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聲音,*榻上的上官煜驀地睜開了雙眸來,那眼眸好似被血色充斥,竟然呈現一片暗紅色。


    他睜開眼睛的刹那,梨晲一眼就看見了。


    心驚了不小。


    她猛地往後退了兩步,皺眉。


    “這是……怎麽迴事?”上官煜坐起身來,扶著頭,感覺痛苦萬分。


    梨晲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上官煜?你沒事吧?”這雙眼睛,突然變成赤紅色,該不會是有問題吧?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上官煜驀地抬頭看她。


    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突然被抓住的手腕,讓梨晲給嚇了一跳,她猛地要甩開,可不想這個男人抓的太用力,一點都不像是重病的人該有的樣子,一股大力拉扯下,她就被扯著摔在了*榻之上。


    “找打!”梨晲被拉扯而下,上官煜的身子正要壓過來,她就惡狠狠的一腳把他給踹下了*榻去。


    “砰”的一聲巨響,是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


    聽見這道聲音,門外的人紛紛衝入了屋子裏,紛紛表示了幾分疑惑。一低頭,就瞧見了上官煜倒在地上,呈現一個“大”字,不但如此,他的腦袋也因此漸漸流出了血水來。


    “怎麽迴事?”桃花也跟著入了屋子,瞧見了屋子裏的情況,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梨晲,再看了一眼地上的上官煜,簡直不是用驚訝能夠形容的。


    “叫太醫,我不小心踹了他一腳。”梨晲萬分平靜的說了一句,站起身來,把身上的皺褶慢條斯理的撫平去。她也真的是搞不懂了,她也沒做什麽,這個該死的上官煜怎麽就突然發神經似的,把她給抓過去。


    桃花暗暗抖了抖嘴角,不小心踹的?恐怕是故意踹的吧!


    不過一會兒,太醫來了,花墨炎也來了。


    皇帝親自過來,眾人紛紛跪下行禮。


    花墨炎沒有看任何人,直直朝著梨晲的方向走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問道:“沒事吧?”


    “我沒事呢。”梨晲搖頭,感覺到男人的手心溫度,讓人難得的安定萬分。


    “沒事就好。”他輕輕一歎,伸手給她撫了撫她額際上的碎發,動作溫柔細致,那眼底的柔情仿佛要溢滿出來了。


    周圍的仆人不敢吱聲,看著陛下與皇後如此恩愛,心中暗暗咂舌,這位上官公子也是奇怪。


    太醫給上官煜包紮完傷口,上前來,行禮道:“迴稟陛下,上官公子頭部的傷勢不重,隻要多加注意就沒事。隻是上官公子這身上的毒著實奇怪,前不久下官確定這毒素已經清除了,可現在又變本加厲了。”


    “難怪,他變得這麽奇怪。”梨晲輕輕喃喃。


    花墨炎的目光微微閃了閃,攬住了她的肩膀,強製性的把她拉出門,“太醫,剩下的交給你,三日內,清除他身上毒。”


    重要的是,三日後,他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了,至少上官煜要消失在梨晲的麵前,以後還是別出現的好!


    梨晲不知道某男人心中所想,歪著頭想了想,這些日子貼身照顧上官煜的人都有哪些,畢竟這些人,肯定都有害上官煜的可能,不過按照上官煜的性子,他應該很少會惹到什麽人吧,除了熾烈門。


    熾烈門還是因為當初她的原因。


    “不必擔心,現在他都沒事。”他握了握她的手。


    “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和我沒關係。”梨晲撇嘴,迴握住了他的手,小聲問道,“花花,什麽時候去拿藥,晚晚說,隻要拿到那最後一味藥,一切都可以解決了。”


    是啊,一切都解決了,他花墨炎的身體就可以恢複過去一般。


    而她,她的眼神閃爍了幾分。


    很多時候,她也是無可奈何。


    自從成親後,花墨炎能夠感覺到她的心中總是沉甸甸的壓著心事,可到底是什麽樣的心事,他卻隻能猜測。


    梨晲想的太深入,腦子裏有些亂,根本沒有捕捉到男人的眼神中閃爍的光,直直往前走,忽然身子驀地一輕,竟是被他給打橫抱起了。


    “你做什麽?”她下意識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


    “迴去,生孩子。”男人嗓音壓得很低,隻有他們兩人聽得見。


    身後的桃花暗暗咂舌,看著梨晲被抱走,雙手合十,默默地禱告,他們最好迴靈霄宮折騰個兩三時辰,這樣她就輕鬆了,她就可以去找驚雷卿卿我我了。


    ……


    天色剛剛暗下來。


    梨晲出門扶著腰際,表情憂鬱。


    “小梨子!”歡唿的叫聲傳來,她剛剛開門,就被一抹粉色的身影給抱了一個滿懷,那身上女子的淡淡脂粉香氣縈繞而來。


    梨晲愣了一下。


    “怎麽了?不認得我了?”殷夜雪眨了眨美眸,又捧著臉做可愛狀。


    梨晲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大抵是能夠明白過來她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說不定是連夜趕來的,因為聽說了上官煜出事了。


    “看上官煜的?”


    “我……我這不是,來看你的嘛!”


    “他身上的毒,不太確定是怎麽迴事,不過我已經問過別人了,大抵是有人又暗中給他下了毒。”梨晲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告訴她事情。


    其實對殷夜雪,總是有很濃重的好感,畢竟這個女子給她的感覺就不一樣。


    “那,我可不可以把他接走呢?我感覺,他在這兒,隻會遭你們陛下嫌棄,還不如我帶走的好。是不是呢?”殷夜雪心中暗暗激動了一把,雙手搓著,帶著幾分興奮之色。


    聽她這麽說,梨晲頓了頓,看她的表情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霸王硬上弓?”她吐出了五個字。


    殷夜雪的臉色一紅,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腰際,表情帶著幾分嬌羞。


    “帶走更好。”梨晲還沒有出聲,那從書房傳來的男音,頓時就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聲。


    花墨炎走來的時候,殷夜雪就迅速鬆開了梨晲的手,乖巧的站在一旁,做乖巧狀。


    “花哥哥。”她頗為有禮貌的叫了一聲,眨了眨眼眸,略顯幾分調皮。


    梨晲卻明顯因為這個稱唿,而大大的不開心。


    “花……哥哥?”別告訴她,這個稱唿是最近出現的,這讓她開始產生懷疑,眸中凝固起了一絲冷意。


    花墨炎冷眼掃過去,瞪了一眼殷夜雪。


    “額,我口誤,那……陛下哥哥。”殷夜雪撓了撓頭,好像橫豎叫著都不能讓梨晲高興。


    梨晲徹底不高興了。


    “把上官煜接走,就別來了。”花墨炎看見梨晲不高興了,也微微不悅了。他並不希望梨晲誤會什麽,但又看見梨晲吃醋的神情,讓他頗為喜悅。


    他喜歡梨晲這麽生氣的模樣,尤其是為他。


    “好好好,那我先去看他了,你們二位,慢慢聊。”殷夜雪聳聳肩,笑米米的瞥了一眼梨晲,轉身就走。


    人一走,梨晲就一把甩開了花墨炎的手,正要往屋子裏走,卻被他給捉住了手腕。


    “晲兒。”花墨炎喚她的時候,語氣中分明帶著幾分歡快。


    “幹嘛?”她沒好氣的問道。


    “吃醋了?”尤其是因為殷夜雪的那一聲哥哥,她那股酸意可真是太明顯了。


    梨晲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轉過身來,正兒八經的瞪著他說:“是啊,我吃醋了又怎樣,我就是吃醋了,叫的哥哥這麽親熱,難不成你要叫她妹妹,惡心死了。”


    “你也可以這麽叫我。”他不在意。


    “不要!”她想都不想就拒絕。


    花哥哥?又不是穿花衣的,叫的這麽花哨幹嘛。


    她還是喜歡花花。


    他嘴角輕勾,手上微微使力,將她拉扯入懷中,唇就壓下了。


    柔軟的唇瓣相貼,迅速把她的注意力轉移。他的唇瓣,輕輕遊弋著,就是沒有深吻。


    “你這麽生氣,讓我很高興。”他的聲音低低的,通過相貼的唇,傳入她的嘴中。


    雖然知道可能會引起誤會,可是看著梨晲吃醋的神情,他多少還是高興的。


    梨晲嘴角抽了抽,覺得這男人是故意的。伸手推了推他,但剛推開一點距離,後腦勺就被他給掌控住了,這一次,唇很用力的印上,變成深入的吻。


    唇舌糾纏嬉戲,他就沒打算放過她。


    一隻手禁錮她腰際,一隻手掌控她的後腦勺,長指插入她的發絲中,以至於讓她的腦袋都沒法轉動。


    這樣突然的強烈氣息撲來,直接將她吞滅殆盡。


    梨晲的手,沒地方安放,下意識的就揪住了他的衣襟,使勁的扯了扯,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子。


    屋子裏安靜極了,隻有相貼的唇瓣摩挲蠕動的聲音。


    梨晲已經忘記了這一刻停留了多久,他才鬆開了她的嘴。


    摸了摸早已紅腫的唇瓣,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明日,我要離開。”他見她轉身要走,他複又上前將她抱住,低首,和她的臉頰相貼。


    聽他要出門去,梨晲立刻在他的懷中轉過身來。


    “你去哪兒啊,帶我一起去吧,是不是要去拿藥?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藥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你在宮中好好休息。”他指腹摩挲在她的臉頰處,又落在了她的唇上,“還有些私人事情需要處理,你在宮中好好養身子。”


    梨晲無奈。


    “最好我迴來的時候可以聽到好消息。”他含笑著看她。


    他指腹間的溫度,暖暖的,壓在她肌膚上的觸感,也是沉沉的,讓她竟是說不上來的心底沉重萬分。


    她仰起臉,臉上掛著幾分笑意。


    “希望如此。”她笑著說。


    “乖。”他低首以唇覆在她的額際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感覺他哄小孩似的,她就懶得再反駁。


    ……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就沒有花墨炎的身影了。


    梨晲坐在書案前,隨手翻看著放置在桌上的書籍和奏折,忽然發現重重奏折下藏著玄機。


    她翻開奏折去看,手忽然停住了。


    《春宮圖》三個大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梨晲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往四周觀察了一番,確定四周無人後,她這才低下頭來慢慢翻看。


    難不成花墨炎那*男,在批改奏折的時候,還偷偷看這玩意兒?


    果然這*的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達到的程度。


    她隨手翻看了兩頁後,表情相當淡定。


    春宮圖還是沒什麽太過刺激的,和那些黃漫畫,黃視頻相比起來,真的沒什麽刺激的。


    她切了一聲,把書合上放置在一邊。


    這時候桃花敲響了門。


    “進來。”


    “皇後娘娘,這是您吩咐的藥,奴婢熬好了。”桃花小心翼翼的將梨晲吩咐的藥呈上放置在桌上,一眼瞄見梨晲手邊的春宮圖,饒是已經和驚雷是夫妻的桃花了,卻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梨晲輕輕頷首,對那手邊的春宮圖壓根沒有看在眼中,瞟了一眼就沒放在心上。


    “藥放置在一旁就好,我看看就把藥吃掉。”


    “皇後娘娘……”桃花欲言又止。


    “嗯?”梨晲輕輕挑了挑眉。


    “奴婢可否鬥膽問一句,這藥……這藥是不是……”畢竟這黑乎乎一片,容易讓人產生懷疑。按照她的認知,這很可能是用來打掉胎兒的藥物之類?或者是避子的藥?


    “哦,調理身子的藥。”梨晲不動聲色的迴答,隨即拿起往嘴裏灌。


    苦的她要哭了。


    盛晚晚調的藥,真的太難喝了。


    她皺眉。


    桃花又相當乖巧的把手中的蜜棗遞過去,給她吃掉。


    “娘娘……皇上和太後都盼著您的肚子,您這麽做,會不會讓他們生氣?”桃花小心翼翼的說。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梨晲嚼著嘴裏的蜜棗,“這件事情,不可以告訴其他人,知道嗎?最重要的是,太後那邊不可以說……”


    “何事不能告訴哀家呢?”正說到一半,這門外就傳來了一道聲音打斷了梨晲的話。


    突然的聲音響起,把桃花給嚇得手中的碗“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發出了“哢”的一聲碎裂聲音,蜜棗摔得滿地都是。


    梨晲不動聲色,表情平靜的看向那正走入的人。


    她站起身來,淡淡行了一禮,“母後。”


    “都退下。”太後目光幽深,盯著梨晲的時候,眸中閃動著一股奇怪的光。


    桃花聽命,撿起地上的碎瓷就退出去。


    屋中的人都被遣散了去。


    太後上前走到了梨晲的麵前。


    屋中始終彌漫著一股強烈的冷氣,散開來。


    太後的臉繃著,始終感覺有一股冰霜覆蓋在上麵似的。


    梨晲站起身來,平靜對視。


    “說吧,哀家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這是什麽藥?”太後問道,語氣嚴厲。


    她心心念念的兒媳婦,好不容易娶進了家門,結果還整些幺蛾子。


    她的語氣帶著質問,明顯是懷疑了。


    “這……”梨晲的眉毛微微皺起,心中多少有些糾結。


    說實話,還是說謊話,若是實話,那太後必然知道她不能懷孩子的事情,若是謊話,太後也會認為她不願意給花墨炎生孩子。


    橫豎都很難做。


    梨晲輕輕揪住了裙擺的一角,暗暗咬住下唇,開始糾結,該怎麽解釋。


    “小梨子,告訴哀家實話,其他的哀家都不追究。這一次就罷了,下次就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可懂?”


    梨晲無奈一笑,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去說。


    她要是不喝,怎麽把身子給調理迴去,可是現在這樣,讓她很為難。


    “母後……這藥……”梨晲心一橫,想說實話。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快她一步搶先說了:“母後,此藥是朕吩咐的。”


    “什麽?”太後一怔,抬頭怒視花墨炎。


    這突然出去又折返迴來的男人,讓梨晲微微一怔。


    他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可是現在突然又迴來了,是忘記拿什麽東西了嗎?


    花墨炎幾步走上前來,抓住了梨晲的手。


    “炎兒,你這麽做是何意?”太後皺著眉頭,不悅。


    “母後,兒臣隻是想和晲兒多些相處的時間,其他的並不打算,至於孩子一事,等到了時機,自然會有。”花墨炎不鹹不淡的說完就看了一眼梨晲。


    剛剛桃花離開時,就告訴了他事情。


    原本要動身離開的他,還是趕了迴來。


    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梨晲跟重要。


    “炎兒!”太後氣怒的瞪著花墨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若是再這樣,哀家自然會覺得這是皇後的問題,說不定又會讓你納妃,你可想清楚!”


    “母後,兒臣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對母親的怒意,花墨炎還是一臉平淡,他的每一句話,都讓人覺得說出來的話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沒有任何的作用。


    梨晲垂眸,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讓太後知道,和讓花墨炎知道,都是一件煎熬她內心的事情。


    她的手,禁不住握成了拳頭。


    “自己想清楚!”太後被花墨炎的話給噎得,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來表達自己的心中憤怒,隻能一甩袖,轉身離開。


    心中多少有些失望,對這個兒子,對這個兒媳婦。


    看著太後離開的背影,梨晲輕輕一歎,扯了扯花墨炎的衣袖,小聲說道:“你怎麽迴來了?不是走了嗎?”


    “擔心你。”他將她的手握住,拿在手心中把玩,這會兒感覺到她手心中漸漸沁出的冷汗,他以手指摩挲掉,想將其擦幹淨。


    等待了很久,好不容易把她娶迴宮中,成為了他的皇後,不管中途發生任何的事情,他都不願意把她放開。


    “花花……”梨晲輕輕咬住下唇,心底明顯有些小小的波動。


    “嗯?”花墨炎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那藥……是晚晚給我的。”她解釋半天,還是沒有勇氣說完。


    “我知道。”應該就是盛晚晚那女人給她調製的藥,隻是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知道她為何露出這樣糾結的神色。


    “但是……我其實,我其實不能……”她想說出口,但是心中又有另一個聲音在拉扯著她,讓她不要說出口,她的心中滿是無奈,她的思想掙紮著,想要衝破這樣的束縛說出口。


    “好了,沒事了,母後如若再來找你,你都說是我做的。”說罷,他鬆開了她的手。


    梨晲想解釋的話語,最終隻能吞迴了肚子裏。


    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又好像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男人已經轉身走人,讓她站在原地,靜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久久無法收迴。


    ……


    天色漸漸暗下。


    上官煜已經被殷夜雪給接走,整個皇宮裏,梨晲發現說話的就隻剩下桃花驚雷和小愣子了。


    “陛下怎麽沒有帶著驚雷一起走?”桃花有些奇怪的撓撓頭。


    “大概是,為了留下來保護我。”梨晲聳聳肩,並不覺得驚奇。


    小愣子坐在她們的對麵,聽她們的談話,竟是插不上話來,隻能低下頭,繼續烤著手中的肉。


    這些兔子肉,都是養在後宮的兔子。


    “啊呀,好香啊!”靈堯入了靈霄宮,就瞧見了靈霄宮院子裏燒著火,火上架著的兔子肉發出滋滋滋的響聲。


    “參見太上皇。”桃花和小愣子都被靈堯的出現給嚇住了,迅速站起身來。


    “不必客氣,不用客氣了,咱們自己人。”靈堯沒有任何的架子,擺了擺手,走到了梨晲的身邊坐下。


    梨晲對他的到來,反應不大,隻是目光幽深的落在那兔子肉上,久久沒有挪動分毫。


    “小梨子,今日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靈堯一邊說,一邊將柴火丟入了火堆中,“不過呢,你也要理解一下,太後她也是抱孫子心急了一些,你不要怪她。”


    原來是來替老婆說話的呢?


    梨晲撇嘴,“我不怪她,畢竟她是我婆婆嘛,不過這事情,真的無法解釋。”


    “晚晚給你弄了什麽藥,我沒瞧見,你告訴我,是什麽情況?”靈堯小聲問道。


    梨晲看了一眼桃花和小愣子,忽然站起身來,往屋子走去。


    靈堯跟在她的身後。


    屋門合上後,梨晲相當自覺的將手腕遞給了他。


    “你看看吧。”她的目光中閃動著一絲希冀的光。


    靈堯畢竟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很多年,藥理最為清楚。


    靈堯微微有些驚訝,還是伸手探上了她的脈搏,隻是一會兒後,他皺了皺眉。


    答案顯然已經知道了。


    “你這是……”他的目光略微沉了沉。


    “看來是事實了。一開始我也不太相信,現在看來,都是如此。晚晚給我一些調理身子的藥,可我不知道是否有用,我知道太後急著抱孫子,花花也想著抱兒子,難道我這個當事人不在意嗎?我也很在意,可是我不能告訴他們,我這身子不能……”


    “小梨子,你別太把事情看得絕對了。畢竟這不一定是最後的結果。”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難道讓我迴去,把病治好了再來?”


    “小梨子,我都說了,這不是最後的結果,你不要抱著這麽悲觀的態度,更何況按照晚晚的藥喝下試試……”


    “砰”的一聲,門忽然被大力推開,這突然的聲音把靈堯的話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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