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明顯認出了那*榻之上的英挺背影,那不正是他們的皇帝陛下又是誰?


    “參見陛下,屬下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忽然的聲音響起,讓屋子裏女人的叫聲頓時停下了。


    聽見這聲音,梨晲隻覺得腦子裏“轟”地一聲,感覺一道雷狠狠劈下。


    這下丟臉丟大了!


    感情這都是他花墨炎自己的人!


    花墨炎的臉還與她貼的極近,那幾縷唿吸還拂在她的臉上。


    她的臉,徹底紅了!


    她從來沒有這麽丟人,簡直是丟到了太平洋去了。


    剛剛那叫聲,現在迴想一下,都想要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花墨炎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唇卻依然還貼在她的唇瓣上,未曾挪動分毫。他忽然覺得有趣,黑眸中漾開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她瞪他,眼神好似在說,丫的你還看毛線,還笑,還不趕緊起來!


    他其實看明白了她眼中的潛台詞,可卻並不想就此放過她。


    梨晲以為他能明白,瞪得眼睛都累了。


    然而,下一秒,唿吸就被奪取了!


    他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還竟然加深了,原本隻是相貼的唇,他竟然莫名的開始發起了攻擊。當著眾下屬的麵!


    原本靜謐無聲的室內,忽然有了嘴唇蠕動的聲音。


    侍衛們一個個都如石化了一般呆住了。


    這這這,這真的是他們的皇帝陛下?這也太讓人驚訝了!


    他們陛下可是從未近女色的,今日所見,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還不滾?”花墨炎抽空,啞聲說了三個字。


    這道聲音已經讓他們完全肯定,這就是他們的陛下。


    可他們陛下的行為,真是讓人想破了腦子都想不明白。


    難不成是陛下腦子開竅了,決定要重新接納一個女人了?那這還是不錯的好事啊!


    眾侍衛在石化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恍悟過來,爭先恐後地退了出去。


    打擾到皇帝陛下的好事,迴去一定吃不了好果子。


    屋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屋子裏聲音消散而去。


    梨晲心底有股惱意,一腳就踹向他,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把他給踹飛了去。


    “你妹,花墨炎!”


    有過前麵無數次的經驗後,花墨炎現在已經是拿準了梨晲的動作,先她一步壓製住了她的腿,讓她抬不起來。


    如此一來,梨晲想要反抗也無果。


    梨晲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的。


    “沒想到你這女人,對男女之事,如此迫切。”他頗為認真地巡視著她,一遍遍地看著,目光就像是獵人巡視自己的獵物一般自然。


    如此迫切四個字把梨晲給驚住了。


    “你胡說什麽!花墨炎,你還不給我滾下去!”


    “朕不會滾。”他咬重了最後一個滾字,又一次以吻封緘,封鎖她所有的聲音。


    很奇怪,這個女人好似毒藥,會讓人上癮的毒藥。


    這接吻的事情,也是一迴生二迴熟,尤其是像花墨炎這樣的生手,從一開始的陌生到現在的熟稔,雖然達不到遊刃有餘的情況,卻還是相當嫻熟了!


    梨晲的腦子裏罵了無數聲草泥馬,卻終究還是被他的深吻湮沒。


    意識努力保持著清醒,可是眼底那漸漸露出的迷離之色,漸漸要取代所謂的清醒了。


    他似乎沒打算停下,一點點遊弋至她的玉頸見。


    徘徊著,久久未曾離去。


    她的唿吸都忍不住,加重了幾分。


    她覺得,他可能把持不住,她更有可能把持不住。


    一手就抓住了他腰際的肉,狠狠的三百六十度旋轉!


    “絲……”男人吃痛,動作停頓。


    這個該死的女人,每次下手都這麽狠,下次真該考慮一下把她的穴給點了再為所欲為。


    “滾下去!”梨晲警告似的加重了這三個字的語氣,這三個字,明顯帶著惱怒。


    她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那很可能會做出別的更過分的事情。


    若是平常,這般情況下,花墨炎必定會教訓她,可是此刻,他卻沒有任何要繼續往下的意思。


    強迫而來得到的,終究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要的,是徹底霸占,這個女人的身和心。


    要徹底,那就隻能讓她心甘情願。


    “注意你的用詞,日後我不會這麽輕易饒你。”他警告般的啃咬了她一口,起身往外走。


    梨晲在榻上躺成了一個大字,目光呆滯不已。


    她,好像真的是動了心。


    不過,又不敢承認。


    糾結死她了。


    她並不想為了一個私人感情,留在這個世界裏,放棄她22世紀的暗夜頂級特工地身份,這對她來說,實在是一件非常不劃算的事情。


    她總是會在權衡自己的利弊,做某件事情的利弊。


    她看著盛晚晚到如今還音訊全無,季晴語和傅燁之間雖然成親可是總會因為大大小小的事情鬧矛盾,似乎和異世界的人在一起,並不能達到自己預想中的戀愛效果。


    ……


    “人都處理了?”花墨炎出門後,問出了第一句話。


    為首的侍衛默默地瞄了一眼他們的皇帝陛下,臉上端著正經萬分的神情,可是嘴角弧度明顯上揚,預示著他的心情真的非常不錯。這樣的心情,明顯是裏麵那女人帶來的。


    可裏麵的女人是誰?


    “迴陛下,外麵埋伏的殺手,屬下已經都處理了,全是熾烈門的人。”


    又是熾烈門?


    花墨炎冷笑一聲,從來沒有把熾烈門裏的門主當成一迴事,也不知道這門主到底是如何想的。


    “嗯,殺,無赦!母後那邊呢?”


    “陛下,太後那邊,驚雷侍衛已經派人前去營救了。”


    聽見驚雷沒事,花墨炎的心底其實還是不易察覺地微微鬆了一口氣。


    驚雷好歹是跟隨在他身後許多年的人,他生性孤僻,向來話少,更是壓根沒有幾個朋友,唯獨的一個朋友就是白絕塵。如今驚雷,也算的上是兄弟了。


    “嗯,你下去吧。”他頷首,趕人。


    為首的侍衛忙點頭退下,可是他的心底八卦因子在作祟,竟是半晌都沒有挪動分毫自己的腳步,偷偷地瞄了一眼花墨炎的神情,心中暗暗猜測,陛下對裏麵的女人的心思到底是如何?


    “還有何事?”見他們還杵在這裏,花墨炎明顯有些不爽快。


    “不,無事了,無事了!屬下這就告退。”


    人一走,梨晲才從屋子裏走出。


    她並不希望別人知道她是女人的身份,日後迴去後,那太後知道她是女人,說不定會生氣。


    更大的危險是,會讓她來做太後的準媳婦。


    這可是真的可怕的事情。


    “花墨炎,我是女人的事情,你不可告訴別人。”


    聽見身後的聲音,花墨炎驀地轉過身來看她,目光略帶幾分陰沉。


    她為何不希望別人知道?


    他希望天下人都知道,隻有這樣,他才能光明正大地把她納入宮中。


    然,轉念想,這樣的逼迫,並不能得到他所預期的。


    她是女人的事情,隻有他知道,就好像是他窺得了她的秘密一分,也更加接近她一分,這正是他所想要的。


    “好。”


    他的一個好字,讓梨晲的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就喜歡這男人的爽快,直接,果斷。


    問題是,這個男人答應的這麽爽快,反倒是讓她心中多了幾分戒備。


    她不得不對他有戒備,畢竟現在她是女人,他是男人。


    這個男人說不定隨時會想法子把她給推倒吃掉,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之後,那她想跑都跑不掉。


    不行,絕對不行!


    她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後,也變得嚴肅幾分了。


    “明日就快馬加鞭迴宮,早點休息。”花墨炎的語氣放柔了幾分。


    梨晲感覺很不適應溫柔的他,可還是點點頭,往屋子裏走。


    花墨炎本想跟上,卻不料人還沒到門邊,眼前的門“砰”地一聲就關上了,直接就阻斷了他進去的想法。


    他站在門邊,無奈的笑了。


    怎麽要搞定一個女人這麽麻煩?


    是不是迴頭要去問問白絕塵?


    ……


    三日後。


    他們成功迴了皇城。


    城中的一切還處在風平浪靜之中,似乎並未有任何的改變。


    百姓們甚至可能都不曾察覺,他們的陛下失聯了好幾天。


    馬車往皇宮的方向行駛而去。


    梨晲這才知道,三天前,那門外確實是有殺手,隻是後來被花墨炎的人給解決了罷了。她心底說不上來的憂鬱,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個熾烈門的人這麽沒用,皇宮的侍衛都對付不了。


    還說什麽花墨炎的死對頭,恐怕是一廂情願說的死對頭。


    她知道,花墨炎的死對頭從出生以來到現在為止,隻有軒轅逸寒。


    “炎兒,炎兒,你可擔心死母後了!”還沒有走入皇宮之中,皇宮門口就奔來了太後的身影。


    梨晲此刻已經換迴了男裝,從馬車上走下,看著那狂奔而來的太後,滿臉黑線。


    太後啊太後,真是一點太後的儀容都沒有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若是兒子沒了,丈夫又不疼愛她,她也是苦命了!


    “母後,兒臣無事。”花墨炎快步上前,扶住了太後的身子,生怕她摔倒。


    看著眼前這和睦的母子深情,梨晲摸了摸鼻子,抬頭看天。


    她在這兒,反倒是顯得多餘的。


    “陛下,那將軍已關押入大牢了,還有與將軍夥同的是肅陽王。丞相大人在書房中求見。”驚雷上前兩步,小聲地對花墨炎說道。


    花墨炎輕輕頷首,迴頭看了一眼梨晲,說:“迴宮好好休息。”


    他說完這話,就大步走了。


    看他的神情,應當是急著去處理國事了。


    這平陽王和肅陽王一旦解決,這炎曜的朝堂之上的事情應該都會安穩不少吧?


    覬覦皇位的人一死,那後麵都會風平浪靜好一段時間。


    梨晲的心思不在花墨炎的話上。


    可四周的人都注意到了他們的皇帝陛下,看著這小太監的神情,那滿臉*溺的神情是怎麽迴事呢?太驚悚了點吧!


    最可怕的是,陛下那關心的吩咐一個下人迴宮好好休息……


    就連一旁的皇太後,都有些木訥地看了一眼梨晲,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微妙,這種微妙,她隱約覺得像是*之間該有的……


    “小梨子啊,你沒事吧?”太後見花墨炎走了,臉上也掛上了和藹的笑容。


    梨晲頭皮頓時發麻,竟是莫名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


    她見到太後,心中就覺得發虛。


    她和花墨炎之間的事情,好像已經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而去,顯然不是她能夠控製的。


    “進宮休息吧!”太後眉輕輕揚了揚,在梨晲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此次幽海國一事,你是立了大功,你大可放心,這大內總管一職,必定是你的。”


    聽到這個,梨晲幹笑著,這顯然沒有起初的興奮感了。


    大概是這一路中產生了太多的意外,一些根本來不及抵抗的變數。


    “謝太後。”梨晲垂眸,忽然想到了什麽,又抬眸小聲說,“太後,奴才有一事相求。”


    “哦?”皇太後挑眉,表情有些疑惑。


    “奴才想隨身伺候太後,這也是陛下所願,陛下一直都說,嚴魄一死後都無人來照顧太後了,這事情讓奴才覺得,再適合不過了。”


    “沒想到炎兒這麽有心。”太後一聽,喜上眉梢,臉上略帶幾分欣慰之色,“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太後一說甚好二字,梨晲知道,事情就這麽敲定了。


    她日後若是照顧太後,跟著太後之後,那她的危險就會減掉很多。


    最重要的是,她和花墨炎之間那*不清的感覺,至少也可以得到了徹底劃清。


    她不想繼續這麽莫名其妙地*下去。


    ……


    花墨炎迴到書房與幾位心腹相談之後出來,隻瞧見了桃花和驚雷。


    哦不,還有一個小愣子。


    “小梨子呢?”他皺眉。


    “迴稟陛下,梨公公從今日開始調到了太後的宮中伺候。”驚雷的心底劃過了一抹疑惑,可是依然還得硬著頭皮說話。


    梨晲分明說是太後的旨意,也是皇上的旨意。可是現在瞧來,陛下顯然渾然不知。


    “誰允許的!”花墨炎的黑眸漸漸凝聚了幾分怒意。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梨晲竟然還敢來這一招。


    “這……是太後允許的。”驚雷愣了,感覺陛下眼底怒意彌散開來,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好不容易從那次海上死裏逃生,他可不想無緣無故就死在了陛下的暴怒中。


    “擺駕!”花墨炎暗自咬牙切齒,已經猜出了幾分來。


    肯定是梨晲那女人故意的,為了逃避他,所以故意去做太後身邊的太監。


    這宮中再怎麽也輪不到她私自做主!


    驚雷暗暗一驚,忙頷首跟上。


    這次,又是怎麽了?


    難道陛下還得去怒火衝衝地把梨晲這小太監給搶迴來?讓人驚呆了!


    ……


    “梨總管,日後此乃您的住處。”


    這大內總管的住處就是不一樣,而且這嚴魄過去可是一個大貪官,把自己的大內總管的府邸修葺地這麽有模有樣的,實在是不錯。


    梨晲很喜歡,也很滿意。


    微微頷首,揮了揮小手說:“好了,你退下吧!”


    帶她來看住處的人都退了出去。


    她頗為滿意地走入了屋內,看著屋子裏的一切布置,暗暗咂舌,看來自己還得找時間改裝一下。


    這兒並不真的符合她的審美。


    嚴魄應當是最喜錢財,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住處布置地這麽富麗堂皇,到處都彌漫著金錢的味道。


    嘖嘖了兩聲後,她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隨即將門關上,洗浴一番。


    這一路走來,很久都沒有好好洗一次澡了。


    大內總管的屋門離太後的宮殿很近,畢竟嚴魄過去是負責伺候太後的人。


    此刻幾名侍衛跪在了太後的殿宇中。


    “此話當真?”太後聽著這幾名侍衛的話,雙眸微亮。


    “屬下句句屬實,當日所見皆為真實,陛下和一名姑娘在榻上……那姑娘身著紅衣,隻是沒有瞧見臉。”當日去救駕之時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當時的情況都說的清清楚楚了。


    太後的臉上略帶幾分狂喜。


    她的兒子竟然開竅了,這該是可喜可賀之事啊!


    “那姑娘可還有別的特征?”


    “這……”侍衛們相互對視一眼,皆搖頭。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皇上駕到!”


    聽見是皇帝陛下,侍衛們相互對視一眼。


    太後抬手揮了揮,示意他們都離開。


    花墨炎來這兒的事情,多半是因為梨晲。


    她的眼底劃過了一抹亮光,跟在花墨炎身邊的隻有梨晲,除了梨晲並沒有其他人,那這女人,極有可能是……


    “母後。”花墨炎踏風而來,這母後二字叫的格外急切。


    “炎兒,何事如此急切?”太後的表情相對比較平靜,似乎已經猜測到了幾分來。


    她可從來沒有看見過自己的兒子如此著急的模樣,顯然是因為某個女人。


    應當是女人了沒錯,按照她這麽多年的經驗來說,梨晲很可能就是個女人。


    “小梨子這太監性子頑劣,不適合伺候母後,還是伺候朕為好。”花墨炎見太後漾著笑臉溫柔的樣子,一時半會兒竟然有些窘迫了。


    他竟然覺得,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哦?是嗎?”太後一副驚訝的模樣,卻是佯裝的罷了。


    花墨炎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握拳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番自己的情緒。


    “是。”


    “炎兒,這幽海國女王的事情可如何了?人家女王說了,要我們炎曜拿出點誠意來才行,你這可要拿出點誠意來。”太後故意轉移話題,不過是試探自己的兒子。


    她知道,花墨炎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她這個做母親的,肯定是不會去逼迫的。


    可是這麽一直打啞謎並不是她所希望的,她希望盡快看見自己的兒子娶媳婦。


    “朕盡快安排。”花墨炎沒料到自己的母後會在這時候轉移了話題,有些不悅。


    “哦,既然如此,那盡早安排。哀家可還等著你趕緊把這幽海國女王給娶迴來。”


    “母後,兒臣並不想娶她。”花墨炎皺眉。


    “為何?”


    “說來話長,不想娶便不會娶。”他的所有心思都在梨晲的身上,哪裏會有別的想法。


    可對太後來說,顯然是不悅了。


    她故意皺眉說:“那怎麽行,不管你怎麽做,這炎曜的江山你也得顧及幾分啊!”


    “母後……”


    “你若是不封後,這小梨子就不得掉入你的靈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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