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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阮得意一笑,從袖口中掏出荷包,解開係帶。


    “三貫錢就把你高興成這樣,這要是叫外人看了去,還不知道要怎麽編排我們獨孤家呢。”


    獨孤介頗是無奈的聳了聳肩。


    要說獨孤家在長安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世家名門,這獨孤阮是獨孤家大房嫡孫女,想要多少銀錢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偏偏她又是個要強的性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肯領族中的月錢,更不用提主動管族中要錢了。


    靠著想外租住族中分的十幾間臨街屋子,獨孤阮竟然過的也不錯。


    “誰敢多嘴,我便去拔了他的舌頭。”


    獨孤阮麵容一厲,聲音十分冰冷。


    “二哥還在溫書?”


    獨孤阮見書案上堆積了不少文選,饒有興致的起身走了過去。


    “以二哥的才學,這次是必定可以中進士的,又何必再苦著自己呢。”


    對自己這個二哥,獨孤阮還是很有信心的。要論才學,在獨孤家中獨孤介絕對是文魁。要論身份,他又是長房長孫,若是他不能中進士,這天下還有誰敢中進士?


    獨孤介給獨孤阮倒了一杯清茶道:“這是我一個好友喝茶的方法,直接用熱湯將茶餅衝泡,不加鹽巴。味道也是不錯,你來嚐嚐。”


    獨孤阮有些好奇的接過茶杯,她一直都是煮茶的,這種喝茶的方式倒也是新奇。


    輕輕酌了一口,獨孤阮讚歎道:“這茶的味道真是不錯,以後我也要這麽喝茶。”


    “這科考跟衝茶其實是一樣的。用力過猛茶葉便沉了,若是不用力,又不出味道。我之所以這般用功,也是怕出了什麽意外。”


    唐朝時科考試卷並不封存,所以考官是可以看到考生姓名的,獨孤介口中的意外實際上可能性很小。但他偏偏就是這麽一個謹小慎微的性子,要將一切的可能想到。


    “要我說,這些勞什子的科考就是折騰人。難不成朝廷就不用咱們關隴世家的人了?指望那些出身卑賤的寒門子?嗬!”


    獨孤阮冷哼一聲,極為不屑。


    便在這尷尬的時刻,管家又推門而入。


    “又怎麽了?”


    獨孤介有些不悅的問道。


    “二公子,是荀郎君。”


    “哦?快快有請。”


    獨孤介正愁怎麽脫身,聞言荀冉來了,心中直是大喜。


    “荀郎君,可是上次二哥提起的那個荀郎君?”


    獨孤阮與獨孤介走的很近,自然常聽獨孤介提起荀冉的名字。在獨孤介口中,荀冉簡直是個神童,這也讓獨孤阮很想知道這荀冉究竟長得什麽樣子。


    “恩。你一會便躲到屏風後麵,我要和荀郎君研習策論。”


    獨孤阮反正對什麽勞什子的策論也不感興趣,便點了點頭,主動走到六扇屏風後,躲了起來。


    獨孤介這下總算長出了一口氣,若是讓荀冉看到自己這個六妹瘋癲的樣子,那還了得。


    “二公子,許久不見啊。”


    獨孤阮前腳剛來到屏風後,荀冉後腳便進了書房。


    獨孤介忙起身相迎。


    “徐之兄來這裏也不提前說一聲,某還沒來得急準備。”


    “二公子這是不歡迎荀某了?”


    荀冉淡淡一笑,開起了玩笑。


    “那怎麽會,荀公子能夠來府中,某很是高興。快這邊做。”


    獨孤介將荀冉讓至胡床,又給荀冉衝泡了一杯清茶。


    “這泡茶的方法果然比煮茶來的好。某這一喝竟然上癮了。”


    荀冉接過茶杯,小酌了一口,和聲道:“二公子若是喜歡,荀某那裏還有上好的茶餅,我差人給你送過來。”


    在荀冉看來,獨孤義老奸巨猾,要想從他身上賺便宜實在很難,而獨孤介是最好的突破口。他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卻最是恩怨分明。有怨報怨,有恩報恩,這是他立世準則。


    既然獨孤義對他和常子鄴下了狠手,他自然不會就這麽算了。


    借著這次春闈徹底搬倒獨孤家,便是荀冉的目的。


    他之所以敢如此破釜沉舟,自然是考慮到朝廷層麵的事情。


    如今世家和皇權兩相博弈,表麵上看風平浪靜,實則是暗流洶湧。


    以當今天子的英明神武,乾綱獨斷,自然不會允許世家做大。


    以獨孤、長孫為的世家又不懂得藏拙,退讓,離滅亡實是不遠了。


    荀冉這個時候出手,非但不會遭到朝廷的斥責,反而會得到皇帝的肯。


    “徐之兄非但急公好義,還是個熱心腸。”


    獨孤介對荀冉越來越有好感了。像他這樣出身世家門閥的人,最缺少的便是友情。能夠得一摯友,絕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


    而且在獨孤介看來,荀冉必定會在春闈中榜,現在結交,對他日後也有好處。


    “原來是你!”


    獨孤阮氣勢洶洶的從屏風中衝了出來,著實把荀冉嚇了一跳。


    “怎麽是你...”


    那獨孤阮在屏風之後觀察了良久,見此人和自己在街上遇到的那個替窮書生出頭的冤大頭一模一樣,著實有些驚訝。在確認無誤後,她便衝了出來要向荀冉興師問罪。


    若那人是旁人倒也罷了,偏偏他是荀冉。


    在獨孤阮心中,荀冉該是個貌似潘安的冷峻公子。而街上那次照麵徹底毀了獨孤阮的想象,她如何能不氣。


    此時此刻,獨孤阮也不顧獨孤介的麵子,就這麽衝到荀冉近前,揮著手臂憤憤道:“我還以為荀冉是個什麽樣的才子,不曾想也是個俗人。”


    “六妹,休要無禮!”


    獨孤介雖然不知道二人之間有什麽誤會,但作為長兄他是不能允許獨孤阮在自己麵前如此放肆的。


    “二哥,你怎麽幫著外人啊!”


    獨孤阮扭了扭肥碩的腰肢,語氣裏充滿了委屈。


    荀冉心道這個世界真是小,自己遇到的那個惡婆娘竟然是獨孤介的胞妹。他本以為這潑婦最多也就是獨孤家遠房表親,這麽看來竟然是他想錯了......


    “銀錢都給你了,你還要說什麽。”


    荀冉自然也不是好欺負的,冷冷丟下一句話,氣的獨孤阮直跺腳。


    “二哥,你快替我做主,他就是那個在街上替臭書生出頭的人。”


    ......


    ......(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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