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晲急的迅速站起身來,趕緊去點燈,待屋內光線一亮,她低頭看見了自己的衣裳上是一塊黑。


    她身上穿的衣衫是豔麗的紅,這一口鮮血吐在了她的身上,顯得尤為紮眼。


    她的心一緊,轉身走迴榻邊,握住了他的手,問:“要不要給你找大夫之類的啊?”


    “……”他沒有迴答,以前最不願意的就是在其他人的眼中表現出自己軟弱無能的模樣,可到如今,看著梨晲關切的眼神,他忽然覺得,都是值得。


    沒聽見他的迴答,梨晲的心更是緊張了,“你別擔心,我幫你去找大夫。”


    可剛剛起身,手就被他給緊緊抓住了。


    花墨炎睜開眸子,眸中的光清亮無比,不見一絲混沌。


    似乎,他還是非常清醒。


    “晲兒,過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現在他是病人,當然得聽他的。


    梨晲這麽想,所以便在*沿邊坐下了。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輕輕點了點頭。


    “你想說什麽,就跟我說。”她難得的語氣溫柔。


    “我想你,躺下來陪我。”花墨炎盯著她的臉,一字一頓,萬分篤定的樣子。


    梨晲愣了一下,這話,很容易讓她想歪的好不好。


    她都很快想起了那日的事情,畢竟二人翻雲覆雨了一把,隻是光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這一身衣裳都被你這口血給吐得,我要去換一件新的。”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就在這裏好好躺著,我幫你叫大夫來。”


    說完這話,她輕易把手抽出。


    他渾身無力,要逃脫出來很容易。


    看著梨晲走出去的身影,花墨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


    門外的驚雷一直將耳朵貼在門上,集中了全部注意力來偷聽屋內的動靜。這會兒突然就聽見梨晲出來,他慌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在一旁,抬頭看天狀。


    他剛剛清晰地聽見了皇帝陛下把梨晲叫成晲兒,顯然這樣的稱唿肯定是用來稱唿一個女子的,這麽直接的叫出來,昭示著什麽呢?


    小梨子就是個女人?


    其實封後這件事情上,陛下是為了讓梨晲給刺激迴宮來,這是陛下最大的用意吧?


    越想越感慨,陛下好生殲詐。


    “驚雷,去叫大夫。”梨晲打開了門來。


    這句話,打斷了驚雷的思緒,驚雷頓時迴過神來。


    “去叫大夫。”梨晲吩咐。


    “屬下這就去。”驚雷迅速頷首,馬上就去把無花宮的大夫叫來。


    不過一會兒他又返迴來了,請來了一位白花花胡子的老人。


    老人摸著胡子,用一股饒有深意的目光看著梨晲,盯著她的臉好一會兒之後,緩緩往屋內走去。


    這一個眼神,讓梨晲充滿了猜測。


    “藏寶圖在花墨炎自己手中嗎?”梨晲轉首,詢問驚雷。


    現在事情緊急,她肯定是等不得了。她必須要親自去幫花墨炎把東西拿到手,而且還不能讓花墨炎知道。


    “是,在陛下的身上,梨公公,你這是打算做什麽?”驚雷對她突然問這個表示了濃濃的懷疑。


    梨晲嘴角輕挑,淡聲說:“當然是,要拿到給他調理身體的東西了。”


    “你一個人去?”驚雷驚呆了。


    “當然是我一個人去。”梨晲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這次,你可要幫我好好保密。”


    “啊?”保密?這不代表讓他死嗎?


    陛下可不是這種容易保密的人。


    梨晲輕歎一聲,轉身往屋內走去。


    這時候白胡子老人站起身來,輕歎:“陛下這走火入魔的程度若是再厲害些,這七經六脈可能都會被毀,陛下千萬千萬不得再用武功了。”


    花墨炎沉默著,沒有出聲。


    “好的,多謝大夫了。”梨晲卻替他迴答了。


    聽見她的聲音,花墨炎抬頭看她。


    “那這身體可有法子調養好啊?這走火入魔到底算不算病呢?”梨晲萬分搞不懂,尤其是這老頭神秘兮兮的樣子。


    白胡子老頭的眼神,很奇怪。


    “這缺一味藥,若是此藥能找到,就能給陛下調理出藥來。”


    這話,顯然已經讓梨晲認定了,要給花墨炎去找藥的事情。


    隻是拿著前朝的地圖,去找前朝的廢棄皇宮中暗藏的寶貝,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惹來什麽不好的事情呢?


    算了,隻要能夠給他調理身體,什麽都可以不計較。


    梨晲點頭,說道:“有勞大夫了,驚雷,送大夫去休息吧。”大概的情況,她都已經知道了,也不必再繼續問了。


    要是盛晚晚在就好了,沒有什麽藥是能夠難道她的。


    調藥一事,若是能夠找到取代的就好了。


    可惜……


    現在,隻能靠自己。


    大夫走了,驚雷也非常體貼地替他們二人將屋門給掩上。


    花墨炎拉住了她的手,大掌溫暖舒爽。


    梨晲一直覺得,自己的手很大,相較於其他的女人來說,手很大,可是在他的手心裏躺著時,竟是那般小。


    他微微使了力,將她扯著靠近。


    她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扯著坐在了*沿邊,忽然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一個軟軟的東西,就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這,算是賠罪。”她輕咳了一聲,解釋著。


    她的出現,讓他身體上所有的不適感都消散而去,花墨炎的黑眸眸底似漾蕩開五彩光芒,迷人至極。


    “這樣就算賠罪了嗎?晲兒,你這樣是否太沒有誠意了?”他的嗓音微微低啞了幾分,嚐過這個女人的味道後,便會覺得意猶未盡,便會時不時迴味。


    梨晲忽然用腳蹬開了自己的鞋子,爬到了他的身邊,不言不語就開始掀開他的衣衫。


    他愣了一下。


    “唔,知道你想幹什麽,你看我啊,身上都是你的血跡,我也要脫掉,既然都要脫掉了,那就做點什麽有意義的事情吧?”她說著,動手就拆他的衣裳。


    花墨炎:“……”


    這女人,真是毫不矜持啊!


    既然要脫掉,就做點別的有意義的事情?這句話難道不該是作為男人的他來說才對嗎,她竟然這麽毫不猶豫地說出口!


    花墨炎的心底很鬱悶,鬱悶的是自己這身為一國之君,竟然要被一個女人給占了主動權?


    然而,正是思索的這一刹那,她的身子忽然就撲了過來,直接將他給撲倒在榻上。


    梨晲壓在他的身上,給他寬衣寬的極為幹淨。


    花墨炎幽深的眸光定在她的臉上,問道:“晲兒,你今日這麽迫不及待?”


    “對!非常迫不及待!”梨晲想都不想就點頭。


    她不是迫不及待,隻是想要從他的身上拿到地圖罷了。


    若是這事情說出口,必定會被他給拒絕的幹幹淨淨,肯定不會讓她有任何冒險的可能。


    她想著他在榻上躺著的痛苦,她就會心疼。


    為了這個男人,她第一次能夠體會盛晚晚當初的心情了,願意為了一個男人,付出所有的心情!


    驚雷都不知道花墨炎把地圖放在了何處,那她就隻能親自來尋找了,結果就這麽輕鬆地把男人給扒幹淨了。


    雖然已經見了不止一次了,可是至少這身材倍兒好,讓她不管看多少次都想要流口水。


    手忍不住就觸上去,體驗一把手感。


    “花墨炎,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做些事情?”梨晲邊問邊體驗手中的感覺。


    花墨炎很鬱悶,可換個角度想想,讓這個丫頭在上麵,也挺好,誰讓他現在是個病患呢?病患就該這麽被她伺候才對!


    梨晲盯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眸底漾開的光,極為明亮,很是吸引人。


    她忍不住就湊上前去,吻住了他的眼睛。


    她剛剛在給他寬衣時,就摸到了衣裳上的東西,他藏在了衣袖中,那應該就是地圖。


    隻要拿到,就大功告成了。


    她一邊想一邊做著自己的事情。


    男人的眼睛閉了閉,任由她胡亂親吻,甚至懷疑,她故意把口水擦的他滿臉都是。


    他隨手便剝掉女人身上的衣衫。


    衣衫窸窸窣窣被扔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梨晲趴在他的身上,隻感覺自己的身子一涼,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被他給剝幹淨的。不過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也確實讓人覺得難聞。


    她胡亂的想著,也開始胡亂地親著。


    “晲兒……”被她咬著唇瓣,男人的聲音嘶啞萬分,那雙黑眸中仿佛有一隻野獸要從眸中奔出,將她給撕碎殆盡!


    大掌驀地握住了她的腰際,可身上有些無力,竟是沒有翻身而過。


    “你別動了,交給我就好了!”她將他欲要起來的身子推倒,萬分豪氣。


    “……”他怎麽覺得有一種他在吃軟飯的錯覺?


    “晲兒,你今晚上有些古怪。”他的聲音嘶啞著,卻又好像是被釀造了幾千年的酒迷醉的嗓音,撩人心魂。


    梨晲一聽,雙眸圓睜,有些鬱悶地又湊上前去咬他。


    “叫你乖乖的,你還這麽多話!”


    “晲兒……你怎麽比男人更懂?”他啞著嗓音,表情略帶幾分疑惑。


    這個問題,讓梨晲愣怔了好一會兒,撇撇嘴說:“我這是人體運動視頻看多了啊,沒見過豬跑,總吃過豬肉吧?再說了,每次晚晚和攝政王做那啥的時候,我經常有偷聽……”


    可還沒有說完這話,男人的表情略帶幾分陰沉地瞪著她,問:“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呃……”梨晲一聽,眨了眨眼睛,她又沒有真的看過盛晚晚和軒轅逸寒做那檔子事,她隻是在門外偷聽,誰知道?


    “嗯?他威猛還是我威猛?”他又問。


    威猛兩個字突然從嘴裏蹦出來,梨晲噴笑了。


    可這一笑,在男人的眼裏就像是導火索,讓他的雙眸中頓時就燃起了兩簇火焰,恨不能將她給燃燒殆盡。


    “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過現在呢,你可以看看我厲不厲害呀!”她滿臉黑線。


    看著身上的女人,勤奮耕耘,花墨炎的眼神模糊了幾分。


    腦子越來越混沌……


    他抬眸,對上了梨晲那雙晶亮的雙眸,他頓覺,這女人肯定對他下了藥!


    華帳落下,遮掩屋中一室旖旎。


    ……


    “這……真的好嗎?”驚雷看見梨晲走出屋的時候,已經一更天了。


    不知道他們在屋子裏做了什麽,但是從屋中傳來的*聲音,已經昭示著他們在做什麽。


    驚雷已經不用多問,就猜測到了,梨晲確實是個女人。


    到如今,他對他家陛下的崇拜之情,開始轉移到了梨晲的身上了。


    這個女人真是厲害,能夠這麽輕而易舉地俘獲陛下的心!


    “噓,他已經睡著了,等他問起,你就說我去找盛晚晚去了。”梨晲拍拍驚雷的肩膀,頭也不迴走了。


    這種手段,確實有些卑鄙。


    這算不算是,以瑟佑人?


    不管如何吧,她現在已經成功拿到了地圖,接下來,她隻要找到他們說的那味藥。


    她不知道此藥的名字,不過大夫已經把藥的模樣畫下,她隻要妥妥放好便行。


    看著梨晲走遠,驚雷微微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迴去。


    梨晲的脖子上的紅印,已經昭示著一切了。


    ……


    無花宮宮門外,梨晲把自己的馬兒馬韁鬆下,正要跨坐而上,男人低沉而略帶不悅的聲音響起。


    “去哪兒?”這突然的聲音,把梨晲個嚇得在馬背上沒坐穩,就摔下去了。


    好在這個時候,一雙大手極快速地接住了她的身子,沒讓她摔下去。


    “你你你,你不是睡了嗎?”梨晲愣愣地問道,語氣都變得有些不敢置信了。


    花墨炎背光而站,宮門口的宮燈,卻照不到他的臉。


    他的表情,晦莫難猜,隱在黑暗處。


    可她分明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眼底湧動著一股複雜的情緒。這股情緒,讓她的心砰砰跳著。


    感情他之前都是裝睡的?


    “雖然你這麽做,我很高興,可你知道這一路會遭遇什麽危險?”花墨炎的語氣略帶幾分嚴肅。


    他承認,他知道這個女人願意為了他去拿藥的事情,那顆原本冰凍的心莫名就軟化了。


    從來不知道,原來被一個女人給軟化的感覺,竟是這麽美好。


    他把她放下,握住了她的手。


    “我……”梨晲還待說什麽,豈料,一隻大手就伸入了她的衣襟裏,她表情大變,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就被他給搶走了地圖。


    “花墨炎,你這手段有些卑鄙了!”梨晲大叫。


    “今夜,是我不夠用功,所以讓你還能如此充滿活力,等我身子恢複一些,定滿足你。”一想到剛剛的事情,花墨炎說這話都有些咬牙切齒。


    他竟然讓一個女人坐在身上親力親為,這實在有損他皇帝的威嚴。


    在花墨炎的認知裏,可絕對不能有吃軟飯這樣的概念出現。


    梨晲不知道他這麽生氣是為什麽,隻好攤手。


    “那你說吧,你想要怎樣?”再怎麽說,這個男人總有法子讓她無可奈何。


    “我隨你一同去。”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梨晲一怔,猛地抬頭,萬分驚訝地看著他。


    他這樣的身子,哪裏適合長途跋涉,更何況這牽扯到前朝,說不定會遇到一些不測。


    可,他的臉,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的表情。


    梨晲隻能隱約猜測,他一定是不會給她任何的反對機會。


    “那……那好吧,我們一起去。”他的眼神,自帶逼人效果,還真是讓她無法說不好。


    “花墨炎,你告訴我,你身子有沒有其他的不適?”


    “以後,不許連名帶姓叫我。”花墨炎皺眉。對梨晲這麽連名帶姓地叫,還真是讓他頗為無奈和鬱悶。


    想想人家盛晚晚,把軒轅逸寒叫的這麽親熱,雖然小寒寒這個稱唿,對男人來說並不是多好,可若是從最心愛的女人口中說出口,那自然有不一樣的感覺。


    更何況,盛晚晚叫他的時候,還叫的花小弟。


    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稱唿,可也代表著不是外人了吧?


    梨晲哪裏知道他這麽糾結的心思,隻是輕輕哦了一聲,撓了撓頭,換了一個叫法:“陛下?”


    “……不行!”這兩個字,更加不行了!


    “那,你想讓我叫什麽啊!”一個大男人,對個稱唿這麽糾結,是不是*座啊?


    看著梨晲不耐煩地朝天翻白眼,花墨炎忍住那被氣得有點疼的胸口,咬牙說:“就想我叫你晲兒這般,叫的親昵一些。”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那我叫你花花好不好?”


    “……”男人的臉色徹底陰沉下去。


    不過對梨晲來說,這個稱唿真是太讓她有愉悅心情了。


    “走吧,親愛的花花,我們上馬車去。”


    “……”花墨炎又想把這個女人給弄迴屋中,再狠狠*一番才好!


    ……


    趕馬車的是驚雷,驚雷很不願意。


    可一想到皇帝陛下這不能動用武功,與廢人無異了,恐怕出門後,會遇到不少仇家。


    無花宮做的是殺人生意,就憑借這點,仇家很多都會選擇這個時候上門來找人算賬。


    比如像熾烈門這樣的江湖門派。


    上次這熾烈門門主出現的時候,才致使陛下氣息大亂,以至於走火入魔更為嚴重。


    馬車裏,梨晲看著坐在一旁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的男人,百無聊賴,又睡不著,索性便緩緩挪動了一下身子,故意挨近了他。


    突然靠近的熱源,讓閉著雙眸的男人驀地睜開了雙眸來。


    “晲兒,怎麽了?”他略帶不解地問道。


    “花花,我睡不著。”這馬車搖來搖去,也真的是沒有一點睡意。


    雖然此刻都已經是二更天了。


    花墨炎聽見花花這二字,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


    還好這女人沒像盛晚晚那樣的叫法,萬一叫個“小花花”,他會吐血吧?


    梨晲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輕輕蹭了蹭,“我,其實呢,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了,可是我這顆心,總是有些放不下。”


    “放不下什麽?”他所有的情緒都漸漸平息下來,他忽覺,此刻夜間的靜謐,用來說話是更為美好的一刻。


    若是能夠就此讓時間停滯,那該多好。


    梨晲輕歎,“我的任務,我是來完成任務的啊,我……我是喜歡你了,可是,我也有重要的任務要做。”


    花墨炎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誰知,馬車這時候顛簸了一下。


    “哎呀?”外麵的驚雷驚唿了一聲。


    聽見聲音,梨晲有些不悅地掀開了簾子問道:“怎麽了?”


    這一掀開簾子,頓覺驚訝。


    他們此刻身處的位置,正是極為偏僻的山地,四周除了林子之外,便沒有任何的東西,馬車車輪陷在了窪地裏。應該是剛剛下過雨,因此才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大坑。


    “你等等,我打開電筒瞧瞧。”梨晲從儲物空間裏打開了電筒,照在了地麵上。


    這時候瞧見了這地麵上的坑坑窪窪後,她和驚雷都驚呆了。兩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怎麽迴事?”驚雷低聲喃喃。


    這地上的坑窪,分明就是一個極大的腳掌印,瞧這模樣,應當是什麽動物的腳掌印。看著尤為讓人心驚。


    梨晲暗暗咂舌,這眼前的情況,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是什麽動物的腳印呢?”她隨口問道。


    聽見了聲音,花墨炎也按捺不住,挑開了車簾往外看,瞳孔微縮。


    “前麵可還有這些腳印?”他忽然問道。


    他的神情有些奇怪,梨晲不免產生了幾分懷疑,下意識地問道:“這有什麽不對嗎?”看起來好像是有些不對勁呢,瞧瞧這男人,那眼神極亮。


    好在這人現在還是清醒萬分,萬一日後,他不清醒了,會不會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了,甚至還會動手殺了她?


    想想也讓人覺得後怕。


    “嗯,這應當是一種罕見的夜靈熊,隻會在夜間出沒。但它擁有極為敏銳的嗅覺,用來探路最為合適。”


    梨晲眨了眨眼眸,“你的意思是說,把它抓住,然後為我們帶路?”


    “聰明。”他誇讚似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本是隨意做出的動作,卻驚得驚雷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家陛下,竟然會有如此溫柔*溺的一麵不說,而且還……


    這樣的動作和行為,可真是驚掉了他的下巴!


    “有啊,前麵都是它的腳印。”梨晲將電筒照遠了些,看見了不遠處都是這樣類似的腳印。


    下雨天,地麵上都是泥土,這熊的體積應該是龐大的,不然也不會將地麵踩出這麽一塊窪地出來。


    “跟著這腳印。”花墨炎毫不猶豫就吩咐了。


    梨晲輕輕點頭,給了驚雷一個眼神示意。


    驚雷扶額,靠一隻熊,還不如去找一隻狗來找呢,總覺得,不靠譜!


    ……


    馬車一直跟著腳印,最後在一處宅子外停住了。


    四處無人之地,唯有這一處有宅子,隻是圍牆砌得極高,瞧不見裏麵的任何光景。


    可門口的牌匾上,寫了三個字——黑風寨。


    這種隨處可見的寨子名,是不是太沒有創意了?


    梨晲盯著那塊牌匾,緩緩問道:“我們該不會是到了土匪窩了吧?”


    驚雷撫著下巴,表情非常同意。


    正待說什麽的時候,忽然從天而降一隻巨大的網,迅速把他們給撒住。


    “嗬!大路不走非得走小路,今天算是撿了個大便宜!”從寨子裏傳來了女人略顯幾分潑辣的聲音。


    這聲音剛落,寨子裏燈光大亮,寨門大開,從寨子裏湧出了二十來人。


    為首的女子,一身暗沉的黑袍,叉著腰,從她說話的語氣中可見她的潑辣氣質。


    梨晲皺眉,遇到土匪她不怕,卻鬱悶的遇到一個女的!


    遇到的是個女人,那麽,馬車裏的男人肯定就會成為搶手貨。


    “啊,寨主,你看,那個男人!”梨晲剛剛這麽想著,那方就有人激動地抓著這黑袍的女子,叫個不停。


    顯然,在四周光線大亮的情況下,花墨炎的俊顏暴露無遺。


    梨晲的嘴角抽搐,很想把這些女人的眼睛一雙雙全部挖走!


    可是偏偏很無奈啊,她這麽嫉妒的表情,隻會讓花墨炎這廝笑話。


    “這個男人不錯啊!你們不會都是他的小廝吧?”被叫做寨主的女人,忽然上前了兩步,仔仔細細地盯著花墨炎的臉瞧,那表情,要多癡迷就有多癡迷。


    花墨炎略顯不耐煩,冷聲開口:“驚雷,還愣著做什麽?”顯然,這一句話中飽含殺氣。


    驚雷默默歎息,讓他一個人對付這麽二十來個人,顯然不可能啊。


    就算他武功再高強,也不可能反抗得了這麽多人!


    “你身上氣息混亂,顯然是已經走火入魔到二階了是不是?”女子忽然出聲,這麽短短的一句話,顯然就已經道出了花墨炎的身體狀況。


    驚雷忽然就頓住了動作,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了。


    說不定這個人能夠幫陛下調理?


    她抱著手臂,摸著下巴做出思考狀:“瞧你這模樣,應當是準備去找藥吧,哎呀,找什麽藥啊,我有法子給你治病。”


    梨晲皺眉,抱著懷疑的態度。


    “不過呢,我也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我呢,做山賊做久了,這次呢,就算是等價交換了。我幫你調理你身上的氣息,你要嫁給我。”她手中的匕首一出,指著花墨炎的鼻子。


    可這樣的一句話,讓梨晲大為不悅!


    花墨炎皺眉,冷冷勾起了一抹笑意,笑容嘲弄十足:“做夢!”


    “不同意?你可知道你這樣的二階走火入魔,接下來會遇到什麽事情?接下來,你恐怕會把最親近你的人都殺了,甚至還會有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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