的家夥踢出連隊。


    可遺憾的是,這根本做不到,因為伊萬欣賞他,而且某人在連隊的老兵中威望頗高,想弄他,那真心要做好下麵造反的準備。


    看著伊萬,又看了看裝甲列車,馬克西米連心頭的火氣是蹭蹭的往上冒,他真心兩槍蹦了這兩個混蛋。有道是惡向膽邊生,他忽然轉頭向身旁點頭哈腰的維亞切克問道:“有沒有辦法趕走這兩個混蛋?”(未完待續。)


    ps:鞠躬感謝瓜地裏的地瓜、hzwangdd、yisuoyan玉、裝甲列車、溪城、壞小孩之龍神和尤文圖斯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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