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1、震源
“大王在此，休要大唿小叫！”
韓戰認出來人，當即怒道。
此斥候正是徐榮的麾下，所以韓戰認得出。
唏律律！！
刹那間，斥候下意識的勒緊馬韁，隨即連忙翻身下馬。
“不知大王再在此，若有衝撞之處，還請恕罪！”斥候跪在地上，拱手作揖道。
實際，斥候本要返迴高陵，卻意外發現城外的兩千兵馬，這才知道大王在此，於是策馬入城。
礙於軍情緊急，斥候這才亂了禮數，險些衝撞大王。
韓戰正準備‘管教’，卻聽一旁的典韋問道：“哪裏出事了？”
斥候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繼而道：“武功，四十裏外的武功縣，災情異常嚴重。”
“較涇陽嚴重？”劉辯問。
“迴大王的話，非常嚴重！”旋即，斥候補充道：“據小的猜測，震源可能在槐裏附近。”
槐裏，乃是扶風郡的郡治，距渭水不足十裏，渭水南岸則是郿塢、五丈原。
換句話說，倘若斥候所言屬實，被馬超送迴的那二十餘萬百姓，極有可能遭到不可。
不會，不會不會。
劉辯一念及此，連忙在心底打斷這個念頭。
陛下詔令及時頒布，馬超定會及時采取行動，那些百姓斷不會有事。
可就在這時，劉辯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張麵孔，一個女人的麵孔。
劉辯也不知怎麽迴事兒，越是靠近郿塢，反而會想起那個女人。
很快，劉辯打消念頭，命令道：“此間交給羅素善後，典韋、韓戰隨本王趕赴武功。”
“諾。”典韋、韓戰、羅素紛紛應聲。
不多時，劉辯一行點齊兵馬，直奔武功。
……
雖然涇陽距離武功四十裏，但越是向西奔襲，地震帶來的狀況反而愈發糟糕。
直到夜幕降臨，劉辯一行抵達武功十裏外，一處盡是廢墟的村莊。
礙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劉辯命韓戰帶領一千將士入村，查看震後情況。
不消三刻鍾，韓戰帶人返迴，作揖道：“稟大王，空無一人。”
韓戰再次補充道：“可以斷定，房屋損毀之前，此間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旋即，韓戰通過他看到的狀況，向劉辯詳細解釋。
不消片刻，劉辯會意。
如韓戰所料，村內許久沒有人影，想必與馬超有很大關係。
劉辯一念及此，不由得開始後悔，當初不敢讓馬超帶領二十餘萬百姓離去，也就不會像如今這般深得民心。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已然沒用。
不多時，劉辯一行繼續上路，舉著火把直奔十裏外的武功縣。
……
戌時一刻。
當劉辯一行抵達武功城外三裏，剛好看見四下燃起的點點胡火把，以及些許鬼哭狼嚎的聲音。
劉辯沒有多想，顯然此間災情嚴重，多數百姓沒有及時逃脫，便死傷在廢墟之下。
不消半個時辰，派往武功的禁衛策馬返迴。
“稟大王！”禁衛翻身下馬，拱手作揖道：“武功縣令長在救助百姓的過程中，不幸被砸死。當地縣尉不顧百姓死活，帶著家人逃了。”
難怪四下盡是百姓們的鬼哭狼嚎之音，並非縣令長救助不及時，而是不幸被砸死，唯一能夠主事的縣尉卻臨陣脫逃？
“典韋帶領一千將士救人，韓戰隨本王入城！”劉辯華音落下，已然策馬直奔武功縣城。
一刻鍾後，劉辯與韓戰帶領兩百士卒入城。
不多時，眾人來到縣令長家的門口。
韓戰帶領五十位麾下入府，卻見身體已被處理幹淨的縣令長，此時正躺在庭院中央，數位家人正在哭泣。
然，隨著韓戰帶人入府，一眾家人均不知情況，無不嚇的身體蜷縮，顫抖如篩糠。
“爾等別怕，吾乃中郎將徐榮麾下校尉韓戰，奉洛陽王之命，查看縣令長的情況。”韓戰沉聲道。
中郎將徐榮？
洛陽王？
縣令長的一眾家眷雖不認識韓戰，卻深知中郎將徐榮的大名，亦知當今洛陽王的威名。
想來徐榮、洛陽王已知武功地震，特來查看死去的縣令長。
故而，一眾家眷麵對韓戰的靠近，反而穩住心神，盡量不讓身子發出顫抖。
常言道，死者為大。
韓戰看了一眼被白布蓋著身子的縣令長，並沒有掀開看，僅是微微欠身行禮，繼而轉身離去。
不多時，韓戰折身而返，來到劉辯麵前，作揖道：“稟大王，縣令長已死，此時正由家眷看守。”
劉辯沒有言語，僅是頷首示意。
幾在同時，不遠處傳來數道唿喊——
“大王，大王！！”
當即，劉辯與韓戰等人，聞聲望去。
不多時，一位穿著官服，麵色灰白之人，在數位隨從的護衛下，來到劉辯等人麵前。
來人不等緩過氣，連忙跪倒在地，一連三叩首，繼而作揖道：“武功縣丞李珣，拜見大王！”
“拜見大王！！”緊接著，一眾隨從紛紛叩首作揖。
“縣令長不幸而死，縣尉攜家眷逃脫，爾等不去救助被困的百姓，來此作甚？”劉辯問。
隨著劉辯等人抵達此處，風聲自然不脛而走，導致縣丞連忙至此向洛陽王見禮。
按照禮數，下屬官員理應麵見大王，可劉辯卻認為救助百姓更加重要，所以才會對其埋怨。
再有，武功縣的縣令長已死，縣尉逃脫，他縣丞更加應該肩負起救助百姓的責任。
“下官聽聞大王親至，這才急忙趕來見禮。”縣丞察覺大王言語不善，於是當即叩首。
然，劉辯沒空在意這些俗事，畢竟救人要緊。
旋即，在劉辯的追問下，縣丞一五一十的匯報此間情況。
不消片刻，劉辯了解之後，命韓戰帶領一百將士追尋逃離的縣尉，務必提頭來見。
當即，韓戰拱手應下，根據已知信息，帶領百人出城追趕。
餘下一眾士卒，全部加入到救助武功百姓的行列中。
……
轉眼便到了次日。
由於將士們齊心協力，城中所有被圍困的百姓均已救出，簡單吃過早飯，便直奔城北繼續救助。
典韋帶領的所屬麾下，救助城東百姓之後，以扇形向城南、城西搜救被圍困的百姓們。
兩個時辰後。
一身狼狽的韓戰，一路追問之下，抵達武功西北五裏外，麵見大王劉辯。
然，劉辯麵對獨自返迴，且，一身狼狽的韓戰，不由得陷入疑惑。
“大王在此，休要大唿小叫！”
韓戰認出來人，當即怒道。
此斥候正是徐榮的麾下，所以韓戰認得出。
唏律律！！
刹那間，斥候下意識的勒緊馬韁，隨即連忙翻身下馬。
“不知大王再在此，若有衝撞之處，還請恕罪！”斥候跪在地上，拱手作揖道。
實際，斥候本要返迴高陵，卻意外發現城外的兩千兵馬，這才知道大王在此，於是策馬入城。
礙於軍情緊急，斥候這才亂了禮數，險些衝撞大王。
韓戰正準備‘管教’，卻聽一旁的典韋問道：“哪裏出事了？”
斥候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繼而道：“武功，四十裏外的武功縣，災情異常嚴重。”
“較涇陽嚴重？”劉辯問。
“迴大王的話，非常嚴重！”旋即，斥候補充道：“據小的猜測，震源可能在槐裏附近。”
槐裏，乃是扶風郡的郡治，距渭水不足十裏，渭水南岸則是郿塢、五丈原。
換句話說，倘若斥候所言屬實，被馬超送迴的那二十餘萬百姓，極有可能遭到不可。
不會，不會不會。
劉辯一念及此，連忙在心底打斷這個念頭。
陛下詔令及時頒布，馬超定會及時采取行動，那些百姓斷不會有事。
可就在這時，劉辯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張麵孔，一個女人的麵孔。
劉辯也不知怎麽迴事兒，越是靠近郿塢，反而會想起那個女人。
很快，劉辯打消念頭，命令道：“此間交給羅素善後，典韋、韓戰隨本王趕赴武功。”
“諾。”典韋、韓戰、羅素紛紛應聲。
不多時，劉辯一行點齊兵馬，直奔武功。
……
雖然涇陽距離武功四十裏，但越是向西奔襲，地震帶來的狀況反而愈發糟糕。
直到夜幕降臨，劉辯一行抵達武功十裏外，一處盡是廢墟的村莊。
礙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劉辯命韓戰帶領一千將士入村，查看震後情況。
不消三刻鍾，韓戰帶人返迴，作揖道：“稟大王，空無一人。”
韓戰再次補充道：“可以斷定，房屋損毀之前，此間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旋即，韓戰通過他看到的狀況，向劉辯詳細解釋。
不消片刻，劉辯會意。
如韓戰所料，村內許久沒有人影，想必與馬超有很大關係。
劉辯一念及此，不由得開始後悔，當初不敢讓馬超帶領二十餘萬百姓離去，也就不會像如今這般深得民心。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已然沒用。
不多時，劉辯一行繼續上路，舉著火把直奔十裏外的武功縣。
……
戌時一刻。
當劉辯一行抵達武功城外三裏，剛好看見四下燃起的點點胡火把，以及些許鬼哭狼嚎的聲音。
劉辯沒有多想，顯然此間災情嚴重，多數百姓沒有及時逃脫，便死傷在廢墟之下。
不消半個時辰，派往武功的禁衛策馬返迴。
“稟大王！”禁衛翻身下馬，拱手作揖道：“武功縣令長在救助百姓的過程中，不幸被砸死。當地縣尉不顧百姓死活，帶著家人逃了。”
難怪四下盡是百姓們的鬼哭狼嚎之音，並非縣令長救助不及時，而是不幸被砸死，唯一能夠主事的縣尉卻臨陣脫逃？
“典韋帶領一千將士救人，韓戰隨本王入城！”劉辯華音落下，已然策馬直奔武功縣城。
一刻鍾後，劉辯與韓戰帶領兩百士卒入城。
不多時，眾人來到縣令長家的門口。
韓戰帶領五十位麾下入府，卻見身體已被處理幹淨的縣令長，此時正躺在庭院中央，數位家人正在哭泣。
然，隨著韓戰帶人入府，一眾家人均不知情況，無不嚇的身體蜷縮，顫抖如篩糠。
“爾等別怕，吾乃中郎將徐榮麾下校尉韓戰，奉洛陽王之命，查看縣令長的情況。”韓戰沉聲道。
中郎將徐榮？
洛陽王？
縣令長的一眾家眷雖不認識韓戰，卻深知中郎將徐榮的大名，亦知當今洛陽王的威名。
想來徐榮、洛陽王已知武功地震，特來查看死去的縣令長。
故而，一眾家眷麵對韓戰的靠近，反而穩住心神，盡量不讓身子發出顫抖。
常言道，死者為大。
韓戰看了一眼被白布蓋著身子的縣令長，並沒有掀開看，僅是微微欠身行禮，繼而轉身離去。
不多時，韓戰折身而返，來到劉辯麵前，作揖道：“稟大王，縣令長已死，此時正由家眷看守。”
劉辯沒有言語，僅是頷首示意。
幾在同時，不遠處傳來數道唿喊——
“大王，大王！！”
當即，劉辯與韓戰等人，聞聲望去。
不多時，一位穿著官服，麵色灰白之人，在數位隨從的護衛下，來到劉辯等人麵前。
來人不等緩過氣，連忙跪倒在地，一連三叩首，繼而作揖道：“武功縣丞李珣，拜見大王！”
“拜見大王！！”緊接著，一眾隨從紛紛叩首作揖。
“縣令長不幸而死，縣尉攜家眷逃脫，爾等不去救助被困的百姓，來此作甚？”劉辯問。
隨著劉辯等人抵達此處，風聲自然不脛而走，導致縣丞連忙至此向洛陽王見禮。
按照禮數，下屬官員理應麵見大王，可劉辯卻認為救助百姓更加重要，所以才會對其埋怨。
再有，武功縣的縣令長已死，縣尉逃脫，他縣丞更加應該肩負起救助百姓的責任。
“下官聽聞大王親至，這才急忙趕來見禮。”縣丞察覺大王言語不善，於是當即叩首。
然，劉辯沒空在意這些俗事，畢竟救人要緊。
旋即，在劉辯的追問下，縣丞一五一十的匯報此間情況。
不消片刻，劉辯了解之後，命韓戰帶領一百將士追尋逃離的縣尉，務必提頭來見。
當即，韓戰拱手應下，根據已知信息，帶領百人出城追趕。
餘下一眾士卒，全部加入到救助武功百姓的行列中。
……
轉眼便到了次日。
由於將士們齊心協力，城中所有被圍困的百姓均已救出，簡單吃過早飯，便直奔城北繼續救助。
典韋帶領的所屬麾下，救助城東百姓之後，以扇形向城南、城西搜救被圍困的百姓們。
兩個時辰後。
一身狼狽的韓戰，一路追問之下，抵達武功西北五裏外，麵見大王劉辯。
然，劉辯麵對獨自返迴，且，一身狼狽的韓戰，不由得陷入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