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去新廠附近,村子往遠處去就有大片的麥地和荒地。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車子衝進野地裏一會兒柳依青就後悔死了,腸子快從肚子快顛出來了。


    野地從外麵看著還平坦,可裏麵溝坎、田埂、洞眼密布,老魏開著吉普車以五六十邁的速度在裏麵撒歡,還不斷的變換方向,兜圈衝刺、急刹急起,那感覺車裏麵的人就跟觸電一樣全身哆嗦著東倒西歪,比第一次坐過山車時候的感覺還刺激。


    關鍵過山車保險而這個破吉普一會兒飛起來,一會兒單邊輪騰空,杵進坑底眼看車頭要啃泥了又拉起來,誰知道什麽時候就翻了。


    柳依青抓緊把手繃直了身子真怕不小心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一塊來,聽著後座上的曲少臣跟女人一樣的連聲尖叫,還帶高低音轉換。


    這個吉普也太破了,雖然關著門窗但是風還在不斷的灌進來,耳朵聽著後麵始終跟著三馬車的突突聲,也不知道是蠍子和三壞誰在開,技術還真是可以,不過現在已是十月底,晚上的風很涼,在那敞篷車裏不知道他倆是怎樣受的,


    十來分鍾後大概是過了癮車速慢了下來,後麵的三馬衝到了旁邊,駕駛座上的三壞鳴下笛,還興奮的跟這邊揮拳頭。


    看倆人都不知跟那裏整的一身軍大衣,腰裏還係了根繩子刹緊,帶著摩托車頭盔,蠍子在後鬥上扶著車欄杆占著跟閱兵一樣,開始揮手給三壞指路,跟吉普拉開距離一起往外趕野兔子。


    後座上一聲不滿的狗叫,原來一條細狗從後備箱裏被顛倒了前麵,被曲少臣跟女人一樣的緊抱著,狗嘴裏的腥臭味一出來趕緊撒了手,還發出幾下意猶未盡的呻吟。


    兩車開始大概保持著百多米的距離曲尺形勻速前進,神經鬆下來,柳依青趕緊坐直身子,突然從野地裏就跳起兩隻兔子,一個暈頭轉向的載了個跟頭跌到黑影裏看不見了,剩的一隻果然就沿著車燈照出的胡同開始猛跑,躥蹦跳繞的非常賣力氣。


    柳依青幾個跟著興奮的大叫,車裏的狗也跟著咆哮起來,過一會兒被放了出去,狗多兔子少,很快兔子就被撕成了幾塊叼了迴來。


    兔子沒法要了扔到地上開車繼續找,柳依青三個和三條狗一樣不時的迴頭看。


    大概是因為離市裏近平日裏動靜大,轉悠半天也隻抓了兩隻野兔,三壞漸漸著起急來衝在了吉普車的前麵。


    看著老魏始終如一平穩的抓著方向盤,柳依青忽然想到自己的路虎恐怕也開不出剛才的驚悚效果,那他的這輛212肯定是改裝過,不然早就顛成零件了。


    果然三壞開的三馬在飛躍一個壟溝時眼看著後邊的一個車輪飛了出去,然後三馬落地往側麵翻,人們驚唿中車鬥裏的蠍子借勢躍了出去,地上一個翻滾已站了起來。


    而三壞則側身隨車子被帶出去十來米遠才停下,人們嚇的夠嗆忙衝過去把側翻的三馬抬了起來,另人哭笑不得的是三壞竟然又跟車一起起來了。


    原來他的雙腿一直緊緊的夾著車梁,雙手也沒放開車把,加上前麵有護腿後麵有車鬥架著,人也穿的厚倒地時並沒怎麽摔著、擦著,隻是嚇的不輕。


    倆人把他從車上架下來,身上拍打幾下確人除了大衣上幾個口子外人一點事沒有,就都長出了口氣。


    三馬斷軸,飛掉的車輪找了迴來,另一個還在的也歪了,隻能拔掉鑰匙等天亮了再找車來拖,五個人三條狗一起擠進了吉普車裏往迴走。


    快進市裏時已過了十點,剛緩過魂的三壞推薦新開的巴黎夜總會不錯,有俄羅斯小姐,柳依青罵他淫心不死,三壞說自己是需要壓驚,更重要的是要招待遠方的客人。


    按他指的路到了地方,還挺熱鬧,下車一看柳依青和曲少臣相對而笑,這裏跟前天晚上倆人去的bj的天上人間完全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從裝修到迎賓方式都一樣,弄的曲少臣不住的向柳依青挑大拇指,誇獎向陽市人有誌氣。


    要的五百六十八的大包,要俄羅斯小姐時卻說來晚已經沒了,三壞不答應讓再去找,過會兒終於來了兩個,看樣子倒象外國人,長的也在及格線以上。


    柳依青在rb都遇到過冒牌貨,更知道國內一些不入流的地方常拿些少數民族的來裝外國人,和曲少臣一樣不感興趣。


    老魏悶在角落裏不吭聲,蠍子正鬱悶,因為外麵的保安嫌他的車破,一直給支到了角落裏才停下。


    倆大妞就都歸了三壞,柳依青告訴他自己請客,但要是炸藥殺上門來卻得他自己擔著,眼看三壞的興致就敗了下去。


    這邊酒水上來,蠍子把半杯皇家禮炮一口喝下去又吐在了地上,眉毛擰起來叫正在支應的領班過來,他邊上的柳依青頓時感到被一股唳氣刺的渾身難受。


    妖嬈的領班還在一邊跟三壞調笑,對蠍子的話根本不理,第二次說時才直起腰不耐煩的問什麽事。


    蠍子讓換酒,領班愣一下,用非常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幾眼才說我們這裏沒這個規矩。


    蠍子被噎的一愣,接著倒樂了,邊上曲少臣也小口品了下直接吐迴杯子裏,也說是假的。


    領班氣勢上依然不倒,一瞥嘴,你喝過這酒嗎。


    這話說的太解氣了,把柳依青幾人逗的都笑了起來。


    曲少臣有些苦笑不得,手中拿著的酒杯還沒放下,直接就把剩下的全潑到了領班的身上,臉上、身上一點兒都沒有,直接從開口很大的領口灌進了大胸脯裏。


    柳依青心裏喝下彩又呻吟下,這個蠍子就象個混社會的,沒想到少臣迴國兩年也成了不嫌事多的主,這是在成心給自己出題啊。


    領班徹底呆住了,蠍子還向人家飛個眉眼,然後尖叫一聲扭身跑出了包廂,柳依青雙手一攤,問正滿臉遺憾的三壞,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三壞也一攤手無所謂的說,這種地方賣真酒才不正常,不過這脾氣的也少見,聽說這娘們剛跟老板拜了幹妹子,可能難免就氣粗些。


    柳依青正想著怎樣收場,包廂的門一開進來四五個保安,後邊探頭的是剛才的領班。


    三壞忙站了起來,連說別誤會、別誤會,來的是向陽廠的柳少。


    領頭的把三壞往邊上一扒拉摔迴沙發上:


    “柳少?就是柳旭東來了都不行”。


    柳依青一聽知道壞了,看來人家是要拿自己立威,開始後悔剛才托大沒有立即叫人。


    正在琢磨著怎麽著悄悄的報信的時候,來人已到了曲少臣跟前伸手就要捋他的衣領,柳依青占起來要攔,蠍子已經出了手,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的,要抓曲少的人已經橫著飛了出去,砸在了對麵的牆上,牆上的電視也碎了。


    當下後麵跟的幾個保安掏出了家夥往前衝,同樣都被蠍子挨個扔了出去,等到沒人再上時,一直閑呆著的老魏把杯子裏的假酒一口抽幹,還有些不舍的歎口氣,站起來說走吧。


    到門口的大廳時走不了了,足有三四十口子堵在門口,有保安,有服務生,還有後台的大師傅,手裏拿著各色家夥,跟開黑店似的一個個躍躍欲試,看來沒少幹過這活兒。


    不過他們大概是怕打群架毀了自己的場子也沒一擁而上,蠍子就在中間一個對三四個的單挑,連勝幾場後有倆拿著匕首的要從背後偷襲時被押陣的老魏直接側踢的飛出去,倒地上閉過氣去。


    三壞有點兒發傻,柳依青在後麵看的直吸涼氣,想自己老爸跟哪裏找來的這種金牌打手。


    當下就沒人上了,蠍子似乎還沒玩過癮,拍拍手四處打量,還能動的就都跑了,五個人到外麵找到吉普車,一看左後輪已經扁了,四周一看原先看車的一個也沒有。


    蠍子罵句髒話打開車門把探出的狗頭拍迴去,卸備胎、打千斤、擰螺絲、換胎、上好、收拾,兩分鍾的時間幹好。


    人們上車,車子咆哮著啟動衝出,拐到馬路上時拐彎急刹車刺響,後邊轟隆的一聲,再看夜總會外立麵從一樓到五樓足有三、四百平米的霓虹燈從牆上整個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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