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曜國皇城之中。


    馬車內的盛晚晚,掀開了車簾往外看,看了一眼炎曜的街道布置,長長舒了一口氣。


    好在,她出了魔域了。


    這些日子,在魔域的這些天裏,她幾乎是忘記了,外麵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她已經通知了梨晲他們,在炎曜匯合。


    “夫人,到了。”馬車外的車夫,輕輕出聲喚道。聲音喚迴了盛晚晚的思緒。


    盛晚晚輕輕嗯了一聲,緩緩掀開了一抹簾子,下了馬車來,她看了一眼上麵寫的“如來客棧”,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看著這樣的名字,她也挺醉的。


    如來……


    這個世界,應當是沒有如來佛這樣的存在吧?


    不過名字取得奇怪的,也是比比皆是,比如大長老的名字,竟然叫嘿咻?


    她輕輕搖搖頭,平時這樣的東西,可以輕而易舉戳中她的笑點,然而此刻渾然沒有一絲想笑的感覺,抬步走入。


    “晚晚!”剛走入,從二樓忽然飛奔下一抹紅色的身影,還未等盛晚晚反應過來,就迅速被這身影給抱住了。


    “你想勒死我啊!”盛晚晚被她給勒的死死的,差點沒因此而窒息!


    梨晲抱著她,就是不放手,“想死我了,說,你想不想我?”她肉麻兮兮的說這話,而且身上還穿著男裝,周圍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有的人還為此搖了搖頭,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的動作,世風日下啊!


    “得了吧,梨子,她有她的男人,她才不想我們呢!”二樓的季晴語輕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季晴語走出時,抱著手臂,站在二樓欄杆處往下看。不過,她的表情看上去有幾分凝重之色。


    盛晚晚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抱著自己死死的梨晲給弄開來,“勒死我了!”她瞪了梨晲一眼,緩緩上了二樓去,語氣都帶著幾分嫌棄之色。


    梨晲撇撇嘴,迅速跟上盛晚晚的腳步,“晚晚,你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怎麽了嗎?”剛剛太激動,沒有注意看,這會兒都清楚瞧見了,她的臉色蒼白很多。


    盛晚晚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啊!”


    她的臉色真的差到都能夠讓外人輕而易舉看得出來嗎?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揉了揉,試圖想要把自己的臉揉出幾分顏色來。


    二樓的季晴語,疑惑地看著盛晚晚的動作,覺得她的動作,格外奇怪。


    “晚晚,你是不是不舒服呢?”季晴語迎上前去,小聲問道。


    盛晚晚輕咳了一聲,說:“我能有什麽不舒服呢?”


    梨晲迅速跟上她,挽住了她的手臂,問:“晚晚,你確定,那個莫炎真的會幫你取芯片?我瞧著,這事情不太靠譜啊!靈堯都不願意動手,莫炎怎麽會……”


    畢竟這樣的事情,要遭受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若是盛晚晚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恐怕都要麵對攝政王那毀天滅地的怒火,他們都承受不來這樣的怒火。


    更何況,作為好友,梨晲她私心也不希望盛晚晚有任何的意外。


    “小梨子,季姐姐,你們都不用勸我,我的心意已決。這次去魔域,發生了太多事情,我不想再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聽著盛晚晚這般堅定的話,梨晲和季晴語相互看了一眼。


    顯然她們都能發現,盛晚晚有些不一樣了,隻是這樣的不一樣,讓她們兩人都說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種不一樣。


    以前大大咧咧的盛晚晚,竟然會在此刻瞧見一種屬於沉靜內斂的影子?這一點都不盛晚晚!


    “那好,我去幫你通知肖澈。”季晴語看著她認真的神色,終於是說了一個好字。


    “芯片若是再不取,我都不知道我還會再做什麽事情來。萬一教授讓我殺了你們所有人,你說我該怎麽辦?”盛晚晚鬱悶地垂眸,其實真實的心思卻早已不在這裏了。


    梨晲對盛晚晚最了解,此時此刻的盛晚晚,讓她感覺,是有心事。


    這樣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平時那種大大咧咧的盛晚晚。


    “我有點累了,我先去睡了。”盛晚晚不動聲色地從梨晲的手中抽迴了自己的手,拖著那疲憊的腳步,緩緩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不是身體上感覺疲憊,隻是覺得心很累。


    被這樣反反複複折騰,她覺得挺累。


    看著盛晚晚的背影,梨晲都忍不住皺眉了。


    “季姐姐,你有沒有發現,晚晚有些不對勁。”


    “嗯,肯定是在魔域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以至於讓盛晚晚都表現出了這樣的狀態?


    這樣,反而讓她們更擔心,比人在魔域看不見還要讓人擔心。


    盛晚晚推開了屋門,將身子重重扔在了榻上,長長唿出一口氣。


    “晚晚……”芯片那邊,是教授的聲音。


    盛晚晚下意識地就想屏蔽掉,任何關於這個教授的事情,她都不想接觸。


    現在聽見他的聲音,她更是反感至極!


    “你等一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個什麽長老說的,小妍重病是怎麽迴事?”那頭的教授,語氣有些急迫。


    盛晚晚抬頭看著房梁,平靜地說道:“我怎麽知道。”她也很想知道,她身上這種症狀,是不是和母親的死有關係?按照這樣的說法,那就是說,母親的死和所有人都無關,隻是因為生了這樣的重病?


    那頭再無教授的聲音。


    她仰著頭,看著那房梁,低低地發出了一聲笑聲。


    笑聲莫名透著幾分悲涼。


    她竟然也有這樣悲觀的時候!


    很多無法說清楚的情緒,開始在這一刻,全數湧出來,侵蝕著她那顆本就已經脹脹的心,此刻被這樣的情緒充盈著,隻感覺,簡直是要爆炸了!


    “媽蛋!”她恨恨地罵了一聲,猛地坐起身來,揉亂了一番自己的頭發。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感覺不管芯片取出與否,她都會死似的?


    ……


    這一晚上,盛晚晚注定是失眠了,在*榻上翻來覆去之後,終於還是坐起了身來。


    她掀開被褥,起身從窗戶處往外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大街,打開了門來往樓下走去。


    “姑娘……”負責守夜的店小二瞧見盛晚晚悠悠然地下了樓來,疑惑地輕喚她一聲。


    “別說話,別吵醒他們。”說完這句話,她往外走去。


    店小二呆怔了好一會兒,目送著盛晚晚往外走去。


    空無一人的街道,夜風拂過臉頰,刺刺的有些疼。


    盛晚晚一步步往前走,冷風灌入衣襟裏,好像也順道灌入了腦子裏似的。


    越是這樣,越是該清醒一下。


    “唉……瞧瞧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一道聲音,自牆頭傳來。


    這突兀的聲音,還真是把盛晚晚給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來。


    光線黑暗,沒有捕捉到對方的樣貌來。


    隻能看見這團黑影蹲在牆頭上,歎息的看著盛晚晚。


    那人從牆頭跳下,緩緩朝著她走來,嘴裏還不住輕哼了一聲說:“怎麽,老子都不認識了?”


    熟悉的聲音,讓盛晚晚恍惚了一下。


    “哦,大叔。”沒想到,這靈堯,大半夜不睡覺,竟然出現在了這裏。而且大半夜的蹲在牆頭,是專門來嚇人的嗎?


    “嘖嘖嘖,你還是盛晚晚嗎?”靈堯有些懷疑,開始用眼神將盛晚晚上上下下搜尋了一遍,充斥著疑惑。這和他平日裏所認識的盛晚晚,真的有很大的差別,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盛晚晚的眼神輕輕閃爍了一下,忽然說道:“大叔,你反正也沒睡,陪我去喝一杯唄!”


    靈堯一聽,立即伸手覆上了她的額際,看看她有沒有發燒。


    這個盛晚晚,真的太不像盛晚晚了!


    盛晚晚一把推開了額際上的手,輕哼了一聲:“怎麽,不敢?”


    “有何不敢?”靈堯覺得該說不敢這話的人,應該是她盛晚晚才對。


    這丫頭的酒量這麽差,也好意思讓他來陪她喝酒?


    酒樓在這個時辰,也早已打烊了。


    不過靈堯總有法子,從人家的酒窖裏掏出了兩壇上好的酒,爬上了屋頂,遞給了盛晚晚一個。


    盛晚晚的目光盯著靈堯手中拎著的兩壇酒,嘴角抽了抽:“大叔,你這樣偷東西,是不是不太好啊?”這麽堂而皇之,人家不就吃了個大虧?


    靈堯瞪了她一眼,想都不想就反駁說:“你懂什麽,我離開之前把銀兩扔在那兒了,生為炎曜的太上皇,怎能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


    盛晚晚聽他這話,嘴角抖動地更厲害了。好像這樣就不算偷雞摸狗了?這麽堂而皇之的理由,也真虧得他說得出來!


    “你的事情吧,我都有聽他們說過……”


    “大叔,你幫我取芯片吧!”盛晚晚不想聽他多說,迅速打斷了他的話,“我想過了,取不取芯片我都可能會死,既然如此,那不如都賭一把。不過就是賭命而已,我不怕!”


    莫炎都不知道人去了哪兒,但是既然靈堯自己送上門來,肯定不能放過了。


    靈堯看她,怔了一下。


    “大叔,你和莫炎合作一起唄,就當做是幫我,也是為了你們心中的那點不甘心。”盛晚晚的眼神又閃爍了一下,迅速提議。


    “你這丫頭!”靈堯暗暗罵道,“你怎麽知道我不甘心?”的確是不甘心,深深的不甘心,如果那日,他和莫炎一同合作,說不定這芯片取出,那女人就不會死。


    不過,那也不一定。莫炎若是能取,又何必看著她如此痛苦?但是,一切都是一個希望。


    隻可惜……


    沒有如果。


    盛晚晚抿了一口酒,怕自己真的醉了,她現在必須要保持鎮定清醒,否則她無法繼續下去。她抬頭看向夜空,今夜無星無月,沒有一絲光芒,灰暗至極。


    “幫不幫嘛,就一句話。”


    “幫,肯定幫!”靈堯忽然也有了幾分興致了,“我跟莫炎說說,這事情,我需要他幫忙。”


    “嗯,你們兩個還得感謝我,你們兩人啊,為了一個女人,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可是現在為了我這麽一個小丫頭,又不得不合作,是不是該感謝我啊?”


    她這樣說話,靈堯忽然就肯定,這的確是盛晚晚,不可取代的盛晚晚。


    這樣的說話方式,大大咧咧的,也隻有盛晚晚才會有。


    可是……靈堯覺得,她還是讓他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盛晚晚的眼神中分明有一種叫做複雜的情緒,那種複雜,還摻雜著擔憂之色。


    ……


    三日後。


    琅月迎接迴了他們的攝政王。


    而也是這一天,一個消息傳遍了整個琅月。


    馬車緩緩駛入皇城,隻是馬車的後麵卻拖著一隻棺材,引得街道兩邊的百姓紛紛駐足觀望。


    皇宮中,也因為攝政王迴宮的消息,也漸漸興奮激動了。


    小皇帝特地跑到了鏡前,顯擺了一番,順便還問了一旁的小太監,“朕今日如何?”


    “陛下……陛下英俊極了!”一旁的小太監看著這才幾歲的小皇帝,對著銅鏡反反複複看著,讓他的嘴角輕輕抽動了兩下。他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麽形容詞來形容這麽一個小孩子。


    不過小皇帝聽見太監的話,暗暗滿意點頭。


    “快,來不及了,皇叔應該都到宮門口了吧?”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迅速邁著小短腿往外跑去。


    小太監也迅速跟上他的腳步,暗暗想著,陛下這是怎麽了,突然對見到攝政王這麽興奮。


    可是當小皇帝趕到了宮門口的時候,發現眾臣都在宮門口,氣氛卻儼然不對。


    “那……那是誰的棺材?”有人小聲的問道。


    “這……不會是太後的吧?”另一人小聲地搭腔。


    離得比較近的傅燁,緩緩抬眸看過去,目光微微一沉。


    太後?盛晚晚?


    傅燁隱在衣袖中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時間過了這麽久,可是因為這個女子,他的心還是會有不規律的跳動,他知道,他可能一輩子都放不下……


    “參加攝政王!”


    馬車車簾被挑開,走下了紫色華袍的男人,那高貴矜持的男人,卻仿佛比以往更冷,冷到讓眾位大臣禁不住在心下狠狠抖了三抖。


    軒轅逸寒下了馬車,看了一眼那棺材,眼中一閃而過一分陰鷙。


    “皇叔,這是誰的棺材啊?”小皇帝畢竟是小孩子,隻是好奇,根本沒有多想,下意識就問了出來。


    所有人都暗自屏息,因為沒瞧見太後,所以他們心裏基本上有了這樣的想法。


    “本王的女人。”男人的薄唇輕啟,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讓大家都不敢再吭聲。


    小皇帝的身子卻因為這句話,輕輕搖晃了一下,下意識地問道:“盛晚晚?”


    他看了一眼這小皇帝,那一眼,冷冽萬分。


    小皇帝被嚇得連連後退。


    不敢相信!


    傅燁拳頭握著,卻因為此話,而微微顫抖了幾分。他向來隱忍,可是此刻,他卻深深感覺到,他的隱忍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終於是沒有忍住,上前就給了男人一拳!


    這一拳,快如閃電,更是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所有人都驚呆了!


    丞相打了攝政王,而且還是因為盛晚晚的死!


    小皇帝驚得嘴巴大張,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爺兒!”葉寧見狀,沒想到傅燁這一拳打了過來,他根本沒有想到。


    軒轅逸寒根本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剛剛傅燁這一拳打過來的刹那,反倒是讓他笑了。


    這笑容,卻讓眾人看得毛骨悚然。


    攝政王的笑……好生詭異。


    傅燁看著男人嘴角的血漬,卻還笑的出來,他無法說清楚心底的那股感覺,他瞪著軒轅逸寒,一字一頓地問道:“她死了?”


    三個字,仿佛用盡了傅燁所有的力氣似的。


    軒轅逸寒看他一眼,沒有迴答他。


    傅燁被刺激到了,迅速上前揪住了軒轅逸寒的衣襟,問道:“她真的死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覺得這兩人恐怕是要打起來了!


    攝政王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哪裏會白白挨一拳頭?


    葉寧迅速拔劍,準備護他家王爺,卻被軒轅逸寒喝住。


    “退下!”


    兩個字,聲音中滿滿的都是冰冷。


    葉寧一怔,緩緩將劍迴鞘。


    傅燁揪著他的衣襟,等著他給出迴答。


    軒轅逸寒冷冷地震開了他的手,冰冷地說:“她死了,與你無關。”


    然後,紫袍華貴的男人,越過他往前走去。


    傅燁的身子,晃了一下,心,莫名被刺了一下很疼。


    如果……當日,看著她爬牆離開丞相府的時候,他就阻止她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誰都未曾發現,紫袍的男人眼中,濃重的殺氣,鋪天蓋地!


    當日魔域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幾乎要瘋狂,甚至恨不能毀天滅地!


    “陛下,盛晚晚去找莫炎取芯片,隻是……這樣冒險的事情,最終……”大長老的語氣帶著濃重的惋惜,說話都吞吞吐吐,“莫炎此人,用心險惡,害了當年的魔帝不說,現在連盛晚晚都不放過!分明知道取芯片這事情,代表著喪命,卻還給她取……”


    一種絕望的殺氣,漸漸自前方的紫袍男人的周身溢開來。


    葉寧和閻澤相互對視一眼,輕輕搖頭。


    ……


    一般來說,消息傳到炎曜比較慢。


    因此,盛晚晚根本不知道情況。


    “莫炎怎麽還沒有通知到嗎?”盛晚晚剛下樓,就瞧見靈堯正翹著腳喝茶,那神情,簡直是完全可以用優哉遊哉來形容。


    瞧著這廝輕鬆萬分的樣子,盛晚晚的心裏漸漸就湧上一股無名火。


    她衝到了靈堯的麵前,眼神中都蓄積了幾分殺氣!


    “你別急嘛,莫炎那小自己,壓根不理我。我聯係他沒用,你們聯係他吧。”靈堯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盛晚晚漸漸壓製住內心的氣惱,冷哼了一聲,知道這大叔的性子總是這樣,她也不多問。


    “我親自通知他過來!”盛晚晚撇嘴,又瞪了一眼靈堯。


    見盛晚晚準備轉身上樓,靈堯忽然叫住了她。


    “晚晚丫頭!”


    盛晚晚疑惑地轉頭來看他,總覺得他好像想說什麽,她微微歪著頭,疑惑看他。


    “沒什麽。”靈堯忽然止住了欲要衝出喉嚨的話,輕輕搖頭。


    此刻,他不知道該不該把消息告訴盛晚晚。


    不過先聯係上莫炎比較重要吧?琅月的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這邊來的……


    盛晚晚沒有多注意他的表情,隻是輕輕聳肩,便衝上了樓去。


    靈堯輕歎,他第一次有這樣煎熬的時刻,不知道該不該說的糾結感?


    盛晚晚剛關上門,門就被敲響了。


    “晚晚,我們出去逛逛好不好啊?”梨晲也是看著盛晚晚最近情緒不好,已經好久都沒有看見這個女人笑了,她真怕盛晚晚會得抑鬱症。要知道,以前的盛晚晚,是多麽開朗的一個人。


    梨晲敲了好幾下,可惜裏麵的人都沒有任何的迴應。


    一旁的季晴語也忍不住了,也跟著敲門,“晚晚,你這樣悶著不好,跟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屋子裏沒有動靜。


    兩人對視一眼,極有默契地相互頷首,剛準備要推開門來,這時候門忽然打開了。


    盛晚晚走了出來,目光掃過兩人,輕輕瞥了一眼,說道:“出去哪裏走?”


    聽見她的話,梨晲總算是長長鬆了一口氣,“隨便啊,我們去湖邊走走吧?”她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挽住了盛晚晚的手臂。


    季晴語也迅速點頭,上前挽住了盛晚晚的另一隻手。


    “你們兩個,是要綁架我啊?”盛晚晚還沒有說完呢,就被兩人給架著往樓下走。


    看著三個女子往外走,靈堯的目光,深邃了幾分。


    事情到了這一步,好像真的沒法挽迴了?


    靈舜啊靈舜,這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結果?


    ……


    這樣的天色,湖邊的人格外多,尤以遊湖的人居多。


    這會兒盛晚晚依然還被這兩個女子給架著往前走,有些無語地朝天翻白眼說道:“二位姐姐,拜托你們二位,放我下來好不好,我有腳,自己走!”


    “切,你以為我們想抬著你走啊,重死了,也該減肥了!”梨晲迅速嫌棄似的鬆開了盛晚晚的手,冷哼了一聲,以示不滿。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奈地說道:“也怪不得我,生完孩子會長胖,這是很正常的啊!”


    她的話,惹來兩個女人齊刷刷的嫌棄之色。


    “聽說沒,攝政王迴琅月了。”


    “是啊,聽說還是抬著太後的屍體迴去的!”


    幾人從身邊走過,卻議論起了琅月的事情。


    盛晚晚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看向了正在議論的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什麽意思?抬著太後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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