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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幹爹的援助物資運抵戰場之後,按照畢蘇斯基的要求,羅德維克和薩爾沃克兩個師各以兩個團的兵力向北進攻。其中110團進攻nadarzynska街區,111團進攻rumunska街區,121團進攻r?czajska街區,122團進攻norweska街區。


    雖然主攻兵力有四個團,擁有輕重火炮上百門。可羅德維克和薩爾沃克對能否攻入城內依然持懷疑態度。也就是畢蘇斯基的強烈要求以及嚴格命令讓他們無從抵抗,隻能不打一點兒折扣的執行命令。


    麵對波蘭人的瘋狂進攻,固守沃沃明的格魯烏和兄弟部隊表現出了除武器裝備優良之外的驚人的勇氣和戰鬥力。第一營在北麵防禦rumunska街區、nadarzynska街區一線,第二營以及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第3步兵旅3營防禦r?czajska街區、norweska街區一線。


    從地圖上看,城鄉結合的這一片區域並不利於打阻擊戰,地勢開闊,除少數村莊和小丘陵之外,無險可守。於是,阻援部隊決定集中兵力防禦幾個重要的據點,加大阻擊陣地的縱深,采取節節抗擊、不斷出擊的戰法,將羅德維克和薩爾沃克的兩個師死死地拖在這裏。


    第二營營長尤雷維奇壓力巨大,因為在第二營的阻擊地段,大部分是平原開闊地,隻有一些小小的小土包子。難於防守。卻有利於敵人的進攻。


    特別是阻擊陣地縱深不足兩公裏。可供機動的餘地很小。經過仔細觀察,尤雷維奇決定突出重點,構築了“品”字形支撐點,組織起強有力的第二梯隊和反衝擊小組,準備在此給敵人大量消耗。


    羅德維克的121團的進攻十分猛烈,第二營一線阻擊部隊經過一天的戰鬥後,轉移到第二線陣地。夜幕降臨後,據當地老百姓迴憶:“猶太人整整一夜都在滿是瓦礫的廢墟上構建工事。”


    天亮了。二營一連依靠夜間搶修加固的工事,在陣地前沿連續打退敵人的三次衝鋒,七班戰士赫萊布用機槍頑強封鎖著一個路口,在他一個人的槍口下就倒下了超過三十個波蘭人。


    不過由於防禦地段同時受到121團和111團的協同攻擊,激戰至黃昏後,第二營一連再次從二線陣地撤向城內。


    二營三連的當麵是波蘭人12團集中了山炮、野炮18門,開始連續不斷地衝擊三連的陣地。一時間三連的阻擊陣地上烈焰升騰。接著敵人在裝甲車的支持下蜂擁而上,三連官兵在陣地上頑強抗擊一整天,黃昏時分兩軍步兵在陣地前沿相接,在肉搏戰的廝殺中陣地來迴易手。天黑時前沿的一條戰壕丟失。


    接下來的兩天,二營三連官兵繼續頑強扼守著陣地。敵人的炮彈打來時官兵們躲在殘垣斷壁中隱蔽。步兵衝來的時候再呐喊著衝上前沿激戰。


    而在norweska最重要的支撐點警察局附近,東普魯士第三步兵旅3營遭到了敵人三個方向合擊,戰鬥從上午打到黃昏,一個營最後僅剩下一個連的官兵,但陣地依舊在手。


    卡拉切夫的第一營扼守在rumunska街區、nadarzynska街區一線,這是薩爾沃克的110團和羅德維克的121團重點攻擊的地段。該營二連抗擊著整營整團的攻擊,兩軍反複廝殺後都出現嚴重的傷亡。比如什托夫英雄班,這個英勇的戰鬥團體,在人員傷亡、彈藥將盡的情況下,依然頑強地抵禦著左右兩麵包圍上來的敵人。


    當子彈用盡時,班長什托夫說:“就是用刺刀拚,用拳頭打,用牙咬,也要把敵人打迴去!”然後,他帶領戰士揮舞鐵鍬、鐵鎬硬是把兩麵的敵人頂了迴去。


    與此同時,在二營的陣地上,兩個團的敵人已經衝上來了,三連和四連所有負傷的官兵都加入了戰鬥。七班副班長卡尼倫卡右腿三處中彈,一隻腳被炸爛,依舊在扔手榴彈;衛生員斯塔舍維奇抓起機槍躍出戰壕,然後猛烈射擊以壓製敵人;最後,營參謀長拉喬諾夫把僅有的幾發子彈交給副排長菲利彭科,把最後一顆手榴彈交給戰士布利加,然後帶領他們向敵人發動最後的反擊。麵對著黑壓壓的敵人,拉喬諾夫、菲利彭科和布利加無畏地迎了上去,這是二營一天之內發動的第十次反衝鋒。


    在rumunska街區方向,薩爾沃克的111團在猛烈的炮火支援下“輕鬆”占領了整個街區。這份“輕鬆”讓111團團長卡爾卡尼很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之前“猶太人”可是跟他反複爭奪這個街區,雙方屍橫遍野,怎麽可能輕易地拱手相讓呢?


    他後來迴憶道:“上去一看,我才知道原來這裏已經被兩軍猛烈地炮擊夷為平地,石頭都被炸成粉末,再也沒有任何支撐點了,猶太人是為了避免無謂的傷亡才撤走的”。


    卡爾卡尼沒有猜錯,格魯烏確實是主動撤退,而且他們也並沒有放棄這塊陣地。當晚rumunska街區陣地就受到猛烈反擊,完全沒有準備的波蘭人很快就被趕走了。


    仗打到這個份上,畢蘇斯基已經目瞪口呆了。之前,他認為在飛機、大炮、裝甲車的協助下,兩個師“一定可以占領沃沃明南部城區”,但是,在rumunska街區,一個被俘的猶太戰士告訴他:“別想讓我出賣自己的兄弟,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們!我們所有人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你們一步也休想前進!”


    戰局焦灼,羅德維克親不得不自來到rumunska街區督戰。他命令卡爾卡尼必須在當晚之前占領rumunska街區。對此。卡爾卡尼無奈地命令自己的部下:“師長親來督戰。要努力作戰,打漂亮一點!”


    不過這一戰打得一點兒都不漂亮。羅德維克目睹了111團官兵進攻rumunska街區的戰鬥,巨大的傷亡令他吃驚。以至於他對卡爾卡尼說:“今天攻擊部隊雖然完成了任務,但傷亡太大了,以後還是設法減輕傷亡為好。”


    還是這一天,羅德維克還目睹了110團攻擊nadarzynska街區的戰鬥。原以為這個裏頂多有一個連的敵人,於是羅德維克命令炮兵猛烈轟擊,準備一口氣解決敵人。但是。師炮兵一開炮,立即受到猛烈的炮火壓製,不但炮兵團長負了傷,連師指揮部也受到炮擊,副師長普蒂洛都被炸傷。在投入預備隊並加強了一個裝甲車連之後,110團終於在黃昏時分打進nadarzynska,進去了卻發現“猶太人”蹤影全無。


    &一天的攻擊,除110團占領了nadarzynska外,全線都無太大進展。”羅德維克如此向畢蘇斯基匯報道。


    轉過天來,第一營陣地受到121團的猛烈攻擊。在飛機轟炸和大炮轟擊之後。數十輛裝甲車夾雜著步兵衝擊而來,第一營在官兵傷亡嚴重的情況下。不得不轉移至二線陣地。


    第二天淩晨,一營長卡拉切夫剛到從戰壕裏下來,就接到特裏安達菲洛夫的電話,特裏安達菲洛夫要求他們隻要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口氣,就不能把陣地丟了。


    上午十時,波蘭人再次在裝甲車的掩護下衝向了一營三連的陣地,戰至中午,一排隻剩下七人,二排也隻剩下八人,但是三連依然頑強地堅守著陣地。


    下午,一營所有的迫擊炮和重機槍都沒有彈藥了,卡拉切夫咬緊牙關命令他們繼續堅持,二連向敵人的側麵發起了最後一次反擊,該連官兵全部壯烈犧牲。


    這一整天,波蘭人在飛機、大炮、裝甲車的掩護下,分三路向第一營的陣地發起了全線進攻,企圖在第一營防區的正麵撕開一個缺口。戰鬥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淩晨,不過羅德維克和薩爾沃克兩師依舊進展緩慢。


    這時候,進攻作戰已經打了三天,波蘭人卻隻前進了不到一公裏,這樣的戰果不光讓畢蘇斯基大發雷霆,也讓協約國集團派來的軍事顧問目瞪口呆!


    &什麽兩個師圍攻一個團,打了三天卻在原地踏步?”畢蘇斯基惡狠狠地質問羅德維克和薩爾沃克。


    看樣子,這位總統閣下已經惱羞成怒,有拿羅德維克和薩爾沃克開刀的意思。而此時羅德維克和薩爾沃克是什麽狀態呢?


    畢蘇斯基的秘書是如此迴憶的:“麵對總統閣下的嚴厲質問,羅德維克和薩爾沃克將軍表現得很麻木,滿麵煞白,眼睛已經深深凹陷下去的他們就像沒有靈魂了一樣,就那麽無動於衷的看著總統……良久之後羅德維克將軍才迴答道:‘打仗不是紙上談兵,不是畫一個箭頭就可以達到目的地的。況且敵人已修建了牢固的工事,物資儲備極其充足,最重要的是戰鬥非常頑強,每一個街口、每一幢房屋、沒一堵牆都要經過反複爭奪,才可攻占。’”


    羅德維克的言外之意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就是在指責畢蘇斯基紙上談兵,就是發牢騷。麵對有些破罐子破摔和油鹽不進的羅德維克,畢蘇斯基也不能一味用強,隻能換了一副嘴臉,假惺惺地安慰和鼓勵道:“國家存亡,在此一戰,我輩軍人當為國家盡忠,你部當不惜一切犧牲,將當麵敵人擊潰,以解上馬烏基尼亞之圍。”


    然後,畢蘇斯基限令羅德維克和薩爾沃克一天之內攻占既定目標。當時羅德維克一下心情煩亂起來,他憤憤不平地對他的參謀長說:“我們在前方拚命,一步一個血跡的拚死作戰,卻換不來一絲體恤……總統隻知道躲在司令部裏動嘴,隻知道斥責和罵人,要不就是下死命令,真是讓人寒心!”


    在李曉峰和特裏安達菲洛夫在沃沃明堅決阻擊畢蘇斯基的時候。在上馬烏基尼亞。烏博列維奇也知道時間緊迫。越快解決掉波爾斯基的殘部就越主動。在他的命令下,圍攻波爾斯基軍部以及波蘭國防軍第三師以及第二師殘部的攻堅部隊重拳疊出!


    在烏博列維奇的要求下,對波蘭第二師殘部的攻擊堅決而兇猛。傍晚十七時,隨著六門重型榴彈炮的猛烈轟擊,總攻開始了。戰鬥工兵一馬當先,斯塔舍維奇的戰鬥小組先炸開了擋在路上的敵人街壘,緊接著他們一路向前,前後摧毀敵人地堡和街壘6個。直到全部犧牲在一座隱蔽的暗堡之前。


    目睹了戰友的犧牲,跟在斯塔舍維奇後麵的切諾伊和奧梅爾揚丘克隨即衝上去,奧梅爾揚丘克中彈倒下,負傷的切諾伊抱著炸藥包頑強地爬向暗堡,最後與暗堡同歸於盡。


    緊隨其後另一個戰鬥工兵小組在組長科馬洛夫斯基的帶領下,沿著戰友殺開的血路猛打猛衝,拚死將奧梅爾揚丘克的遺體拖了迴來。最後,科馬洛夫斯基和四個戰士抱著五十多斤的炸藥包再次衝到敵人的堡壘,一口氣將其炸上了天。


    隨著突擊部隊蜂擁而入,波蘭守軍在裝甲車的掩護下實施反衝鋒。雙方在突破口上展開了白刃戰,當第二梯隊到達戰場後。戰鬥才逐漸轉入巷戰。為此,負責打通攻擊通道的戰鬥工兵突擊隊僅剩下六人。


    比如前麵提到的科馬洛夫斯基,他為了鞏固突破口,負傷後仍然提著一挺機槍堅守不退,犧牲的時候還保持著朝敵人射擊的姿態。


    接近午夜的時候,圍攻敵第二師殘部的第三、第四師勝利會師。這時候,波蘭國防軍第二師隻剩下最高指揮官斯特拉哈諾維奇和他的司令部的三百多人困守在城西南的一座教堂裏。


    烏博列維奇對斯特拉哈諾維奇發出最後通牒,命令他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不過斯特拉哈諾維奇卻嚴詞拒絕,於是攻擊再次開始。官兵們開著繳獲敵人的三輛裝甲車向教堂方向突擊。


    不得已之下,斯特拉哈諾維奇隻能率領殘部冒死突圍,就在此時戰鬥英雄科裏特科奮不顧身地帶領四個戰士衝進了教堂,控製住了教堂大門,一個波蘭軍軍官抱著槍企圖往外衝,科裏特科一步上前奪下他的槍,大喊:“不準動!動就打死你!”


    麵對這一聲嗬斥,教堂內的守軍接著喊起來:“不打了!不打了!我們繳槍!”


    斯特拉哈諾維奇垂頭喪氣地當了俘虜,他的一個滿編步兵師九千餘人,一個也沒跑掉。之所以要提一提這個斯特拉哈諾維奇,原因非常簡單。


    因為這位很有文青範的師座大人,在戰鬥之餘總是寫寫畫畫,在他的日記本中,詳細記錄了這些天的心路曆程:


    六月二十日:


    渡口的敵人騎兵異常難纏,激戰數日以來,該股敵人異常頑強,頂住了我軍連番猛攻,給我軍造成極大的殺傷。麵對此情此景我不禁要問,難道所有的猶太人都如此的難以對付?


    如果猶太人都表現出該股騎兵之鬥誌,不,隻要表現出一半的鬥誌,接下來的戰鬥對我軍而言恐怕是兇多吉少……


    六月二十三日:


    態勢日急,敵軍主力在上馬烏基尼亞西、南、東三方麵猛撲,上馬烏基尼亞周邊鐵路完全被破壞,通訊也時斷時續。因戰事緊急,全城開始實施宵禁。下午我到街中巡視,能看出民眾均精神緊張倉皇,上馬烏基尼亞已如死城一般矣。下午二時許,城外三五公裏處,第一師與敵接火,雙方兵力雖不多,但戰鬥激烈。五時,我部亦接戰。


    六月二十五日:


    全城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突圍計劃隨著第14師被圍殲宣告破產……炮擊從早到晚毫不停歇。這讓我有一種甕中之鱉任人拿捏的感覺,唯一能讓我感到安慰的是,畢蘇斯基總統的軍隊已經在半路上了,如果他們到了,應該能將我們從這個鬼地方就出去吧?


    六月二十七日:


    波爾斯基讓我們繼續堅持,可缺少彈藥和食品,甚至連飲用水都缺乏,怎麽堅持?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聽夠了那些援軍已經在路上,已經快要抵達的屁話!


    也許上馬烏基尼亞就是我們的墳墓?


    日記隻記述到六月二十八日,這一天烏博列維奇發起了總攻,在那天上午斯特拉哈諾維奇就當了俘虜,日記斷斷續續的最後記述是:


    &免家中掛念,特發一電,我一切安好。”


    &晨二時許,敵軍向我陣地猛撲,到此時,東南西北已盡失陷!”


    最出人意料的是,身陷絕境的斯特拉哈諾維奇,不知因何想到了一百多公裏外另一個身陷重圍的人:“此次猶太人所部全力圍攻我第一軍,據波爾斯基所言隻留小部軍隊在沃沃明阻擊總統。在七個師的圍攻下,他們的情況恐怕不比我這裏好吧?”


    雖然斯特拉哈諾維奇最後用了一個問號結尾,但是從他的語境可以看出,他覺得李曉峰的情況一定很糟糕,最起碼也比他更慘。不過斯特拉哈諾維奇恐怕完全想不到,李曉峰和特裏安達菲洛夫的情況雖然不算好,但是也絕對算不上糟糕。


    在擊退了畢蘇斯基新一輪狂攻之後,沃沃明絕大部分城區依然在他們的控製之下,而且部隊物資充足士氣相當的高昂,戰士們都期盼著繼續在戰場上給畢蘇斯基一點兒顏色看看!(未完待續。。)


    &鞠躬感謝hzwangdd同誌和尤文圖斯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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