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軒轅逸寒那丫的尋短見,傻子都不信。


    盛晚晚像看傻瓜似的看著小葉子,眼睛微微眯起,“幾個意思呢?”


    “呃……”小葉子默默地低下頭,額際三根黑線歡快地飄動著。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更不知道自己為啥要答應葉寧這麽幹,這一切都是葉寧指使的呀!


    “太後的男寵到底是何樣,本王倒是挺想瞧瞧。”耶律昊之前兇悍的神色瞬間被一股愉悅的喜色取代。他的內心閃過了一抹嘲弄的神色,之前還聽說了這太後有了男寵還頗有幾分如臨大敵之感,這會兒聽見這太監說的尋短見,頓時冷嗤一聲。


    正常的男人會這麽沒出息,尋短見?


    這會兒,他儼然已經把那位傳說中的男寵歸類到無用沒出息男的隊列中。


    盛晚晚蹙眉,“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帶路?”


    其實她的心中還是有些小小的擔心的,萬一她男人真的想不開去尋短見可怎麽辦?其實說來說去,這事情都怪花墨炎那不靠譜的,當時把她扔在山腳下,否則又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一出戲?


    她的眼神,帶著一抹寒涼地掃向耶律昊。


    跪在地上的小葉子慌忙起身,趕忙點頭:“是,是,奴才這就帶路。”


    盛晚晚疾步往外走去,結果就看見了站在園內的男人,負手而立,身形挺拔,那股渾身散發的霸凜之氣四溢。


    她微微愣了一下,走上前去。


    “小寒寒。”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在她靠近的時候,順勢一帶,將她攬入懷中。這樣的動作,儼然在向所有人昭示著盛晚晚的歸屬權!


    瞧見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耶律昊的眸光微閃,眼中出現了濃濃的敵意。


    “你區區一個男寵,居然敢對太後動手,放開她!”瞧見盛晚晚在別人的懷中,他簡直是濃濃的不甘心。


    話音剛落下,一個冷冽的目光掃來,夾雜著一絲嘲弄的笑意。


    瞧見這個男人的目光,感覺他是被這個男人給狠狠羞辱了一番!


    耶律昊攥住拳頭,狹長的鳳眸瞪向軒轅逸寒,“放開她!”他又重複了一次,語氣中盡顯威脅之意。


    “喂!”盛晚晚瞪向他,“你叫什麽,哀家的男寵輪得到你這麽唿來喝去的?”


    兩人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感覺,仿佛下一刻就要躍出。他們兩人若是真的要打起來的話,軒轅逸寒的身份就會暴露,若是這樣就太虧了,所以她絕對不允許軒轅逸寒這樣。


    逞一時之快的後果就將是暴露身份。


    “太後……”耶律昊明顯有些憤怒,可是盛晚晚那一臉護著軒轅逸寒的模樣,實在讓他氣得要炸了。


    軒轅逸寒冷冷勾唇,挽著盛晚晚便走,“走吧。”兩個字,平靜中又帶著一絲挑釁。


    聽出他語氣中的那股挑釁意味,盛晚晚感覺,這丫的也有這麽幼稚的時候,居然因為這種事情而得意?


    “王上,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晚上怎麽摘月給哀家吧,哀家可是格外期待的哦。”盛晚晚眨了眨左眸,隨即靠在軒轅逸寒的懷中,往外走。


    “……”耶律昊站在原地,麵部表情都略顯幾分僵硬。他是不是瘋了,才會跑去答應什麽摘月亮?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了!


    走出軒轅殿前的院落,頭頂響起了男人低沉而略微不悅的聲音。


    “主子,男寵不高興,主子會做什麽?”


    盛晚晚愣了一下,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猝不及防對視上他那雙波光瀲灩的紫眸,那紫眸深處隱約有一種讓她讀不懂的情緒波動。隻是,那複雜的目光她當真是讀不懂,她隻能看見他眸中倒影出的她的樣子。


    “親愛的,你為啥不高興呀?”


    “嗯?”他語氣微揚,隻是表情明顯不滿。


    “喏,主人親親,不要不高興。”盛晚晚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捧住了他的臉頰,湊上去就吧唧了一口,臉上掛著哄騙式的笑意。


    “……”軒轅逸寒覺得,這丫頭說這話的時候,他儼然有了一種他真的是她*物的錯覺?


    “其實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大漠和北城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不能魯莽行事。我知道你想殺人,尤其是想殺了那個人,但是這件事情,你聽我的。”


    他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她說。


    他挽著她往她的宮殿方向走去,輕輕嗯著。


    “要做,就做的幹幹淨淨,既然他耶律昊都來了,咱們就直接一鍋端。蕭家和這耶律昊之間絕對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咱們隻要抓到這個把柄,一切都好說。”


    “好,都聽你的。”他平靜萬分地看著她。


    “這才乖。”她湊上前,又是吧唧一口。


    這一次,男人並沒有讓她這麽順利離去,大手驀地穩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這丫頭,一次又一次挑戰他的忍耐限度,讓他幾乎想要把她徹底吞滅!


    內心其實一直有一團火,灼燒著他的心,讓他恨不能現在把她給就地辦了。


    “唔唔!”盛晚晚無言地抗拒,可惜這樣的抗拒隻會火上澆油。


    媽蛋呀,這麽多人,大庭廣眾之下,這男人越來越不分場合了,她這太後的一世英名,真正是被毀的差不多了啊!


    ……


    今夜夜色極美,月光的清輝灑落在庭院中,樹影婆娑,微風拂過,相對安靜的庭院裏響起了一陣陣沙沙聲。


    此刻還隱約能夠聽到嗑瓜子的聲音。


    一顆顆瓜子殼*在地上,來自一個女子素淨白希的手指。


    盛晚晚翹著腳坐在一旁,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安靜地看著前方緩步走來的一群人。


    身邊的男人,瞧著她嗑瓜子的模樣,眉角輕輕抽動了一下。這個丫頭,到底是一點太後的風範都沒有,還想要太後的威嚴?


    耶律昊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走入庭院之中,他丟給下屬一個眼神兒。下屬立即心領神會,當即點頭頷首離去。


    他們這樣小小的細節中,盛晚晚隱約可以猜測到這丫的可能有了別的主意。


    她撐著下巴,帶著幾分饒有興趣興趣的模樣瞧著。


    “王上,不知道可有結果了?”


    “太後別急。”耶律昊冷嗤一聲,掃了盛晚晚身邊的男人一眼,將衣袖挽起了幾分,“這就給太後摘來。”


    盛晚晚挺好奇,這個男人要怎麽做,畢竟這摘月亮的題目其實真的不難啊,要說難的話,就證明這丫的是個蠢貨,這麽簡單的題目都不會解答。


    正思索間,一道刺目的亮光射過來,盛晚晚微微眯了眯雙眸。


    光線太強,刺得人眼睛都疼了。


    “那真是皎月?”有人低唿了一聲。


    盛晚晚眯細著眼眸看過去,隻見從屋頂處有名小廝正努力揮動手,手中拿著一顆極亮的珠子。


    這顆珠子應當是極寶貝之物,類似於夜明珠,可是卻比夜明珠更透亮。


    耶律昊點足以輕功躍上屋頂,一把奪過小廝手中的那顆透亮的珠子,隨即飛下屋簷,將手中的寶珠遞給了盛晚晚。


    “此珠當配美人,送給太後。”


    盛晚晚挑眉,心中冷嗤了一聲,還沒有伸手接過呢,那顆靜靜躺在耶律昊手中的珠子發出了“哢”地響聲,裂開之後,以極快的速度碎裂開來!


    四處飛舞的碎片讓盛晚晚大驚,她驀地起身躲開。


    而耶律昊的手心,卻被這些碎渣給刺得流血。


    “誰幹的?”耶律昊沒想到好端端拿在手中的珠子就這麽破碎了去,最可惡的是,當著盛晚晚的麵!


    盛晚晚的目光落下,地上靜靜躺著一顆花生米。她的目光落向自己的桌旁,那盤花生米還放置在那兒,顯然是某人幹的。


    軒轅逸寒不動聲色地舉起茶盞,輕抿了一口,仿佛完全不在意這些事情一般。


    “這東西太假了吧,拜托,耶律昊,你要討好我也不用拿個這麽劣質的東西吧?”盛晚晚輕瞄了一眼身邊默不作聲的軒轅逸寒。她想起上次在戲樓裏的情況,另一天就聽到那位陸大人的死訊了,當時她還在思索著,是怎麽迴事呢!


    現在看來,都是她家這位小心眼的男人幹的。


    “本王……本王說到做到了,太後也該是說話算話!”


    聽他這話,盛晚晚覺得他當真是不要臉,冷冷嗤了一聲,站起身來道:“耶律昊,你拿隻破珠子來蒙混過關,你能騙誰呢?哀家告訴你,這月亮摘不下來,你還是乖乖滾迴去吧!”


    “嗬,難道還會摘?”聽她這語氣,耶律昊不以為意。


    盛晚晚挽起衣袖,“哀家若是摘下來了,你是不是滾蛋?”其實和他這麽鬧騰,也挺煩人的,既然這樣,那就直接把人給趕走,省的麻煩。


    耶律昊一臉不看好地笑了,“那好,太後請。”


    “來人,備一盆水。”


    很多人都在猜測,太後這會兒是要準備怎麽摘月,畢竟這種事情完全不可能。


    不過一會兒,一人將一盆水端來,臉上滿是好奇之色。


    盛晚晚接過這盆水,遞給了耶律昊,“喏,月就在裏麵。”


    “……”耶律昊傻愣愣地接過盛晚晚的水盆,整個人都懵了。


    盛晚晚伸出玉指,指著盆中倒映出的圓月,“看到沒,就在盆中。”


    眾人的嘴角集體抽搐。


    太後這神邏輯,還真是讓人跪服。


    軒轅逸寒瞧著盛晚晚,薄唇輕勾,笑意在眼底漸漸浮上。


    唯有耶律昊,鐵青著一張俊臉,瞪著盛晚晚,恨不能從眼睛裏伸出兩隻爪子來把她給狠狠掐死去!


    “你耍本王?”耶律昊怒道。


    盛晚晚攤攤手,“此言差矣,怎麽是耍你呢?再說了,哀家這題目就是這樣,這就是答案,哀家出的題目,難道還有錯不成?”


    “夜傾城!”耶律昊咬牙切齒了。


    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有這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本事呢?


    盛晚晚抱臂環胸,“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迴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朝。對了,耶律昊,別忘了你剛剛的承諾,希望明天早上哀家看不見你了。”


    轉身,拉著軒轅逸寒就走。


    瞧著那女子得意洋洋地離去,耶律昊還端著手中的這盆水,目光兇狠地瞪著盛晚晚的背影,恨不能戳穿了去!


    “王上,這盆水給屬下吧?”一旁的下屬弱弱地上前說道,伸手想要接過,但是一抬頭就對上了耶律昊一臉陰雲密布,可真是恐怖之極。


    耶律昊將手中的水盆重重摔在地上,氣得他要吐血。


    “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下屬小心翼翼出聲。


    “既然明的不行,隻能來陰的!”他對這個太後,越來越感興趣了,太喜歡這樣的女子了,完全勾起了他所有的占有欲。大漠的男人向來最喜歡挑戰,更何況還是像盛晚晚這樣難馴服的。


    下屬默默地輕歎,這王上也不知道抽的什麽風,非得要這琅月的太後不可,這天下女人這麽多,為何唯獨非盛晚晚不可?


    ……


    “今日我的表現不錯吧?”盛晚晚向著軒轅逸寒邀功,表情露出了一絲笑意。


    軒轅逸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淡淡道:“嗯,不錯。”


    “切,表揚的這麽違心。”盛晚晚撇嘴,不過還是挺高興的,尤其是最後離開的時候,看著耶律昊傻愣愣還端著水盆的傻逼樣,真是大快人心啊!


    可惜,這遠遠還不夠抵消她內心的那股憤怒感,有機會,一定要把他往死裏整。


    “不管怎麽說,這丫的,明天再不滾出去,那我就要用別的法子來把他弄出去。”盛晚晚冷哼,“我當初被抓到大漠去,恐怕和蕭家的人也脫不了幹係。”


    她總覺得,那商隊經過北冥山,是有人指示的。北冥山那種偏僻之地,又怎麽可能剛好有一隊商隊經過,恰巧就能夠遇見她?


    而且之後,那位姓蕭的少年還出現在了大漠裏,他們明明就在悄悄議論著該如何謀奪琅月江山的事情。


    軒轅逸寒沉吟了一下,隨即道:“這事情,你不用插手了,我來解決。”


    盛晚晚詫異抬眸,看他。


    “早點休息,明日還要上朝。”


    盛晚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身子驀地一輕,竟是被他給打橫抱起,她嚇得趕忙伸手環住男人的脖子,真怕自己摔下去。待環緊了男人的脖子,她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軒轅逸寒,我警告你啊,你下次再這麽嚇我的話,小心我揍你!我這肚子裏的孩子要是嚇沒了,你知道你什麽下場?”


    他蹙眉,“好,下次注意。”


    看著兩人緩緩走遠,身後始終保持著十步之遙的小葉子眼神微閃,低垂下眼簾。他轉身往皇宮之外走去。


    皇宮不遠處,停著一臉黑沉的馬車,在暗夜裏更顯陰森。


    “參見宮主。”小葉子輕輕說道。


    “上馬車。”馬車內的男人,聲音低沉悅耳。


    小葉子輕歎,隨即跟著上馬車。


    花墨炎正垂著頭,做出一副假寐的樣子,聽見動靜,黑眸睜開,定定鎖在對麵的小太監身上。


    “宮主,奴才可以確定,太後身邊的這名男寵,就是攝政王!”小葉子說到這裏,壓低了幾分聲音,“奴才親耳聽見太後將男寵叫成軒轅逸寒。”


    花墨炎來了興趣,微微抬了抬頭。


    這件事情上,確實讓他很詫異,可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想當然,盛晚晚也不可能對別的男人動心了,畢竟軒轅逸寒在盛晚晚的心中所代表的完全不一樣。隻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軒轅逸寒既然還活著,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方式待在盛晚晚的身邊?


    “嗯,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花墨炎摸著下巴,似乎帶了幾分興趣。


    他軒轅逸寒沒死,讓他的黑眸要比往常更閃亮了幾分。他似乎對這樣的消息感到了興奮和高興,若是軒轅逸寒沒死,他才會覺得人生不會這麽無趣吧?


    ……


    另一日,盛晚晚就聽說了耶律昊離開了。


    皇帝的書房裏,還未踏入,就聽見了小皇帝嚼著食物的“嘎嘣”聲。


    她提著裙子跨過門檻,眼眸微微眯細了幾分,“皇上,你又在吃?”


    聽見這聲音,小皇帝慌慌張張地將零食收入懷中,一副欲蓋彌彰的表情。


    才五歲,哦不,即將六歲的孩子,就這麽吃?


    盛晚晚覺得,這孩子之前一定是被蕭怡然這樣的娘親給禁止著,連三餐都吃不飽,這皇帝做的可真是夠窩囊的啊!瞧瞧他現在這副餓鬼投胎的模樣,盛晚晚都不禁唏噓萬分。


    “母……母後,兒臣,兒臣隻是整日無所事事。”


    “無所事事?”盛晚晚挑眉,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既然沒啥事,那就每天圍著皇宮宮牆跑唄,這宮牆跑完,皇上估計就能減肥了。”


    “……”這種喪盡天良的話,真的是太後說出來的嗎?太傷人了!


    小皇帝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後,忽然聽盛晚晚又繼續說:“而且啊,皇上,你瞧瞧你這肥碩的小身子骨,日後橫著長,可怎麽撩到小姑娘啊?這皇家啊,不僅僅要靠權勢財勢,更要靠顏值啊!”


    五歲的孩子歪著腦袋,表情懵懂。他也真的是聽不懂盛晚晚說的顏值是什麽意思。


    “哎,算了,瞧瞧你這天真懵懂的樣子,估計也聽不懂。”盛晚晚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對牛彈琴,她拉開椅子,坐下,“我問你啊,蕭家的人對你好不好?”


    小皇帝眨巴著眼睛,沒說話。


    要知道,小皇帝在這裏,動蕭家並不是太容易的。


    怎麽說蕭老爺是他小皇帝的外公,這一層麵上來說,真是比較麻煩。


    盛晚晚有些無奈地想著,旁敲側擊一下才行。


    “唔,外公很好呀,外公最喜歡給朕吃各種好吃的!”


    盛晚晚:“……”


    吃吃吃,就知道吃,還有什麽用呢?


    她起身走出屋子,眼神中劃過一抹無奈。這孩子畢竟還小,她也無能為力。


    她伸手緩緩放在腹部上,“小家夥,爹娘一手都沾著血腥,日後希望你長大後遠離這一切吧?”她總算是有些理解夜太傅為什麽當初希望夜傾城可以過的平平淡淡了。


    ……


    “今日怎麽不見你的男人?”梨晲被迫被盛晚晚從皇宮中拉扯出門,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出門。


    盛晚晚瞥她一眼,輕哼道:“小梨子,我是孕婦,所以我必須要隨時出來走走。”


    “那你可以讓你男人陪你啊!姐姐我可是日理萬機很忙的!”梨晲輕哼一聲,那表情要多不滿就有多不滿。


    “小梨子,日理萬機的是我,你忙個毛線啊!肖澈最近都去哪兒了?人影都不見了。”


    “不知道呢,誰知道呢。”梨晲聳聳肩,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四個人都散了,任務就一再擱淺。


    其實她和盛晚晚兩人心中都明淨萬分,任務的最後關鍵還是在軒轅逸寒身上,隻是要從軒轅逸寒的身上拿到玉石,這種事情簡直是比登天還難。除非盛晚晚……


    季晴語多了一分牽絆,便沒有了想迴去的渴望。


    肖澈呢?因為盛晚晚決定留在這個世界,所以他應該也是不急著要走。


    唯獨渴望離開的隻有她。


    梨晲嘴角邊漸漸泛上了一絲苦澀的笑意,她沒想到,這樣一個任務,讓他們暗夜裏最強的四個人紛紛再次受挫舉步維艱。


    盛晚晚沒有察覺到梨晲的表情怪異,四處望了望,抬步往前走。


    她也是整日在皇宮中悶得慌,今天軒轅逸寒又剛好出宮沒了蹤影,她也就趁著這個機會出宮來逛逛。


    此刻附近的一家酒樓裏,一人臨窗而站,二樓的位置可以很好的把街景盡收眼底。


    “竟然獨自出了宮?”耶律昊冷冷勾唇。


    下屬上前來,問道:“王上,要動手嗎?”這個時候正好動手,估計他家王上對這位太後早就打定了主意了,不擄走這太後,他家主子恐怕是不願意迴大漠去。


    “動手!”兩個字,帶著不容置疑。


    下屬暗暗點頭。


    “對了,那個叫肖澈的人,事情都做好了?”


    “是,都做好了。”


    “嗬,做的好。”耶律昊晃動著手中的杯盞,嘴角的笑意晦莫難測。


    他那日找到洛家人的時候,就聽那位洛老爺說了,當今的太後最近派人在追查一個人,這個人應當是當初太皇太後死時說的那位攝政王的弟弟。


    這個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消息……


    難怪,軒轅逸寒會死在北冥山,大抵是為了知道自己弟弟的下落吧?


    街道上人影攢動,盛晚晚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被一抹黑影給攔住了去路。


    她蹙眉,有些疑惑抬眸,這人有些眼熟。


    “他是跟在耶律昊身邊的下屬。”梨晲輕輕扯了扯盛晚晚,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之意。


    盛晚晚蹙眉點頭,算是明白了,“有事?”看來耶律昊這個男人還沒有走,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非要讓她使出一些逼人的招數。


    她本不是什麽善良之輩,這會兒也沒必要對這種不要臉的人做出任何的同情來。


    “王上有請。”下屬不卑不亢。


    “憑什麽?”盛晚晚蹙眉。


    “這圖上畫的東西,太後可認識?”下屬緩緩展開了手中的圖紙,上麵畫的那顆玉石,和軒轅逸寒手中的很像,隻是這種像,隻是神似,外觀乍然一看挺像,那其實並不是同一個。


    盛晚晚一震,盯住了這幅圖,腦子裏閃過了軒轅逸寒說的話,軒轅逸寒說過,這玉石是軒轅家每個人都有的。


    更何況當時她有問過洛玉澤,洛玉澤給出的提示,就是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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