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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羅夫斯基一直在觀察著德軍的動向,之前當北線的敵人毫無反應時,他半截腰都涼了,以為這是要gameover的節奏。甚至一度對別洛博羅多夫是不是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執行任務產生了懷疑,差一點就要打破無線電靜默去找別洛博羅多夫問個明白。


    好在經過一番折騰,北線的德軍終於動了起來,那一刻彼得羅夫斯基真心是長籲了一口氣。他當機立斷的命令道:“告訴突擊隊立刻強渡布格河建立堅固的橋頭堡,另外讓工兵營做好準備,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架起浮橋!”


    說完這些,彼得羅夫斯基就重新埋首於地圖之間,因為他的任務還十分艱巨,他的部隊並不是渡過了布格河就完事大吉,可以大踏步的跑路了。實際上在東烏克蘭—東普魯士邊境依然分布著相當數量的德軍,這些之前協助德中央集團軍群進攻東波蘭的北方集團軍群德軍在完成了配合作戰任務之後,一部隨同中央集團軍群向白俄羅斯立陶宛方向進發,另一部分則向東普魯士靠攏。


    要想安全的進入東普魯士,這些德軍是必須要注意的,對彼得羅夫斯基來說,從俘虜那裏和截獲的電報來看來,這一批處於東普魯士—東波蘭邊境的德軍並不是特別多,而且主要任務也僅僅是保護中央集團軍群後勤線路的安全。隻要他動作夠快,應該可以穿越他們的封鎖進入東普魯士。


    當然,彼得羅夫斯基也知道,想要穿越德軍的防線,僅僅靠他手頭的這點兵力是不夠的,還需要別洛博羅多夫的裝甲集群的配合,換句話說,在“越獄”行動進入到第二個階段之後,裝甲集群的作用就顯得愈發的重要了。他們能不能盡快擺脫敵人的糾纏快速北上,至關重要!


    這個道理別洛博羅多夫也懂,所以在狠狠地教訓了第一股德軍增援部隊之後,他命令自己的部隊立刻做好轉移的準備,並第一時間就將偵察部隊撒了出去,密切的關注敵人後續增援部隊的動向。


    一天之後,當北麵的德軍守備部隊(一個團,外加兩個團的西波蘭皇協軍)出現在謝德爾采北麵的時候,別洛博羅多夫知道必須要采取行動了。


    “我們先消滅西麵的敵人,之後主力就地隱蔽,”別洛博羅多夫在地圖上比劃著解釋道,“然後派出小股部隊沿著鐵路向莫爾迪做佯動,做出一副向白俄羅斯方向逃竄的樣子。將敵人主力引向東邊之後,我們的主力再次攻占謝德爾采。”


    別洛博羅多夫信心滿滿的說道:“那時候敵人主力必然要迴來,佯動部隊立刻掉頭向北,經蘇霍熱布雷前往占領文格魯夫,確保橋梁的完好!而我主力則在快速占領謝德爾采將敵人主力吸引迴來之後,破壞謝德爾采和蘇霍熱布雷之間的鐵路線和橋梁,確保敵主力無法重新北上。完成這一任務之後,我主力向西運動,帶動敵人部隊在華沙以東地區兜圈子,可以考慮打一兩個小規模殲滅戰,將更多的敵人吸引到華沙以東利維茨河以西,之後向西前往文格魯夫渡過利維茨河,隨後摧毀文格魯夫的橋梁,將敵人的追兵甩在利維茨河西岸!”


    說到這,別洛博羅多夫笑道:“那時候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北上跟彼得羅夫斯基同誌匯合,然後輕鬆的渡過布格河前往東普魯士了!”


    別洛博羅多夫的作戰計劃並不複雜,說穿了就是將敵人的主力充分調動南下,然後通過一係列的機動作戰,將敵人的主力帶到利維茨河西岸,而他則盡可能的破壞橋梁,直到在文格魯夫完成渡河甩掉敵人。


    當然,這個計劃說起來簡單,但真正要實施難度還是不小的,畢竟敵人也不是傻瓜,會不會乖乖的跟著別洛博羅多夫的指揮棒走就是個大問題。而且哪怕成功的將敵人調動到了河流西岸,這一片迴旋的空間說實話也並不是特別理想,怎麽樣在敵人的夾縫中穿插遊走很考驗別洛博羅多夫的指揮藝術和運氣,稍有閃失,恐怕就是萬劫不複。


    不過別洛博羅多夫卻很有信心,之前在蘇霍熱布雷和謝德爾采的戰鬥讓他看穿了德軍留守部隊的本質,和一線的德軍比起來差距明顯,至於西波蘭皇協軍,這群家夥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隻要嚇唬兩下就會崩潰。


    在別洛博羅多夫看來,在整個華沙以東地區,德國人真正能用來圍剿他的可靠力量隻有不超過4個團的機動兵力(其餘的德軍都固守在城市和交通據點中),而且這4個團還不是滿編的,如果不是考慮北上還要越過北方集團軍群的防線,必須盡可能的保存有生力量,否則,他和彼得羅夫斯基都認為完全可以直接從德國人身上踩過去,他們雖然兵力不占優勢,但是裝甲部隊比留守的德軍強大得多,真心可能取勝。


    所以,別看別洛博羅多夫手頭雖然隻有一個加強營的兵力,但是卻集中了彼得羅夫斯基幾乎所有的裝甲力量,一路上攻占蘇霍熱布雷和謝德爾采還俘獲了十輛德國坦克,等於是他手頭的力量越大越強了。所以他完全有信心同敵人周旋,說穿了敵人圍剿他的兵力也不過是10個團,其中一大半還是波蘭擦腳軍,有什麽好怕的。哪怕是不幸被包圍了,別洛博羅多夫也有信心依靠手頭的兵力突圍而出。當然,為了今後的戰鬥著想,能保存實力還是最好保存實力。


    又過了半天,當德軍北麵下來的圍剿部隊抵達謝德爾采的時候,才發現蘇軍已經不翼而飛,而留給他們的隻是一座燃燒的城市。是的,大半個謝德爾采都在燃燒,火車站被付之一炬,大量的物資和武器彈藥要麽化成灰燼要麽盡情的放了禮花。


    “敵人向莫爾德方向逃跑了!”


    當德軍指揮官獲知這個情報時,想都沒想就命令立刻追擊,而留在謝德爾采的僅僅是一群西波蘭擦腳布。德國人很快就會為這個決定而後悔的。因為當他剛剛追到河邊的時候,就發現通向莫爾迪的鐵路橋被炸斷了,還不等他命令工兵架橋,就有一群氣喘籲籲倉皇逃過來的西波蘭擦腳布向他報告:


    “科普克中校,謝德爾采出現了大量赤匪,我們寡不敵眾隻能被迫撤退!”


    科普克中校都驚呆了,不可思議地問道:“有多少俄國佬?”


    “很多很多!”西波蘭擦腳布喘著粗氣迴答道,“至少有一個團,還有大量的坦克,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科普克中校望了望被炸斷的鐵路橋,陷入了深思,很顯然他掉進了一個圈套裏,敵人恐怕是用小股部隊吸引他的注意力,等他走了之後就來了一記迴馬槍,這簡直就是打臉。他竟然被一群粗魯的斯拉夫豬玀給耍了。


    “掉頭,立刻返迴謝德爾采,快!”


    公路上頓時是一陣雞飛狗跳,德國兵們手忙腳亂的掉頭,然後按照科普克中校的命令全速向謝德爾采狂奔而去。


    幾個小時後,當謝德爾采遙遙在望的時候,科普克中校一顆心是七上八下,他很擔心俄國人又跑了,那時候他就真的變成笑話了。不過這位中校擔心得有些太早,因為他暫時還到不了謝德爾采,他車隊中的頭車一頭就壓上了地雷,轟隆一聲巨響之後,卡車和車上的十幾個士兵統統葬身於火焰之間。


    “該死的!”


    科普克狠狠地摔上了車門,情況很明顯,敵人預料到了他會返迴,所以提前埋設了地雷,讓他沒辦全速追擊。


    “把工兵叫來!排雷!”


    說這番話的時候,科普克幾乎是咬牙切齒,不過更加咬牙切齒的還在後麵,很快經過工兵兩個多小時的忙活,他被告知:“路上隻有三顆地雷……”


    這話幾乎讓科普克要吐血,為什麽?人家根本是用地雷來嚇他,都懶得埋設太多,良久他才喘過這口氣,恨恨地吩咐道:“繼續前進!”


    當德國人再次“收複”謝德爾采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奔波了一天的德國士兵是又累又餓,進城之後,幾乎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不願意起來。


    但是那位科普克中校卻不能命令部隊休息,而是急迫的問道:“俄國佬朝哪個方向逃了?”


    “向西,沿著公路向科頓方向去了!”


    不過科普克卻不太相信,因為向西走可是離華沙越來越近,華沙可不是謝德爾采,那裏駐紮了大量的守備部隊,俄國佬的小股遊擊隊去了就是送菜的。難道俄國人瘋了?


    科普克中校認為這依然是俄國佬的聲東擊西的計策,就是故技重施想將他的主力引向西邊,然後又如法炮製一迴他留在謝德爾采的部隊。


    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科普克沒有匆匆忙忙的下令追擊,而是命令偵察部隊立刻出城搜索謝德爾采周邊,將隱藏的俄國遊擊隊挖出來!


    “萬一敵人真的去攻擊科頓怎麽辦?”


    科普克信心滿滿的迴答道:“沒那個可能,斯特勞斯少校的部隊正在明斯克(華沙東邊的小城市,不是白俄羅斯的明斯克)集結,很快就會沿著公路向東掃蕩,俄國佬如果真的往那個方向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科普克是信心滿滿,但是他絕對想不到,就在他說這番話的當口,別洛博羅多夫的部隊正在掃蕩科頓的德軍守備部隊。


    大約三個鍾頭之後,科普克被上級罵了個狗血噴頭,要求他立刻集合部隊馬上向科頓方向進發,務必要逮到為非作歹的紅軍遊擊隊。


    可憐的中校先生不得不將半夢半醒之間的部隊叫醒,一番折騰之後,總算於淩晨4點開拔前進,經過三個小時的“艱苦跋涉”,累得直打哈欠的德國人終於可以進入科頓吃早飯了。


    不過等待著德國人的沒有早餐,而是一片狼藉的科頓,當地那點可憐的駐軍分分鍾就被別洛博羅多夫撕碎了,更悲劇的是當地的火車站也被完全搗毀,反正擺在科普克麵前的是個爛攤子。


    “該死的!俄國佬究竟往哪個方向跑了?”


    更讓中校先生生氣的是,當地僥幸逃過一劫的德國士兵卻說不清楚紅軍的動向,有的說紅軍向卡武申方向去了,還有的說紅軍向南逃跑了,更有人信誓旦旦的表示紅軍是北上了。


    反正每一個人提供的情報都不一樣,按照他們的說法推算,除非是紅軍就地做鳥獸散,否則完全解釋不通。而科普克不相信這股敵人會自動潰散,他認為這股敵人不是一般的遊擊隊,不是那種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玩小打小鬧的散兵遊勇,而是目的明確的正規軍,這些俄國佬明顯就是對交通線下手,連續幾次襲擊謝德爾采、科頓恐怕都是這個目的。


    而且,他認為敵人可能有一定的實力,不至於還沒碰上德軍就自動潰散,更何況之前他們打得有聲有色,恐怕是士氣高昂,怎麽會自動潰散呢?


    科普克中校認為這是敵人耍的鬼把戲,就是用來迷惑他的,就跟之前的聲東擊西是一個道理。他研判了一下地圖,認為:“敵人絕不會自動潰散,他們的使命是襲擊我軍的後勤線路,如今謝德爾采和科頓已經被他們摧毀了,下一步,他們隻能攻擊明斯克或者卡武申,其中卡武申的可能性最大!”


    他為什麽會這麽判斷呢?原因很簡單,明斯克那邊有施特勞斯少校的部隊,而且離華沙太近,遊擊隊恐怕是不敢靠近的,而卡武申離明斯克很遠,距離科頓也有一段距離,守軍也不太多,絕對是遊擊隊眼中的大肥肉。


    所以科普克中校當機立斷的下達了命令:“急行軍,立刻前往卡武申!”


    那麽別洛博羅多夫真的在卡武申嗎?肯定是不可能的,別洛博羅多夫對卡武申沒有任何興趣,繼續向華沙方向走實在太危險,一旦撞上了從華沙出來的德軍主力,那是相當麻煩的。所以,別洛博羅多夫根本就沒有繼續西進,而是斷然向北邊跑,直接前往文格魯夫。


    在當天下午三點,別洛博羅多夫的裝甲集群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文格魯夫,而這座小城已經在上午9點被佯動部隊攻占。別洛博羅多夫需要做的就是輕鬆過河,然後炸毀利維茨河上的橋梁。


    “工兵部隊的動作一定要快,我們爭取到的時間並不寬裕,一旦敵人反應過來,他們的重兵集群很快就會重新北上,一旦被追上了,我們就危險了!”


    別洛博羅多夫沒有在文格魯夫做過多的停留,僅僅休息了一個小時,讓裝甲部隊重新加油之後,立刻就繼續北上。在北邊彼得羅夫斯基正在焦急的等著他!


    是的,此時彼得羅夫斯基利用德軍布防的空隙一舉強渡布格河,在維什庫夫以東五公裏的位置建立了堅固的橋頭堡,而他的先頭部隊正在攻打奇強卡。


    “告訴馬佐夫,他隻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必須拿下奇強卡,這沒有任何條件可講!”彼得羅夫斯基斬釘截鐵的答複道。


    前線部隊在攻打奇強卡的時候遇上了一點麻煩,留守的德軍十分頑強,這些納粹匪徒寸步不讓搞得紅軍異常的頭疼。而對於彼得羅夫斯基來說,要想成功脫險,奇強卡是必須占領的,而且必須是快速占領。因為之後還要強渡納雷夫河,如果耽誤了太多時間,從奧斯特魯夫和上馬烏基尼亞以及維什庫夫趕來的德軍將輕而易舉的包圍他們,那時候就是死路一條了。


    “別洛博羅多夫那邊有消息嗎?”彼得羅夫斯基緊張的問道。


    現在他很需要裝甲部隊的幫助,隻有裝甲部隊迴到了手裏頭,彼得羅夫斯基才有強渡納雷夫河的信心,而現在他很擔心別洛博羅多夫被敵人的圍剿部隊團團包圍。


    “別洛博羅多夫同誌剛剛發來電報,他的裝甲部隊甩掉了追兵,已經抵達了文格魯夫,正在快速北上!”


    這個消息讓彼得羅夫斯基稍微輕鬆了一點,他看了看手表,嘟囔道:“時間卡得很準,接下來應該會很順利吧?”


    很可惜,別洛博羅多夫那邊好運似乎是用完了,離開文格魯夫沒多久,他就被德軍的偵察機發現了,也就是說他已經暴露了,德國人很快就會掉頭追上來!


    最糟糕的還不在這裏,最糟糕的是,從華沙起飛的德軍攻擊機和轟炸機很快就朝別洛博羅多夫這裏飛了過來,雖然飛機的數量不多,但是空中打擊還是給他造成了一定的損失,最重要的是,拖慢了他行軍的速度!


    “真他媽的該死!”別洛博羅多夫爆了粗口,很焦躁的問道:“還有多遠!”


    “二十公裏。”


    別洛博羅多夫沒好氣地說道:“我是問敵人的追兵還有多遠!”


    “已經抵達了文格魯夫,據說他們正在架橋渡河。”


    別洛博羅多夫有些後悔了,之前他應該在文格魯夫放一點阻擊部隊的,至少能給敵人渡河製造麻煩,而現在在平坦的波蘭平原上,想要阻擊敵人恐怕是相當困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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