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哪裏像學生了?」她瞥了一眼還趴在地上沒動的人,因為裙子太短,都能看到大腿根部了,「又偷偷把裙子改短了吧?哪有學生像你們這樣天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搞學習?」


    「早自習也不好好上,在這裏玩什麽?真以為家裏有錢就可以亂來?就算出國,你們不會英語,出國也被人瞧不起!」


    鄭婉被罵得臉色煞白,她想反駁,但剛剛夏昔昔那一腳實在太重,她盆骨處疼得厲害。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卻發現她沒什麽好狡辯的。


    如果真鬧起來,她也扯不清幹係。


    她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


    ¥


    「疼死了!」


    下課後,鄭婉揉著腰部,一碰就抽了口冷氣。


    「真不知道她是吃什麽長大的,居然這麽大的力氣。」


    坐在她前排的周雨妮感嘆道:「我早自習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太可怕了。」


    「簡直像個瘋子。」鄭婉道。


    「她前天不是還將林一萱從樓上推下去嗎,這哪裏是正常人做的事?」周雨妮有些害怕,「還是不要惹她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一想到之前丟人的樣子,鄭婉就胸口疼。


    不行。


    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夏昔昔也出次醜,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


    上午第三四節 課是物理課,在那之前是課間操時間。


    鄭婉因為腰疼,沒有下樓,周雨妮在教室陪她。黃老師中途來到辦公室,看到兩人,便讓她們幫忙把卷子發下去。


    鄭婉先找到了她的試卷,四十幾分。因為她隻抄了選擇題,懶得抄大題,而且抄了大題,一旦錯誤一樣,就會被老師發現。


    她突然想到夏昔昔的試卷,肯定比她的還低,畢竟沒人給她抄。


    「把夏昔昔的試卷找到給我。」她跟周雨妮說。


    她要將夏昔昔的卷子拍下來貼到校園的公告欄上,讓所有人都知道夏昔昔是個蠢貨,這就是她的報復!


    「找到了。」周雨妮在她那邊的卷子裏翻到了夏昔昔的名字。


    「多少分?有沒有二十?」


    周雨妮的表情有些難看:「是110分。」


    「110?」鄭婉驚唿,「夏昔昔怎麽可能考110?」


    周雨妮把試卷抽出來,試卷上全都是勾,名字欄上寫的也確確實實是夏昔昔的名字。


    「不可能,這肯定不是她自己做的!」


    在台上弄投影儀的黃老師抬頭:「你剛說什麽?」


    「黃老師,這卷子肯定不是夏昔昔做的,」鄭婉覺得自己抓到夏昔昔的小辮子了,樂滋滋跑到講台上,「她一年級倒數,怎麽可能考滿分,肯定是抄的。」


    「班裏沒有滿分,她抄誰的?你不要亂說。」黃老師道。


    雖然他也不太相信,但還是想找夏昔昔確認一遍,雖然人學生成績差,但總有意外,他不好打擊人的積極性。


    「肯定是抄的。」鄭婉突然想到昨天的事,恍然大悟,「是讓席晝幫她做的!昨天我們看到席晝來接她放學的。」


    「席晝?」黃老師的眉頭擰到一起了。


    他當然知道這是他們學校的王牌,每次拿獎到手軟,高三的年級主任每次開口絕不離他。他怎麽會和夏昔昔攪到一起?


    「我看他們關係特別好的樣子,」鄭婉添油加醋,「老師你也知道,夏昔昔特別喜歡帥哥,之前就圍著慕淮跑的。」


    黃老師的臉沉了下來。


    他不是不知道夏昔昔在追慕淮,他還因為這件事被一班的錢老師嘲笑,說讓他的學生不要騷擾自己的學生。


    隻是他以為夏昔昔誠心改過,卻沒想到卻變本加厲。


    ¥


    夏昔昔一迴到教室,黃老師就朝她喊著:「夏昔昔,到前麵站著!」


    黃老師是個挺和藹的人,就算班裏學生再調皮他都是語重心長,也從不會當麵給人難堪。他這樣直接讓人罰站,是從沒有過的。


    教室裏的人都看向夏昔昔,鄭婉和和旁邊的同學擠眉弄眼,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夏昔昔目光冷淡地從她身上掃過,徑直走到前麵,講台上正放著她的試卷,是滿分。


    黃老師指著卷子:「這滿分是怎麽迴事?」


    教室裏一片譁然,夏昔昔物理試卷居然得了滿分!


    「李依曉,你多少分?」


    李依曉臉一白,把卷子遮了起來:「沒多少。」


    「李依曉都隻有九十幾,她夏昔昔滿分,到底怎麽迴事你們心裏沒點逼數?」鄭婉的聲音有些大,幾乎所有人都聽得到。


    「抄的唄!」


    夏昔昔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目光如刀一般冷厲,鄭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但仍倔強地喊著:「我又沒說錯!」


    「錯了。」夏昔昔淡然道,「這卷子是我自己做的。」


    「現在還想騙老師?你什麽成績老師心裏清楚,跟我說實話,這分數到底怎麽迴事?」


    「我用的時間其實比考試時間要長。」


    「你真當老師好騙?」黃老師有些失望,「這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是知識點有沒有掌握!對比一下你以前的試卷,這哪像一個人做的?是不是席晝幫你做的?」


    知道自己和席晝有關的人隻有鄭婉幾人,夏昔昔明白怎麽迴事。


    「老師,我之前跟你保證過我會努力學習,希望老師能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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