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哀家這就去給你找!”皇太後一聽,臉上滿滿的都是喜色。


    看著皇太後興奮地轉身就去吩咐,梨晲站在花墨炎的身後低聲吐槽:“這可真是急著抱孫子呢?”


    她的低聲嘀咕,讓花墨炎清晰地聽見了,他轉首來看她,那目光中帶著一分嘲弄的笑意,冷聲道:“梨公公是羨慕還能生兒育女的男人?”


    他這話,分明就是在嘲笑她,梨晲並不覺得生氣,冷嗤了一聲:“陛下,你是不是沒常識啊,就算是生兒育女也是女人的事情,陛下難不成還想代替女人來生兒育女不成?”


    “嗬,沒有男人,女人能生孩子?”花墨炎覺得,這個小太監的歪理實在太多,多到讓他覺好笑而嘲弄。


    梨晲懶得再去和他爭辯,朝天翻白眼,不過嘴裏卻還是說道:“是啊,是啊,陛下說什麽都是對的,陛下果真是英明神武,博學多才,見多識廣。”她還從來沒有這麽拍一個人的馬屁拍的這麽違心過的。


    “你應該是在想,朕愚昧無知,是非不分?”


    “哎喲,這可不是奴才說的,這可是陛下您自己說的哦!”


    “……”花墨炎覺得,這死太監極有氣死人的本領。他撇開視線,起身就走。


    看著他甩袖離開,梨晲迅速跟上,一邊跟上一邊在心底大大的冷哼了一聲,這點小意思還不夠泄憤呢。


    走了兩步,她感覺一道陰冷的目光正緊隨在她的身後,她懷疑轉過頭去看,在這人群之中搜尋了一番之後,終於是看見了嚴魄的眼神,那眼神中帶著一股狠辣之色。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再低頭把自己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終於是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她迅速追上了花墨炎的腳步,結果對方走的快,她基本上要跑著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她一邊跑一邊說道:“陛下,奴才終於明白為何您不把大內總管放在身邊了。”那語氣,極為篤定。


    花墨炎本來不予理會她的話,但是偏偏她的話說到了這裏,他竟然也有了幾分好奇之色,腳步也漸漸放慢,竟變得閑庭信步了幾分,“梨公公倒是說說,是何原因?”


    “原來這嚴公公暗戀陛下多年,終是因為此段戀情被世人所不容,才會得以被他扼殺在搖籃之中,嚴公公對陛下可謂是一片癡情啊,這感情可真是讓人可歌可泣。”


    花墨炎的嘴角抽了兩下,覺得梨晲的歪理多到讓他震驚。


    “不過現在陛下讓奴才貼身伺候陛下,這嚴公公恐怕早已對奴才心存惡意,想盡一切法子來害奴才,其實奴才真的很想為二位騰出足夠的空間,給二位有足夠的空間來相親相愛的,奴才想來不喜歡小三。”


    “什麽亂七八糟!”花墨炎終於是聽不下去了,冷嗤了一聲,瞪了梨晲一眼,揮袖就走。


    這次,梨晲卻沒有追上去了。冷冷勾唇一笑,給他的心中添堵,是她心中最開心的事情。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右手握拳敲打在左手掌心中,突然覺得,她終於是有了用武之地。


    這麽好的題材,這麽美妙的愛情故事,要是不寫出去賺個外塊,豈不是太浪費了?


    ……


    “所以……你想做什麽?”用芯片聯係了盛晚晚,梨晲幾乎是立刻就興奮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盛晚晚。


    “還能做什麽啊,我要去寫書去賣,你想啊,這麽勁爆的故事,發出去,一定是大賣,等著我的書大賣吧!”梨晲一撩衣擺,便說到做到,準備著自己的筆墨紙硯。


    “……”盛晚晚在那頭沉默。


    芯片忽然就斷去了聯係。


    梨晲撇嘴,“什麽好閨蜜,這事情難道不該好好鼓勵我一下才對嗎?”


    一手磨墨一手備紙,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始沉思,她該怎麽開頭比較好呢?她一定要寫得唯美感人才可,譜寫一曲傾世傳奇,想到這裏,她都忍不住要為自己要寫的故事而興奮到恨不能馬上動筆了。


    不過一會兒,門被敲響了。


    “進來。”她低著頭,認真思考樣。


    若是書能賣出去,那她還能賺不少的外塊,那麽就沒必要在這皇宮裏為那該死的男人做牛做馬了,皇宮這麽多的太監,少她一個太監也不會怎樣,更何況靈堯也不知何時會迴來。


    門被推開後,小愣子探進了一個腦袋來。


    “小梨子,你在做什麽呀?”他好奇地問道。他瞧見梨晲竟然撲紙研墨,這般文藝範的梨晲和當日帶他霸氣去禦廚房中偷吃的梨晲還渾然不像同一個人了!


    “這宮中的太監有法子出宮嗎?”梨晲問道。


    小愣子傻傻地看著她,張了張嘴,有些懷疑地看著梨晲,結結巴巴地問道:“出……出宮做什麽?”


    “賣書啊!”梨晲白了他一眼,似乎有了什麽靈感似的,開始低頭寫起來。


    小愣子一時半會兒無法消化她的話,但是聽她這麽說,忍不住湊到了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探出個腦袋來看她寫得是什麽東西。


    光看第一句話,他的臉就紅了。


    “你……你要寫……”


    “怎麽樣,光第一句話就夠勁爆吧?”梨晲相當自豪地讚歎自己的文采。


    “……”天呐,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小黃書?而且還是男人和男人之間?


    梨晲看他那小臉紅的快要熟掉的樣子,知道自己這寫的確實有些勁爆了,他一個小孩子,看這樣的內容確實不好。意識到什麽的時候,她迅速將手中的本子合上。


    “嗬嗬,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小愣子整張臉都已經紅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其實,其實什麽,什麽都沒看見。”這種欲蓋彌彰的話,也就騙一下像他這麽傻的孩子吧?


    “恩恩,你其實什麽都沒有看見。”梨晲迅速點頭,“怎麽出宮呢?”


    “出宮這事情,宮中大大小小的宮人出宮事宜都必須請示副總管,或者大總管欽點出宮宣讀聖旨,其他的時間沒有兩位總管的吩咐都不得擅自出宮。”


    梨晲聽完,表情嚴肅了萬分。去跟兩個死太監打交道,而且還是兩個老*的時候,她覺得她還是算了。


    “不過,明日有宣讀聖旨的活兒,皇太後已經將納妃的事情張羅了下去,要太監出宮去挨家挨戶宣讀聖旨,可見此次納妃一事,太後看得格外重啊!”


    梨晲撇嘴低低地說道:“能不看重嗎?自己的兒子都老大不小了,居然還孤家寡人一個,據我觀察啊,這陛下要麽就是隱疾有麽就是斷袖。不過我現在推斷,其實陛下是斷袖。”


    小愣子一聽,也尤為認同似的點頭頷首:“可不是嘛,陛下一定是斷袖,兩年前白絕塵白公子來宮中提親,陛下竟然還答應了,還真是……”


    “提親?這麽說,陛下還是小受啊?哎喲喂,我以為,好歹也該是個小攻吧?”


    “什麽?”小愣子聽不懂了。


    “沒什麽,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問。明日宣讀聖旨的事情,會不會有我們的份?”梨晲想著先寫個幾章出來,看看反響如何,若是好,她就繼續寫,若是不好,她寫下去沒人看就無趣了。


    “小梨子,我們是陛下的貼身太監,宣讀聖旨的事情怎麽也輪不到我們,除非……除非是去其他宮裏宣讀聖旨。”


    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們這注定不能出宮去?


    梨晲鬱悶了幾分,其實要翻牆出去,或者穿著隱形衣出去,也是挺簡單的事情。不過大晚上的出門,實在沒有什麽用處。


    除非……


    她的眼眸一亮,除非讓那位“嬌生慣養”的皇帝陛下出宮去,帶著她一同出宮就行了。上次見麵的那位小師妹,他們不可能後期不再聯係,以她火眼金睛,必定會聯係,更何況……還要納妃。


    “行了,這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小愣子實在看不懂眼前梨晲的表情和想法,她這臉上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鬱悶的,讓他都快跟不上節奏了。


    小愣子送走後,梨晲就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番,尤其是她寫得輕輕苦苦的那麽兩章勁爆內容,一定要收好不可讓人察覺了去。


    她出門剛巧就瞧見了小丫鬟手中正端著茶點往書房的方向送去,她的眼眸一閃,迅速阻擋住了這宮女。


    “這是給陛下的吧,咱家送進去就可。”說著迅速奪過宮女手中的茶點。


    宮女愣張著嘴,都來不及說什麽,就見梨晲迅速帶著托盤離去。不過很快她就能理解這梨晲的行為是為何了,顯然是想要討好陛下,這陛下哪有那麽好討好的?要是都能討好,這後宮又何必至今無一人?


    她冷冷嘲弄一聲,轉身走了。


    梨晲敲響了書房的門。


    禦書房的門緊閉,她敲了第二下後,還是沒有人應答。


    梨晲蹙眉,迅速扯開嗓子叫道:“陛下,送茶點的。”


    這嘹亮的嗓音讓屋中的男人頓住了手中的筆,聽見梨晲的聲音,他微微蹙起了眉頭。


    “進來。”兩個字,帶著隱忍。


    大概是不耐煩,又或者是一種情緒的發泄。


    梨晲卻渾然未曾在乎,推開了門來,將手中的茶點放下,“陛下,趁熱吃。”


    花墨炎都不想理她,低頭繼續批改奏折,神情嚴肅。


    見他不理會,梨晲便用爪子捏起了一塊糕點,放到了他的鼻子旁,還故意吹了吹。其實她吹完全是因為糕點太燙,也順便將這香氣吹到他的鼻子裏。


    花墨炎深唿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隻是他捏筆的手指指甲發白,泄露了他極力忍耐的情緒。


    “陛下,是不是要奴才喂?唉,其實這說出來就好了嘛,奴才一定不會嫌棄的。”梨晲渾然沒把他渾身散發的隱忍怒意放在眼裏,“喏,張嘴!”


    花墨炎這下終於是忍耐不住了,手中的筆“啪”地一聲響被折成了兩段。


    “哎?陛下你這樣可不對,陛下可知民間有多少人連筆都買不起,你這麽折成兩半,是對百姓的勞動成果的踐踏!”


    梨晲想,他這表情估計是內心很崩潰。不過她手中舉著糕點的手,依然不屈不撓地舉著,表情淡定依舊,絲毫未曾有半點波動。


    “你到底想做什麽?”花墨炎真恨不能將她遞到眼前的糕點揮開去,可是奇怪的是,他在那一刻有這樣的想法劃過之後,竟然該死的是無法狠下心來做。


    梨晲撇嘴,“陛下,您這是有被害妄想症吧?我這不過是給你喂個吃的,你這麽防備我做什麽?”


    “你是不是下毒?”花墨炎更加警惕了。


    丫的,這人實在是不知好歹,她這都這麽伺候他大爺了,他竟然還敢一副警惕的樣子,好像她才是那個小人似的?這花墨炎,平時小人的嘴臉,她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陛下,奴才怎麽會給您下毒呢?”說著還示範性的把糕點放在自己的嘴邊咬了一口,隨即又遞給了他。


    看著梨晲張開嘴小咬了一口,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她那嫣紅的唇瓣給吸引了目光。不得不說,這死太監的唇瓣形狀著實好看,就像是花瓣一般。


    他看得太認真,以至於讓梨晲把那咬了一口的糕點遞到了他的唇邊時,他竟然未曾思考一番,張嘴,咬了一口。


    梨晲等他咬掉一口後,手也僵硬了一下。


    她剛剛咬了一口,他也跟著又咬了一口,而且還是順著她剛剛咬的地方咬掉的一口,滿滿的都是吃她的口水,簡直是……


    這算是,間接親吻了?梨晲的眼睛,就這麽盯著他的薄唇,一瞬不瞬,沒有挪動分毫。


    花墨炎等咬完,忽然也覺得不太對勁,臉都黑沉了幾分。


    屋子裏,寂靜萬分。


    梨晲的臉上,還掛著相當標準式的笑容。


    花墨炎在意識到自己吃了一個死太監的口水後,猛地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梨晲已經可以猜測到,他是去漱口去了……


    雖然這事情,她覺得她比較委屈。她是個女人哎,他還敢這麽嫌棄,她都沒嫌棄他呢!


    看了一眼手中被咬了兩口的糕點,她滿臉嫌棄地扔迴了盤子裏,迅速轉身去洗手。


    莫名的,她怎麽也有一股被惡心到的感覺?


    等花墨炎迴到禦書房的時候,看見梨晲,眉心都皺成了一個“川”字,沉聲問道:“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


    “這個嘛……”梨晲愣了一下,隨即有些試探性地說道,“陛下,奴才覺得,這外麵天氣尚好,是不是該出門走走?”


    花墨炎看著她那掛在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冷笑了一聲:“求朕。”


    聽見這兩個字,梨晲恨不能馬上脫下繡花鞋砸他臉上,順道再罵一句,求你妹!


    她知道,這小子應當是不會帶她出宮的,看看這位偉大的皇帝陛下書案上,那堆積如山的奏折,恐怕一時半會兒,他也完全不可能會脫身。


    其實這皇帝的職位也挺苦逼的,每天都要操心國家大事,如果後宮有了女人,還得操心後宮的女人,甚至還得糾結晚上去哪個妃子的宮中就寢,不容易啊不容易,對她這種具有選擇恐懼症的女人來說,簡直是……頭痛。


    “嗬嗬,陛下日理萬機,恐怕是抽不開身,既然如此,奴才就不打擾陛下了。”梨晲覺得,這丫的是不可能帶她出宮了。


    “等一下。”花墨炎忽然發覺,這會兒出宮,是惡整這死太監的絕佳好機會。


    梨晲疑惑地轉頭,有些不解地問道:“陛下,有何吩咐啊?”


    “替朕更衣,出宮。”他起身,也懶得去多說一句廢話。


    梨晲驚訝了好一會兒後,迅速領悟過來,馬上跟上給他更衣,因為想著可以出宮,以至於她的動作都變得格外迅速了。


    花墨炎垂首,看著這個還不及自己肩膀的小太監,忽然覺得,這小太監的身子骨,極為嬌小。他微微眯細雙眸,又開始打量眼前的人。


    絕色的女人見得多,可是絕色的太監,卻是很難才能遇到。


    “你是怎麽成為太監的?”他忽然開始好奇,這個死太監的往事。


    梨晲給他係腰帶,係到一半,聽他這麽說,手忽然頓了頓。


    他挑眉看她,看著她的小臉上漸漸湧上了一種叫做難過的情緒,他都微微愣了一下。


    梨晲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了悲憤交加的情緒,哽咽著說道:“陛下有所不知啊,其實……其實奴才當年還是個好男兒,誌在四方,想著為國效力,誰知被踐人所害的家破人亡,身無分文,逼迫著入宮做太監來賺取生活費,以此來維持生計。”她越說越傷心,越說越難過,以至於連眼眶都紅了幾分。


    她很佩服自己的演技,簡直是一流,這哭戲,分分鍾都要給自己打上一個滿分。


    花墨炎皺眉看她,他也不傻,自然是看得出來梨晲是在說謊。梨晲和盛晚晚來自同一個世界,對自己那便宜荒唐的父皇的事情,他還是略知一些事情的,他們都來自同一個世界,梨晲這人也是個不簡單的人。


    “哦,是嗎?”他淡淡迴答。


    “是啊!”梨晲萬分認真的點頭肯定。


    “朕忽然覺得,你應該是假冒的太監?”他忽然出聲問道,語氣頗為肯定。


    梨晲心中咯噔了一下,怕他真的會看出自己是個女人來,猛地後退了兩步,覺得這下可就糟糕了。


    花墨炎見她後退,覺得自己應當是猜對了,她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還是不男不女?莫名的,他現在開始好奇。


    她後退,他便逼近,沒打算在這麽關鍵的時刻,放過她。


    “陛下,這種話可是要有證據才行的啊,你這麽無憑無據的可不好。”梨晲退後又退後,不過這男人也不知道這會兒發什麽神經,忽然就逼近著她,把她逼著一直往後退,她退到後麵,背部直接就抵上了牆壁,牆壁的冰涼,隔著這薄薄的衣料,侵蝕上她的肌膚,讓她忽然覺得……緊張和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卻還是要在臉上故作鎮定萬分的樣子。


    花墨炎將她逼在了牆角,成功困住了她,“要證據?把褲子脫了!”


    “……”媽的,這*男,要不要這麽直接,還直接要脫褲子?


    梨晲瞪圓了眼睛,猛地搖頭說道:“不不不,陛下,那地方被閻過,實在對不起觀眾,奇醜無比,陛下還是不要看得好,指不定哪日做了噩夢,夢見了自己當真也被閹了也是這般狀態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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