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誘妻成癮,我們都被騙了


    麵對寧茵的質問,江野琛最先表現出來的是錯愕,隨即便是震驚,震驚過後,他深沉的眸子裏流轉出來的是一抹難言的痛楚。愛耨朾碣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隱瞞我,你可知道,這些年,我一個人過得有多辛苦,可是你呢,換了身份,用另外一個身份快活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我們沒有再次遇見,你是不是已經打算不要我了?」


    「嗯?江野琛,哦,不,雷應琛,你說話啊!」


    寧茵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對上他的雙眸,她咬牙道,「如果你不以你真實的身份麵對我,我就放棄治療!」


    深邃的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江野琛啞聲道,「寧茵,你不要逼我?轢」


    「我沒有逼你,你是我的丈夫,我有權利知道你到底是誰?如果你愛我,你就坦蕩的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嬰嬰的爸爸,你是不是我的應琛!」


    「應琛,你是我的應琛,對不對?為什麽你不承認你自己的身份?為什麽?」


    寧茵緊緊的抓著江野琛的手臂,伸手,微涼的手指輕輕拂過他堅毅的五官,當看到他的眉頭緊緊的收起時,她清澈的瞳孔裏充滿了期待醅。


    「告訴我,你是我的應琛,你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應琛……」


    江野琛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是該說明真相的時候嗎?也許吧,盡管,這讓江野琛太措手不及,盡管,他並沒有打算就這樣告訴她,但事實上,他已經無路可退。


    在寧茵詫異而充滿期待的目光裏,他緩緩伸手,五根手指用力的掐進自己的耳後,正當他準備撕下這張麵具時,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心口隨即一顫,差點,差點就失去理智的讓她看到本不該看到的一切了。


    一陣驚恐過後,江野琛顫抖的手立即伸進了自己的口袋內,有電,話,是甄烈打來的。


    寧茵眉頭皺起,完全不知道江野琛在搞什麽。


    甄烈在電,話裏說,「野琛,寧茵腦瘤的報告和她拍的片子不一樣,她不是腦瘤,她拍的片子應該是另外的病人的!」


    「你說什麽?」江野琛聽到,立即轉過身去,壓低著聲音問。


    「是真的,我認為這若不是一個烏龍事件,就是人為的在安排這樣一件事情!」


    甄烈的話,惹得江野琛心口一陣緊縮,鋪天蓋地的壓抑感比那漆黑的蒼穹還要讓他感覺到窒息,也不知道是怎麽掛斷了電,話,他怔怔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波唇緊抿出來的弧度,全是冷漠。


    寧茵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她走到他麵前,問了一句,「怎麽了?」


    「怎麽了?」江野琛忽然冷笑,「寧茵,我還真不知道,你現在已經變得這麽會耍手段了!」


    「我……我……」


    「你……你到底在說什麽?」寧茵覺得莫名其妙,江野琛看她的目光,很冷,冷得近乎陌生。


    「耍我?將我對你的滿腔愛意任意的踐踏在你的腳下,你開心了?啊?」


    「你……你到底在說什麽?」


    寧茵咬著雙唇,被他如利刃般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野琛,你到底在說什麽?」


    「我是要告訴你,你的腦瘤,你願意治療就治療,你不願意治療,你就拉倒,還有,這裏,這個墓碑前,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不會再幹涉你,請便!!!」


    江野琛扔下話,竟然轉身就走了,寧茵看呆了,剛才她知道,他已經動搖了,已經就要承認他自己的身份了,但是,他竟然就這樣的走了。


    「雷應琛,你給我迴來……」


    江野琛走得極快,走起來的姿勢幾乎像是在跑,身後是唿唿的夜風從耳邊吹過,他緊緊拽著拳頭,心裏仿佛有什麽東西落空了一樣,他隻想逃離,逃離這裏的一切。


    「雷應琛……」


    寧茵哭喊著,跌跌撞撞的追著他,但是,最終,江野琛自己上了車,很快就發動了引擎,當寧茵氣喘籲籲的追出墓園時,他的車早已遠去了,隻剩下兩抹若隱若現的車燈在馬路的盡頭忽閃著。


    江野琛從來沒有開過這麽快的車,他的雙手死死的抓著方向盤,腳下油門從來沒有放鬆,車子如鬼魅一般的在馬路上風馳而過。


    他去了禦卓唐的診所,推門看到的,就是禦卓唐一言不發的表情。


    「是真的嗎?」他問。


    「肯定是真的,我們都被騙了!」


    禦卓唐語氣頹然的答,末了,又有些氣急敗壞的問,「琛,寧茵到底在搞什麽,怎麽可以跟我們開這種玩笑,這樣真的有些過分!」


    「她是想用這個辦法逼我承認我的身份!」江野琛高大的身體跌坐在沙發上,擰起一旁的紅酒,咕嚕著給自己倒了一滿杯,就徑直的朝嘴裏灌了進去。


    「什麽,她知道你的身份了?」禦卓唐坐了起來,緊張不已。


    江野琛目光深沉的望著她,「知道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知道了,前段時間跟我吵架的時候總是話中帶話,隻是沒有想到,她最後竟然會鬧到這個地步!」


    「琛,你們現在的生活不是好好的嗎?結婚了,有孩子了,也有了財富,這不是很好嗎?為什麽她還要糾結於過去!!」


    「我真的搞不懂女人到底在想什麽?」


    麵對兄弟的嘮叨不滿,江野琛隻有自己喝著悶酒。


    「琛,少喝一點,你不能喝太多酒!」


    禦卓唐奪過他的酒杯,低低勸慰道,江野琛卻是苦笑,突然,他嘆息了一聲,「唐唐,我突然覺得我很累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似乎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可為什麽,我卻沒有了最初的快樂……」


    「琛……」禦卓唐聽到他傷感的話,低下了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琛,不要這樣想,難道你蟄伏這麽多年,等待的不就是現在的美好一切嗎?」


    「可是我累,我是真的累……」


    江野琛嘆息著,擱下手中的高腳杯,扶著沙發站了起來,突然,他眼前一黑,頭有些暈,好在他還有意識,用力的按住了沙發,禦卓唐發現了他的異樣,立即站了起來,扶住他,焦急的問,「琛,你感覺怎麽樣?」


    「沒事,沒事,可能是剛才喝酒了的原因,有些暈……」短暫的暈眩過後,江野琛擠出一絲笑容,算是給兄弟的安慰。作為醫生的禦卓唐不得不憂心的提醒他,「琛,有任何不舒服記得要跟我說,知道嗎?」


    「哦,不,明天我們安排時間全身檢查一下……」


    「不用緊張,我沒事,對了,烈呢,去哪裏了!」


    「他說寧茵的假報告肯定有醫生在幫她,所以他一知道結果就去醫院了!」


    「有勞兄弟了!」


    「我扶你進去……」


    「沒事,你小看我,今晚我在這裏休息,如果寧茵來找我,就說我不在,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江野琛徑直走進禦卓唐在診所的私人休息室內,將禦卓唐也拒絕在外了,進去後,立即就將門給反鎖了。


    禦卓唐沒辦法,隻好坐迴到沙發上,盯著房間裏的人,生怕他情緒不穩做出什麽事情來。


    ***************


    s城國際醫院的腦科診室內,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正焦躁的蹲在辦公桌前尋找著抽屜裏的文件,她記得寧茵的真報告明明放在裏麵的,怎麽一下就不見了?


    真是急死人了,越找,好像還越看不到,甘羽心皺著眉頭,一臉的緊張。


    突然,一道黑影傾身過來,遮擋住了頭頂的燈光。


    甘羽心抬頭,卻看到一張冰冷入骨的酷臉,她當下就呆在那裏,幾乎都要忘記自己要說什麽了。


    「如果不是寧茵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我親愛的前妻,原來你還真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話音一落,甄烈用力的將寧茵做的腦部報告摔在了甘羽心的麵前,「啪……」的一聲,那麽響,震得甘羽心的耳朵都有些發麻了。


    咬著紅唇,盡管此時,甘羽心的手心裏已經沁出了粘濕的汗水,但她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站起,不甘示弱的盯上甄烈那冷酷的雙眸。


    「是又怎麽樣?甄先生,我們現在很熟嗎?」


    「甘羽心,你不要給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我告訴你,你這次犯下的錯誤,足以掉下你的所有執照,你居然隱瞞病人做出這樣的荒唐的行為,你可知道,事情曝光,你可是要坐牢的!」


    第一次真正的相認,甘羽心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好像又迴到了多年前的那段爭吵的歲月,夠了,已經夠了,她重生過後的生活,不是為了再和這個男人糾纏的。


    低頭,甘羽心用極快的速度收拾著桌上的文件,包括寧茵的那份假報告,也被她快速的裝進了自己的包包裏。


    「抱歉,我很忙,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爭吵,這是我的辦公室,請你立即離開!」


    「如果我不呢!」


    甄烈拽拽的揚起唇角,眼裏炙熱的光全是憤怒的火焰在燃燒著。


    甘羽心冷笑,「那我離開!」


    「妄想——」低沉一聲冷喝,甄烈反手,就拽住了甘羽心的手腕,非常大力的直接將她給拉到了自己麵前。


    甘羽心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動手,她掙紮著,死活都不肯和他多靠近一步。


    「你這些年都去哪裏了,不是空難嗎?你是騙我的?嗯?你是不是騙我的?」低吼著,甄烈拉著甘羽心就朝旁邊的沙發的方向帶,甘羽心不依,對他拳打腳踢,卻是於事無補。


    「放開我,甄烈,我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自重!」甘羽心的頭髮也散開了,一雙清冷的眸子冰冷的瞪視著他,眼裏全是冷意。


    「沒有任何關係?當年你逼我離婚,後來你又強行讓我接受你空難的事實,如今你完好無整的出現在我的麵前,你還跟我說你和我沒有了任何的關係,甘羽心,我告訴你,我甄烈和你沒玩!~」


    猛地,甘羽心抬腿,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了他一腳,甄烈痛得眉頭深皺,卻怎麽也不肯放手,甘羽心終於徹底的崩潰了,歇斯底裏的在衝著他吼了一句,「我不是你之前認識的那個甘羽心,她已經死了,早就死了,甄烈,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要有多大的恨,才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要有多麽的不愛,她才能在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居然可以將嘴唇咬得鮮血淋漓?


    甄烈最終開始鬆了手,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手,甘羽心用格外嫌惡的姿勢甩開了他,卻撞上了後麵的櫃子,為了躲避上麵要掉下來的文件,她又被椅子給絆倒,整個人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羽心——」甄烈情急之下,立即伸手,想要扶起她,卻看到一雙飽含恨意的眸子,以及她說出來的殘忍的話,「拿開你的髒手……」


    他的手臂伸在那裏,漸漸的變得有些僵硬。


    甘羽心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麽,她的樣子很狼狽,身體還是那麽纖細,被套在偌大的白大褂裏,就這麽跪在那裏,雙手在冰冷的地板上到處的摩挲著,那麽迫切,那麽,讓人覺得心疼……


    心口的那顆心弦,以為早已沒有了知覺,直到這一刻,甄烈這才知道,它還在那裏緊繃著,疼痛著,隻是這麽幾年,他選擇了刻意的忘記,才沒有感覺到那些早已深入骨髓的疼痛,而如今,偽裝被撕碎,他疼著,因為眼前的女人,他的心,原來一直在疼著。


    甘羽心的雙手還在那急切的在地板上摸索著,甚至整個人都跪在了桌子底下,似乎丟失了什麽很貴重的東西一樣。


    最後,當她的手指終於觸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時,她這才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伸手,她不動聲色的按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後緊繃著一張巴掌大的臉,冷著表情,大步的離開了辦公室。


    當辦公室裏那個一直盯著她看的男人,竟然視如空氣。


    一向冷傲自負的甄烈,再一次在這個女人麵前,感覺到了嚴重的挫敗感,這種感覺,竟然讓他的心裏格外的難受。


    有手機在響起,他看都沒有看,就直接關機了。


    當甘羽心以極快的速度去了寧茵和玫瑰的房間時,沒有想到的是,寧茵已經在裏麵哭成一團,看到她站在門外,玫瑰忙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快點進來。


    麵對寧茵,甘羽心有些尷尬,因為上次,她沒有選擇和她想認。


    「好了,寧茵,別難過了,你看看,誰來了……」


    寧茵聽到,一抬頭,就看到活生生的甘羽心站在自己麵前,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忙揉了揉眼睛,確定是甘羽心後,她猛地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她。


    「臭女人,你真的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


    「對不起,我這麽晚才來見你!」


    甘羽心略顯抱歉的說,寧茵鬆開她,眼睛都哭紅了,甘羽心有些難過,伸手,輕輕的擦去她眼角的淚。


    「別害怕,是假的!」她以為寧茵是害怕自己的病情。


    「我知道,我哭不是因為這個,對了,羽心,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還有玫瑰,你們怎麽在一起了?」


    玫瑰在一旁輕笑,「這呀,說來話長,等有一天,我們姐妹三人心情大大的好了,我們再迴到我們的小咖啡館,好好的聊一聊!」


    「嗯!」寧茵點了點頭。


    病房內,三人齊齊坐在病床上,當甘羽心說出剛才甄烈來找她的事情後,其他兩個人均是麵麵相覷。


    「原來應琛生氣是知道我騙了他!」


    腦袋此時一團漿糊的寧茵直到這一刻,才明白了江野琛在墓園裏冷漠離去的真正原因。


    「那他到底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了嗎?」甘羽心迫切的問。


    寧茵搖頭,「正要承認的時候打住了,現在還是沒有親口告訴我他的身份!」


    「這個男人啊,口風還真是緊!」玫瑰憂心道,真恨不得衝上去直接將他綁架用刑逼供他承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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