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美子殺害凱斯特勒家族族長這迴事兒既然被查出來了,那麽長老院的人自然不可能選擇放過她。


    否則,他們凱斯特勒家族的臉麵往何處放?


    所以,白鳥美子就被趕出來了。


    想到這裏,華酌的心裏也有了幾分想法。


    白鳥美子既然離開了凱斯特勒家族,那麽除了白鳥家之外,她似乎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所以,她才會挑在這個時候迴到白鳥家。


    少年站在窗口,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那一片草地上,她那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顯得整個人愈發的慵懶和冷淡,最後,她輕輕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消息,克裏斯蒂。」


    聞言,此刻遠在另一個國度的小少年頓時一雙眼睛彎起,然後露出了一抹笑容。


    掛上電話之後,站在那小少年身後的男人斂起一雙碧綠色的眸子,聲音淡漠的問道,「和誰打電話?」


    克裏斯蒂在聽到這一道聲音的時候,身子下意識的一個顫抖,然後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這才朝著身後轉過身子去。


    於是,男人那一雙過分蒼白卻顯得格外精緻的麵容便印入了他的眼中。


    正是凱斯特勒家族的親王——簡。


    對於這位親王,克裏斯蒂總覺得有些害怕。


    克裏斯蒂將這樣的感覺認定為簡比他大很多,每一次看到這位親王都讓他感覺到了一位嚴父在教育自己的兒子。所以,他對簡就會有害怕和惶恐的心裏。


    如今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克裏斯蒂自然也知道簡根本不會信他胡扯的鬼話,所以在無奈之間,他隻能將實話給說了出來。


    聽到克裏斯蒂說罷,簡那一雙漂亮的碧綠色眸子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了什麽。


    華酌。


    灼華。


    真是兩個格外相像的名字。


    也不知道那個姑娘如今怎麽樣了。


    一想到當初在後花園見到的那個女人,簡的眸子愈發的深邃起來。


    他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後悔了。


    再次看了一眼眼前對於他開說隻能稱得上是小蘿蔔頭的小傢夥,簡邁開修長的雙腿,轉身離開了。


    見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克裏斯蒂眨了眨眼睛,一張精緻的小臉上似乎帶上了一些疑惑的情緒。


    他們凱斯特勒的親王果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仿佛,什麽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一樣。


    不論是性格還是其他,都像是一個死人一樣毫無波瀾。


    克裏斯蒂思及此,不由得晃動了一下腦袋,然後慢吞吞的拿著手機迴到了自己的臥室。


    ……


    華酌掛上電話之後,正在沉思接下來扶桑那邊到底應該怎麽辦。


    她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任白鳥美子的出現,放任白鳥零重傷去世。


    若是最後這白鳥家的大權讓白鳥美子給拿走了,那麽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不就是一場笑話了嗎?


    想到這裏,華酌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真疼。


    疼得都快要炸了。


    於是,就在華酌即將炸毛的時候,靳景瀾從廚房出來了。


    剛剛華酌打電話時候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因此他清楚地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男人將排骨湯放在桌上,來到華酌的身邊,低嘆一聲,揉了揉對方那毛茸茸的腦袋,道,「要是真的擔心,大不了我們再去一趟扶桑。」


    「我沒想到白鳥美子竟然這個時候出現了,」華酌抬起了一張小臉,眨巴眨巴眼睛,嗓音顯然略顯無奈,「早知道如此,當初在凱斯特勒家族的時候,就應該順便把那女人給殺了算了。」


    聞言,靳景瀾頓時失笑,「當時你也沒想到如今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說著,男人拉著華酌的手,然後走到了一旁的沙發雙坐下,嗓音低沉,「事已至此,便不必再糾結著這樣的事情。與其遺憾,還不如想想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聽著靳景瀾的一番話,華酌再次眨了眨眼睛。


    她當然知道靳景瀾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隻是——


    想要找到辦法去解決白鳥美子這件事情,也真的不容易。


    華酌伸手掐了掐眉心,最後還是無奈的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們隻能再去一趟扶桑了。」


    對此,靳景瀾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男人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道,「好,我們一起去。」


    「嗯。」


    於是,第二天上午,華酌和靳景瀾便再一次去了扶桑。


    原本正要去找人的顧修瑾聽到這麽一個消息,頓時瞪大了眸子,「什麽情況,這不是剛剛才迴來嗎?」


    聞言,跟在他身邊的副官道,「聽說是白鳥家的事情出現了一點意外,所以靳少將和酌少去處理了。」


    「哦。」男人應了一聲,顯然顯得有些不開心。


    副官看著自己長官那樣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就是要放兩天假然後想要和酌少一起出去浪嗎?至於這樣子嗎?


    副官搖了搖頭,然後沉默著不說話了。


    這個時候,華酌和靳景瀾兩人已經抵達了扶桑都城的機場。


    兩人到達的時候,山田錐民已經等在機場大廳了。當看到華酌和靳景瀾同時出現的時候,他立刻便迎了上去,然後打了一聲招唿,「酌少,長官。」


    聞言,華酌點了點頭,然後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山田錐民自然知道華酌這是在問什麽。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道,「白鳥零的病很奇怪,我想應該不是普通的受傷。」


    「咒術?」華酌挑眉說出了兩個字。


    山田錐民聞言頓時一愣。


    經過華酌這麽一說,他倒是想起來了——


    白鳥美子可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咒術師。如果白鳥零的病真的是因為咒術的話,那麽好像一切也都解釋的通了。


    「很有可能。」沉思了一會之後,山田錐民點了點頭,「還有一點也讓我覺得很奇怪。」


    「你說。」華酌道。


    「白鳥美子的身邊跟著一個男人,那人整日裏圍著黑布,不知道到底長什麽樣子,但是聽聲音應該已經很老了。」山田錐民一邊迴憶起自己見到那男人時候的場景,一邊皺著眉開口道。


    聽到這裏,華酌的好奇心也不由得被山田錐民的一番話給挑了起來。


    她重複了一遍男人的話,「男人?還兜著黑布?見不了人?」


    「是的。」山田錐民狠狠的點了兩下頭,「我見過那男人三次,但是這三次他都是同樣的打扮。沒有任何的變化。我覺得那個男人應該也有些問題。」


    山田錐民的話音落下,華酌也不再開口了。


    但是很顯然,從華酌的表情來看,她似乎正在思考什麽事情。


    唔——


    山田錐民想,此刻的華酌除了思考那個詭異的男人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想了吧?


    想到這裏,山田錐民還想說什麽,然而華酌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少年忽然道,「先不管那男人了,白鳥零如今在哪裏?」


    陡然聽華酌提到白鳥零,山田錐民一怔——


    他真是傻了,竟然把此刻處境相當危險的白鳥零給忘記了,而且還在這裏跟華酌扯另外一個人。


    思及此,山田錐民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兩下。


    然後,他立刻迴答道,「白鳥零如今正在郊外的一個別墅裏,我也住在那裏。」


    「先帶我們過去吧。」華酌道。


    聞言,山田錐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點了點頭之後便帶著華酌和靳景瀾兩人朝著機場大廳外頭走去。


    坐上車之後,華酌靠在靳景瀾的肩膀上閉目養神,而靳景瀾則是單手摟著自家媳婦兒,另外一隻手拿著一份資料在看著。


    山田錐民透過後視鏡看到兩人親昵的姿態,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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