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拿著丹方,歡天喜地地出去。


    嶽芷婷哼一聲,“這兄妹倆這迴算是得了好處了,算計了大姐,還能拿到丹方,迴去應該給祖先燒高香,感謝他們的庇佑。”


    “算了,丹方都給了,就不跟他們計較了,雖說他們兄妹兩個的確有些算計,不過佳仁公主是一心練丹,並沒有害人的心思,還不算太壞。”嶽芷凝對淩輕羽的印象還不算太壞,至少比起燕知儀、慕瑞雪、韓若楠她們幾個,要好太多。


    嶽芷婷哼一聲,十分不讚同地,“沒有害人的心思又怎麽樣?他們到底是心術不正,要是再有害人的心思,咱們能放過他們?”


    “那你又為他們說話,讓我把丹方給他們?”嶽芷凝斜她一眼,好人是她做,現在又不爽起來,自找不痛快嗎?


    “如果不是為了安撫他們,免得挑起兩國之間的爭鬥,我才不讓你把風度翩翩給他們呢。”嶽芷婷不屑地道。


    “我明白,我也是這樣的心思,畢竟他們不是西池國人,萬一事情鬧大,對太子也不利,”盡管知道瀟瀟院四下有人把守,嶽芷凝還是壓低了聲音,“皇上已經病入膏肓,到了強弩之末,支撐不了多少時候了,曆來各國改朝換代都要經過一番動蕩,我可不希望在這種時候再多生事端。”


    她是不可能收淩輕羽為徒的,如果再不給幾張丹方,打發這兄妹倆走,誰知道他們還會弄出什麽動靜,到時候節外生枝,畢竟不是好事。


    嶽芷婷讚同地道,“對啊,所以我才讓大姐給幾張丹方,那兄妹兩個也就安了心,最好的他們兩個會看眉眼高低,念著你的恩德,別得寸進尺,要不然,哼哼,誰還會怕了他們。”


    “也倒沒有什麽怕不怕,橫豎我也不欠他們的。再說了,那些丹方都是真的,依佳仁公主的天分,能把那些丹藥練出來就非常不錯了,沒個三年兩年,也辦不到,近期她應該沒那心思來霍霍我。”嶽芷凝對於佳仁公主在煉丹方麵的天分,還是不怎麽看好的。


    嶽芷婷笑起來,點點她的眉心,“是當然啦,難道誰也像你似的,在煉丹和修煉方麵,都有逆天的天賦嗎?”


    嶽芷凝聳著肩膀笑了笑,安慰她道,“你也不用羨慕,與生俱來的東西,你羨慕也羨慕不來,不是有句話嗎,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總會為你打開一扇窗,你肯定有別人所不及的地方。”


    嶽芷婷大笑,“有嗎?我怎麽沒發現?”


    大姐居然拿這話來安慰她,她要真想不開,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還不如用這些時間,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呢。


    “不扯這些,”嶽芷凝坐下來,“說到何姨娘,我收拾了她一頓,估計她現在也沒地兒訴冤去了,到現在也沒動靜。”


    原先何氏隻要受了她的氣,就要去找老夫人告狀的,可現在老夫人連庫房鑰匙都交了,擺明是不再管嶽家的事,嶽正愷又越發看不上她,她隻能是打落門牙和血吞。


    “還用說?”嶽芷婷但覺十分痛快,“沒了祖母撐腰,父親現在又忙著討好水琉璃,早就不拿她當一盤菜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大哥的親生母親,還會留她到現在?”


    “何姨娘也有今天,”想起這個嶽芷凝就覺得解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何姨娘大概說什麽也沒想到,她拚命想要守住的東西,現在越來越少了。”


    首先何氏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騎在她女兒頭上,在她看來,隻有嶽芷柔才是嶽府的嫡女,應該享受一切榮耀。


    嶽芷凝之前雖然不受待見,到底是個嫡出,她敢毀其容,卻不敢要其命,無奈之下,不得不承認其嫡女身份。


    可水琉璃卻是個軍妓生的孽種,大概在何姨娘眼裏,從沒將水琉璃當成嶽正愷的女兒,覺得她就是個來路不明的野種,可嶽正愷卻要她將水琉璃當嫡出,她能不惡心死嗎?


    再者,何氏最想霸占的,是嶽府的錢財,這一點就更不用說了,混到她這份上,也真是悲哀。


    嶽芷婷發出詰詰的怪笑聲,“這多好,惡人自有惡人磨,何姨娘的好日子到頭了。”


    嶽芷凝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是到頭了,是她的好日子馬上就要開始了。”


    姐妹倆都笑得渾身打顫。


    ——


    她倆說的沒錯,何氏現在的確是惡心的想吐隔夜飯。


    “浣羽院”的一切本來就是最好的了,可嶽正愷還親自盯著,讓下人把裏裏外外都打掃得非常幹淨,一點灰塵都看不到,所有的東西都換成了最好最精致的,恨不能把“浣羽院”就金銀給鑲一遍。


    這些好東西,連她和一雙兒女都沒有享受過,如今卻要給個野種,可以想像,看著這一切,她的心都在滴血。


    可不管她怎麽樣難受都好,現在她在嶽府的地位岌岌可危——老夫人不再給她撐腰,夫君厭惡她,就連兒子也一心顧自己的前程,不為她說句話,隻有一個空有滿腔怨恨,卻改變不了任何事的女兒站在她這邊,又有什麽用?


    所以她隻能帶著一肚子氣,讓下人把“浣羽院”收拾好,請嶽正愷來看看。


    嶽正愷親自看過了,非常滿意了,這才知會嶽芷凝,讓她去蓮華天把水琉璃接迴來。


    嶽芷凝也沒耽擱,簡單收拾了一下,駕著碧宵龍,去往蓮華天。


    何氏迴到含錦院時,還沉著一張臉,下人們看到她這隨時噴發的樣子,都自動自發躲的遠遠的,唯恐成了她的出氣筒。


    進了屋,見嶽芷柔又躺在床上吃水果,何氏的火氣更大,“吃吃,就知道吃,早晚吃成個胖豬,看你還怎麽嫁的出去!”


    嶽芷柔這些天受她的罵也習慣了,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生氣,邊吃邊道,“就算不吃又怎樣,我再瘦,也沒人會在意,我想嫁的人嫁不到,胖瘦又有什麽分別。”


    “你那點出息!”何氏狠狠點她額頭,“嫁不到就想辦法嫁,你躲著這樣糟踐自己,就能嫁給蒼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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