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盛晚晚的問題,腳步聲漸漸靠近,盛晚晚也不自覺地提高了警惕。


    這位奇怪的宮主,知道有人私闖了他的秘密基地,應當會想法子弄死她吧?而且她還是上次那個從他宮中逃出去的太後。


    “過來。”軒轅逸寒伸手抓住了她。


    一股力量拉扯著盛晚晚往更黑暗的地方拖去,“把外袍脫掉。”男人低低地警告道。


    盛晚晚想起自己裏麵穿的是隱形衣,她幾乎是立刻就將外袍給扔掉了,連同臉上的麵具一同扔掉。


    她的動作還是極快的,那頭腳步聲已經靠近。


    為首的黑袍男人正是花墨炎,隱在麵具之下的黑瞳染著一絲怒氣,轉過頭來問道:“是何人入了無花宮?”


    跟在他身後是好幾個黑袍人,以及楊錦兒。


    “宮主,會不會是攝政王的人來了?”有人小聲猜測道。


    花墨炎那麵具之外的紅唇妖嬈了幾分,勾起了一抹冷然的笑,“就算是軒轅逸寒親自來了,也別想從這裏出去!”地宮是他的地盤,更何況這下麵機關無數,要平安無恙地從此處出去,可並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楊錦兒四處掃視了一眼,四下無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某一處看著。她捏住拳頭,忽然說道:“宮主,此事交由屬下來處理。”


    “哦?”花墨炎挺驚訝,但是想著她楊錦兒也是他一得力手下,讓她來處理或許更好。


    “嗯,本宮不希望待會兒練功有人入內打攪本宮!”他一甩袖炮,頭頂剛剛裂開的縫隙忽然就開了,“除了楊護法,其他人都滾。”


    眾人一聽此話,隻覺得被大大解放了一般,紛紛爭著出去。若是留下來,就等著成為宮主練功的犧牲品,大家不知道宮主練得到底是何功夫,隻是宮主一旦練功時,整個人都變了。


    有人留於此地,就等著成為犧牲品。


    盛晚晚發現這些手下逃命似的爭先恐後出去,那感覺很奇怪。


    “小寒寒,這花什麽炎的,練的是什麽功,讓人這麽害怕?”


    “每一次練功都要祭上人的鮮血,才能助他更近一層。”


    “哇靠,這是不是我在武俠小說裏看到的那個什麽邪教的功夫啊?那這個無花宮不就是小說裏的邪教了?”盛晚晚驚唿了一聲,滿滿的驚訝。


    軒轅逸寒無語,卻也不想爭辯什麽。


    在這裏,沒有正邪之分,對所有人來說,隻有安定和戰亂。


    “走吧,不是找書嗎?”


    盛晚晚輕輕點頭,走了兩步,又恍悟似的問道:“你說,會不會藏在他練功房裏呢?”


    這話讓軒轅逸寒眉間折痕又深了幾分,但是盛晚晚已經抬步往花墨炎消失的方向走去,軒轅逸寒輕歎,他什麽時候開始,拿這個丫頭都無可奈何了?


    他想起她曾經說的一句話,*她,*到讓她舍不得走。


    他一直在問自己,現在這樣算是做到了嗎?


    或許,遠遠還不夠……


    男人緊隨她身後,盛晚晚感覺到那人就在身後時,那股心安感,讓她的嘴角彎起了好看的弧度。


    “小寒寒,你和這宮主打起來,誰更厲害呢?”


    對於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某男選擇沉默。


    盛晚晚沒聽到迴答,頓住了腳步迴頭看了他一眼,“幹嘛,不會是打不過他吧?”


    實力這種問題,他想沒必要迴答。


    盛晚晚聳聳肩,誰強誰弱,她不用問。上次在如月樓,軒轅逸寒出手後,花墨炎就識相離開,顯然是忌憚軒轅逸寒。


    聽見了細微的聲音,走在前方的楊錦兒驀地頓住了腳步,迴過頭來看向身後,隻是她肉眼捕捉不到任何的人影。她蹙眉,想起那日在琅月時被憑空打出的暗器擊傷了肩膀。


    “宮主,那日挾持太後的事情,不知宮主是否還有印象?”她問向前方走著的男人。


    黑袍的男人輕微蹙眉,“你這是何意?”


    想起那日丟人的事情,他壓根不想提,更何況還是明顯感覺到被人給踹下來的,這是他花墨炎一生的恥辱。


    大概意識到那日宮主的窘迫,楊錦兒其實是想笑的,但是還是忍住了,“這個,我們都不曾瞧見任何人,此人可謂是厲害,她必定是有隱身書。”


    “隱身術?”花墨炎的黑瞳都亮了幾分,“可真是聞所未聞的功夫。”


    “是,所以,屬下提議,要再抓一次太後。”楊錦兒提到太後二字的時候,都有些咬牙切齒了。想起盛晚晚那女人,就會想起肩膀上的痛楚,以及現在都還沒有好的傷疤,還有被驅逐出皇宮的恥辱。


    聽見這話,盛晚晚在心裏大大地罵了一聲踐人。


    她挽起衣袖,上前,故意伸出腳來向著楊錦兒。


    楊錦兒是隨著花墨炎往前走的,盛晚晚穿著隱形衣,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腳,這時候走了兩步,忽然被什麽東西給絆住了,她驚唿了一聲,猛地撲倒。


    她與花墨炎之間的距離相差半步之遙,在即將要用臉親吻大地的刹那,她情急之下隻想要抓住什麽物品,也顧不得別的,一把抓住了前方的黑袍。


    因為花墨炎也是個極高的男人,這會兒楊錦兒摔下去的刹那,他又往前走了兩步。


    好死不死的是,楊錦兒剛好扯中了花墨炎的褲子。


    “撕拉”一聲,這位宮主的黑褲子就這麽壯烈的——被拉下來了。


    突然的情形,讓四周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楊錦兒也依然沒有幸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還拿著某位宮主的褲子上的一塊布料。


    “噗……”盛晚晚被眼前的情況給逗笑了,“艾瑪……這位宮主還有這種喜好?”


    褲子被扯下來了,自然露出了裏麵的褲子,裏麵的褻褲居然是豔麗的花色,那上麵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下一刻,眼睛就黑了,被男人的大手給遮住了眼睛。


    “好看嗎?”男人低沉魔魅的嗓音,帶著警告。


    盛晚晚憋著笑,一股戲弄的心思突然冒出,“小寒寒,要不,你讓我看看你的,然後再對比一下好不好看?”


    她被男人捂著眼睛,沒看見男人黑了的臉。


    他俯下身,清涼的唿吸輕輕唿在了她的耳邊,“好,迴去給你看。”那語氣,醉人不已。


    盛晚晚縮了縮脖子,忽然覺得自己反被*了。


    “誰,誰想看你的,男人的褻褲有什麽好看的,我沒這嗜好。”盛晚晚撇撇嘴,一把扯開了他的大手。


    此刻花墨炎的表情隱在黑暗中看不真切,更何況有麵具遮擋,根本不知道他的表情,隻是此時此刻可以完全猜測出來,他的臉色一定是鐵青的!


    “屬……屬下該死!”楊錦兒還趴在地上,但是不敢抬頭,覺得自己的手無比罪惡,做了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


    花墨炎微微閉上眼睛,咬牙切齒,“楊錦兒,本宮給你機會,自挖雙眼!”


    生平第二次丟臉,丟到這種地步,當真是丟到家了!


    此時此刻,他還真想挖個地洞狠狠鑽進去躲起來。


    楊錦兒顫抖著嘴唇,“宮主,剛剛屬下是被什麽給絆倒,情急之下才會做出……”她可不想變成瞎子,而且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自戳雙眼,她又不是傻的。


    花墨炎僵硬地把褲子提上,冷冷哼了一聲,“滾!”一個字,帶著滔天的滔天的怒火。


    楊錦兒連滾帶爬就走,再也不想著是否要留下來了,“屬下這就去派人抓太後。”說著腳步極快地消失在了前方,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似的。


    這下楊錦兒走了,盛晚晚和軒轅逸寒就更加方便地跟著花墨炎往前走。


    “小寒寒,我們這是不是犯了偷窺罪呢?萬一發現了這個男人有什麽奇怪的癖好,我們是不是可以拿出去大做文章?”盛晚晚想到這裏,越來越興奮了。


    軒轅逸寒莫名很同情花墨炎了,招惹上盛晚晚,當真是死的很慘。再迴想一下上次護國寺的事情,那昭龍國的三皇子,還有宏王,耀王,三人被盛晚晚惡整的樣子,他不禁莞爾。


    “調皮鬼。”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做的好。”


    初聽前麵三個字時,盛晚晚很想反駁,可是後麵三個字,讓她笑了。


    “誇我,快誇我。”盛晚晚得了便宜還賣乖,挽住男人的手臂邀功。


    軒轅逸寒看著少女那調皮的笑容,心很暖。從來冰冷的心,原來也有這麽一天,被一個人給暖化。


    前方的花墨炎忽然轉了一個方向,拐向了另一個密道之中。


    兩個還在膩歪的人忽然意識到什麽,立刻追上。


    “轟”地一聲響,剛追上的刹那,一陣轟鳴響聲阻斷了他們的路。眼前赫然被打出了一個巨大的深洞。


    要不是軒轅逸寒拉住了盛晚晚,那攻擊早就打在了她的身上。


    “軒轅逸寒,你在這裏對不對?”隔著這地麵深深的洞,遠處的花墨炎冷冷地道。


    隻是他一手提著褲子的動作,嚴重影響了他的霸氣。


    盛晚晚瞧著他這實在不搭調的情況,又是想要噴笑了。楊錦兒把他的褲子給扯壞了,估摸著這時候他急著要去換褲子的吧?


    沒有聲音迴答他,花墨炎的眼底戾氣更重了。


    一股黑氣忽然襲來,因為不知道人到底是在何方,那黑氣向四麵八方彌漫開來,黑氣頓時化作無數條黑蛇,向著四方而去,朝著虛空打過去。


    卻是全部撲空。


    盛晚晚被軒轅逸寒抱在懷中,看著自己的男人輕輕鬆鬆把撲上來的黑氣化解,她咂了咂舌。


    “這麽做,是不是有些小人了?我們在暗,他在明,你要對他攻擊,他恐怕必死無疑。”盛晚晚說道。


    “兵不厭詐。”男人平靜地迴答她四個字。


    盛晚晚很詫異,“小寒寒,你可真是卑鄙。”


    男人的紫眸掃向她,“我本不是君子。”說到君子二字的時候,故意咬重了。


    意識到他說君子二字的意味時,盛晚晚乖乖閉嘴了。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本來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屢次對她,都很君子。她還是挺感動的。


    此男對別人卑鄙傲嬌狂霸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在她的麵前,她要的隻是最真實的他而已。


    花墨炎看著自己的攻擊仿佛是打在了空氣中消失,他怒火更甚了。“軒轅逸寒,你有膽進我無花宮,就沒膽滾出來嗎?”


    “我們要不要直接承認了?”盛晚晚轉過頭來,“反正這兒沒人。”


    軒轅逸寒輕輕搖頭,“晚晚,找書要緊。”


    這畢竟是他花墨炎的地方,在這兒本來就是危險至極。


    花墨炎見自己的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意識到了什麽,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詭譎的笑容來,“你是不是想知道你母妃的死呢?這事情的答案,我可以告訴你。”


    一句話,讓軒轅逸寒那溫淡的紫眸中漸漸染上了一絲戾氣。


    “小寒寒,別信他,他肯定是胡編亂造的。”盛晚晚握住了他的手,“他一個無花宮宮主怎麽可能知道你的事情?”


    軒轅逸寒沒出聲,紫眸盯住前方黑袍的男人,眸光微微冷冽。


    “不信便跟我來。”花墨炎仿佛是知道他們就在身後似的,雖然不知道身在何處,可是強大如他,他能夠完全敏銳地察覺到大概的位置。


    看著男人往前走,盛晚晚拉著軒轅逸寒就跟上。


    “我倒要看看,這男人要耍什麽花招。”


    一直往前走去,繞過了眼前的大洞,直到前方出現了一道石門。


    花墨炎一揮衣袍,前方的石門緩緩而沉重地打開,發出石頭摩擦的聲音,聽上去格外詭譎。


    裏麵漆黑了幾分,盛晚晚聽見了窸窸窣窣穿衣聲,她如果沒猜錯的話,某位宮主必定是在裏麵穿褲子。


    “既然跟進來了,我便讓你們瞧瞧好了。”他打了一個響指,屋內頓時大亮。


    屋子裏掛的滿滿的都是一個女人的畫像。


    盛晚晚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是感覺到她握住的男人手忽然鬆開來,男人緩緩走到了畫像前,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唯獨那雙紫眸裏,仿佛蘊藏著無數複雜的神色。


    畫像上的女人極美,最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便是那和軒轅逸寒極像的紫眸,那雙紫眸,即便是在畫中也能夠感覺到那瀲灩光華來。


    盛晚晚從來沒有用過仙女來形容一個女人,可是畫像上的人,她真的覺得,美如天仙。


    “你母妃?”盛晚晚走到了軒轅逸寒的身邊問道。


    軒轅逸寒輕輕點頭,修長的手指撫上畫像上的人臉,“我七歲時,母妃就離我而去,由如今的太皇太後一手帶大。”


    難怪啊,這男人長得這麽好,也是因為有強大的基因啊!


    隻是,軒轅逸寒母妃的畫像怎麽會掛在這裏?盛晚晚不免懷疑地看向那正抱著手臂站在遠處的麵具男,難不成這男人有戀母情結,從小就喜歡軒轅逸寒的母妃?好重口味啊!


    “都瞧見了吧,這兒的畫像全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此人你們應當都認識,就是當今炎曜的皇帝,靈堯。”


    盛晚晚很震驚,迴過頭來看向花墨炎。


    很快,她的表情就變了,她發現,原來不是軒轅逸寒卑鄙,而是這個無花宮宮主更卑鄙!正所謂一山更比一山高!


    花墨炎的兩隻寬大的袖炮中漸漸凝聚起了一股強大的黑氣,他那陰鷙的目光盯著他們所站之處。


    是不是武功高強的人,都能夠這麽準確地察覺到他們所在的方向?


    盛晚晚心驚地抓住了軒轅逸寒,“小寒寒,他在運功!”


    隻是這樣的提醒已經晚了,她話音剛落,那前方的一股強勁的黑氣就掃了過來,方向,正是他們所在的方向!


    黑氣旋轉著而來,猶如龍卷風一般!


    卻在半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住了,那黑氣好似在半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似的,努力掙紮,仿似嘶鳴,又好似在怒吼,卻遲遲沒有從中掙紮出來!


    最後黑氣抵抗不住,還往迴衝了迴去,花墨炎更是被這股看不見的力量給震得吐了一口血出來!


    那股無形的力量,摧枯拉朽一般,毀滅性巨大。


    不單單隻震傷了他,所過之處無一幸免,皆成了粉末。


    “花墨炎,既然到了這一步,說清楚本王母妃的事情。”軒轅逸寒扯掉了身上的隱形衣,出手的那一刹那,就昭示著他那隱隱要竄出的怒火。


    所以,靈堯是故意告訴盛晚晚這裏有本毒書,就為了故意引他而來,瞧這裏的秘密?


    軒轅逸寒覺得真是可笑至極!


    花墨炎勾唇笑,那紅唇染上了血的紅色,如火焰一般妖嬈,“軒轅逸寒,本宮還以為你要繼續躲著呢,暗中使手段算不上英雄!”


    “嗬,本王不屑做英雄。”軒轅逸寒一步步朝著花墨炎走去,“四年前,你用楊錦兒暗中傷本王的手段就是英雄手段了?”


    花墨炎以袖擦拭嘴角的血漬,“倒是再來一分勝負,本宮和四年前可不一樣!”說罷,黑氣又起,朝著軒轅逸寒攻擊而去。


    盛晚晚站在一旁,也不是第一次看見軒轅逸寒動手了,這個男人的武功究竟強到何種地步,她不知道。但是既然他是魔帝,她對他的身手無比有把握。


    她盯著花墨炎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四年前,讓自己的男人嚐盡了冰寒之毒的人,她盛晚晚可不會放過。


    這次花墨炎的黑氣比上一次的更強,幾乎是用足了他十層的功力!


    盛晚晚不知道高手對決是什麽樣子,她想大概就是這樣,上次對付皇甫俊炎對軒轅逸寒來說,那簡直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可是花墨炎不同,一個可以和軒轅逸寒相提並論的男人,顯然是不能大意。


    她隻感覺一股劇烈的光亮刺得她眼睛生疼,然後她被一股風給卷飛了去,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地麵硬邦邦的,疼得她齜牙咧嘴。


    媽蛋,傷及無辜啊!


    伴隨著兩股力量的衝擊,這整個石室牆壁紛紛發出了“喀拉”的響聲,然後緊接著就是“轟”地一聲響,四周的牆壁竟然轟然倒塌了去!


    甚至,她還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地麵震顫了幾分。


    可能上麵的無花宮宮人都能夠感覺到,地震了。


    “倒是進步不少。”軒轅逸寒冷冷勾唇,眼中殺氣更甚。


    “嗬,你更讓我驚訝,四年被冰寒之毒折磨,竟然還能繼續練功。”花墨炎難得有了這股心情,一把脫掉外麵這身礙事的黑袍,大概是打算真的要和軒轅逸寒大打一場的陣仗了。


    盛晚晚忽然出聲道:“花宮主,你再動的話,你身上的毒可能就更重了哦!”一句話,讓花墨炎準備再發動攻擊的手僵住了。


    軒轅逸寒蹙眉,瞧見了盛晚晚已經褪去了身上的隱形衣,淡定地走到了他的身邊來。


    盛晚晚勾唇微笑:“好久不見了,花宮主。”她將花宮主三個字咬的挺重。


    花宮主,花公主?


    聽著就像是個女人的稱唿。


    她這語氣分明就帶著一絲嘲弄的意思。


    花墨炎目露殺氣,“你做了什麽?”


    “沒什麽啊,我隻是想到,四年前要不是你給我家小寒寒下了冰寒之毒,我也不可能在四年後和他相識相知相愛了啊,既然這麽好的禮物,我是不是也該反饋一個大禮給你呢?”


    花墨炎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盛晚晚繼續說道:“其實也沒什麽了,我這毒啊,可能就是比楊錦兒下的那個稍微痛苦那麽一點點,就一點點而已,可能比那冰寒之毒要毒一點點,你放心,不會讓你太難過的。”


    “……”花墨炎覺得,這丫頭的腹黑程度完全不亞於軒轅逸寒。


    他此時此刻的腦子裏清晰地閃過了一句話,叫物以類聚。難怪是什麽樣的男人,就該擁有什麽樣的女人。這對狗男女還真是一個德行!


    盛晚晚說完,挽住了軒轅逸寒的手臂,笑米米地看著花墨炎,“既然宮主身邊有個使毒的高手,那我就暫時不告訴宮主此毒是什麽毒了,我們也玩夠了,先走了哦。你自己就好好享受一番吧!”


    花墨炎不敢動用武功,怕真是盛晚晚說的那樣,一動用武功就會毒發。他惡狠狠地瞪著他們轉身的背影,氣得簡直是想要殺人!


    剛剛被打中的胸口,此刻隱隱做疼,花墨炎捂著胸口的位置,滿臉的陰鬱。


    待走離了這個男人的視線範圍內,盛晚晚急切地開始抓過軒轅逸寒,到處摸,“有沒有受傷啊?”


    這隻小手在身上胡亂摸著,讓他略微無語。他握住了她的小手,“我沒事。”


    “真的沒事?”盛晚晚懷疑地再三確認一般,盯住他看。


    他彎唇,“想看,迴去讓你看。”


    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又追加了一句,語氣稍稍*,“任你處置。”


    盛晚晚的臉有些火紅的,撇開了視線說道:“這靈堯是不是耍我呢,他故意讓我來這裏找什麽書,這花墨炎和他不會是有什麽關係吧?”畢竟,這滿室的畫像還全是靈堯畫的。


    “炎耀國當今太子。”軒轅逸寒平靜地迴答她的問題。


    但是這句話,讓盛晚晚感覺無數隻烏鴉是從頭頂飛過,嘎嘎地叫著。當真是……天雷滾滾而過!


    她就像是被一道驚雷給劈了一下似的,外焦裏嫩。


    “你說……花墨炎是炎耀太子?”那麽,軒轅秀雅心心念念嫁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這位無花宮宮主?這個心理有些*的男人?


    “嗯。”男人紫眸微閃,落向傳來腳步聲的某個方向。


    上次靈堯那神經質老頭說的,不比軒轅逸寒差的男人,就是這個?


    思及此,盛晚晚的嘴角開始劇烈抽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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