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打錯算盤了,”嶽芷凝不為所動,“我還是那句話,隻保證這次幫她保住胎,過一陣她的胎穩固了,你就請太醫來為她診脈,隻要太醫說沒問題了,就沒我的事,以後她的孩子是生是掉,都與我無關。”


    說完繞過他就走。


    什麽狗屁借口,想絆住她,沒門。


    “嶽芷凝,你少張狂!”夜北辰惱羞成怒,“你真以為本王拿你沒辦法!”


    真是活見鬼,現在的嶽芷凝,完全不是他能理解和掌控的,她行事根本就不依常理,什麽都拿捏不了她,簡直氣死人。


    如果不能把她弄到手,那她的煉丹術,她手上的丹藥,還有她極有可能進蓮華天,這些好處,就都是十九皇叔的了,他能得到什麽?


    “你有什麽辦法,隻管使出出來,但是,”嶽芷凝迴身,盯著他的眼睛,眼神森然如刀,“你最好弄清楚,我向來有仇必報,你如果得罪我,傷害我在意的人,我不會對你客氣,殺你,易如反掌。”


    “你大膽!”夜北辰怒吼,“你敢威脅本王?”


    然而他卻知道,她這話一點沒有誇張,且不說她現在是十九皇叔的心頭寶,還跟蕭風白過從甚密,就算是她本身的修為,也已經是境宗級,要殺他的確不是什麽難事。


    “不想死的話,少惹我。”嶽芷凝冷笑,“你還不夠資格。”


    “你——”


    嶽芷凝已經施施離去。


    “賤人,賤人!”夜北辰氣的要發瘋,掀翻了桌子,“本王不會饒了你,絕對不會!”


    發了一大通的火,才忽然想起來,還沒有問一問嶽芷凝,知不知道水琉璃去了何處呢。


    ——


    隔了一天,嶽芷凝進了宮,與太後說明燕知儀之事。


    太後因放心不下她,曾派了人到嶽府去問,嶽正愷卻說並不知道嶽芷凝受傷之事,言辭間極為淡漠,甚至還帶著怒氣,讓太後十分不解。


    她也知道,嶽正愷跟嶽芷凝一向不怎麽親近,她將這歸為父女兩個多年未見,難免生疏隔閡,還勸了嶽正愷好一會,讓他善待嶽芷凝,並說了這孩子許多的好處,最終歸結為有這樣的女兒,是他的榮幸。


    但嶽正愷卻深知,自己有多厭惡嶽芷凝,這些話也隻是聽著,並不會因此而將嶽芷凝放在心裏,不過是敷衍著太後罷了。


    “見過姑祖母。”嶽芷凝行禮。


    “快起來,”太後欣喜地伸手,“快過來給哀家瞧瞧,沒事了吧?”


    嶽芷凝將手伸過去,“沒事了,謝姑祖母掛念。”


    “唉喲可嚇死哀家了!”太後見她真沒什麽事了,才長舒一口氣,“當時你那樣子真是嚇人,哀家還以為……知儀也真是,怎麽就下那麽重的手,她就不念你是她的妹妹,真是太讓哀家傷心了。”


    “姑祖母,我今天進宮,就是為了表姐,”嶽芷凝表情十分凝重,“姑祖母有沒有覺得,表姐最近很奇怪?”


    “是有些奇怪,”太後讚同地點頭,“她最近修煉特別勤快,把自己累成那樣,還拚死拚活,有時候哀家與她說話,她也像是丟了魂一樣,好半天沒個反應,這是為了跟你打賭的事呢,也太拚命了。”


    “姑祖母有所不知,表姐這樣,的確是因為修煉,但並不是累的,而是走了邪道。”嶽芷凝一語道破。


    太後大吃一驚,“什麽?邪、邪道?”


    “不錯,”嶽芷凝點頭,“表姐為了贏我,沒走正道,不知受了誰的蠱惑,修煉了邪功,所以才會成那個樣子,她如果再這樣下去,輕則走火入魔,成為瘋子,見人就殺,重則全身筋脈盡斷而死——”


    “什麽!”太後失聲道,“她、她竟這樣……這是真的?芷凝,你不要嚇哀家!”


    “這麽重要的事,我怎麽可能胡說呢,姑祖母!”嶽芷凝抓著她的手搖,“你一定要相信我,表姐真的快要毀了!這次她傷我,就是因為她控製不住自己嗜殺的欲望,而我又正好暫時沒了修為,才會被她所傷,她掌上帶毒,如果一旦控製不住自己了,殺起人來,那是易如反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天哪……”太後臉白如紙,搖搖欲墜,“怎麽會……哀家沒辦法相信……”


    “母後一定要相信芷凝!”夜逸雲忽然進來,行禮後接著道,“燕知儀的確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否則她就算再恨芷凝,也不至於下殺手,她現在還能勉強維持冷靜,再這樣下去……”


    “你們怎麽不早說!”太後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為何不早阻止知儀!”


    “兒臣也一直不知道,”夜逸雲道,“燕知儀修煉邪功,肯定是偷偷摸摸,兒臣也並沒有時常見到她,等到知道時,她已經陷的很深。”


    “那怎麽辦,怎麽辦!”太後完全沒有了主意,“知儀這樣就、就沒救了嗎?”


    “還有救,”嶽芷凝忙道,“表姐還沒有到不可挽迴的地步,可是她真的不能再繼續修煉了,必須立刻停止,散掉功力,再慢慢調養,還能跟正常人一樣,不過,她從此也就不能再修煉了。”


    “不能修煉就不能修煉!”太後立刻道,“現下要先保住知儀的命要緊,不能讓她變成殺人狂魔,來人,快去叫知儀進宮,快!”


    “是。”


    宮女還沒等出去呢,明生公主卻進來了,“見過母後。逸雲也在?哦,你也在。”


    她目光在嶽芷凝臉上轉了一轉,表情立刻變冷。


    知儀如果不是為了跟她打賭,就不會修煉那麽著魔,現在連句話,都不跟她這個母親說了。


    太後急道,“明生,知儀呢,快叫她來!”


    “知儀在府裏修煉呢,這不是快要到‘群英會’了嘛,她說要抓緊了。”明生公主瞥一眼嶽芷凝,“不像有些人,有貴人相幫,不用那麽努力也行。”


    “你還在冷嘲熱諷地做什麽,知儀都快沒命了!”太後氣不過地拍桌子,恨不能扇她巴掌。


    明生公主臉色大變,“沒命?母後,你在說什麽,兒臣聽不懂,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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