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跟著他停住了步伐,不免有些懷疑地看過去。


    楊錦兒剛剛被重擊,現在狼狽地仰躺在地上,聽見這聲音,隻是低低地笑著。她的目光有些渙散,好似空洞地已經被掏空了似的。


    “曲譜……”她低聲喃喃,就這麽重複著這兩個字。


    盛晚晚蹙眉,踢了一腳楊錦兒,“喂,你快說啊。”


    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拖延時間,這機關已經被她啟動,地麵震顫地厲害,還有不少碎石從上麵散落下來,她拖延著讓他們所有人都在這裏為她陪葬?


    “你們永遠都別想要……”楊錦兒被盛晚晚踢了一腳,那原本渙散的目光瞬間炯亮萬分,甚至還帶著一種很怪異的得意。


    看見這個女人的神情,盛晚晚覺得很厭惡,又是一腳踢過去。


    軒轅逸寒紫眸中一抹戾氣劃過,“本王再問你一次,曲譜在何處!”


    石子*速度比剛才更迅速。


    楊錦兒看了一眼那不斷散落下墜的石壁,大笑了兩聲:“軒轅逸寒,你永遠都拿不到了,嗬嗬……你們都會死在這裏。都會死在這裏……”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身子忽然就飛了出去。


    直直撞上了石壁上橫生而出的一把利劍,她就這麽掛在了上麵,血,直直下落,在這樣幽靜的地方迴蕩著“啪嗒”的響聲。


    那把從石壁中裂開的劍出現後,石頭就沒有再往下*,地也沒有再震動。這樣給他們造成了一種,這機關停止的錯覺。


    “她……她就這麽死去了嗎?”盛晚晚指著楊錦兒的屍體,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這樣不是太便宜她了?”


    “你想做什麽?”軒轅逸寒轉首,看見小丫頭的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


    “花小弟,你過來,現在是你為我效命的時候了。”盛晚晚勾了勾手指。


    花墨炎拽拽地瞥了她一眼,轉了頭當做沒有聽見的樣子。可笑,他憑什麽為她效命?


    盛晚晚的話讓身邊的男人略帶不悅,她的手就被一隻大手給拉下。


    “要做什麽。”軒轅逸寒的聲音雖然平靜,表情上並沒有什麽不對勁,可是那雙紫眸中散發的危險訊息,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不悅之色。


    被這樣的眼神逼迫,往常人都會忌憚三分。


    可是盛晚晚顯然沒有任何的感覺,“當然是讓她連死都不能好過了啊!小寒寒,她現在是睜著眼睛的,挖了她的眼睛吧,順便這毒也不要太浪費了……”


    她說話間已經開始在身上搜毒藥了,隻是動作被他的大手阻止了。


    “不必了。”軒轅逸寒目光深邃地掃向牆壁上的女人,“無需毒藥。她身上的蠱毒還未解,蠱蟲一物,人死後,會繼續侵蝕她的柔體,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多好過。”


    盛晚晚愣了一下,掃向那被刺穿的位置上,有一群細小密密麻麻的黑色蟲狀物,她沒見過這種東西,大抵就是他口中所說的蠱蟲了吧?


    “再不走,這裏就要崩塌。”花墨炎終於是出聲,表情略微嚴肅了幾分,“她不是啟動了機關,而是啟動了封死山路的機關。很快這裏崩塌後,我們三人再不出去,就等著都死在這裏。”


    “花小弟說的沒錯,我們先出去吧。”盛晚晚點點頭,輕拉了一下軒轅逸寒。


    “花墨炎,帶晚晚出去。”軒轅逸寒卻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話,讓盛晚晚表情愣了一下,“你想做什麽?”


    “如果沒錯,曲譜應該會在這。”


    “不行,你跟我一起出去吧!或者我跟你一起留在這裏!”


    花墨炎很想罵人。這會兒他分明可以出去,不顧這兩個人的危險,他自己離開就好。可是……一種很莫名的情緒左右著他,向來殺伐果斷的花墨炎,竟然破天荒地沒有丟下這兩人離開。


    “晚晚,別鬧,我很快會出去找你。”軒轅逸寒看了花墨炎一眼。


    兩人之間本不該有任何的默契,畢竟自小到大就是宿敵。


    花墨炎卻是一眼看懂了他的眼神,輕輕頷首。


    “你隻有一盞茶的功夫。”花墨炎意味深長地看了軒轅逸寒一眼,“別怪本宮沒有警告你。這石頭*的速度越來越快,並且這山洞一盞茶功夫內就會崩塌,你好自為之。”


    “嗯。”


    盛晚晚聽完,就更加不願意讓他去了,為了一本曲譜,他需要這樣嗎?她向來對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參與,所以這一次,對於這樣毫無把握的事情,她也不想去做,手下意識地就拽住了他的衣袖。


    “軒轅逸寒,你不跟我走,信不信我馬上送你一封休書!”她故作威脅,隻是這樣威脅的話語,讓男人沒有任何的動容。


    “乖,別鬧,等我迴去找你。”軒轅逸寒輕輕震開了盛晚晚的手,反身往裏走。


    山洞崩塌,以內向外,石子*的速度快得驚人,遠處的石壁“轟”地一聲就坍塌而下,那人的身影一眨眼消失在了盛晚晚的眼前。


    盛晚晚剁腳,沒帶一絲猶豫就準備往裏走。


    花墨炎很煩躁,一把從後麵拎起她的後衣領就往外走。


    “靠,花墨炎,你是不是膽兒肥了,放開我!”盛晚晚覺得自己仿佛是小雞一般被拎著,很憤怒。


    花墨炎沉默著把她拎出去,“他要自己找死,本宮管不著。不過你就別想死,本宮的解藥還在你手中,你就別想著死!”


    “馬勒戈壁,花墨炎,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一起陪葬!”盛晚晚見自己說話無效,雙手雙腳開始並用,往他身上蹬。簡直可以用張牙舞爪來形容。


    “啪”地一聲響,一巴掌就唿上了男人妖冶的臉上。


    花墨炎的黑眸戾氣濃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滿滿的鞋印,深唿吸一口氣。先把這個女人給弄出去再說。或許在他的私心裏,他非常想要軒轅逸寒死在這山洞中,所以沒有任何的阻止。


    向來視軒轅逸寒為眼中釘,趁著這樣的機會除掉,不是最好?


    “盛晚晚,安分點!”拎著這女人,該死的是這女人就沒有一點要安分知足的樣子,花墨炎低聲警告。


    “花墨炎,再說一次,放我下來!”盛晚晚氣惱不已,她盛晚晚的一世英名就這麽毀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中,丟人至極啊!


    花墨炎的耐心用盡,連話都懶得說了,直接一掌劈在盛晚晚的後腦勺上,把她給打暈去!


    “轟隆隆”的巨響,震得人耳膜發疼。


    花墨炎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場景,眼眸深處劃過了一抹深邃的光。


    軒轅逸寒,最好是死在裏麵……


    ……


    在山洞最後要崩塌之前,花墨炎成功將盛晚晚拎出了危險之地。


    “宮主。”見人出來了,守護在山腳下的無花宮宮人趕忙上前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很詭異。


    他們的宮主居然拎著一個女人出來,而且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琅月的攝政王王妃。


    花墨炎淡淡嗯了一聲,扔了昏迷中的盛晚晚,抬步就要走。


    下屬愣了一下,猶豫著問道:“宮主,難道就把這王妃扔在這兒?”


    花墨炎掃了一眼昏迷中還猶自帶著憤怒的盛晚晚,這張小臉髒兮兮的,卻依然跋扈張揚。


    “就扔在這。”他冷哼了一聲,不帶一絲感情。他掃向前方那已經崩塌的山洞,山洞洞口早已被巨石所堵截住,若不是他出來地早一步,他也極有可能死在裏麵。


    “呃……”下屬弱弱地又問了一句,“那攝政王呢?”


    “嗬!”花墨炎冷笑了一聲,“攝政王?”他的腦子裏又閃過了那趙飛龍死前說的話,軒轅逸寒就是魔帝的身份,還是琅月的攝政王,這樣的人,若不死,就是他最大的阻礙!


    不過……


    即便他軒轅逸寒有登天的本領,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活下來。


    “死了。”兩個字,沒有一絲喜悅之色。


    聽見宮主這麽說,下屬們先是一怔,隨即露出了一抹恍然大悟的笑意。


    “宮主英明,宮主今日終於是把這心頭大患給解決了。”下屬紛紛上前來拍馬屁。


    花墨炎聽見這些話,沒有一點高興之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盛晚晚。他可以預見,這個丫頭醒來後,會憤怒地衝到他的無花宮鬧事,甚至還會想殺了他吧?


    軒轅逸寒的死訊,很快就會傳開。


    “走吧。”花墨炎收了目光,抬步就走。


    心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愉悅和輕鬆,甚至還帶著一絲惋惜。


    ……


    耳邊有鈴鐺的響聲,還有一些說話的聲音,隻是他們說的話,完全聽不懂。


    “醒了,醒了!”這次,她是聽懂了這一句話。


    盛晚晚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這陌生的環境,眼睛由一條縫漸漸張大,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處在一輛馬車裏。她想坐起身來,卻感覺渾身的動作僵硬,動彈不得,她隻能轉動脖子,一低頭就發現了自己身上穿的衣裳……


    她尤為鬱悶地看過去,發現這些人的衣裳和她同類。


    她們穿的衣裳類似於漠北的服裝,這些人一看就是同種族的人,她們的五官顯得深邃而精致。大眼睛高鼻梁,唇瓣要顯得厚一些。


    服飾很奇怪。


    盛晚晚張了張嘴,想說話,發現沒有聲音。她皺眉,心中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動了動手腳,還是無法動彈。


    這些人應該是給她點了穴道……


    “小姑娘,我們在北冥山下撿到你的,你這渾身髒兮兮的,恐怕是剛剛經曆山崩吧?”


    山崩……


    盛晚晚的心咯噔了一下,沒法動作,隻能用眼神詢問,努力用她僅有的目光逼視著對方。


    “你別急啊,這山崩的確是很可怕的,你暈倒在山下,還好沒有被這些石子掩埋。我們救你的時候,你還是福大命大。不過呢,你這身上分文也沒有,作為代價,你就作為我們的商品好了。”


    什麽鬼啊?


    盛晚晚聽得是一頭霧水,聽不懂這個人的話。他們剛剛談話的時候說的是一種奇怪的語言,她根本聽不懂。


    從他們的服飾,五官,以及剛剛說話的語言來判斷,盛晚晚可以確定他們是漠北的人。畢竟北城靠近漠北,這一帶出現漠北的人並不稀奇。


    聽說漠北和北城生意來往頻繁。


    在漠北的皆是一些小國,而度柔國就是其中一個小國,不過距離北城還是有些距離。


    沙漠這麽大,綠洲就這麽點,漠北的國家之間常常為了爭執一點水源綠洲而發動戰爭。


    而盛晚晚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些人的話中。


    不知道軒轅逸寒怎麽樣了,山崩這兩個字,眼中刺激著她的內心。她緩緩闔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要擺脫這些人,在他們到達漠北之前逃脫,否則到了沙漠上,她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是要吃虧的。在沙漠上,一切都是未知和危險,她要逃脫的幾率就更小了。


    她必須要馬上迴去確定,軒轅逸寒到底有沒有事。


    這時候馬車停下了。


    剛剛與她說話的黃衣女子,撩開車簾對著外麵的幾名壯漢遞過去了一個眼神,“綁起來。”


    三個字,聲音中隱隱還有幾分興奮之色。


    盛晚晚這才注意到,四周一片黃沙,根本就已經是到了漠北,原來她已經被帶著出了北城,甚至還到達了漠北。


    “唰唰唰”的聲音,是她發出的。


    聽見她的聲音,那黃衣的女子轉過頭來,勾唇一笑,“你別擔心,你雖然長得不算太美豔,不過隻要說你是琅月人,他們一定會爭著買你,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盛晚晚的眼睛露出一絲兇光。


    奶奶個熊,別讓她再瞧見這個女人,等她得了自由,非得迴頭弄死這個女人不可!


    心中雖然氣,可是現在又反抗不得。


    他們這些人很奇怪,把她捆起來,還不給她解開穴道。


    “主子,這拍賣會就要開始了,趕緊給這個姑娘打扮打扮吧,瞧瞧她現在這樣子,哪怕說她是琅月人,也估計沒幾個爺兒能看上。”


    “好好,來,阿奴,趕緊給這小姑娘打扮一下。”


    漠北的小國雖然居多,可是這兩年來,以一國獨大,如今該國經濟完全依賴北城,自稱北漠國,所有人都把他們的王叫做北漠王。這兒有一種很奇怪的風俗,就是賣奴隸。


    不管男女,隻要是長得好看,都能拿到這奴隸市場上販賣,大一些的市場直接弄成拍賣會。


    而現在,盛晚晚也完全確定了自己所在之處,她的處境並不好。


    北漠國在漠北的勢力最大,這個奴隸市場應該是當地最大的奴隸市場。


    對於漠北的事情,她也都聽梨晲提起過一些。


    “今日的客人名單。”另一人走入,將手中的長長的卷軸交上,“主子,今日王上也會到場,恐怕是聽說了這琅月的姑娘,估計……”那走入的少年,一身長款的黑袍,頭戴黑巾,剛剛從外麵的風沙中走入,因此蒙著臉。他走入後就取下了麵巾,說這話的時候,特地看了一眼盛晚晚。


    “那就好,都準備準備。”黃衣女子點點頭,再次看了一眼盛晚晚。


    這些人都是商人,而且以販賣人口為生意糊口,就為了這樣,所以半路上她這麽不幸運地被撿走了,還被當做奴隸販賣?


    盛晚晚內心很崩潰!


    該死的花墨炎,把她弄出山洞後,做戲也不做全套了,就這麽把她扔在了山腳下。萬一那山崩地厲害,直接把她給埋了,他就等著哭去吧,還想要解藥!


    不過她也完全可以理解花墨炎的離開,她和軒轅逸寒的事情,本來就與他無關,他沒必要去救她和軒轅逸寒中任何一人。


    ……


    “事情查的如何了?”花墨炎瞧著桌麵,抬眸看向那正入屋的下屬。


    黑衣的下屬跪下後,輕咳了一聲道:“迴稟宮主,聽聞是一隊來自漠北的商隊將那位姑娘給帶走了。”


    漠北的商隊?


    花墨炎拿起桌上的茶盞,隨意玩弄著,修長的手指撫弄著茶盞上的花紋,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笑意,“盛晚晚去了漠北,漠北還有安寧之日?”想想都覺得有趣了。


    “呃……”下屬張了張嘴,很想說,現在人家這商隊是販賣人口的,這攝政王妃去了漠北,再會鬧騰,那也是別人的地盤啊!


    “軒轅逸寒的消息呢?”提到軒轅逸寒,花墨炎的眼底一抹冷芒劃過。


    “屬下去瞧了,攝政王的下屬已經去北冥山找人了,隻是,洛祭司已經說了,兇多吉少。”


    兇多吉少四個字,讓花墨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笑意雖然冷,可是心中卻沒有一點喜悅感。


    他這是怎麽了?軒轅逸寒死了的話,對他不是最好的?盛晚晚在漠北受苦,他也該歡欣鼓舞才對,是該給盛晚晚一個好好的教訓。那女人,把他整的這麽慘,就該嚐些苦頭才對。


    他閉目,再睜開時,表情恢複一片冷漠,“去,派人盯著盛晚晚。她如何受苦,本宮管不著,但是保證她不死就行。”他的毒還沒有解,那女人要是死了,他找誰來要解藥去?


    下屬囁嚅了一下唇,但是看著自家宮主這般冷漠的神情,終究是吞了迴去。


    ……


    外麵敲鑼打鼓的聲音,震得盛晚晚感覺耳膜都有些疼。


    “喂,這位好姐姐,我很渴,讓我喝一口水唄?”


    現在他們解了她的啞穴,繩子雖然捆綁著自己,可是卻還是動不得。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對,她一定要破口大罵,罵的對方哭去!


    黃衣的女子轉過頭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掃視著盛晚晚,那眼神帶著一抹探究之意。


    “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待會兒帶出去拍賣,連名字都不好介紹,該是多尷尬。


    盛晚晚轉了轉眼眸,說道:“我叫……我叫洛玉煙。”這個時候用別的人的名字來頂替自己是最好。


    洛玉煙……


    黃衣的女子微微疑惑了一下,“這名字怎麽聽著有些耳熟?”


    “我告訴你啊,我是琅月洛祭司的妹妹,你要是這麽弄我的話,迴去我哥哥知道後,一定讓你們這些人都吃不了兜著走。”盛晚晚說這話的時候,還頗帶幾分煞有介事。


    “雖然覺得這名字挺熟,不過你說是就是嗎?洛祭司的妹妹會無緣無故倒在山路上?不管怎麽說,你賣出去後,若是讓我們王上看上了,你也沒有什麽吃虧的呀。”黃衣的女子提到她的王上,臉上露出了一絲神往的神色。


    瞧著這女人的花癡樣,嘴角抽動了兩下。


    “我……”她還想再說些重量級的話,結果對方已經沒打算理會她,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主子,時間到了。”那名黑色長袍的少年匆匆衝入屋子裏,輕輕說道。


    盛晚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覺得很醜。衣衫有些透,透就算了,這衣裳奇形怪狀,就好像是乞丐該穿的一樣。丟人!


    她已經被人推到了簾紗後,那黃衣的姑娘這才恍悟了一下,趕忙抖開一塊麵紗遮住了盛晚晚的臉。


    “待會兒,可要表現好一點,讓我們王上看上你。”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心想,你就做夢吧!


    受製於人的感覺,真是讓她煩躁想罵人。


    外麵的嘈雜聲很大,全是男人的叫聲,大抵是等不及了。


    “各位公子,別急呀,這次我們老板弄了一個絕色的異族女子,這姑娘可美了,壓軸戲!人家可是琅月國人。”


    一聽,下麵的轟動就更大了。


    盛晚晚覺得,她生平沒有這麽丟人過!


    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給推了出去,然後就這麽站在台中央被無數雙眼睛撫摸了一遍。


    “這位姑娘呢,上等貨色,瞧瞧這身段,這臉蛋。”那黃衣的女人跟著盛晚晚一同上了台來,為了證明什麽,還掐了一把盛晚晚的腰際,以此來證明這真的是上等貨色。


    盛晚晚的眼中劃過了一抹熊熊的怒火。


    她的眼神極快地掃過了四周,觀察了一番,這拍賣會場上的人很多,而且這裏布置裝修都尤為奢華,二樓有一處被簾紗遮擋,如果沒猜測的話,那應該就是他們的大顧客,他們口中說的北漠王。


    如果……


    被這個人買下,他應當是知道洛玉煙是何人,他應當不敢貿然惹琅月國的人吧?


    盛晚晚這麽一想,朝著二樓那兒拋了一個媚眼。


    簾紗雖然遮擋,簾紗後的人卻能清晰瞧見下麵那女子的動作表情。舉著酒盞的手微微頓住了,他的大拇指套著一枚墨綠色的玉扳指。


    男人那如鷹一般鋒利的眼眸微微眯起,厚度適中的唇瓣輕輕挑起了一抹弧度。


    “王,可有中意的?”站在他身側的高個子男人恭敬地彎腰輕問道。


    “這個琅月國人,本王要了。”


    盛晚晚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有沒有反應,她都拋的眼睛抽筋了。她心知,這個時候,她沒有辦法逃脫,隻能借由外力逃脫。


    “好,現在開始競拍!”


    伴隨著這聲音落下,下麵的人很激動,一開始就叫價極高。


    盛晚晚聽不懂他們的話,他們的語言很奇怪,隻能憑借著他們的的表情來猜測,叫價應該很高,不然四周的人又怎麽會倒吸一口冷氣。


    這會兒她的內心很煩躁,急切地想要離開這裏,越是急切,就越是期盼著二樓的人會叫價。


    一旁黃衣的女子眼眸含笑,看著這反響頗大的叫價,她可以預見今日可以賺的金銀滿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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