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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掰開手指數一數,也能大概算出誰會如此行事。


    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了安樂長公主,荀冉心情十分沉重。他並不懼怕正麵與安樂公主交鋒,但此時此刻卻覺得有些可惜。


    運送甲胄、軍械入城,這明擺著是要謀反了。安樂公主究竟跟皇帝有什麽矛盾,讓她甘願鋌而走險,殊死一搏?


    “荀大哥,荀大哥,這夥惡賊該不是經由夾城將軍械、甲胄運送進城的吧?”


    常子鄴此刻也有所悟,喃喃說道。


    “不然呢?難不成這夥賊人還會飛天遁地之術?”


    荀冉這樣半開玩笑的說著。


    雖然他在攻取益州城時采用的是挖掘地道的辦法,但他卻不認為這些賊人會采用同樣的辦法。


    一來長安城比益州大的多,若是挖掘地道,工程量要更為龐大。


    二來長安是帝都,繁華程度和軍隊拱衛程度都不是益州城能比擬的。且長安城周遭盡是平原,沒有密林做掩護,若是挖掘地道早就被軍士百姓發現了。


    “若是這般,我們還等什麽,趕快寫一份奏表,上呈給陛下啊。”


    常子鄴到底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見荀冉已經分析出了大概,心中大喜。


    “現在還不行。”荀冉幽幽一歎,右手突然攥緊。


    “為什麽不行?”


    常子鄴訝然一愣,臉上的喜悅之情一掃而盡。


    “恐怕你猜測的是真的了。這些賊人很可能是安樂公主的人。”


    “荀大哥你是怕得罪安樂公主?這點你不必擔心。私藏甲胄兵器這可是謀反的死罪。別說是公主,就是親王也擔不下這樣的罪名。”


    “我又沒說不去向陛下奏明,隻是這件事情需要拿到確鑿證據。不然安樂公主萬一反咬一口,誣陷公主的罪名你我都擔待不起。”


    常子鄴點了點頭:“荀大哥說的在理,隻是眼下那些賊人都在京兆府關押著,我們一時不能接上話。依照盧仲臣的性子,怕是不會用狠,我怕拖將下去,他會找個借口把這些賊人放了。”


    常子鄴分析的不無道理。


    盧仲臣任京兆尹這麽些年,見慣了各種案子。凡是牽連到權貴的,有幾個最後真正狠厲的處理了?還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長安為官,和稀泥的本事一定要有,不然得罪了哪個王爺公主,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指望盧仲臣鐵麵無私,秉公執法還不如指望天神下凡,救濟蒼生。


    荀冉當然不會將希望寄托在盧仲臣身上,不過他眼下能夠依靠的人確實不多。太子?貌似太子殿下連為荀冉調動東宮六率的勇氣都沒有,他會為此和安樂長公主翻臉嗎?


    還是齊國公?


    也許為了常子鄴,常榅會和任何權貴死磕到底,但是現在常子鄴已經安全,常榅會不會就此打了退堂鼓?


    “子鄴,今晚你叫上明道,還有摩詰兄,咱們到我府上商議一下對策。”


    眼下,荀冉能夠指望的也隻有程明道了。程昱武赴長安受封賞還沒有離開,若是能夠抓住機會借用安西軍的勢力拿下足夠多的證據,便可以扳倒安樂公主。


    這當然是一步險棋,但險棋總比死棋要好。


    經過這一件事,便是荀冉主動相讓,想必安樂公主都不會領情。


    既然如此,那便鬥一個魚死網破吧。


    ......


    ......


    人生在世,禍福難料。


    前一刻荀冉才被封為左千牛衛大將軍,後一刻便被卷入五鬥米教的亂局,甚至很有可能牽扯到安樂長公主,直是叫人無可奈何。


    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要麵對,再抱怨也於事無補。


    深夜,荀冉在自家宅院花廳之中與程明道、常子鄴、王維圍坐一起,商討著對策。


    由於程明道不太了解事情的起因,荀冉先給他講解了一番大概的經過。待到荀冉講完,程明道憤怒的一拍案幾道:“這幫賊人膽子也太大了吧,在長安城中竟然敢用弩機!”


    程明道自幼在安西進奏院跟著幾位老將軍學習武藝與統兵之道,對於弩機的理解比旁人更為透徹。如果說弓箭是常備武器,弩機就是大殺器,關鍵時刻甚至可以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


    這樣的大殺器自然不能讓百姓隨意買賣,事實上官府對於弩機的控製一直很嚴格,這些惡賊能夠擁有弩機,足以說明他們背後有靠山,所以有恃無恐。


    “荀大哥認為這件事背後是安樂長公主在謀劃,他們先將甲胄、弩機通過夾城運送到曲江坊的別院,再分裝送到公主府。我們想要聽聽你的意見。”


    常子鄴夾起一枚芸豆,一下送入口中,大口咀了起來。


    “若真是安樂公主,倒也說得過去。”


    程明道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荀冉的分析很在理,但即便在理那也是推斷。事發之後,想要抓住他們運送甲胄、弩機的證據幾乎不可能。那麽,怎麽證明安樂公主就是主謀呢?總不能派出一隊兵士把公主府團團圍住,抄家搜查吧?


    “有了!”


    程明道猛然一拍大腿,喜聲道:“既然荀大哥認為這些甲胄都被運送到了安樂公主府,那麽我們便可以去車馬市查一查最近車馬使用情況,如果有大量車馬被公主府征用,便可以基本肯定是安樂公主所為。”


    荀冉點了點頭。


    這倒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據荀冉推斷,這批運送的甲胄最少也有一千餘副,這麽多的甲胄、兵器僅僅靠安樂公主府中的馬車是無法在短時間內運送完的。他們想要加快進度便隻能去車馬市租賃,而車馬市都會將詳細的時間、數量做記錄。安樂公主租用車馬市的馬車運送甲胄、勢必會心虛,她肯定會用其他物什代替記錄,無論她用什麽代替,都是在撒謊。而謊話是需要其他謊話來圓說的,他們隻要拿到這份帳,一一對照,安樂公主勢必會露出馬腳,這樣他們便有了第一手的證據。


    這份證據也許無法立刻扭轉乾坤,但至少可以證明安樂公主確實有巨大的嫌疑。


    “明道這個法子可行,事不宜遲,明日一早我們便去車馬市去將這賬目拿到手!”


    荀冉將杯中燒酒一飲而盡,冷冷說道。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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