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光線中,男人紫瞳中散發的光,也是晦暗深邃。


    這樣的眼神,盛晚晚看不懂。但是隻覺得,這眼神迫人地讓人不敢直視。可她還是這麽直視著,不曾移動分毫。


    盛晚晚問完這話的時候,那四周溢開的冷氣,迅速讓她有了幾分警惕。


    “怎麽了?”感覺像是,這人不高興?


    她皺眉看著眼前這男人,好不容易趕迴來,這麽火急火燎趕迴來,一定是想她了?還是迴來抓她的?她好像沒做錯啥事吧?


    “沒事。”他收迴目光,坐起了身來。


    盛晚晚跟著坐起身,但是卻見他忽然走了,門“砰”地一聲巨響關上,這突然的聲音,震得心都顫了一下。


    她皺眉歪頭想了好一會兒,也不太明白,自己有做什麽事情惹到他了不成?


    她就問了一個火急火燎趕迴來做什麽?他就不高興了?她家男人雖然小氣,可是也不至於小氣到這種地步吧?


    她可以肯定,一定是其他的地方,他不高興?


    門外的葉寧,看著走出門來的軒轅逸寒,迅速迎上前去。


    “爺兒,怎麽了?”葉寧覺得,王爺的表情好生詭異。


    “備熱水。”他就隻是簡短的三個字,再也沒有其他的表現了。他的臉上隻有一片沉靜,完全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


    葉寧覺得心很顫抖,他好像並沒有對王爺說王妃的事情,可是王爺卻急忙趕了迴來不說,現在瞧著他的情況,應當是情緒非常不好。


    “屬下這就吩咐下去。”他不敢多問,轉身就走。


    “等一下。”誰知,他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了軒轅逸寒的聲音。


    葉寧的腳頓在了原地。


    “爺兒還有其他吩咐?”他試探性地問道,目光帶著幾分無辜。


    軒轅逸寒負手而立,看著他,說道:“大長老已在皇城,幫本王送消息過去。”


    “是。”


    屋門外的談話聲,盛晚晚都聽得清楚。此刻她趴在門上,仔細聽著外麵的談話聲,覺得軒轅逸寒在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可是剛剛刹那,她分明感覺到了他的不悅。


    她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猜測到那丫的應該是打算迴房間,她迅速竄迴了*榻上,蓋住被子裝死。


    門開了,耳邊沉穩的腳步聲一步步朝著她而來。


    盛晚晚用被子蓋住了腦袋,裝作她毫不知情的樣子。


    直到感覺到身邊的*榻塌下去了一方,她才緩緩拉開了被褥來看他。


    黑暗中,隻能明確看見那雙迫人的紫眸。


    “還不睡?”他出聲,大手伸來,輕輕撫弄著她的臉頰,指腹上的薄繭,摩挲在她的臉頰上,竟然帶著幾分醉人之意。


    “……睡。”她眨了眨眼眸,將他的手掌從臉上拉下,握住,一根一根把玩。


    “晚晚。”靜默了好一會兒,男人又出聲。


    “嗯?”盛晚晚覺得,他應當是有心事的,不過卻覺得他不願意告訴他。有時候她總是讀不懂他的心思,明明想更靠近他一點,可是偏偏,他的心思她總是有些猜不透。


    “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這麽近。”


    “我沒有跟別的男人很近啊,難怪你一迴來,就不高興呢,原來是這樣啊!小寒寒,我發誓,你不在的時候,我真的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有過任何的接近啊!”說到這裏,盛晚晚還豎起三根手指,認真萬分的樣子,恨不能再發個狠誓。


    不過很快她就懷疑,是不是葉寧那小子,把她前幾天扒肖澈衣裳的事情告訴了軒轅逸寒?


    丫的,葉寧那打小報告的家夥,迴頭收拾他。


    “嗯?”他挑眉,看著她。


    他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她對肖澈的心思,不需要她去在他的麵前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他都知道,她和肖澈的關係。


    不過……


    他就是不高興,就是一想到這死丫頭扒拉了別的男人衣裳,這種情緒就會左右他,讓他恨不能現在馬上提刀砍死肖澈。


    盛晚晚坐起身來,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寒寒,是不是葉寧偷偷說了我壞話?我跟你說啊,那個上次肖澈的事情啊,真的純屬誤會了,芯片的事情,也會關係到我的安危不是嗎?”


    “嗯。”他不多言,手落在她的腰際,微微使力,將她抱起。


    “幹嘛去?”她惶恐地看了一眼*榻上還熟睡的小炎炎。


    “書房。”兩個字,言簡意賅。


    盛晚晚眼睛瞪圓了,卻已經被他給抱著往外走去。


    走到門邊的時候,軒轅逸看看見了站在門邊的閻澤,出聲道:“閻澤,照看炎兒。”


    還沒有等閻澤反應過來,他王爺就已經抱著王妃,腳下生風似的走遠了。閻澤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嘴巴愣愣張著,許久之後,他的眉開始皺起。


    讓他去……照顧一個孩子?


    他壓根不會啊,他一個大男人!


    不過一會兒,葉寧就走了過來,“爺兒,熱水……閻澤,你站在這裏幹什麽?”目光落在閻澤那奇特的表情上,葉寧仿佛看見了新大陸似的,看著閻澤這難得除了麵癱之外的表情,覺得萬分稀奇。


    閻澤瞪了葉寧一眼,滿是無奈地說道:“照看孩子。”


    “照看孩子?”葉寧跟著閻澤走入了屋子裏,偌大的*榻上,就隻有軒轅辰炎一個小小的身子睡著。


    “瞧著可真像是王爺。”閻澤湊了過去,把孩子細細打量了一番。


    這孩子的臉很小,他們男人的手又大,手掌這麽張開來,恐怕都比這孩子的臉大。粉雕玉琢,除了有些胖嘟嘟,紛嫩嫩之外,那小小的五官,簡直是和他們王爺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廢話,不像王爺還了得?”葉寧覺得,閻澤今天是不是傻了?傻到簡直是沒救了。竟然來一句,和王爺長得很像?不像王爺像誰啊?


    ……


    書房的門是被踢開的,而且這一腳踢下去,感覺還挺重的。


    盛晚晚怕自己掉下去,趕忙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湊過去,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口,“小寒寒,你這麽迫不及待,不會是想……”


    “你說呢?”他將她放下,放在了書房的榻上。


    盛晚晚以前就在想,在書房裏放一張這麽大的榻是用來做什麽的,看他平日裏批改奏折,那改的簡直和玩兒似的,心情不好照樣不改,而且有時候還會帶到寢室裏去改,完全沒有需要這張大大的軟榻的用處。


    這會兒,她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張榻特地安排在這裏,最大的用途絕對就是現在這樣!


    為了,吃她!


    她被放下後,一個重量隨即覆上,榻夠大,足夠兩人翻滾。


    問題是……


    她忽然伸出手掌,抵在了他的胸前。


    “等一下。”她滿臉嚴肅樣。


    “怎麽?”男人看她,明顯不悅。


    “你都不洗浴一下啊?”風塵仆仆趕迴來,啥都不想,就想把她給吃了,這丫的,是不是精蟲上腦了?


    盛晚晚突然想到這個的時候,驀地覺得,這丫的需求是一個無窮無盡的無底洞,她壓根就……填不滿啊!在軍營裏的那個夜晚,當真是讓她印象深刻,簡直是一整晚被這人給翻來覆去的折騰,用著各種姿勢……


    不知道這丫頭想到了什麽,白希的臉蛋上,竟是漸漸染上了紅暈,並且這紅暈還以極快的速度漸漸加深,整張臉卻是紅的猶如著了火一般。


    “你在想什麽?”他問道。


    “沒……沒什麽啊。”盛晚晚嗬嗬笑著,掩飾自己的思想。丫的,她怎麽能夠告訴他,她剛剛刹那其實是在迴味?簡直是不要命了!


    “幫我洗浴。”他也不再問,低首輕啄了她一下,輕輕道。


    盛晚晚表麵上露出一絲不情願的神情來,其實她的心中早已湧起了一絲絲狂熱的想法,哎喲喂,幫他搓背什麽的,都是很讓人流鼻血的事情……


    “其實吧,姐姐我內心是拒絕的,不過,既然你這麽拉下麵子來讓我來幫你,那姐姐我就賣給你這個麵子了!”


    他也不惱,捏了一把她的臉頰,以示懲罰。


    不過一會兒,熱水在書房裏備好了。畢竟不是浴池,因此這浴桶的空間有限,盛晚晚就料定了這樣,所以她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吃豆腐了。


    如果是在浴池,這個腹黑,肯定會有各種方式把她一同扯入,然後就會發生後麵一係列的悲劇。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她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還不忘將手中的衣袖挽至肩上,“來吧,攝政王殿下,我伺候你。”


    軒轅逸寒的目光落在她那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小臉上,挑眉,也沒有別的動作。


    盛晚晚上前來,給他寬衣,一邊動手一邊說道:“之前他們跟我說,事情有眉目了。不過我覺得肖澈和小梨子有事情瞞著我,我覺得他們都知道一些事情,獨獨把我瞞著,你說,是不是故意的呢?”


    “晚晚。”他的語氣中漸漸染上了幾分不悅。修長的手指卻動手開始剝盛晚晚的衣裳。


    這樣的動作,渾然沒有惹來盛晚晚的懷疑。


    他不希望這個時候,她提到別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在他明明興致勃勃的時候。


    這死丫頭,竟然還把思緒放在其他的事情上?


    盛晚晚意識到他的話,撇了撇嘴巴,趕緊把他的衣裳給解開。待解開了他的,她卻發現自己的身上一涼,顯然她身上也被……


    “我靠,軒轅逸寒,你幹什麽?”她往自己的身上一瞧,兩人現在顯然是坦誠相見了啊!


    “你認為做什麽?”男人沒給她任何思考的餘地,抱著她就入了水中。


    擦……盛晚晚的內心狂罵。


    ……


    毫不意外的是,盛晚晚睡到了日上三竿。


    而且醒來的時候,她還睡在書房的偌大的貴妃榻上。


    她坐起身來,揉了揉自己亂七八糟的頭發,看著書房的淩亂,地上的水漬,衣裳,淩亂不堪,可見昨晚上的戰況多麽激烈了。


    書桌上也是一片淩亂,書都被掃到了地麵上,顯然是昨晚上的傑作。


    她揪著頭發,一副覺得丟人的頭痛樣。


    她竟然……被人啃的骨頭都不剩了。


    昨天的事情,簡直是一遍遍可以在她的腦子裏迴放,她很懷疑,到底是在哪裏不對勁了。


    生孩子之前,她和他,都沒有激烈過……


    怎麽生了孩子後,盛晚晚覺得,某人簡直猶如餓狼,沒完沒了!


    從浴桶轉戰到書桌,再轉戰到貴妃榻。


    盛晚晚一邊穿上一旁備好的幹淨衣裳,一邊暗暗詛咒著某人,“老混蛋,腹黑鬼,殲詐男,卑鄙無恥下流小人。”


    起身走出門的時候,門外的陽光有些刺目。


    今日軒轅逸寒一定是很早就上朝去了,畢竟是此次戰功顯赫,應當是很多人要進行封賞。


    “王妃,此次滿月宴的事情,老奴都備妥了,您看,還有什麽需要老奴去辦的?”管家走來,將手中寫著的置辦清淡交給了盛晚晚過目。


    盛晚晚輕輕哼了一聲,拿過展開看。


    隨意過目了一番,輕輕點頭,說:“嗯,就差不多就這樣了。至於要宴請的名單,稍後我跟王爺說一聲,具體名單我們擬定好就行。”


    “好的,老奴就先退下。”


    盛晚晚揮揮手,想著自己是否應該入一趟宮才好?再怎麽說,她也是參戰了的,而且她也在這次戰爭中貢獻了她的力量,要不是她,也不會有今日的局麵。


    盛晚晚轉念想了一番,便轉身吩咐備馬車,打算入宮。


    ……


    皇宮宮門口,停著許多輛馬車,其中有一輛馬車,這兩馬車,很陌生。


    盛晚晚畢竟曾經是琅月國的太後,當初對宮門口的馬車可是記得很深刻,不同人不同的身份,他們停馬車都是按照他們的地位和身份來的。


    眼前的這輛馬車,平靜地停在一側,而且還是停在了她家男人的馬車旁!


    “這是誰的馬車?”她蹙眉問道。


    最近負責跟著盛晚晚的葉寧,瞟了一眼那馬車,輕聲咳嗽道:“王妃,此乃大長老的馬車。”


    “大、長、老?”盛晚晚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冷嗤了一聲。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長老會又來了。


    “是啊,此馬車停在此處,也隻有魔域的人能夠停在此處。”葉寧無奈,“魔域的人很少會來琅月,最近魔域內確實不太平,大長老頻繁來此,想必是有事情。”


    盛晚晚皺眉,“有事情?難不成是莫炎?”


    “應當是。”葉寧頷首。


    盛晚晚不想再多問,加快了腳步往裏麵走。


    隻是她現在這個點入宮,顯然早已是下了朝,並且封賞也已經結束,此刻軒轅殿內根本沒有人了,隻有花園裏,一個小身影正拿著桃木劍揮舞。


    “哎喲。”盛晚晚瞧見了小皇帝,自然也瞧見了坐在一旁,仿佛是看熱鬧的軒轅逸寒。


    男人今日並未穿紫袍,一身簡單的白袍,平靜地坐於一旁,一手撐著頭,一手隨意看著遠處的小皇帝。


    “皇叔……我,我是不是有進步?”小皇帝舞了一番,屁顛屁顛地跑到了軒轅逸寒的麵前,眨著眼眸問道。


    “不行。”男人的薄唇,卻是毫不吝嗇地說了兩個字。


    小皇帝的表情頓時沉了下去。


    “啪啪啪!”不遠處傳來了拍掌的聲音。


    聽見這拍掌的聲音,盛晚晚也循著這聲音看了過去,皺眉。她此刻站的比較遠,並未靠近,而且她的前方有一棵樹木擋著,她的身影並沒有那麽顯眼。


    葉寧本想走出去,卻被盛晚晚給叫迴來了。


    “你跑出去湊什麽熱鬧呢?在這裏等著,看戲!”盛晚晚低聲吩咐。


    葉寧眨了眨眼眸,覺得王妃此刻怎麽還能夠這麽淡定啊?還站在這裏看熱鬧?看看遠處那迎麵而來的大長老和一名女子,簡直是……讓他心急了。


    “那不是月如霜嗎?月家都沒落了,她來這裏做什麽?”盛晚晚覺得奇怪。


    “想必是準備塞給王爺。”葉寧朝天翻白眼,“隻要是女人,但凡讓大長老看得順眼的,大長老都想盡一切法子,把人塞給王爺。”


    “我也是女人啊,為什麽這麽不待見我?”盛晚晚覺得很憤怒,瞪向葉寧。


    葉寧被盛晚晚那兇狠的目光掃來,有些心驚,這才弱弱地出聲道:“王妃,您有所不知……當初魔帝的死,與莫炎脫不了幹係。”


    “什麽關係?”盛晚晚忽然覺得,一定是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葉寧瞄了一眼遠處的軒轅逸寒,小聲說道:“您也知道,王爺一直讓屬下去查魔帝的死。”


    “有眉目了?”盛晚晚想起來,軒轅逸寒和她是同樣的人,都在努力尋找真相。他對自己母後的死,耿耿於懷。畢竟,魔帝該是多強大的人,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死,必定是被殲人所害。


    “此事,恐怕要問靈堯。”葉寧搖頭,“他們知道的最為清楚。”


    盛晚晚呆了一下,因為說要問靈堯的時候,她的心思其實有些亂。若是靈堯不說,她就一直心癢癢的想知道,可是若是靈堯說了吧,她又怕自己會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真相。


    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她,不讓她知道的?


    那方的談話,讓盛晚晚也無暇再去細想其他的事情。


    “陛下,先迴書房。”軒轅逸寒瞧見了不遠處的人走來,臉上漸漸覆上了一層冰霜。


    小皇帝懷疑地看了一眼那遠處走來的大長老,看著皇叔突然嚴肅下來的臉,他也不敢再多問,隨即轉身走了。


    宮人簇擁著小皇帝離開,這小花園裏頓時就變得尤為安靜下來。


    “有事?”看著大長老,軒轅逸寒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的皺褶。


    “陛下,盛姑娘既然已經生下了孩子,就該按照一開始說好的,讓盛姑娘離開。”


    “誰與你說好的?”軒轅逸寒的嘴角勾起的笑容,冷冽了幾分。


    盛晚晚心虛了一下,媽呀,當時她也沒答應這老頭兒說生完孩子就走啊,她說的是肚子裏還有孩子,他要是敢把她給趕走,那不是別想給他傳宗接代。問題是依稀可以記得,這長老最後說了一句,就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盛姑娘親口說。既然如此,老夫也是看在盛姑娘如此識大體的份上,便也不多計較……”


    “啪”地一聲響,這突然斷裂的花園中的椅子,打斷了大長老的話。


    “嗬,長老,本王說的很清楚。”


    “陛下……不,攝政王殿下,我都聽長老說了,這盛晚晚是個災星啊,千萬不可留在您的身邊,還請王爺三思!”一旁的月如霜也等不下去了,本來一開始就是抱著一絲幻想來這裏見見他,後來長老親自找上她的時候,她的心底漸漸湧起了一股情緒,讓她有一種濃烈的渴望。


    隻要把盛晚晚趕走,也不愁沒有她的機會。


    軒轅逸寒蹙眉看她,隻是一個眼神,嚇得月如霜那原本想要上前來的腳步,硬生生止住,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王爺,我……啊!”月如霜感覺到那抹嗜血的光,在那雙瀲灩紫眸中的殺氣,嚇得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的刹那,她的胸口忽然就被重擊了一下。


    身子驀地跟著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她雖然也是有些武功,可是哪裏扛得住這樣的重擊,一口血吐了出來,頭一歪,睜著眼睛不動了。


    一旁的宮人紛紛衝上前來,嚇得臉色煞白,看著這漸漸從胸口溢出的血,以狂湧的速度冒出。


    “啊,她死了!”有人低唿了一聲。竟是睜著眼睛,死了!


    “你!”大長老沒想到,好不容易帶個女人來,竟是死了?


    “詆毀本王的女人在前,死不足惜。”軒轅逸寒瞥了那一人一眼,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大長老氣得頭頂都冒煙了,“你不是想知道你母後如何死的嗎?”


    那走至前方的人,驀地頓住了腳步。軒轅逸寒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這個,畢竟從小到大,他問過長老無數次,可是這長老都不曾告訴他這些。


    現在……為什麽?


    盛晚晚看了一眼被拖走的月如霜屍體,暗暗嘖嘖了兩聲,“果然是不懂憐香惜玉的人。”


    葉寧一臉莫名地看著盛晚晚,覺得王妃這話說的好生讓人莫名。


    “長老說說,倒是看看,長老用何理由來說服本王。”


    看著他們走遠,盛晚晚這才從樹後走出,撞了一把葉寧的手臂,“走,我們去偷聽。”


    “呃?”葉寧有些反應不過來。


    “呃什麽呃,你不想知道嗎?”


    葉寧當即搖頭,他可是一點都不想知道,畢竟這事情,再怎麽說,也輪不到他來過問啊?他一個屬下。


    盛晚晚白了他一眼,還罵了一聲:“沒出息的家夥!”說著自己抬步往前跟去。


    葉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頗為不是滋味地想,他怎麽就是沒出息了啊?他明明都是處處都在替王爺考慮啊!


    不過現在,他負責保護王妃,必須時刻跟在王妃的身邊,也就不再多問,趕緊抬步跟上,心中尤為惶恐地想著,若是知道了真相後,王妃和王爺之間的關係難道還會改變不成?


    這應當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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