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盛晚晚這樣大言不慚的話,人群響起的議論聲非常激烈,更多的也是嘲諷之色。


    剛落座的月如霜聽見盛晚晚這話,狠狠嘲弄一笑,“盛姑娘,此話說出來可真是讓人貽笑大方。盛姑娘又憑什麽代表軒轅家,姑娘……”


    “月姑娘,身為四大家族的月家人,難道連這點基本常識都沒有嗎?”盛晚晚直截了當地打斷月如霜的話,語氣微微上揚,“我現已經嫁給攝政王,既然已嫁人,便就是軒轅家的人,更何況姑娘這家教不好啊,我這一個成親的人,月姑娘竟然叫我姑娘?”


    月如霜表情平靜,並沒有因為盛晚晚的話而顯得有一絲氣惱。她看著盛晚晚的眸中,隱隱閃爍著嘲弄的笑意。她就是故意叫盛晚晚姑娘的,隻是為了告訴盛晚晚,這攝政王妃的位置,她盛晚晚可是一點都不配!


    “王妃教訓的是,如霜日後會改正。”她垂下眼簾,語氣卻是不卑不亢。雖然心中不甘,卻並不能表現出來。


    盛晚晚挑眉,這個女人不溫不火的樣子,讓她有些意外。以往碰到的那些個女人,和月如霜相比起來,似乎都算不上什麽厲害的對手。夜婉雲,蕭怡然,還有楊錦兒,她們雖各有特點,可是和月如霜比起來,都算不上什麽。


    “還算月姑娘識相。”


    盛晚晚瞥了一眼沒說話的軒轅逸寒,猝不及防就對上了男人的紫眸,那眸光深處透著的光,暗沉了幾分,讓她看不懂。這突兀的話語,是她自作主張說出口的,隻是並不知道他的心裏會怎麽想。


    以代表軒轅家來參加族選,這樣的事情,他的眼神是不是昭示著不太滿意?


    “那各位長輩,覺得本王妃說的話有沒有道理呀?”她極快地收迴視線,轉向前方。


    “若是皇上或者王爺當真想要參與,那老夫也無話可說,便就按照王妃的意思便是。”月家長輩出聲,用打量的目光再次將盛晚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覺得這個小丫頭是個不簡單的人。


    想想那日盛晚晚提出要蕭家交出兩萬練兵場上的精兵時的場景,讓月老爺的眉毛皺成了一個“川”字。果然,攝政王娶的女人也是個不好對付的。


    不過現在,按照他的了解,軒轅逸寒武功已失,而這皇帝還小,年僅五歲,登不上台麵。至於宏王和耀王,都是不值一提的人,他儼然沒把這些人看在眼裏。


    “我想月老爺誤會了。”盛晚晚伸出食指搖了搖,“這比琴一事,還輪不到我們家王爺親自上場,本王妃來給大家露一手!”


    她的話音剛落,四周眾人的表情各異,尤其是一旁站著看戲的季晴語。她的表情還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下意識地就要掏出耳塞準備塞住耳朵。


    讓盛晚晚唱歌彈琴,簡直是荼毒大家的耳朵,不需要什麽內力不內力,光這難聽的程度,比內力還厲害!


    “王妃,此次琴音比藝並非隻是琴音,而是在武功上的較量,老夫瞧著王妃這應該不會武功吧?”月如霜冷冷出聲,覺得盛晚晚在這裏就是嘩眾取*。


    “月姑娘不比怎麽這麽篤定?”盛晚晚抬了抬下巴,“月老爺,您說呢?”


    這丫頭的語氣雖然平靜,可是那眼神卻咄咄逼人,那一雙明亮的大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月家人因為她的話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月老爺也無法擅自做主,畢竟這事情是關乎四大家族,怎麽也不能他一人說的算。他的目光落向蕭家的人。


    “既然王妃如此,便讓王妃一試又如何?”藍衣的少年看了盛晚晚一眼,開口。


    少年出聲,蕭家人竟無一人反對。


    盛晚晚挑眉,頗為詫異地看了一眼這個人,他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侵略性。她如果沒看錯的話,這種侵略性的眼神,讓她的內心非常不爽快。


    “那好,再備琴。”月老爺深唿吸一口氣,出聲吩咐。


    盛晚晚剛要往前走去,卻被一隻大手握住了。那手掌心微涼的溫度,是讓她熟悉的溫度。在這樣炎熱的夏季,他的每一次觸碰,都會讓她覺得貪戀。


    她不解轉頭。


    “本王王妃有孕,不適參與。”軒轅逸寒淡淡道,魔魅的聲線響起,一瞬間就壓住園中無數人的氣勢。那雙攝魂的紫眸落向已經備好的琴案,鬆開了盛晚晚的手,抬步走至琴案前坐下。


    盛晚晚愣了一下,並不知道他竟然願意出手?她以為,他應當是不打算出手,剛剛的眼神中透著的深邃光,她就自然認為是不滿意了。


    “葉寧,你家王爺昨晚都去了哪兒?”她問道。


    “呃……王爺去和無花宮宮主切磋棋藝。”


    “……”下個破棋,下一晚上?最讓人覺得不能理解的是,他下棋的對象是花墨炎,這是多麽不正常的事情。兩人但凡見麵都要打架,現在怎麽就這麽和睦了?


    而她今早上和軒轅逸寒說話不過就剛剛那麽一句話,他就說了一句,又調皮了。這種認知,讓她覺得很不爽。


    她的目光緊緊盯住那琴案前的男人,一種不滿卻又帶著幾分緊張的情緒,深深攫住了她的心。


    看著那狂傲的男人落座,大家的表情微變,不免開始懷疑,攝政王這會兒親自上去,是代表什麽?


    即便是要收迴所有的權利吧,可是攝政王不是才武功盡失?


    就連坐在一旁的耀王和宏王都無法按捺住了,尤其是軒轅俊耀,握著杯盞的手都緊了幾分。


    盛晚晚把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觀察了一番,最後目光落向琴案前的紫袍男人,優雅從容,淡定如水,臉上的表情並無任何起伏。


    “攝政王……這……”月如霜也微微有些驚訝。天下人誰人會不知他攝政王武功盡失一事?


    軒轅逸寒並未看她,目光落向遠處的盛晚晚,眼簾輕垂。


    他深知這個丫頭為何這麽做,為了他做這一切。他不想她有任何的冒險,一點都不允許!


    昨晚上花墨炎的話可還是讓他記著的。


    “雖然本宮不想做什麽好事,不過本宮可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她盛晚晚的體質特殊,正是趙飛龍最想要的體質。你若是要冒險,帶著你的女人過去,你可要想明白能否護她周全。”


    “更何況,就連本宮入他北冥山,必須楊錦兒親自帶路,裏麵機關重重,陣法無數,要想入內,沒有楊錦兒的帶領,你現武功已失,本宮可不會做好事來護你兩。”


    他挑眉,平靜地對上花墨炎的黑眸,“不必宮主多慮,本王並未說過要帶她去。”


    “嗬,如果是你一人要去,那本宮答應你,最好是看著你死在趙飛龍的手中!”


    “錚”地一聲響,打斷他的思緒。


    薄唇微勾,輕輕彎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男人的眼底鋒芒盡顯!


    毫無征兆的琴音突然響起,讓盛晚晚不免揪住了衣裙的衣角。她的目光緊緊盯住他。她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這麽緊張,就是怕四周忽然有人暗算他。


    她距離他幾步遠,那俊美的五官此刻是沉靜的,修長的手指撥弄著琴弦,一股讓人覺得震懾的無形之力震得靠近的人紛紛往後退去。但凡站在軒轅逸寒身邊十步之內的人,盡數紛紛後退,唯有盛晚晚還能站的這麽近。


    “他沒丟失武功?”軒轅俊耀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


    所以,他軒轅逸寒一開始就以失去武功的謊言來讓他們所有人都放鬆警惕,就為了此次的族選?好殲詐!


    這樣的認知,讓軒轅俊耀氣得差點沒把茶盞都給捏碎了。


    看著向來溫潤淡定的軒轅俊耀,此刻竟然生氣地把杯盞捏碎了。


    軒轅弘俊卻是勾起一抹笑意,“耀王不必心急,這要是讓他攝政王奪了迴來,咱們可好搶。”


    這話中之意,讓人立刻頓悟。


    琴音由一開始的輕緩攻擊,轉成了強勁,另外四人的琴音顯然被壓製而下,哪裏對抗地住。最先敗下陣的就是月如霜,她看著軒轅逸寒那彈奏琴音的側臉,滿滿都是崇拜之意。


    月如霜也不想再繼續了,當她知道軒轅逸寒並未丟失武功時,內心其實大大鬆了一口氣。她自知不可能是軒轅逸寒的對手,這裏沒人能抵抗他攝政王。


    看著這女人崇拜的目光,盛晚晚很想上前去把她的雙眸挖走,隻覺得礙眼。


    驀地一道血噴出,軒轅逸寒右手邊的男人倒下了,這男人剛倒下,另一人也跟著吐了一口血倒地。看著被琴音給攻擊的吐血倒在琴案上的兩人,盛晚晚很驚詫。


    “葉寧,小寒寒好**。”她說道。


    “呃……王妃,好**是何意?”葉寧好奇寶寶地問道。


    盛晚晚看向葉寧,沉默了好一會兒,勾了勾手指,讓葉寧湊過來。


    葉寧本著一股懷疑的態度,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正在鬥琴的王爺,見他家主子毫無反應,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湊過去。


    “告訴你,好**的意思就是,晚上很威猛。”


    “呃……”葉寧猛地退開了好幾步,滿眼震驚萬分地看著盛晚晚。他之所以震驚,是因為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依然還是堅信,都是王妃在上,王爺在下的場景。


    盛晚晚攤攤手,“不過我覺得我比你家王爺更**。”


    “……”葉寧很懵,因為他真的跟不上王妃的節奏。


    三人皆已輸,唯獨隻剩下了藍衣的少年,還在拚死反抗,血已經溢出嘴角,但是他緊緊咬著牙關不願意倒下。他的目光落向站在遠處的盛晚晚,心中一股執念而起。


    軒轅逸寒循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這不怕死的男人竟然是在看自己的女人,心中一股怒意竄出,手中撥弄琴弦的動作更快,那琴音,仿似無形的利劍,往身上鋒利地劃過,讓人做疼。


    這會兒隨著那遠處的琴音伴隨著最後一個尾音的收尾,藍衣的少年竟也被擊敗!


    四大家族的長輩們臉色都是鐵青的,一股低氣壓彌漫在四周。他們千算萬算,萬萬算不到,軒轅逸寒這武功盡失的消息竟是假的!


    “贏了?”盛晚晚詫異轉頭,問向葉寧。


    “贏了!”葉寧頷首,見怪不怪。讓王爺出手,這些人必輸無疑啊,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決鬥。


    盛晚晚哎呀了一聲,跑了過去,還沒有等男人起身,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狠狠親了一口男人的臉頰。


    “小寒寒,你真棒!獎勵你一個麽麽噠!”


    軒轅逸寒微微一怔,熟悉的少女芳香襲來,迷醉的是他的整顆心。


    藍衣的少年迷茫的眼睛,看著盛晚晚,帶著一絲失落。他剛剛那麽拚命,其實就想要引起她的注意罷了,隻是,這個少女的眼中,好像就隻有那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嘲弄地笑著,垂下眼簾。


    盛晚晚感覺到這少年在看她,掃了一眼這少年,帶著一抹疑惑,不過很快就收迴了目光。


    伴隨著盛晚晚的動作和話語,軒轅逸寒的眼眸中一抹笑意劃過,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抬眸,目光落向首座的月老爺,“願賭服輸。”


    這位白胡子的老頭,氣得扶在扶椅上的手都微微顫抖著。


    盛晚晚暗暗點頭,非常滿意而同意地說道:“是呀,月老爺,願賭服輸,不管怎麽說,你剛剛不是說了,我們代表軒轅家參加族選,今日這場算是贏了吧?”


    “這才第一場,還有第二場!”月老爺站起身,瞪了盛晚晚一眼,一揮袖就走。


    這突然的離場,讓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大家都能清楚感覺到,氣氛莫名就變得很尷尬。


    月如霜起身,冷冷掃了一眼盛晚晚,上前說道:“攝政王琴藝卓絕,小女子佩服。不知攝政王能否指點一二?”


    軒轅逸寒還未迴答,盛晚晚就已經搶先迴答了,“月姑娘,不好意思,我家小寒寒沒這個閑功夫來指點你的琴藝,我家小寒寒的琴藝全是我傳授給他的,你要是想要指點,我也可以犧牲一下,指點你要不要?”


    這種大言不慚的話被她說出口,她卻是臉不紅心不跳,表情上甚至還帶著幾分篤定。


    葉寧默默地站在一旁抽著嘴角,他家王妃,還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是不是因為,跟王爺待在一塊時間久了,所以……這臉皮也漸漸變厚了?


    罪過罪過,他剛剛說了什麽?好像並沒有說他家王爺的壞話吧?


    “盛……王妃,我瞧著王妃也是個日理萬機的人,應當也無這份閑工夫來指點我的琴藝。”月如霜的表情很不好,但是語氣還是那般平淡。她並不想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破功,她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大家閨秀氣質。


    “那好吧,改日唄。”盛晚晚抬了抬下巴。


    月如霜的內心滿滿的都是不甘心,但是這會兒發現軒轅逸寒看都不看她一眼,她隻能甩袖離開。


    人都走了,大家都跟著散場,不免覺得今日這出戲實在太驚悚。


    盛晚晚盯著月如霜離開的背影,冷冷嘲諷一笑,轉身就看見了她家男人那似笑非笑的雙眸。她叉著腰上前,“小寒寒,我也要你指點。”


    他俊眉微揚,笑意在眼底漸漸漾開,“指點哪裏?”


    盛晚晚以為他說的是琴藝,抬了抬下巴,指著琴案,“這個呀!”


    話音剛落,手就被他拉住,身子就這麽順勢坐下,坐在了他的腿上。


    “晚晚,你需要指點的地方還有很多。”他的唿吸近在咫尺,微涼的薄唇隱隱擦過她的耳際。讓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現在院子中人都已經散場,隻有葉寧和閻澤,兩人識相背轉過身,生怕自己的雙眸長針眼。


    他兩這樣的姿勢,盛晚晚的耳朵都因為他唿吸的撩撥,微微紅了熱了,“我需要指點啥呀,快,教我這琴音。”


    她抓過他的手,放在琴弦上,表情是很假的正經。


    隻是她再假正經,抱著她的男人卻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男人一側首,就含住了她的耳垂!


    一股電流劃過,讓盛晚晚整個人都好像被電了似的。


    她猛地跳起來,“媽蛋!”


    這丫的腹黑,專門找她敏-感的地方下手。


    “還學嗎?”男人撣了撣身上衣衫的皺褶,輕輕笑看著她。


    紫眸中的光,魔魅光華,那光讓人迷醉,哪怕墜入無底深淵,似乎都不會猶豫。


    她就這麽對視著那雙魔瞳,被這雙眼睛吸引著,無法自拔。


    “不學了!”她冷哼了一聲,抬步就走,有些氣急敗壞。


    其實更多的是掩飾她內心深處的那股說不清楚的複雜感。她是不是太壞了,而且他都已經忍著她,都未曾碰過她,就這麽由著她。


    隻是內心深處的失落感,誰又能說的清楚?


    看著少女走遠的背影,軒轅逸寒的紫眸中笑意漸漸斂去,那紫眸中的光漸漸轉成幽暗。


    “爺兒,明日再贏一局,此事就算是辦成了。”葉寧上前小聲道。


    “嗯,剛剛,王妃與你附耳說什麽?”男人的語氣微涼。


    葉寧心咯噔了一下,握拳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迴王爺,王妃說,王爺到了晚上都很**。”


    “……何意?”男人揚眉,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咳,王妃說,這是威猛的意思。”葉寧說罷,都不免用好奇萬分的目光掃向軒轅逸寒,“不過王妃還說,王妃比王爺更**。”


    ……


    夜色漸漸降臨。


    盛晚晚趁著軒轅逸寒還未迴屋,在茶水中放了一些安眠藥。


    她今日特地去找洛玉澤算了一卦,雖然這樣盲目迷信不好,可是她就是無法言說內心的不安和惶恐。她盛晚晚天不怕地不怕,唯獨隻害怕一件事,就是失去。


    她死沒關係,但是她不願意看見她最在乎的人死。


    “奉勸王妃一句,王爺若執意要去,此行兇多吉少。”洛玉澤的話她是記得清清楚楚,一個字都沒有記漏。


    胡思亂想間,門打開了來。


    “親愛的,你迴來了啊?”盛晚晚甜甜一笑,起身親密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累不累呀,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背?”


    這反常地太明顯了。


    軒轅逸寒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懷疑,“晚晚?”


    “嗯?”盛晚晚笑米米地看他。


    男人眯眸,看著少女那漾開的笑容。一般露出這樣笑容,都代表著她在想什麽壞主意的樣子。


    “渴不渴,我給你倒杯茶吧?”盛晚晚說罷,已經給他倒了一杯茶,遞到了他的唇邊。


    “晚晚,有句話很適合形容現在的你嗎?”他並沒有接過她手中的茶盞,紫眸中有一抹淡淡的涼意。


    “呃,什麽話?”


    軒轅逸寒沒迴答她,目光落向她的手中茶盞,“喂我。”


    兩個字,不容置疑。


    盛晚晚瞥了一眼手中的茶杯,乖乖遞到他的唇邊。


    “喏,你大爺的,喝茶還要喂?”她隻是遞上去,都遞到了他的薄唇邊,見他無動於衷。她很想一巴掌唿他臉上去,她現在要不是看在現在她急著跟花墨炎去北冥山的份上,早就把他按倒在*榻上,先這樣,再那樣!


    軒轅逸寒的表情略帶不滿,“需要我教你?”


    “我舉著很累的啊喂!”他丫的這麽高,她和他之間的高度差,讓她這麽抬著手很累的。


    “那我來喂你。”男人平靜接過她手中的茶盞。


    盛晚晚剛罵了一聲:“泥煤!”軒轅逸寒就已經舉盞一飲而下,挑起她的下巴,茶水盡數灌入了她的嘴裏!


    “唔唔!”盛晚晚嘴被堵住,所有的罵聲盡數消散在他的吻中。


    這帶著狂躁而懲罰的吻,讓她腳軟。她小手胡亂揪著他的衣襟,又怕自己身子軟綿綿的會摔下去。


    唿吸,盡數被奪取!


    他似乎沒打算放過她,就這麽攻城略地,城池盡數被她侵占。


    盛晚晚覺得自己快要窒息,那揪著衣襟的手才漸漸轉成推搡,隻是眼前這男人的身子猶如高山,巋然不動。她發了狠,既然退不了,就隻能反擊!


    雙手幹脆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攀上了他的肩頭。


    她向來不服輸,憑啥每次都是她被攻占,她也要翻身把歌唱,反擊!


    身子忽然一輕,她就這麽被他帶著往榻上走,兩人的腳步都有些淩亂。


    下一刻,身子就被壓在軟榻上。


    “晚晚。”他的聲音略微暗啞。


    盛晚晚輕輕應了一聲,手已經在解他的衣扣了,“小寒寒,你昨晚不在,我心情很不好,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取悅我!”


    他的紫眸顏色轉深,盯住眼前這張小臉,見她嘟了嘟嘴,模樣可愛至極,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驀地想起白日裏葉寧的話。


    “葉寧說,你晚上比我**?”


    “噗——”盛晚晚因為他說這話的時候,徹底噴笑了。本來這個詞就是現代的詞,而且也帶著一絲粗魯的意味,在她的印象中,他丫的說過的最粗魯的一個字就是“滾”,這會兒讓她笑到當真是不行了。


    軒轅逸寒沒明白她在笑什麽,更不明白笑點在何處。低首覆上,就堵住了她的笑聲!


    ……


    山莊的門口。


    盛晚晚已經換好了夜行衣,走至門口,瞧見了那輛熟悉的黑色馬車。


    “花小弟,你還算守信。”她挑眉。


    花墨炎看了一眼她身後,並無一人在,他蹙眉,“盛晚晚,你不會打算一人去?”


    “哎喲,我們的花小弟也會關心人了呀?”盛晚晚鼓掌,故作驚訝,抬步走至花墨炎的麵前,抬頭看著他。


    “你是不是想死?”花墨炎的臉色微微一沉,“你要死了,本宮都不好向你男人交代。”


    “你別管我了,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再說了,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小弟,大哥說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哪那麽多的廢話?”


    盛晚晚瞪了他一眼,已經彎身入了馬車內。


    她挑開車簾,看著外麵漆黑一片的街景,眼眸的光沉了沉。


    她這算不算是,吃完就走的典型不認賬表現?


    看著男人在她身上沉沉睡去的時候,她的心中其實有一股很奇妙的滿足感。為了他的安全,更不想讓他去冒險,她才做出這個決定的。


    臨走前,她在男人的胸口印下了一個印記才走的。


    至少,萬一她真死了,他也休想把她的一起抹光。


    啊呸,她在想什麽呢,竟然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花墨炎其實很想把這丫頭拽下馬車去,他深知盛晚晚對軒轅逸寒的意義是什麽,這個女子相當於是軒轅逸寒的全部了。他微微闔眸,深唿吸了一口氣,奈何自己的小命還掌握在盛晚晚的手中。


    氣惱至極,他終於還是挑開了車簾坐下。


    “出發。”花墨炎淡淡吩咐道。


    盛晚晚的表情並不是多開心,取而代之的是嚴肅。


    “待會兒,穿上這個,裝成本宮的侍衛。”


    一套衣裳和麵具扔在了她的手邊,花墨炎的語氣和平日無異,冷然而淡漠。


    盛晚晚挑眉,扯過衣裳在身上套上,不免懷疑地掃了一眼花墨炎,“花小弟,我能問你個問題沒?”


    “問。”他的語氣拽了幾分。


    “你和靈堯真的是親生父子?”


    “嗯。”


    他還真是惜字如金,真是一點都不想多說似的。可是這話讓盛晚晚不免有些懷疑了,她又繼續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你爹他之前是何身份?聽說炎曜的天下都是他一手打下的,可以說是炎曜的傳奇了。”


    她突然這麽問,讓花墨炎眯起眼睛看過來,帶著一抹懷疑。


    “你問這些做什麽?”這小丫頭,問靈堯的事情,當真是很奇怪。靈堯對盛晚晚也挺關注,當初沒見過盛晚晚本人的時候,那老頭兒破天荒地找他,問他想不想娶媳婦,都給他物色好了,此女叫盛晚晚。


    這少女……


    正思考間,前方的馬兒忽然發出了一聲嘶鳴聲,外麵的侍衛硬生生拉住了馬韁。


    “做什麽?”花墨炎有些惱怒。


    “宮主,一人一馬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侍衛弱弱地出聲。


    “本宮怎麽教你的,撞過去!”花墨炎真想出去把這侍衛給踹出去,這個侍衛是皇宮中的侍衛,和他無花宮中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都瞧瞧靈堯都教導出什麽樣的飯桶來!


    “可是,此人……”侍衛囁嚅著開口,哪敢說話。馬蹄聲不斷靠近,讓他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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