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老師拿起琴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隱形的翅膀》這首歌也有好幾個班選了,要選什麽歌你們好好想想吧。」


    白菲菲:……


    算了,比起毫無希望,還不如去問問。


    她小心翼翼走到賀新身邊時,賀新正跟夏昔昔、顧安一兩人一起,幾人好像是在談喜歡的歌手。


    「周傑倫,林俊傑,五月天,she……」夏昔昔正扳著手指認真數著,「這些人的歌都很好聽啊,怎麽會說沒有好聽的歌呢?」


    「哈哈哈哈哈,你聽的都是些什麽老歌?」顧安一忍不住嘲諷起來,「是上個世紀的人嗎?品味怎麽這麽復古?」


    夏昔昔一愣,雖然這個世界是以現實世界為背景寫的,但這群小孩確實都是2000後出生的小孩,和90後的她,有著完全不一樣的青春。


    那一瞬間,她留下了時代的眼淚。


    不過,可以說她聽的是老歌,但絕對不能說復古!不可以說她喜歡的歌手!


    「你這個沒有品位的臭小孩,聽過多少歌就敢出言不遜?來來來,」她說著就要將耳機塞給顧安一,「等你聽了他們的歌,你會為你說的話懺悔的!」


    「他一向沒品位,昔昔你不用理他。」白菲菲恰如其分地插入進來,「我也特別喜歡周傑倫的,他的歌都超級經典,就算現在聽都超級好聽的!」


    「還是你有品味。」夏昔昔笑了起來。


    隻要喜歡她喜歡的歌手,他們就是好姐妹。


    「對了,賀神,」白菲菲謹慎地看來賀新一眼,「這次合唱,能不能請你幫忙伴奏?」


    說完,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好緊張。


    賀新眉頭微微皺起,看起來是要拒絕的意思。


    白菲菲閉眼,不想聽他的迴答了。


    「白菲菲!」


    另一邊,葉嘉嘉看到白菲菲走到夏昔昔那邊,也跟著湊了過來:「你是來找夏昔昔當領唱人的嗎?」


    「嗯?」


    「現在她可是學校最有名最受歡迎的人,如果讓她領唱的話,肯定能拉到許多票,到時候我們肯定會得第一的。」


    哦……白菲菲恍然大悟。


    除了賀新這個選項,還有夏昔昔啊。她怎麽沒想到,夏昔昔可是現在最受歡迎的女生,長得好看,還是學霸。


    這是他們班最大的吉祥物啊!


    「昔昔……」白菲菲轉向夏昔昔,「要不要來領唱啊?」


    「當然要啊,這種為班級做貢獻的事情,她肯定不會拒絕的,對不對?」葉嘉嘉說。


    「你這是在道德綁架嗎?」夏昔昔毫不客氣地反擊。


    「我……」葉嘉嘉先是一愣,開始狡辯,「我隻是覺得一個班裏的人,能為班級做貢獻應該是很高興的事,除非她不把這個班級當一迴事。」


    「那就是道德綁架。」夏昔昔認真道,「你以道德的名義,來讓我做我做不了的事情,這就是道德綁架,沒文化可以多看點書。」


    葉嘉嘉臉漲得通紅,開始咄咄逼人:「什麽做不了的事,你就是推辭?難道你還唱不了歌嗎?大家的聲音都混在一起,誰知道你唱沒唱?隻是讓你站在前麵而已,這是多麽難的事嗎?」


    雖然挺不願意承認自己五音不全,但她也不想打腫臉充胖子:「我就是唱——」


    「可以的。」少年突然打斷夏昔昔的聲音。


    眾人一愣,白菲菲也沒反應過來。


    「我可以彈伴奏。」少年說。


    ¥


    所有人都圍在鋼琴旁,穿著白色襯衣的少年坐在中間,他看著某處微微一笑,修長的十指放在黑白鍵上,如靈動的蝴蝶般舞動著。


    歡快動聽的旋律從指間流出,如清泉在山澗潺潺流動,鳥兒在林間婉轉鳴叫,微風拂過樹葉簌簌作響,是世間最美好最讓人沉醉的旋律。


    「這是什麽歌啊,也太好聽了吧?」旁邊有同學說道。


    「我也沒聽過,不過真的好好聽啊。」


    「是《稻香》。」白菲菲答道,「周傑倫的。」


    「我聽過這個人的歌,都很好聽的。」


    「沒想到以前的老歌這麽好聽,愛了愛了。」


    ……


    夏昔昔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少年的彈奏。熟悉的旋律喚醒她記憶深處的美好,那是她中學時代最快樂的事情,有這些打動人心歌曲的陪伴。現在聽起來,胸口便會湧出如光線般細微溫暖的感覺。


    她不禁揚起嘴角,看著少年的目光也越來越柔和。


    慕淮站在她對麵,那是他從沒見過的溫柔神情,他再看向賀新時,微微皺眉。


    等到一曲終了,眾人紛紛鼓掌,白菲菲激動道:「就這首歌,我們合唱的歌曲,就是它了!」


    其他同學也都同意,一是大家都覺得歌曲好聽,二是這首歌由賀新演奏,肯定能讓他們班在一眾大合唱裏脫穎而出。


    「賀神也太厲害了,有他在,我們肯定能再獲一等獎。」


    「可不是,剛剛隻聽他彈奏,我就覺得贏定了!」


    「臥槽,我聽得好激動,感覺被治癒了。」


    「這首歌本身就很治癒歡快的。」


    「來來來,吃我一記安利,不好聽我把頭取下來給你踢!」


    ……


    大家開始討論起以前的老歌,像是發現新樂園的孩子一樣歡喜,也就忘了之前葉嘉嘉提到讓夏昔昔當領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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