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祭壇上,鮮血涓涓,灑落的到處都是,有的流淌進凹槽,而李雪梅的腦袋滾落在一邊,她的眼神透著絕望和無盡的恐懼,臉色蒼白掛著淚痕。


    她的屍體都漸漸的變的僵硬了。


    那些流淌進祭壇凹槽的鮮血,順著一條凹槽向下緩慢前進,然後越來越多的血液匯聚成了一條小溪,蔓延過了旁邊的菊花和泥土,最後衝進了一個小碗裏麵。


    那個小碗內的鮮血,非常的粘稠而妖豔,閃爍著光澤。


    並且彌漫著一股特殊的氣味。


    普通人的血液都是無色無味的,隻是帶著一點刺鼻的味道,而林凡夫婦的血液則由紅轉變成了紫色,那種特殊的氣味正是密地深處的味道。


    當李雪梅的鮮血流進後,龍王和賈鋒又安排人堆起火堆,架起了一個鐵鍋,直接把李雪梅的屍體扔了進去。


    呲啦!


    血肉和鐵鍋黏在一起,溫度直線上升,火勢越來越大。


    龍王和賈鋒並肩而立,各自神色冷漠,心中頗為期待,獻祭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非常的耗時間。


    “這次能成功嗎?”


    賈鋒露出冷酷自語的樣子。


    “籌備多年,步步布局,不能有任何差錯,希望這兩個祭品的血液和骨灰,可以讓太奶奶暫時延續等到密地開啟。”


    隻見龍王眼中爆射寒光,嘴角噙著笑容,說道;“二十年一次機會,現在距離月圓之夜還有五個月……”


    ……


    燕京。


    朱雀區陳家。


    陳老爺子病情逐漸加重,神色憔悴,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鬢角多了幾縷白發,早已臥床不起數日了,雖然意識還很清醒的樣子,但狀態並不是很好,


    “父親人到了。”


    陳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灰色中山裝的老中醫。


    “老先生請坐。”


    那老中醫微微點頭,佝僂著身子,滿頭白發,容顏蒼老,滿臉的褶子,大概九十歲上下的年紀。


    背著一個老舊的醫藥箱,非常的樸素。


    臥榻上的陳老爺子,微微扭過頭來,眼神略顯暗淡,看著坐下的老中醫。


    “這麽大年紀,還把您請過來,實在叨擾您了。”


    老中醫眼神渾濁,擺了擺手。


    “嗬嗬。”


    “都是老朋友,別那麽見外。”


    旋即老中醫看向陳雄,說道;“你去準備一盆熱水和毛巾,你父親的病情很嚴重,我先把把脈。”


    “好!”


    陳雄吃驚,瞳孔微縮,旋即走了出去。


    接著老中醫伸手二指搭在了陳老爺子的右手腕上。


    幾秒鍾後頓時皺起眉頭。


    “不樂觀?”


    陳老爺子露出一抹苦澀。


    “年前就感覺身體不適,三番五次去了幾趟醫院,做了各種檢查,錢花了不少,也沒檢查出啥問題。”


    “就是折騰人。”


    老中醫臉色凝重,收迴右手,問他;“你這不是病造成的,也不是什麽癌症,而是一種花粉導致的影響。”


    “花粉?”


    陳老爺子驚訝,旋即微微變色,似乎想到了什麽。


    二十年前那次密地之行,他也是那批名單十二人中之一,隻不過當時容貌做了改變,所以鮮少有人知道,陳子龍也去過密地。


    他記的當時進入密地後,看到了那口青銅棺四周,生有一些褐色的花朵,曾不小心采摘聞了一下,吸入了一些刺鼻的花粉。


    難道是因為那些花粉!


    此刻陳老爺子心中七上八下,逐漸的失去了冷靜和從容,如果真是那花粉的原因,可也不應該潛伏二十年吧?


    這潛伏期也太長了!


    “想到了什麽?”


    老中醫皺著眉頭。


    頓了頓陳老爺子搖頭,答道;“我大概知曉自己的病因了,可能和疾病沒有關係,這就是因果報應麽?”


    在他的記憶中,曾吸入花粉的人不止自己。


    還有賈族那位老太太。


    同時包括四大資本那幾位。


    “二十年前我提醒過你,不要去摻和長生實驗的事情,可當時的你執念太深,早已經偏離了自己的本心,認為長生是真實存在的,是可以利用科技介入的,現在你還認為這個觀點麽?”


    老中醫搖了搖頭。


    “那片密地是絕地,核輻射的影響太大,導致形成了磁場,連牲畜進去都會死掉,更何況人類!”


    “遺族的人就是誤闖進入那裏,最後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全都淪為了陪葬品,這慘痛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你的身體大部分器官,都已經被那花粉感染,血液也在逐漸的變黑,包裹血肉骨骼全都發生了詭變,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


    陳老爺子聞言,隻是略微歎了口氣。


    “我還有救麽?”


    老中醫微微搖頭,一臉的愁容,接著答道;“我也無計可施,隻能用針灸幫你延緩身上的部分病痛,能活幾天全看你的造化。”


    “讓孩子們準備後事吧。”


    ……


    東海省城。


    “拷上!”


    “全都帶走!”


    張銘喝道。


    立刻幾個警官紛紛掏出手銬上前,把八位股東全都控製住了,並且戴上手銬,然後押了下去。


    那八個股東看向葉寧的眼神充滿了怨毒記恨!


    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


    他們知道自己等人全都上當了!


    這是葉寧設的局!


    故意配合執法局把他們把人從海外騙了迴來!


    “這次多謝葉總幫忙,出謀劃策,精心布局,才能讓執法局把這罪惡滔天的八人逮捕歸案!”


    隻見張銘上前致謝。


    葉寧和他握了握手,說道;“不客氣,為你們分憂是應該的,這也是我們作為華夏子民該做的。”


    “你們……”


    “我怎麽沒看懂啊?”


    聽著葉寧和張銘的談話,一旁的林淺雪露出狐疑地樣子。


    “葉總局裏還有事,您親自和林總解釋下吧。”


    張銘見勢不妙,於是露出笑容,帶著其餘警官離開了。


    “葉寧給我個解釋!”


    林淺雪氣唿唿的看著他,鼓起腮幫子。


    葉寧上前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晚上迴家我在告訴你,先去好好工作吧,還有好多事等著你親自處理呢。”


    林淺雪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然後踩著高跟鞋帶著小邱離開了。


    站在會議室的窗戶前,葉寧眺望著省城的景色,想到了當初就是在這裏,自己親手擊斃了要害死淺雪的林笑!


    時間太快了,眨眼許多事已經過去了一年。


    叮!


    此時葉寧的手機響了。


    “戰神。”


    “那批名單找到了,正好十三個人全都在裏麵。”


    電話中青龍說道。


    葉寧皺眉,眯起眼睛,狐疑的問道;“你仔細的確認一遍,根據閻王殿那邊的消息,那批名單隻有十二個人,怎麽還會莫名的多出來一個?”


    “那人的名字?”


    “姚欣。”


    “我派人查過此人的身份,她出生於七九年,是東海省城人士,早些年從事一些古文字研究的領域,雙博士學位,後來因為出軌被家暴離了婚,現在再省城經營著一家按摩足浴店生活。”


    “把地址發給我。”


    頓了頓葉寧說道。


    “得令!”


    葉寧和林淺雪打了聲招唿,直接乘坐電梯到達地下車庫,然後按照青龍發的位置,驅車離開萬豪大廈。


    同時他的手機上麵收到了那份二十年前的人員名單!


    開車的葉寧粗略看去,發現這十三個人的名字,全都很陌生,不過有一個名字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陳子龍?


    二十年前他竟然也去過密地!


    接著葉寧把手機收起,現在最要緊的是去找那個姚欣,此人是多出來的第十三人,按道理來說並不在名單之上。


    轟隆!


    寶馬車的引擎聲如同猛獸嘶吼,衝出了地下車庫。


    十分鍾後,葉寧驅車來到了秀水街。


    這裏算是省城的城中村了。


    並且聚集了大量的打工族,天南地北的到處都有,主要這裏租房便宜,而且再租房的價格上也有優惠,很適合這些外出打工的青年男女。


    下車後抬眼看去,街道的兩邊,不是足療就是保健,甚至還有賓館等酒店,粉紅色的燈牌很耀眼,葉寧還看到了一些小吃店。


    他把車停在路邊,朝著巷子裏走去。


    “小哥哥進來玩會唄?”


    葉寧路過一家足浴店,門口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朝他招了招手。


    不過他無視了,沒有止步。


    很快葉寧走到巷子盡頭,在拐角處看到了一個粉紅色的燈牌,上麵寫著姚欣按摩,門口緊緊的關著門。


    哢。


    就在葉寧停頓的瞬間,那緊閉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短發女人走了出來,妝容很漂亮,衣著暴露,身材很性感。


    “你是姚欣?”


    葉寧走了過去。


    隻見那短發女人蹙眉皺起,上下打量了葉寧一眼。


    “不是。”


    “姚欣出門了。”


    葉寧眉毛上挑,這也太巧合了。


    “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短發女人笑著答道;“就算我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啊,那是老板的私事,我可不敢對外人隨便透露。”


    說著葉寧掏出五張紅色的票子。


    “夠嗎?”


    然而那短發女人無動於衷,隻是笑吟吟的看著葉寧,這樣的男人她見多了,自然不會對這區區的五張動心。


    “我可不會為了這點錢,就出賣我的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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