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風如遭雷擊,為少年擦發的雙手釘在原地,平時一雙仿佛隨時能掌控全局的鷹目此時瞪著頗大,望著少年的目光竟是有些呆滯。


    許錦逸頗覺好笑,眼中笑意緩緩流瀉而出。


    良久賀朝風才迴過神來,他隨手將毛巾扔到一邊,兩隻大掌扳著少年的臉蛋,眼睛直直盯著這雙讓他著迷不已的黑瞳,語氣冷硬又嚴肅,“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許錦逸挑眉,笑的雲淡風輕,似乎還帶了點兒得意的意味,“不就是親你?”


    這個答案太過理直氣壯,賀朝風完全被它噎到,沉默良久他才憋出一句話,“你為什麽親我?”


    “我喜歡你啊,你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啊。”少年就這麽輕飄飄的說出這五個字,賀朝風卻仿佛被十級地震轟過似的,意識被轟的七零八碎。


    但他的心中卻又盛開了五顏六色的煙火,一刹那滿滿的黑暗被光彩覆蓋,絢爛多姿,醉美異常。


    少年的黑瞳雖是笑意盈盈,但眸子深處的認真卻無可置疑。賀朝風看著這樣的少年,終於緩緩笑了起來。


    即使少年在逞一時之氣,有這樣誘惑的一句話,他也認了。況且,短短半個多月的相處,已經讓他足夠的了解到少年並不是那些青春期喜怒無常的孩子,少年更像是一個成年男子,有著他心目中認定的原則和底線,萬萬不會拿這樣的話逗弄他。


    賀朝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終於朗聲笑出來,很是憐惜地輕輕吻在少年的眉心。


    自己是什麽心思他早已清楚,但少年才十五歲,賀朝風本想趁著這兩年慢慢侵入到少年的生活,到少年成年之時再將自己的心思講出來,到時少年與他已是親密無間,接受他的感情也算是水到渠成。


    但今天少年已經如此勇敢的踏出了這一步,他怎麽能猶豫不決。


    賀朝風心裏十分歡喜,捧著少年玉白小臉蛋的大掌顫抖不止,不知該怎麽疼愛這個小家夥才好。


    “腿酸了,背我到床上去。”許錦逸一揚下巴,一連囂張。


    賀朝風卻被少年的這副頤指氣使的小模樣逗得連連大笑,直接攬著少年的腰將他公主抱了起來。


    許錦逸似乎有些羞憤,又似乎有些得意,最後竟是摟著賀朝風的脖子和他一起大笑起來。


    和愛人一起生活,許錦逸不知不覺便會升騰起一種獨特的幸福感,和賀朝風一起生活,許錦逸竟然也感受到了這種獨一無二的幸福感。


    這種幸福感隻有愛人能夠給他,賀朝風不是自己的愛人還能是誰?


    賀朝風輕手輕腳地將少年放在床上,還細心地為少年擺正了枕頭,蓋好了被子,這兒捏捏那兒掖掖,直到再也找不見下一處不妥當的地方才滿臉不舍的站起身。


    剛確定了關係,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少年身上。


    不等賀朝風直起腰,許錦逸一把拽過他的鐵壁,賀朝風對少年從不設防,這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拽了個踉蹌,正巧倒在許錦逸身上。


    所幸賀朝風眼見情況不對支起了手腕,腿也因為還記得護著許錦逸的傷而跪在了床上。


    “這麽莽撞,萬一壓到了你的傷——”


    賀朝風本想訓斥訓斥這個不知輕重的小壞蛋,但等他看見了小壞蛋臉上明媚的笑容,口中準備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那雙黑眸彎成月牙形狀,其內光光點點盈盈如星,一雙長而濃密的睫毛眨呀眨的,恁的惹人憐愛。


    再往下看,一雙淺淺的酒窩,還有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賀朝風看著許錦逸的臉蛋看呆了眼,卻不知許錦逸看著他也看入了神。


    賀朝風小麥臉色,一雙威嚴的鷹目此時全是溫柔的寵溺,五官如同雕刻般的深明堅毅,挺直的鼻子幾乎頂在他的鼻尖,薄唇冷硬中帶著點兒柔軟,勾起的弧度完美到了極點。


    這就是他的愛人,長相如此俊美,身材如此健碩,撲麵而來的荷爾蒙氣息濃烈的遮擋不住。


    兩人目光纏綿在一處,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周遭的空氣仿佛正在慢慢抽離,不知何時他們張開了大口,耳邊響起對方粗喘的唿吸聲。


    也不知是賀朝風先低下頭,還是許錦逸先揚起下巴,兩人的嘴唇激烈的碰撞的在一處,瘋狂地啃咬著對方的唇,追逐著對方的舌,吸著對方的唾液,碰撞著對方的牙齒。


    纏綿悱惻的吸允聲連綿不絕,不知何時,賀朝風略帶粗糙的大掌攻城略地般伸進了許錦逸寬鬆的浴袍裏,著迷般地撫著他如同綢緞似的光滑胸膛,許錦逸的手也焦急地拉扯著賀朝風的襯衫扣子,神情頗為饑渴……


    “別——”賀朝風率先迴過神,依依不舍地抽出了大掌,摁住少年正在他身上作亂的雙手。


    若不是這人大喘著粗氣,身下形狀誇張某物直直地盯著他的小腹,許錦逸還在懷疑自己對愛人的吸引力。他用完好的右腿夾了夾賀朝風的下|身,笑的嘲弄而引誘,“怎麽,不行了?”


    是個男人都不能聽到這個詞,賀朝風頓時抿緊了薄唇,用力壓了壓下身,讓少年感受它頗為雄偉的尺寸。這東西三十年沒碰過其他人,此時挨著少年竟是越摩挲越精神,賀朝風為了壓製重新升騰起的火熱*,不得已緊緊攥住鐵拳,額頭上也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少年的目光裏帶著挑釁,自身的*也如此強烈,一瞬之間賀朝風便想過千遍萬遍就這麽把身下這個小壞蛋辦了,唯一的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用鼻尖摩挲著少年玉白通透的小臉蛋,良久賀朝風才出聲解釋,“你現在還小呢,等兩年你想求饒我都不放過你。”


    粗噶的聲音、滾燙的氣息、危險的語氣,讓這個男人的魅力無人可擋。


    許錦逸自然知道愛人在中途停止是為了什麽,他連連追問,也不過是想聽聽那個關切的答案罷了,但愛人折磨至此都不忍心繼續做下去,盡管是帶著威脅的話語,許錦逸仍然動容不已。


    許錦逸揚起下巴,貼在愛人嘴角,手卻順著賀朝風的腹肌探了下去,“我幫你。”


    如同天降大獎,賀朝風喜不自勝,在少年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般的瑩白小臉蛋上啄來啄去,親親少年光潔的眉心,親親那兩顆黑亮的眸子,親親挺立的小鼻子,親親可愛的小酒窩,親親形狀姣好的紅豔豔的唇瓣……


    “幫忙”過後,賀朝風討好地給少年揉著酸痛的小手,理所應當地留在了少年的床上。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摟著愛人香甜睡去,睜眼便能看見在夢中還在思念的那個人。


    ======


    “明天是我爸的六十六歲大壽,你想不想去見見他們?”賀朝風舀了一碗糯香的小米粥,先將這碗粥推到少年跟前,再舀自己的那碗。


    聞到熟悉的香甜味道,許錦逸享受般的眯了眯眼,縱使做飯阿姨手藝高超,但想念愛人親手做的飯菜的許錦逸仍舊不知足,某天纏著賀朝風表示了自己的渴望。


    兩人自定下關係那天後就黏糊的厲害,整日裏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日子過得甜如蜜糖,縱使賀朝風從未下過廚,但少年既然提及,這個昏君還是滿臉信心地走向了廚房。


    果然,拿出冰箱裏的蔬菜,賀朝風腦光一閃,如有神助般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縱使已經十分確定這個人就是愛人,但嚐到第一口菜,許錦逸還是紅了眼眶,薄唇卻是咧的極大,神色滿足至極。


    眯著眼喝了一口小米粥,許錦逸放下勺子,“你想不想我去?”


    “當然想,我恨不得讓全世界人都知道,我的寶貝兒有多麽優秀。”賀朝風彎下腰,將少年嘴角的幾粒米粒舔入自己嘴裏。


    “那我就去。”


    少年一臉我聽你的,臉上乖巧的小模樣讓賀朝風的心髒瞬間火熱起來,他控製不住的單膝跪地,在少年眉間虔誠的印了一吻。


    “真恨不得早點兒遇見你,早點把你攥到我懷裏。”額頭抵著少年的額頭,賀朝風喟歎了一句,鷹目卻是滿足的彎了起來。


    “現在時間太趕,等壽宴過後,我就把我們的關係正式告訴給爸媽。”這兩天隻顧著和少年膩在一起,他竟連想起爸媽的時間都很少。思及和少年這段異於世俗的愛情,賀朝風皺了皺眉,聲音關切,“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搞定我爸媽,誰都不能讓你受委屈。”


    許錦逸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


    愛人當然會搞定他父母,前幾個世界哪一個不是如此?盡管那些愛人的父母對這段感情有諸多不看好,甚至以疾病來要挾愛人,他還是完美的做好了父母的工作,在愛人的父母認可之前,他總是把自己保護的密不透風。


    自己確確實實沒有受到過半分委屈。


    想到此,許錦逸又是一片動容,他勾了勾手指,等賀朝風低下頭來,給了愛人一個纏綿而激烈的熱吻,無奈最後卻被食髓知味的愛人反客為主,反倒是自己被問得七葷八素,直到喘不上氣來才被愛人放過。


    兩人相處,空氣裏都是甜的膩人的味道,此時的許錦逸和賀朝風還未想到,明天的壽宴上他們又會遇見什麽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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