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雲冷酷的看了他一會,忽然露出一個淺淺淡淡的笑,“是嗎?本王知道了。”


    夜文賦因他這笑容呆了呆,還真是少見這冰塊笑,不過他明顯是信了自己的話,這就好了,“王爺,其實我……”


    夜逸雲一掌把他打飛。


    夜文賦身上本來就多處骨折,再被一掌打飛,摔到地上,又斷了幾處,簡直就堪比粉末性骨肉,痛的叫都叫不出,以非常詭異的造型在地上抽搐了一陣,就不動了。


    所有士兵全都傻了眼,人雖然多,卻是靜的落針可聞。


    蒼王是什麽人?


    可說是想要誰死,誰就死,誰敢跟他動手?


    “誰敢再動一動,試試。”夜逸雲冷聲道。


    所有人連唿吸,都不敢大聲。


    此時,東方已露曙光,天就要亮了。


    “先把慕言抬進去,”釋芷凝染了兩手的血,沉聲道,“準備幹淨的紗布和水,我一會開藥方,讓人去拿藥,快點。”


    “好。”宇文高趕緊叫過自己的兩個兒子,直接拆了扇門,抬出來把段慕言小心地放上去,抬到裏麵去。


    宇文峰等兄弟幾個的院子雖然都燒的不像樣,但宇文高和宇文嫣的院子好在因為發現及時,並沒有燒到,段慕言就被抬到了宇文高的房間。


    釋芷凝開了藥方,讓人去抓藥,等幹淨的水和紗布送進來,再給段慕言擦洗傷口,然後包紮起來。


    “師妹,段大哥怎麽樣?”宇文嫣自己也中了兩箭,相當虛弱。


    “傷的很重,”釋芷凝也不瞞他們,“中了幾箭,雖然不在要害,但流血很多,差點沒命。背上本來就被燒的厲害,又挨了一刀,深可見骨……”


    宇文嫣哭出聲來,宇文高等人也都是咬牙攥拳的,紅了眼圈。


    為了宇文家,段慕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不過不用擔心,”釋芷凝見他們一家子都要哭出來,安撫道,“有我呢,我能跟閻王搶命,更不用說慕言還沒到那地步,我給他用了丹藥,也包紮了傷口,輸了血,隻要好好養著就行了。”


    眾人都沒在意那句“輸了血”,聽到段慕言沒事,全都喜極而泣,齊齊跪下,“多謝蒼王妃!”


    若是段慕言死了,他們一家定會遺憾終生。


    “快起來吧,”釋芷凝扶了蘭氏一把,“都請起,不必行如此大禮,慕言是逸雲的好兄弟,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救他的。”


    小鳳凰在釋芷凝給段慕言治傷的時候,就從他懷裏出來,此時就站在他胸膛上,啾啾地叫,非常難過的樣子。


    麻麻流了好多血,啾啾,我幫不了麻麻,啾啾……


    “好了,我已經知道了,多虧了你,”釋芷凝把它拿起來,放在掌心裏,輕輕撫摸,“是你吞掉了火,侯府才保住了,慕言也沒受更大的傷害,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當時的情景,不過同樣是靈獸,碧宵龍僅憑這殘餘的靈力,就能知道小鳳凰做了什麽。


    啾,小鳳凰叫一聲,還是很自責。


    宇文高等人都很吃驚,這隻小鳥居然會吞火!


    啊,對了,嫣兒曾經說過,慕言有隻小鳳凰,原來就是這隻啊。


    看段慕言睡的安穩,眾人都出了門,治傷的治傷,看孩子的看孩子,隻有宇文高夫婦留了下來。


    “師姐,你不用擔心,慕言沒事的,你受傷也很重,快迴去休息吧。”釋芷凝好說歹說,才把宇文嫣給勸走的。


    夜逸雲這才冷聲道,“淮安侯,給海陵王送信,讓他來接夜文賦。”


    這件事,必須有個說法,也必須讓海陵王親自過來看看,淮安侯府,被毀成了什麽樣。


    宇文高咬牙,“是,王爺。”


    夜文賦已經被抬進來,就扔在院子裏,根本沒人在意他的死活。


    就算他是海陵王的獨子又怎樣,做出這樣的事,不值得同情。


    為免他斷氣,釋芷凝給了他一顆丹藥,他此時半昏半醒,一直痛的呻吟呢。


    海王府離侯府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送信的人過去,海陵王和王妃得到信兒再趕過來,就已經晌午了。


    這還是他們緊趕慢趕呢,要不然這個時候也到不了。


    夜文賦帶來的五百士兵,經過昨晚的衝殺,去掉一半,從後半夜一直站到現在,不敢動一動。


    尤其那些受傷的,沒辦法包紮,真是苦不堪言。


    海陵王不等馬車停穩,就跳了下來,急的胡子都翹起來,“文賦呢,啊?”


    士兵們都抖抖索索地說,世子在侯府裏。


    海陵王和王妃趕緊往裏跑。


    門口的侍衛也沒攔他們,但神情也絕不恭敬。


    “啊!”王妃剛一轉過垂花門,看到趴在地上的兒子,就大叫一聲,撲過去扶他,“文賦——”


    “啊啊啊……”夜文賦頓時殺豬一樣地叫,“疼疼……”


    “文賦!”王妃嚇的一屁股坐地,不敢碰他,“你、你這是怎麽了,你……”


    夜文賦痛的要死,眼淚鼻涕一起流,哪還說得出話!


    “宇文高,你這是什麽意思!”海陵王見兒子不好,登時怒吼,“你竟把文賦害成這樣,你該當何罪!”


    宇文高冷冷道,“王爺為何不問問,世子跟外麵的士兵,又是怎麽迴事?”


    海陵王當然知道了。


    因他一早起來,王妃就急急來找他,說是文賦不見了,他問了身邊的人,才知道兒子偷了他的兵符,調動軍隊,殺到淮安侯府來了。


    他得知了此事,怎不又氣又急:要知道親王手上的軍隊,是不能隨意調動的,否則就有圖謀不軌之嫌,更何況他私下裏養著萬人的軍隊,最近有些走漏消息,這種時候當然是不引人注目最好。


    結果兒子卻惹出這麽大的事,他能不生氣嗎?


    他才要讓人去追,送信的人就到了,說是兒子落在了蒼王手上,如今生死不知。


    蒼王啊,那是什麽人?兒子落在他手上,別指望他會念什麽親情。


    可話說迴來,蒼王跟淮安侯,什麽時候這樣親近了?


    不管怎樣,先把兒子救迴來再說啊,他就這一根獨苗,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傷到兒子一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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