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景瀾的動作自然引起了一旁宮譯的注意。


    身穿軍裝的男人眸光微微一閃,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向靳景瀾——


    說實在的,靳景瀾現在的反應讓人有點捉摸不透啊。


    宮譯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最後才幽幽的迴答了男人的問題,「聽說靳少將過來了,我自然也得過來看看。」


    說著,宮譯的目光頓時落在了被靳景瀾抱在懷中的少年身上。


    「華酌?很好聽的名字。」


    陡然聽到這麽一句話,靳景瀾的臉色都黑了。然而最後,他卻隻是冷笑一聲,隨即冷聲道,「虞立軍這件事情你最好好好查清楚。他和白鳥家勾結,早已違背了他的身份。」


    「放心,這一點我心裏還是清楚的。」宮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在公事方麵,他和靳景瀾的看法一向都是差不多的。要說兩人之間的矛盾,不過就是一個顧灼華。


    嘖嘖嘖,紅顏禍水啊。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宮譯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半晌之後,他轉頭看向一直狠狠瞪著他們三人的虞立軍,聲音淡然,「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送來了這傢夥的女兒。大概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給這傢夥定罪了。」


    話是對著華酌和靳景瀾說的,但是那雙眸子卻是直直的看向虞立軍的。


    「不過,我想還是告訴你們得好,這傢夥可不止是勾結了一個白鳥家這麽簡單。」


    宮譯那顯得格外淡定的話卻讓華酌和靳景瀾的心中猛地一怔。


    尤其是華酌。


    華酌可謂是接觸過當初由虞立軍派來的忍者的。現在扶桑各大家族,培養忍者的已經不多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兩個的家族,除了白鳥家就隻有一個今野家族。


    但是今野家不可能。


    所以虞立軍勾結的不隻是扶桑人?


    華酌眯起了一雙狹長的桃花眸,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畢竟不管怎麽說,這些事情都是軍區的事情。而她身為一個『外人』,著實不應該插什麽話。萬一到時候被宮譯發現了其中的秘密,那就真的尷尬了。


    也是,接下來的時間,華酌徹底保持了沉默。


    對於華酌的反應,靳景瀾大概也能猜到。男人伸出手附在少年的腦袋上,目光冷冽,「既然如此,那你應該好好查一查才對。」


    扔下這一句話,靳景瀾也沒有再看一眼虞立軍,拉著將華酌的手便往門外走去,「接下來就不打擾了。」


    說罷,靳景瀾和華酌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監獄之中。


    而此刻被留在原地的宮譯,嘴角卻慢慢的扯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男人轉過頭去看此刻因為雙腿被廢而癱軟在床上的中年男人,一開口盡是吐出了一句和華酌一樣的話來,「真可憐。」


    雖然話說的一模一樣。但是華酌那一句顯然是諷刺,而宮譯的這一句,顯然是真的在替虞立軍覺得可惜。


    「嘖,明明都和於家搭上關係了,怎麽最後還是落得這麽一個下場呢?」


    宮譯的這一句話出口,原本還麵露憎恨之色的虞立軍,此刻臉色忽的變得格外蒼白。


    「你……」男人沙啞著嗓音,顯然沒想到會從宮譯的嘴裏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然而相比虞立軍奇怪的臉色,宮譯倒是顯得很淡定,「我什麽?很意外我會知道?隻能說你平時做事太不注意了。」


    扔下這麽一句話,宮譯也沒有繼續浪費時間,轉身便離開了。


    反正,不管如何,虞立軍的結局已經定下了。


    監獄之中的虞立軍愣著一張臉看著宮譯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麵前,忽然便想到了宮譯剛剛說的那句話——隻能說你平時做事太不注意了。


    是啊,現在的一切還不是他自己找的。


    人的野心啊,一旦超出範圍,就再也拉不迴來了。


    想著,虞立軍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華酌和靳景瀾離開監獄之後,也沒有在軍區多待。


    華酌如今到底不是顧灼華了,平民身份待在軍區似乎沒什麽道理。而且關鍵的是,靳景瀾也不喜歡她在這裏多待。


    至於原因麽,自然出在宮譯的身上。


    其實華酌一直挺好奇的,宮譯雖然長得還不錯,軍銜也高,但是也不至於讓靳景瀾防備到這種地步。


    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東西?


    想著,華酌挑了挑眉。隨後,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的華酌到底還是放棄了。


    坐在車上,少年一手支著下巴,擺弄了好一會兒手機,最後抬起眸子,眨眨眼道,「我明天要迴學校。」


    「這麽快?」


    這三個字一出,華酌頓時便知道這男人不開心了。


    心下覺得好笑的同時,卻又不免覺得無奈,「靳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聲,今天是周三。」


    她如今身為一個大一學生,除了周末之外,其他每天都有課。


    當初在檢閱儀式離開,學校沒給她記過都是算相當給麵子的行為了。


    而這幾天她也沒有跟學校的人請假,就在剛剛,他們的班導已經給出最後通牒了——明天要是再不去學校上課,她可能就要被要求退學了。


    燕京大學怎麽說都是炎邦的第一高校,平日裏的管製一直都是很嚴的。像華酌這樣的連請假都沒有結果就在外麵待了兩天的,可能還是看在她是si幕後總裁的份上了。


    一想到金融一班的班導,華酌便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眸子。


    一旁,正在開車的男人,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少年的表情,心裏大概也清楚自家小媳婦兒大概也不喜歡去學校。沉默了一會之後,他開口道,「下課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最近這幾天他因為受傷,所以軍區的事情全部交代出去了。所以,最近真是閑的蛋疼。


    聽到男人的話,華酌點了點頭。


    翌日清晨,有早課的華酌很早便起了,而且一個人晃蕩著坐地鐵去了學校。


    按照靳景瀾的意思,自然是要送她離開的,但是最終還是被華酌拒絕了。


    華酌對於自家男人一直遵循著——能不要動用手臂就別動用的原則。


    經過昨天的修養以及八荒塔內草藥的滋養,靳景瀾肩膀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草藥的藥效實在是太逆天了,大概華酌會真的把它煉製成丹藥,然後送到診所去。


    這樣,蘇亦錚等人平日裏看病應該會來的更加簡單一點。而且,診所的名聲大概也會越來越好。


    隻不過,最後這樣的想法還是被華酌給按捺住了。


    要是讓人知道他們診所有那麽逆天的寶貝存在,大概最後可能會引來滅頂之災。


    所以,想來想去,隻剩下了一個辦法。


    華酌隻要一想到腦海中不斷徘徊的辦法,眼中便如同有星光閃爍一般。


    不過,這些事情暫且不提,對於華酌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去班導那邊銷假。


    「誒,你是不是就是金融一班的那個華酌?」


    等華酌來到辦公室的時候,金融一班的班導並不在,反倒是旁邊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年輕輕輕,大波浪捲髮的女人。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她在看到華酌的時候,幾乎沒花多少時間便認出了這個少年到底是誰。


    畢竟,華酌實在是太有名了。


    而且,這兩天燕大的論壇都在討論華酌這個人。每個帶有『華酌』字樣的帖子熱度都有點嚇人。


    是以,她才會說出華酌的名字。


    華酌聞言,對著女人露出一個笑容,隨後應了一聲,又道,「請問老師,您知道葛毅老師什麽時候迴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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