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未亮的時候,盛晚晚的宮中就闖入了無數錦衣衛。


    所有的睡意頓時全部被驚飛了去,她聽見動靜,睜眸起身,“你們這是做什麽?”


    “奉太皇太後之命,抓假扮夜太後之人。”


    假扮……夜太後……


    周圍宮人一聽,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大家的目光都有些驚愕,盯著盛晚晚的時候有些狐疑。


    盛晚晚這下徹底清醒了,所有的睡意全部頓時消散無影。


    眼前的狀況,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喂喂,誰這麽不要臉來栽贓陷害我的?”盛晚晚說完,侍衛們二話不說就上前將她給押住,雙手被鉗製住!絲毫不讓她反抗。


    “媽蛋,放手!不然我就要動手了!”還是頭一次被這樣按壓著,簡直是要冒火了。


    “失禮了。”侍衛冷冷道,將盛晚晚二話不說就壓出了宮中。


    一路上受到無數人的目光洗禮。


    經過的時候,甚至還能夠聽見他們的談話聲。


    “聽聞這是個假扮的太後,原來那太後早死了。”


    “天啊,這張臉格外像啊,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嗎?”


    “笨,你不知道這個假太後的易容術極高嗎?”


    議論聲越來越大,當著她的麵恐怕是故意說出來的。


    盛晚晚的心中慢慢溢出了怒火,眼中有殺氣。此時此刻,若是要真的動起手來,反倒是更佐證了自己的心虛,可是不動手吧又深深讓她不服氣!


    早知道一開始就該把月瑤和月茹給殺了的,這就是所謂的婦人之仁!


    她就像是犯人一般被押著往月寧宮走去,期間她的內心裏起了不少波瀾,這種波瀾讓她的心底有無數個念頭劃過。若是這般承認的話,她是不是就可以更加光明正大來和軒轅逸寒在一起了?若是不承認的話,她還必須繼續做這太後……


    很苦惱的事情。


    此刻已經到達月寧宮,今日月寧宮中人尤為多,聚集了所有的百官,其中還包括夜太傅。


    夜太傅看著那入了宮中的少女,心中滿滿的都是震驚。


    沒人會相信,這個胡作非為的少女是假的夜傾城。


    “跪下!”站在盛晚晚身邊的嬤嬤冷冷喝了一聲,示意盛晚晚跪下。


    笑話,她叫跪就跪啊,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盛晚晚冷冷勾唇一笑,傲然抬眸,看向高位上的人,“太皇太後此舉可有想過後果?”


    “嗬,可真是夠大膽的,做錯事了還不承認,竟然還理直氣壯了?”太皇太後氣得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小丫頭片子,現在大難臨頭了居然還有心思來威脅她?


    “太皇太後此話,我真是惶恐,不太明白。”為了梨晲他們的任務,她還是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後果想都不敢想!


    “你到底是誰!說還是不說?”太皇太後盯著盛晚晚,目光緊緊凝視在她的臉上,真想把這張臉給看穿去才甘心!


    盛晚晚裝傻不懂,“母後,這真是讓臣妾有理說不清楚啊,臣妾就是夜傾城啊!”


    “夜太傅。”楊錦兒冷冷勾唇,看向站在一旁垂首不言語的夜太傅,“你告訴哀家,夜傾城的肩上可有任何的胎記?”這事情也是聽月瑤說的,可惜現在那兩個丫頭死了,死無對證。


    夜太傅愣了好一會兒,輕輕搖頭。


    “老臣的女兒肩上無任何胎記。”這是事實,其實很早之前攝政王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當時他糊裏糊塗地點頭說有,現在想想也的確是有些不對勁。


    隻是……


    “嗬嗬,母後,夜太傅的話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這個女人就是個假扮太後的人,不但欺騙了所有人,而且還把我們都耍的團團轉!”楊錦兒說的是萬分肯定,表情更是鄭重萬分,看著高位上的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蹙眉,盯住盛晚晚,問道:“你可知罪?”


    盛晚晚撇嘴,“臣妾不知罪,臣妾就是夜傾城,而你們這種莫名其妙加諸在我身上的罪名實在太可笑了!”


    “你還嘴硬?”太皇太後氣怒地瞪了盛晚晚一眼,“關押下去,交由大理寺審問,必定要逼出她說實話!”


    盛晚晚覺得很火大,但是此時此刻又不能說話。若是再把太皇太後惹毛了,直接就是被砍頭了,軒轅逸寒不在,她太皇太後想要動她肯定是隨心所欲,但是即將麵臨的就是攝政王的滔天怒火,太皇太後必然會有所顧忌。


    “等一下。”傅燁一直靜靜看著,見人要押出去,他突然走出,淡淡道,“太皇太後容臣說一句話。”


    “傅丞相要說什麽?”楊錦兒不免有些緊張,她看得清楚,傅燁對這盛晚晚的感情,這個男人總是一副溫淡示人,卻常常讓人猜不透他。


    “賢太後說夜太後肩上無任何的胎記,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都未曾看一眼她肩上的胎記,又怎麽能夠確定?”


    盛晚晚瞪大眼睛,這死丫的,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她現在肩上的根本不是胎記,那是“暗夜”的印記,自從和軒轅逸寒坦白後,她就再也沒有掩蓋過了,這個傅燁說出來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不是夜傾城了?


    她暗暗使了一個眼色。


    傅燁淡淡點頭,“太皇太後認為呢?”


    “押入大理寺,查明清楚後再來稟報,若是當真是假夜傾城,便是欺君之罪,等著問斬吧!”太皇太後一點情麵都不講,也不準傅燁再插話,已經把一切決定都說的清清楚楚。


    傅燁緊緊抿住薄唇,不再言語。


    盛晚晚卻是長長鬆了一口氣,隻要不看她的肩膀,啥都好說。看來日後必須要小心為好,她楊錦兒即便認定了自己是盛晚晚,也隻有這麽一個證據,月茹和月瑤已死,死無對證,他們都拿她沒法。


    ……


    皇城之外的客棧裏。


    “爺兒,出事了。”葉寧匆匆入了屋子裏來,表情有些嚴肅。


    軒轅逸寒抬眸來,看著葉寧的神情,隱約覺得不安。


    “太後被楊錦兒發現是假的,如今已經關押入了大理寺……”


    “啪”地一聲響,書案斷裂的聲音打斷了葉寧的話。


    葉寧已經練就了一副故作淡定的神情,平靜地看著自家爺兒。太皇太後不敢動盛晚晚,對他家王爺還有所忌憚,但是若是讓楊錦兒當真是抓到了證據的話,一切都不好辦了。


    “傳本王命令。”軒轅逸寒起身,負手立於窗前,目光冷峻。


    葉寧應了一聲,上前準備領命而去。


    “擊殺楊錦兒。”


    “呃……”葉寧狠狠抖了兩下。其實王爺之前一直沒動手殺楊錦兒,也是因為楊錦兒還拿著紫金玉笛的曲譜,這曲譜恐怕隻有楊錦兒一人知道。看來這次,王爺真的是氣怒了……


    “所有動了晚晚的侍衛,全部殺無赦。”


    聲音雖然平靜,可是卻帶著滔天的怒火。


    葉寧不敢再吭聲,生怕王爺把自己給一並殃及了。


    大理寺的天牢正是上次關押肖澈的天牢。


    大概是忌憚攝政王,所以給盛晚晚安排的牢房環境是最好的。


    伴隨著上鎖的聲音,盛晚晚心情略微沉重了幾分。


    她緩緩走到了牆角黑暗處,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遠處的獄卒,這才小心翼翼把衣裳拉退至肩頭,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掩蓋自己肩頭的暗夜二字。


    伴隨著腳步聲,她極快地將衣裳拉好,蹲坐在地上裝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唉聲歎氣。


    “太後,請認真迴答下官的問題。”


    一身官服的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這人一張國字臉,看著就屬於死板的人。


    盛晚晚不知道這個人是哪一派的人,“大人請問,哀家必定言無不盡盡無不言。”


    “聽聞夜太傅最疼愛的便是夜太後,夜太後每年到了夜太傅壽辰的時候必定會親自送上精心的禮物,太後可說說夜太傅的生辰八字。”


    “……”她承認,她輸了。


    這審問犯人的問題,還真是讓她措手不及。


    沒聽見迴答,對方也不催促,反倒是直接問出第二個問題:“聽聞夜太傅在夜傾城十五歲及笄那年,送了一件寶貝,夜太後可知此物是何物?”


    “……”盛晚晚有一種想要發火的衝動,她又不是夜傾城,她怎麽會知道這些?


    男人嘴角一挑,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來,“看來你果然不是夜太後。”然後起身就走。


    盛晚晚攥住拳頭,取下鞋子就砸了過去。


    很奇怪,每次她的繡花鞋總能砸的準確無比。


    被一隻鞋子砸中了腦袋,男人怒目瞪了她一眼,“等著死吧!”


    盛晚晚總算是明白過來,這個男人可能是楊錦兒身邊的人,此刻來問她這些問題不過是意思意思罷了,根本沒有打算要真的問,一開始就給她定好罪了。


    她揉了揉眉心,心煩意亂。


    “劉大人,如何了?”牢房外,楊錦兒勾唇問道。


    國字臉的男人輕輕點頭,“她已經承認罪過了,隻要讓她畫押,一切都好辦。”


    楊錦兒冷冷笑著,“她本就是盛晚晚而非夜傾城,我倒是被這個小丫頭耍的團團轉。”


    “賢太後,此事攝政王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劉大人還是擔心攝政王知道此事後會……他還想多活幾年,更何況他現在正有望升官發財的時刻,怎麽能夠在這個時候出差錯。


    楊錦兒睇了他一眼,“劉大人放心好了,若是他攝政王說知情的話,大家都會認為是他攝政王將假太後安插入皇宮的,更何況還讓這假太後垂簾聽政,這不就變相承認他攝政王想要這個天下了?”


    劉大人滿臉驚訝,頗為佩服地看著楊錦兒,這女人可真是夠厲害。


    “若是他攝政王說不知情,嗬,盛晚晚就隻有死路一條!”楊錦兒的眼中竟是得意的冷笑,等這一天似乎等了很久。


    牢房的夜晚要顯得有些涼意,黑漆漆一片,連燭火都不點一下。


    “咕……”肚子都餓了。


    盛晚晚摸了摸肚子,撇嘴,看著那被放在地上的那碗飯,那黑乎乎的一片,簡直就是用來喂狗的。


    腳步聲漸近,她立刻裝死。


    耳邊卻傳來了鎖被打開的聲音,哦不,更確切地應該是說鎖被斬斷的聲音。


    盛晚晚不解睜開了雙眸來,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給打橫抱起,眼睛從一條縫漸漸睜開來,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


    “你迴來了?”剛出聲,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極為白癡的問題。


    軒轅逸寒輕輕嗯了一聲,看著她淩亂的發絲,以及髒亂的小臉,心底一股怒意竄出。


    “本王幫你討公道。”說著抱著她就往外走去。


    盛晚晚想到什麽,開始掙紮起來,“軒轅逸寒,等一下!”這種時候,還是不能隨便亂來,若是讓他這麽明目張膽地把自己抱出去了,那麽接下來就承認了她是假的太後,不但是假的,而且還是被攝政王給指使的假太後。


    “你這麽貿然把我帶出去,可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軒轅逸寒蹙眉,她說的他自然也懂,狂傲如他,又豈會在意這些?


    “有何不可?”他問道,語氣霸凜。


    盛晚晚被震了一下,這男人永遠都是這麽狂傲目中無人,此時此刻他也完全不在乎,隻是事情還沒有到非要撕破臉皮的地步吧,難不成還真的要改朝換代啊?


    “小寒寒,我覺得與其這樣,倒不如讓楊錦兒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來,既然她說我是假的夜傾城,她必須得拿出證據來。”


    “好,聽你的。”軒轅逸寒輕輕一歎,伸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讓他們拿不到證據。”


    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將她帶出去,他說她是夜傾城,便無人敢忤逆,但是現在看著她晶亮的雙眸,他也沒有再反對。


    ……


    “爺兒,那位負責審問太後的劉大人已賜死,楊錦兒若是真的擊殺的話,要的東西就當真沒有下落了。”葉寧上前勸阻。


    軒轅逸寒闔眸,冷冷道:“暫時留她一命,她要玩本王陪她玩。”


    睜眸時,紫眸中殺氣駭人。


    葉寧輕輕點頭,算是明白過來,王爺這迴是打算讓這楊錦兒生不如死。


    “爺兒,太後身邊的兩位姑娘求見。”閻澤輕輕道。


    太後身邊的兩位姑娘?


    軒轅逸寒頷首,這兩人來見他,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梨晲和季晴語還未真的到魔域就聽說這邊出事了,兩人決定先迴來。


    梨晲入了屋子,淡淡行了一禮,“參見攝政王。”


    “不必多禮。”軒轅逸寒看了二人一眼,沒有肖澈的身影,他輕輕蹙眉。


    “王爺,民女有一極好的主意,但是該法子會冒險。夜傾城,我們可以讓她暫時活過來。”


    “暫時?”軒轅逸寒挑眉,有了一絲興趣。


    身邊站著的葉寧和閻澤對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一絲驚訝。


    ……


    將近三更天的時候,盛晚晚睡得迷迷糊糊,又聽見了腳步聲。


    她心情本來就不爽吧,聽著腳步聲忍不住開始吐槽這獄卒是不是玩忽職守啊,居然這麽隨便放人進來?


    她驀地睜眼,光線有些暗,但是有人提著燈,忽明忽滅的燈打在來人的臉上,讓她有一種恍惚。


    “走。”一個字,狂傲不已。


    盛晚晚被來人抓住手腕,愣了好一會兒,那漸漸飄飛的思緒忽然就迴到了眼前,她的目光一頓,落向那遠處正靜靜站著的幾人。其中一個,讓她大大震驚了一下。


    “她她她……”盛晚晚手略微顫抖著指著站在兩步外的人,她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下意識地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齜牙咧嘴。


    梨晲朝天翻白眼,“別她了,這事情待會兒再來給你解釋。”


    盛晚晚張口結舌,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走吧。”軒轅逸寒將她拉入懷中,給了梨晲一個眼神。


    “攝政王放心,這兒我們會處理好。”梨晲輕輕點頭,表情很認真。


    盛晚晚迴過頭去看,發現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表情非常木然,看上去就像是沒有靈魂一般。她心底說不出的震動,他們打算用真的夜傾城來讓楊錦兒服輸?


    看著這個仿佛是機器一般的夜傾城,她隱約覺得,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這麽順利?


    “小寒寒,小梨子他們是你找迴來的?”


    “不是。”他見她走的慢,略微不耐蹙眉,“晚晚,你需要休息。”


    牢房裏的環境惡劣不說,她肯定沒吃東西,想到這裏,他的心疼了。


    盛晚晚沒有察覺,隻是搖搖頭,“沒事了,我現在精神挺好……”


    “咕……”隻是她的肚子不太聽話,沒等她說完話就響了。


    “隻是肚子精神不好,嗬嗬……”盛晚晚很窘迫,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男人莞爾,伸手捏了捏她髒兮兮的臉蛋。


    ……


    三更天過了,盛晚晚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在準備好的浴桶裏泡著,就這麽泡著,眼皮就開始上下打架。


    在古代的日子,都過的太安逸了,以至於她每天都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不像在現代熬再晚都沒有關係。


    門緩緩推開,男人腳步微微一頓。


    屋內簾紗輕拂,白霧繚繞,以及少女均勻的唿吸聲。


    軒轅逸寒走至浴桶邊,盯著這已經睡熟的丫頭。略微蹙眉,水都涼了,這丫頭就不怕著涼嗎?


    他沒有猶豫,將衣袖挽起,伸手就把水中的少女抱起,抱起的刹那,他的唿吸也微微沉重了幾分。男人輕輕闔眸,目光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扯過一旁的毯子就往她身上裹去。


    男人把盛晚晚胡亂裹好這才抱著往外走去。真開始佩服起自己了,這個時候居然做起了君子。


    門忽然開了,葉寧愣了一下,發現被王爺抱在懷中的太後被裹成了一隻粽子。還待說什麽呢,就見王爺把盛晚晚抱到了隔壁,門在麵前不留情麵地關上了。


    葉寧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天色,聳聳肩,還是洗洗睡吧。


    他家爺兒真是太君子了,這種時候換做別人,早就把太後吃幹淨了吧?他都替自家王爺急了。


    天大亮,窗外的鳥鳴吵醒了盛晚晚。


    盛晚晚剛想伸一個大大的懶腰,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一條毯子裹成了一隻毛毛蟲。她鬱悶地四下望去,沒有瞧見別人。


    等等……


    她坐起身來,這是某男人的房間,她再低頭把自己觀賞了一遍,麻蛋,她現在可是毫無遮攔,就一*毯子遮著,昨晚上該不會是……某男人獸-性大發,把她給那啥啥了吧?


    “靠,簡直是丟人丟大了!”她想到這裏,暗自咕噥了一聲。


    雖然想到自己可能已經被某個男人給吃幹淨了,但是心底還是有些不甘心啊不甘心。再怎麽說第一次也該她主動做總攻才對的啊!


    胡思亂想間,門被推開了。


    “醒了?”軒轅逸寒一入屋就瞧見了她盯著毫無遮攔的自己身子一臉懊惱的神色。他的目光很不經意落向她的身上,喉際上下滑動了一下,猛地撇開了視線。


    盛晚晚一聽他聲音,心中還在懊惱著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麽不明不白地被他給吞掉了,最過分的是她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此刻想著反正兩人都做了那最親密的事情,也懶得去遮遮掩掩,抬頭來故作憤怒地說道:“軒轅逸寒,你給我過來!”


    “做什麽?”不知道這丫頭大早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火氣。


    隻是,他還是走向了*沿。


    盛晚晚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發現他的眼睛看了周圍,就是不落向她,本來是假意的生氣,這會兒變成了真的生氣了,“喂,你做了虧心事,不敢看我了是不是?”


    “……”男人很無奈,紫眸落向她生氣的小臉,那雙紫眸中的顏色暗沉了幾許。


    盛晚晚對上他的雙眸,覺得他的眼神很可怕,仿佛有隻野獸,就要跳出來將她拆吃入腹似的。


    “喂,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承認了?”


    軒轅逸寒第一次有了些迷茫,“怎麽?”


    他居然還給她裝傻?瞧瞧他這副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樣子,好像昨晚上啥都沒發生似的!


    盛晚晚氣得捧住了他的臉,讓他正對著她的目光,“軒轅逸寒,我再問你一次,你承不承認你昨晚上做的?”


    暗沉的紫眸定定地鎖住她的臉,這張小臉上帶著一絲絲紅暈,不知是氣的還是熱的,他彎唇,“昨晚上,我做了什麽?”


    對上他那漸漸染上笑意的眸子,盛晚晚有些急了。


    “你還問我做了什麽?”說這話的時候,她作勢做出要掐死他的動作。


    真是恨不得把他按倒,再狠狠掐著他怒問知不知道錯,腦補一下他求饒的畫麵……


    當然,隻是腦補而已,這男人怎麽會求饒?


    盛晚晚軟軟的小手忽然掐上他的脖子,他也不惱,反倒是被她給取悅了。


    聽見他的笑聲,盛晚晚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他漾開的笑,讓人沉迷的好看。


    相貼的胸膛,都能夠感覺到他的笑帶來的震動。


    “晚晚,昨晚上我做了什麽?”他伸手將她臉頰上作亂的發絲溫柔地別在了她的耳後,語氣溫柔醉人。


    盛晚晚剛開始的氣勢頓時也跟著低了幾分,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個,你昨晚上是不是和我做了,做了那個翻雲覆雨的事情?”


    門外傳來了“砰”地一聲響,好似是有人摔在了地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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