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澈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嘲弄。


    耶律昊也不惱,想他在大漠也算是英雄人物了,也不至於被肖澈這樣的人給威脅了。


    “肖公子,我可以幫你,到如今,這攝政王都已死了,又在乎這點嗎?”


    肖澈抬眸來看他,冷冷一笑,“陛下認為,他攝政王真的死了?”


    “此話何解?”肖澈的話,讓耶律昊微微一怔。


    站在耶律昊身後的下屬,聽見這話,驀地抬頭來,那眼底極快地閃過了一抹亮光,但是很快就消散而去。


    “攝政王若死,蕭家和月家又豈會按捺住,恐這琅月的形勢,陛下還不太了解吧?蕭家和月家,早就對那皇位垂涎已久了,如今花墨炎要急著登基,炎曜天下需要他去穩固,他又怎麽會有心思去過問琅月的大局?那兩家不動,正是忌憚攝政王。”


    肖澈的分析,讓耶律昊沉默了。


    “陛下,我一個普通人,恐怕是幫不了陛下分毫。至於太後的事情,陛下最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我這人,瘋狂起來,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肖澈站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冷笑一聲,抬步往外走去。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耶律昊捏住桌上的茶盞,那漸漸湧上的憋屈怒火,真是讓他想罵人。


    “阿炎,派人盯緊這個人。”他吩咐道。


    阿炎的眼眸微閃,輕輕點頭道:“是。”


    耶律昊皺眉,“你說,這攝政王到底是死還是沒死?”想起上次在皇宮碰到的盛晚晚,她身邊多出的那名男寵,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陛下,依屬下看,那位肖公子說的的確是有理。”


    耶律昊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擺了擺手,“你退下吧。”


    阿炎點點頭,隨即走了出去。


    剛出了酒樓,一道人影極快地閃過,驀地截住了他的去路。


    “肖公子?”他頓住了腳步。


    肖澈微微眯眸,盯住了他的雙眸,“你這眼睛好生特別。”


    “特別?哪裏特別?”他不動聲色問道。


    看著他和煦地微笑,肖澈皺眉,說:“說吧,你是不是莫炎?”


    這個問題問出口後,對方的眼神驀地閃了一下。


    “肖公子找莫炎做什麽?”他的表情依然平靜,似乎不見一絲波瀾。


    “嗬!暗夜的叛徒還問找你做什麽?”肖澈心底狂湧波瀾。不得不佩服這人保養皮膚有術,這模樣哪裏像是四十多的中年男人,這無疑就是一枚小鮮肉。


    也可能是易容……


    暗夜裏,為了出任務,他們常常會易容成各種模樣。


    此刻,肖澈覺得,這人就是易容的。


    “肖公子,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對方無奈,“我不知道你說的暗夜到底是什麽,至於你說的莫炎,我倒是有聽說過。”


    上次解蠱毒就是這人解的,肖澈深信不疑。


    肖澈那逼人的視線,絲毫沒有退縮過,“既然不承認也沒辦法,我奉命殺你,所以,你自己看是自我了斷還是我動手。”


    阿炎無語,竟是半晌不知道怎麽迴他的話。


    肖澈那眼中漸漸積聚起一絲冷意,阿炎終於出聲:“肖公子,你要認一個人,不該是先看對方的模樣嗎,你這麽判斷我是你口中說的莫炎,會不會太獨斷了?”


    “要證據嗎?莫炎此人易容術極高,你讓我通過外貌判斷?其二,你的眼睛,戴了有色隱形眼鏡可對?”


    阿炎張口欲要解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肖澈也不想在這裏把他的身份說出口,冷哼了一聲:“你可等著,今晚我必會來要你的命!”說罷轉身就走。


    ……


    翌日很早,盛晚晚他們就趕到了這傳說中的奴隸市場。


    最大的奴隸市場入口處排成了長龍。


    用人滿為患來形容也不為過。


    盛晚晚拉著軒轅逸寒直接走到了最前頭,卻被門口的人給攔住了。


    “幾位,請按規矩來。”為首的人板著臉,表情不悅。


    盛晚晚看了一眼那條長龍的隊伍,想來應該是很多人都想要買奴隸,這萬惡的封建主義,還真是讓人覺得討厭啊!她暗暗唾棄了一聲,在腦子裏想了個別的法子。


    “哎,我跟你說,你們老板都要讓我三分,你敢這麽對我說話?”盛晚晚指著這守衛,表情兇悍。


    盛晚晚這指著鼻子說話的態度,頓時讓守衛有些懷疑,甚至還在內心無比掙紮地想,這人該不會真的是吧?眸光一轉,落向盛晚晚身邊那高大的紫眸男人,這人看上去更是不好惹的對象。


    守衛的人心中還在猶豫著,盛晚晚卻已經轉頭給葉寧一個眼神示意。


    葉寧幾乎是馬上能夠看懂她的眼神,心中雖然有萬般不情願吧,可是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一把伸手將人給推開,“都愣著做什麽,擋著我們家爺兒和夫人,這耽誤了拍賣,你負責嗎?”


    被這大力推開,守衛傻了。


    盛晚晚卻一臉平靜地拉著軒轅逸寒往裏走,身後的梨晲抬頭看了一眼這奴隸市場的牌匾,輕輕蹙眉。


    隻因牌匾旁寫著一個“炎”字。


    剛踏入,裏麵也是萬分熱鬧。


    見貴客入內,一旁立刻有人上來迎接,“兩位,可有預定位置?”


    葉寧從懷中取出了一疊銀票扔過去,那人一見這銀票是琅月王朝的,頓時樂開了花,當即請他們上二樓去。


    在這個世界,也是越強大的國度,他們的銀票越值錢,因此琅月作為三大國中最強大的一國,這銀票代表的麵值自然不少。盛晚晚挑眉,跟著人上了二樓。


    下麵陸陸續續都走入了人。


    “你猜,這老板會是什麽人?”梨晲忽然問道。


    一直沉默的梨晲突然這麽問,盛晚晚也微微好奇地看向她,“我也挺好奇。”總不可能是她認識的人吧?


    梨晲不吭聲,摸著下巴,臉上的神情隱約帶著一絲饒有深意。她在想,這個奴隸市場看上去應當是很有錢的,那背後的老板必定也轉的不少錢。


    “小寒寒,要是待會兒看上哪個,我可以買不?”盛晚晚轉過頭來,眨了眨雙眸,略微期待地問道。


    “若是女子,可以。”男人對上她閃爍的大眼,絲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


    可是這個答案,讓盛晚晚好無語。


    “為啥?難道男子就不行?”她剛問出口,身邊的梨晲就狠狠掐了她一把,惹得她痛唿了一聲。


    “你掐我幹嘛?”盛晚晚將目光調轉至梨晲,怒氣衝衝問道。她還真想把這死丫頭給踢飛了去,這丫頭幹嘛好端端地對她通下狠手?


    梨晲朝天翻白眼,覺得這丫頭當真是沒救了。


    這可真是好笑了,這麽明顯的,還想買男人,軒轅逸寒估計要氣瘋了吧?


    “咳。”梨晲握拳輕咳了一聲,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緩緩道,“我不過是手誤,手誤而已。”


    盛晚晚無語地抽了抽嘴角。手誤會把她掐的這麽重?騙誰呢!


    “男人若想買也可以,閹了便是。”良久,身邊的男人緩緩啟唇,語氣中不帶有意思溫度。


    他這話說出口,莫名帶著一股涼意。


    盛晚晚撇嘴,知道他這丫的,就是這麽不講道理。在某些事情,他丫的就是隻會用蠻力說話。


    丫丫個呸的,要不是因為她手頭沒錢,哪裏會用得著問他意見?


    伴隨著客人陸陸續續入場,盛晚晚的視線就轉移了。


    下麵很熱鬧,相比較二樓而言,下麵一派嘈雜聲。


    盛晚晚就莫名會想起那天,她被賣到這個地方時的感受,那可真是讓內心崩潰。現在再看看那黑布遮擋的地方,後麵一定站著不少花枝招展的姑娘,她心中不悅。


    這種萬惡的製度習俗,必須要廢除。


    “感謝各位客官今日的捧場,今日呢,我們來了好幾個上等的貨色,可都是經過我們老板深思熟慮才決定放出來的。”那黃衣的姑娘,站在台上,聲音清脆而明朗。


    盛晚晚眯著眼睛看樓下的她,暗暗計算著,待會兒怎麽搗亂。


    摸著下巴的時候,這位黃衣的姑娘也已經把客套的話都說完了,伴隨著她的話音剛落,身後的黑簾猛地被扯下。


    “臥槽,竟然改良了?”盛晚晚站起身來,盯住那一個個鐵籠子,罵道。


    這些黑心的商人,也太喪心病狂了點吧,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估計是因為上次她逃跑的事情,所以這些人的心裏有了陰影,現在販賣個奴隸,還要用鐵籠子鎖著。


    “嘖嘖嘖,這些人,看著真是可憐。”梨晲搖頭歎息,不免也給予了同情。


    軒轅逸寒平靜地掃了一眼下麵的情況,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水。


    葉寧看一眼激動萬分的王妃,再看一眼平靜萬分的王爺,不由得在想,兩人是否都在算計著什麽?


    ……


    “老規矩,價高者得,咱們一個一個來。”黃衣的女子笑著拍掌,走到了第一個鐵籠前。


    這一個個鐵籠都是挨著放的,由價位來進行排列,籠子裏的姑娘們都以麵紗遮著臉,手腳都被捆綁著。


    姑娘們都蜷縮在角落裏,那瑟瑟發抖的神情,惹人愛憐。


    “第一個,此姑娘身材嬌小,擅長各種舞。”


    “我說,直接拿出你們的王牌出來行不行,這麽一個個看,耽誤老娘的時間嗎?”一道清脆的嗓音,自二樓傳來。


    聽見這聲音,莫名地熟悉。


    黃衣的女子抬頭,蹙眉,可是卻瞧見了一張絕美的臉。聽見這聲音,讓她會迴憶起不好的事情,尤其是那日,被那個該死的奴隸給擺了一道,那股憋屈感,現在想想都覺得胸腔裏積聚起怒意。


    這突然的聲音,讓下麵的人紛紛看上二樓,不免猜測,這人是何人。


    盛晚晚嫣然一笑,說:“是不是呢?二樓這兒可都是貴客,這般浪費時間,萬一是日理萬機的人,你擔待得起這樣的責任啊?”


    她的話說的是大義凜然,嚴肅萬分。


    這裏的奴隸市場二樓總共有五六間雅間,而且剛剛她就有觀察到,這雅間裏都有人,均是以簾紗遮擋。


    此刻根本捕捉不到各自雅間中是何人。


    黃衣的女子眯細著眼眸盯著盛晚晚看,盛晚晚給她的那股熟悉感,太熟悉了!


    “夫人,這其他貴客都不曾有意見,就您一人有如此想法,是不是不太好?而且既然到了我們奴隸市場,也該是按照我們這兒的規矩辦事才是!”瞧盛晚晚的裝扮,和那白裏透紅的肌膚,她完全可以確定,這個人應該是琅月來的人。


    “誰說的,各位,你們可有意見?”盛晚晚抬了抬下巴,神情還帶著幾分傲然。


    “就照這位夫人的話,先拍王牌。”對麵忽然傳來了一道男音,那聲音極具有辨識度。


    下麵的黃衣女子微微一怔,瞪了盛晚晚一眼,頷首道:“是,主子。”


    她叫主子,那麽對麵那應該就是這傳說中的老板了吧?


    盛晚晚眯細雙眸,伸出手來,“小梨子,望遠鏡拿來。”


    她伸手等了半天,結果手上忽然多出了一塊錦帕。


    她茫然抬頭,就看見了不知何時她家男人就站在了她的身側,而且這錦帕還是他給放上去的。


    “遮了眼睛。”男人饒有深意地看她。


    “為毛?”盛晚晚不解。


    她發現她最近說話越來越粗魯了,說好的賢妻良母,果然是持續不了多久,還是會被打迴原形。


    看著手中的錦帕,盛晚晚撇嘴扔掉,“小寒寒,對麵的那位就是老板,不想看一看嗎?”


    結果她話音剛落,遠處的簾子仿似被無數破空而去的利刃給劃破了,“嘩啦”一聲,碎成片段。


    簾紗忽然碎裂,露出了一張臉來。


    盛晚晚詫異地看向身旁的軒轅逸寒,這丫的始作俑者,卻一臉淡然地走迴到位置上坐下,喝茶。


    那對麵的人,盛晚晚覺得很眼熟,讓她使勁在腦子裏想,這人到底在哪兒見過。


    梨晲卻拽著她的衣袖,小聲說道:“晚晚,晚晚,那不就是耶律昊身邊的下屬嗎?上次因為他,給肖澈解的蠱毒啊!”


    盛晚晚咦了一聲,看向對麵的男人。


    這男人身後站了兩名下屬,和那兩名下屬對比起來,確實他的膚色白希又紅潤,這麽一看顯然不像是大漠這兒的人。


    他看見軒轅逸寒,眼眸深處有一抹極亮的光劃過,頓時掩蓋在眼底。


    “喲喲,算不算老熟人呢?”聽見梨晲的話,盛晚晚也來了興趣,出聲問道,還特意向對方勾了勾手指,“這位小兄弟,有沒有興趣來一起喝杯茶呢?”


    她的邀請,讓葉寧頓時覺得頭大。


    這王妃也真是的,這麽做,不是專門惹他家王爺不快嗎?


    不過奇怪的是,一轉頭,又不見軒轅逸寒有任何的表情起伏。


    對麵的阿炎了然一笑,“恭敬不如從命。”


    ……


    雅間頓時安靜下來,下麵的拍賣卻顯得尤為火熱,兩相對比下,反倒是雅間中的氣氛詭異了。


    盛晚晚打量著坐在對麵的男人,對麵的男人也在打量她。


    一旁的梨晲不知道受什麽刺激了,一個勁地在扯著她的衣裳,那激動的神色,有些奇怪。


    盛晚晚轉過頭,瞪了她一眼,一把拽迴了自己的衣裳衣角。


    “這位公子,你眼睛上為何會戴著有色隱形眼鏡?”梨晲見盛晚晚沒意識到,終於是出聲,語氣頗為咄咄逼人。


    這突然的話語,讓盛晚晚微微一怔,也轉首看向這個男人的眼睛。


    是了,沒錯啊,這個男人戴著美瞳?


    盛晚晚的內心罵著無數個臥槽……


    見男人戴美瞳的感覺,很詭異。


    不過好在,這是黑色的……


    這個問題,讓對方卻不顯一絲焦躁,眼神有意無意地掃向了一旁的軒轅逸寒。


    坐在盛晚晚身邊的男人,不說話,隻是平靜的喝茶,可是偏生那般強大的氣場太懾人,讓人無法忽略。


    他的薄唇微勾,禮貌點頭,“幸會,我叫阿炎,是耶律昊的手下。”


    “還有呢?”梨晲急切地問道。


    他疑惑地看著梨晲和盛晚晚的表情,古怪至極,“我昨日碰見了一個人,此人也是問我同樣的問題呢。他問我,是不是莫炎。”


    莫炎?


    兩個字,讓軒轅逸寒平靜的雙眸中起了一絲絲波瀾。


    就連葉寧,也微微湊上前來。


    盛晚晚蹙眉,問:“誰問你?”


    “肖澈。”阿炎無奈地笑著,“不過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莫炎,我打出生開始就沒有姓氏,父母拋棄了我,把我丟在魔域裏,若不是這個叫莫炎的男人救下我,我也不會有今天。”


    “等等。”盛晚晚越聽越有些莫名了。


    那麽說來,肖澈要找的第二個人就是這個叫莫炎的男人,這是暗夜叛徒的第二人。那麽,眼前這個男人怎麽又扯到了魔域去了?


    這是不是扯太遠了?


    盛晚晚很疑惑地看著軒轅逸寒,可是偏生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軒轅逸寒還是很沉默。


    “莫炎在暗牢裏關著,我就一直在那兒和他生活著。至於你們問的這東西,也是他給我的。嗬嗬……”他看著軒轅逸寒說這話的,那眼神,大概也是因為有隱形眼鏡的遮擋,顯得有些空洞。


    聽他這話,盛晚晚都可以確定,這個叫莫炎的男人是從他們那個世界來的了。


    不然,這隱形眼鏡又怎麽解釋?


    “他已逃,公子不會不知吧?”葉寧也按捺不住了。


    感覺這事情越來越莫名其妙,盛晚晚也完全意識到,這上次軒轅逸寒說的有一個人從暗牢中逃出,並且還帶走了天魔令牌,這個人應當就是他們要找的暗夜的叛徒。


    為什麽越到後麵,迷霧越重?


    盛晚晚感覺,這應該就是一條線,就是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牽扯到了靈堯,牽扯到了教授,甚至還牽扯到了她家男人的母妃。


    那她呢?她來到這裏,又是為什麽?


    “逃了?”阿炎茫然地抬頭,“這我真的不知情。”


    這人,表麵溫淡,再加上他皮膚白希,總覺得他無論做出什麽樣的表情來,都是一種無辜。


    不過能夠在耶律昊這樣的人身邊,還能混到現在這般田地的,必定也是城府極深的人了。


    耶律昊確實是有勇無謀的莽夫,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懷疑身邊的人。


    這個叫阿炎的男人,還是從魔域出來的,能夠得到耶律昊如此信任,肯定有一定的能力。


    難怪,他能夠解蠱。


    “這位公子,你為什麽要戴著眼鏡呢?難道你近視?”盛晚晚心底劃過了一抹濃重的好奇心。


    這人的眼睛,肯定藏了什麽。


    對方愣了一下,大抵是聽不懂盛晚晚的話。


    盛晚晚起身,“不如取下來讓我們瞧瞧吧。”


    “晚晚。”軒轅逸寒拉住了她的手腕,“別胡鬧。”


    軒轅逸寒的話,讓盛晚晚有些吃驚。


    平日裏,她再怎麽胡鬧,他都不會用這麽嚴肅萬分的話來對她說,可是今天怎麽了?


    軒轅逸寒抬眸來,看向阿炎:“本王王妃恐是累了,公子請迴吧。”


    阿炎愣愣地看著他,有些沒辦法跟上軒轅逸寒的節奏。


    可是在那雙瀲灩的紫眸的逼迫下,他終於還是站起身來,微笑道:“那我先告辭了。若是莫炎有消息,我必定通知攝政王。”


    這話,竟然是對著軒轅逸寒說的。


    軒轅逸寒輕輕蹙眉。


    阿炎卻站起身來,往外走了。


    看著男人的背影,盛晚晚湊了過去,“小寒寒,你該不會,因為這個吃醋了吧?”


    吃醋?


    軒轅逸寒聽這話,莫名好笑。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沒看出來嗎,他在說謊。”


    “什麽?”盛晚晚不解。


    “他分明知道莫炎逃出,而且說不定,是他救的莫炎。”他淡淡道,眼中有幾分冷意。


    葉寧也暗暗點頭肯定說:“爺兒說的沒錯,剛剛此人也必定是深藏不露之人,若是王妃靠近,指不定他會暗算王妃。此人用蠱能力極強。”


    盛晚晚撇過頭來,“你怎麽知道?”


    “他的手臂上,有很多血洞,必定是以自身的血來喂養蠱蟲。”軒轅逸寒原本捉著她的手腕,變成了握住她的手。


    “嘖……”聽這話,盛晚晚不免搖頭,覺得這人對自己可真是夠狠的呢。


    那這莫炎,到底是何許人也?


    ……


    夜色漸深。


    盛晚晚他們在附近的一家客棧住下的當天,就碰見了正好住下的阿炎。


    白日裏遇見這是沒法說的事情,可是此刻,這麽湊巧地碰見,這人不是真的在跟蹤他們?


    軒轅逸寒卻隻是淡淡瞥了那遠處的人一眼,挽著盛晚晚的腰際上樓,“休息吧。”


    “他在看你哎?”盛晚晚懷疑地問道。


    她覺得她不會看錯,這個人的的確確是在看她家的男人,而且那眼神,看得是一瞬不瞬。


    “不會……他不會是斷袖吧?”


    “……”軒轅逸寒不想答話,覺得盛晚晚沒救了。


    盛晚晚卻已經陷入了一陣擔憂中,“不行,小寒寒,這個人一定要防著,他肯定覷覦你的美色很久了,丫的!”


    葉寧走在最後,聽著王妃的話,心中暗暗抹一把汗。王妃難道沒看出來,此人看著他家爺兒的眼神,分明是一種深沉的目光啊……


    軒轅逸寒見這丫頭還站著不動,終於是失了耐心,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往樓上走。


    “怕,就該好好取悅我。”他的語氣說的很平靜,可是這話,卻讓一旁跟著走的梨晲都不免臉紅了。


    看著那幾人上了樓來,阿炎舉著茶盞的手微微頓住,輕輕一歎。


    他……怎麽下的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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