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夏父附和道,「哪有成績好的抄成績差的?」


    錢老師眼皮一跳,也隻有在這,賀新被人說成績差了。不過他們說的是事實,夏昔昔英語成績比賀新高,絕不是她抄的賀新。


    整個年級都沒人能給她抄。


    「看來都是她自己做的。」


    「是啊,哪有分數高抄分數低的?」


    「夏昔昔還真是厲害,聽說她數學也是年級前三。」


    「黎老師這樣有些無理取鬧了。」


    ……


    「不知道黎老師為什麽一直針對我,難道是為了逃避賭約?這就有點玩不起了。」


    夏昔昔這一提醒,旁邊的老師都記起來了。


    「對啊,他們之前還打賭來著。」


    「輸了黎老師要當著全校人麵道歉。」


    「她肯定不想道歉。」


    「那就不要打賭啊,真丟人。」


    ……


    其他老師在旁議論,聽得黎老師麵紅耳赤,不過她還是不肯鬆口:「那又怎樣?說不定賀新做錯的那道題,正好是你會做的。」


    「黎老師,夏昔昔的成績沒有問題,你不要再說了。」黃老師製止道。


    她這種雞蛋裏挑骨頭的行為在其他老師看來,已經偏執到病態了。


    黎老師卻不聽:「黃老師,你不要被她騙了,她一個年級倒數,怎麽可能在這幾天考到年級第十,我不相信,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肯定是抄的賀新的!。」


    「誰說她是抄的?」


    讓人心頭一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大家迴頭,是「瘋狗」過來了。


    而他身後還站著一人。


    ¥


    教導主任正和王校長正從高二的辦公室經過,就聽到裏麵吵吵嚷嚷。


    「這些人,考試完就和學生一樣放鬆了,得進去好好說說!」簡主任剛進去,卻聽到黎老師指責夏昔昔抄襲。


    「誰說她是抄的?」簡主任清俊的臉上滿是威嚴,「她的試卷是自己做的。」


    「簡主任……」黎老師看到他氣弱,但又覺得委屈,怎麽所有人都相信夏昔昔,哪有人這麽短時間可以進步這麽快的?


    而且還是十六班的學生,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簡主任在成績下來時,也曾懷疑過夏昔昔。一個年級倒數,一躍成為年級第十,放在全省也是能在前三十排得上名的,這簡直不可思議。


    當時他便找來了夏昔昔的卷子,英語大多是選擇題,看不出來什麽問題。但在對比數學卷子後,他確信夏昔昔的成績是真實的。


    「對比她的數學卷子就知道,她最後一題的解題方法和其他人不一樣。」簡主任轉向一班的數學老師,「寧老師,你也應該看過。」


    「沒錯。」寧老師點頭。


    這次的數學卷有點難度,最後一道大題做出來的人,也不過五六個,他當時便看了一眼夏昔昔的卷子。相比於賀新他們那些參加奧數思維比較活躍的人來說,夏昔昔的方法較為麻煩笨拙。


    她是從最簡單的公式一步步推出最後的答案,中間計算繁瑣,容易出錯,也有不少人用了這種方法,但卻沒有一個人解出來。


    夏昔昔解得非常漂亮。


    也可以看出她的數學功底還是非常好的,並不像黎老師說得那樣不學無術。


    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小姑娘,多說了一句:「她的解法和其他幾人不一樣,不是抄的。」


    「這幾位老師都能證明昔昔成績的真實性,黎老師,現在你得向我女兒道歉了吧?」夏父第一時間再次站出來維護夏昔昔。


    夏昔昔心中微動,就像席晝給她物理習題時一樣,她再次感受到自己是被人在意和守護的。


    因為被誤解的不快變得不重要,她突然心情大好。


    「爸,不用急,」夏昔昔對夏父笑了笑,「黎老師打賭輸了,明天還要當著全校的麵給十六班道歉,這個歉留著明天一起道就好了。」


    黎老師慌了,她從不覺得自己會輸,也沒想過要真道歉的事。如果明天她真道歉,以後還怎麽給學生上課,她不要臉了嗎?


    「黃老師……」黎老師知道黃老師心軟,想讓他幫忙勸勸,「我之所以這樣懷疑她,也是人之常情,現在說清楚就好了,沒有必要咄咄逼人是不是?之前的賭約也隻是玩笑話,哪能真讓老師道歉的?」


    黃老師正猶豫,夏父又開口了:「這個歉,你必須得道!」


    他態度堅決,不容反駁。


    「那我道歉,我不應該懷疑夏昔昔的,」黎老師一邊記恨著夏父的得理不饒人,一邊想著隻要不當眾道歉就好,態度軟了許多,「現在我們都各退一步,賭約的事情能不能算了?」


    「老師一諾千金,怎麽能帶頭不守承諾呢?」夏昔昔不為所動。


    「打賭這種事本來就不對,將事情鬧大對你不好……老師都知道誤會你了,也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要咄咄逼人了。」


    「要不事情就這樣算了?」黃老師是個老好人,不想看事情鬧僵,「黎老師也道歉,道歉的事——」


    「黃老師,」夏父打斷他,「既然昔昔已經要求黎老師道歉,還請她遵守諾言。」


    他一直也沒未女兒做過什麽,也不知道女兒心裏想的是什麽,現在女兒好不容易有個要求,就讓他來這個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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