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於若若到底有沒有和宮譯談成合作,除了兩位當事人沒人知道。


    宮譯離開大宅的時候,麵上依舊是平日裏的淡漠之色,一雙唇習慣性的挑起一個弧度,眼底是深不可測的光芒。


    男人剛剛離開大宅坐上自己的車,下一刻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長官,靳上將過來了,現在正在您的辦公室。」


    打電話來的人正是他的副官。


    聽到這麽一句話,宮譯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聲音淡淡的道,「知道了,先把人伺候好了。」


    怎麽說靳席林都是上將一枚,而他不過是一個少將,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何況他本人此刻還在外頭,免不了要讓靳席林在他的辦公室等上一等。


    這邊宮譯開車正打算迴到軍區,另一邊的華酌和靳景瀾已然率先到了軍區。


    駐守軍區大門的軍官看著那一輛相當熟悉的軍用悍馬開進去,忍不住蹙起眉看向了站在身邊的另外一名同伴,「我有沒有看錯,靳少將是和其他人一起來的?」


    關鍵是,那個人看著相當的眼生,大概不是他們軍區的人吧?


    聽到同班的話,站在他邊上的人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放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那一位好像是靳少將喜歡的人。前兩天靳少將還給她擋了子彈呢。」


    這話落入那軍官的耳中,頓時令他覺得萬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眸子——


    「可是靳少將不是喜歡顧少將的嗎?」


    「那顧少將不是走了嗎?」


    「媽的,男人果真不是什麽好東西,轉眼之間就喜歡了另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男的!靳少將在我心裏高大雄偉的形象已經徹底破滅了。」


    同伴:「……等等,你為什麽還要把自己罵進去?」


    「哦,那我收迴我剛剛說的話。靳少將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渣男!」


    「……小心點,別被人聽到了。不然你就完蛋了。」


    「我可以手動唿叫顧修瑾少將。」


    「好吧,你贏了!」


    門口的兩名軍官逮到機會不斷地說騷話,也正是這個時候,一輛車在他們的麵前停了下來。


    兩人一看,頓時朝著來人敬禮,「宮少將!」


    「嗯,」宮譯點點頭,隨後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今天靳少將來了嗎?」


    嗯?


    對於宮譯的這一個問題,兩人雖然有些驚訝,但卻還是認真迴答了。


    見著兩名軍官點點頭,宮譯微微眯起了一雙眼睛。他正收迴手想要將車窗給搖上去,下一刻卻忽然又聽到其中一名軍官道,「靳少將還帶了一個少年。」


    「是嗎?我知道了,謝謝。」最後兩個字落下,宮譯也沒有再猶豫,車窗關上,便朝著軍區內部開了進去。


    憑藉他的智商可以輕而易舉的想到,那軍官口中的少年指的就是華酌。


    不過,靳景瀾在這個時候把華酌帶過來做什麽?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華酌的身上現在還有一堆的罪名吧?雖然,這堆罪名還沒有成立。


    想著,男人的眸子微微眯起,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十分鍾之後,宮譯換上了一身軍裝,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


    一推開門,他便看到中年男人同樣一身軍裝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男人的坐姿極其英挺,眉目狹長,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個人,便是靳景瀾的父親,靳席林。


    宮譯的麵上同樣帶上了一抹笑容,「靳上將。」


    聽到開門的聲音的那一刻,靳席林便知道自己一直等的人迴來了。中年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雙眸子注視著他,眼底含笑,「宮少將,好久不見了。」


    聞言,宮譯頓時笑著點點頭。


    的確很久不見了。在宮譯去往嵐慶之前,他偶爾還能和靳席林碰上一麵,畢竟兩人都在軍區。自從他去了嵐慶,軍區的人他一個也沒聯繫過。


    所以靳席林的這說的挺對的。


    「不知道靳上將今天過來可有什麽事兒?」雖然話是這麽問的,但是宮譯到底也不是一個傻子,自然知道靳席林莫名其妙來這裏等他究竟所為何事。


    不過是想解決華酌的事情罷了。


    但是即便知道,他也不能擺明了說。


    宮譯正想著,一旁的靳席林也沒有絲毫遲疑,開口便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今天過來是有事問問宮少將,不知道宮少將對於杜芳菲上尉受傷一事有什麽看法?」


    聞言,宮譯頓時一笑。


    如果來人是靳景瀾,恐怕他就不會給對方什麽麵子了。可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人到底是自己的前輩。


    於是,沉思了一會子的時間,宮譯便開口了,「什麽看法都得以證據為前提。不過,杜芳菲上尉提供的證據實在是……」


    一句話沒有說完,但是宮譯知道靳席林已經明白自己的話了。


    這一場陷害與被陷害的戲碼他這個局外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說這麽多,也無非就是讓靳席林安心而已。而且他相信一點,如果今天他說出『華酌就是蓄意謀殺杜芳菲』這樣的話來,恐怕靳席林就要對他試壓了。


    靳席林這一次來找他,原因有兩個——


    其一,是問問他對所謂『華酌蓄意謀殺杜芳菲』的看法。


    其二,是來證明他的一個態度——華酌是他們靳家要護著的人。


    想到以上兩點,宮譯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虧得於若若那女人還妄想得到靳景瀾,結果呢?人家靳景瀾一家子早就承認了身為男生的華酌。


    嘖。


    看來,是時候得調查一番這個華酌了。


    他倒要看看,當初愛顧灼華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到底為何會栽在一個少年的身上。


    短短的一會子時間內,宮譯的腦海中已然思緒飛轉。而坐在他對麵的靳席林看到他斂眸的模樣也沒有說什麽。反正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是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後,靳席林便道,「看的出來宮少將是個公正的人。那麽我也就不多待了。」


    聞言,宮譯抬眸看去,對著靳席林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靳席林打算離開的時候,宮譯卻道,「靳上將,我有個問題很想得到答案。」


    「宮少將問便是。」


    「這個叫華酌的少年,到底是什麽人?」


    聞言,靳席林微微垂下眸子。


    他自然知道宮譯當初是顧家丫頭的教官,但是現在他隻不可能跟他說實話吧?


    而且,宮譯似乎還挺喜歡顧家丫頭的?


    靳席林覺得自己是傻了才會把實話告訴宮譯。於是,中年男人在沉默了兩秒鍾之後,用一種頗為堅定地語氣道,「不瞞宮少將,華酌是我們靳家人。」


    這句話說的足夠清楚了。


    但是卻也恰恰讓宮譯心底的驚詫和疑惑更深了幾分。


    於是,宮譯沒有再留靳席林,站起身便將人送了出去。


    待到靳席林離開之後,宮譯迴到辦公桌前,打開了用指紋鎖鎖著的抽屜。抽屜內,放著一個小東西,定眼看去,正是一顆牙齒。


    比不過看牙齒的形狀,應該是什麽動物的。


    宮譯伸手將那牙齒拿出來放在自己的手掌心,眼眸微微深邃。


    看著那牙齒好半晌,宮譯這才扯了扯嘴角。


    「嗤,希望不會是我想的那樣。」


    說完這一句話,宮譯抬手便將那牙齒放迴了原來的地方,然後將抽屜鎖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事情之後,他找來了自己的副官,問道,「靳景瀾今天在軍區,去幹嘛了?」


    聞言,那副官連忙迴答,「聽說是帶著那個叫華酌的少年去了虞立軍那裏。」


    今天靳景瀾來軍區的事情沒有保密,所以很多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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