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思索片刻答道;“自然是李墨染和李韻的事情,之前沒告訴你,怕影響你動了胎氣,所以一直瞞著你。”


    “墨染表姐,和韻兒表妹怎麽了呀?”


    林淺雪偏頭,烏黑秀發垂落在肩,整理了下黑色的吊帶。


    “看你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什麽話就直說唄,咱倆又不是外人,是關於墨染表姐,還有韻兒表妹的事嗎?”


    “自從去了燕京後,都好久沒有她們的消息了。”


    看著林淺雪,抱起睡著的小顧淺,將其放在嬰兒車內後,葉寧眼眸閃爍,抿了抿嘴唇這才開口。


    “她們死了!”


    葉寧沉重的語氣,讓臥室內的氛圍,瞬間變的壓抑無比,而林淺雪的嬌軀,則僵硬的站在嬰兒車前,如遭五雷轟頂,美眸驟然緊縮,臉蛋蒼白,漸漸的轉過身,神色駭然的看著葉寧。


    “你……說的什麽?”


    林淺雪,怔怔的看著葉寧,眼角滑落淚水,嬌軀微微發顫,葉寧的那四個字,讓她如遭重擊,一顆心仿佛被大手狠狠的攥住,唿吸略微變的急促,以為自己聽錯了。


    “再說一遍!”


    看到她悲痛的樣子,以及無法接受的眼神,接著葉寧答道;“李韻死在了燕京,此次我和媽去燕京,就是為了幫助秀雅阿姨,找出害死她的兇手,另外把她的屍體,從醫院帶出來下葬。”


    “是誰幹的?”


    林淺雪,聲音冰冷,十指緊握,嬌軀顫栗,打死她也不會相信,自從上次離別後,想要期待的下次的相見,卻沒想到成了永別。


    她無法接受,也不願意去麵對,為什麽自己身邊的人,都在一個又一個的離去,林淺雪始終想不明白!


    葉寧上前,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沉聲的說道;“這件事牽扯的人很多,不過導致李韻被害死的人,多半可能是李從和李婷,這也是我查到的線索之一,此次我和媽去燕京,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什麽?!”


    林淺雪驚怒,氣的胸膛都在起伏,粉拳攥的很緊,指節發白,美眸冰寒,得知是李從和李婷,再這件事背後搞鬼,她氣不打一處來。


    同族血脈,又都是李家的人,李從和李婷的狠毒,遠超林淺雪的想象,親手把自己的堂妹推入深淵,如此殘忍的手段,令她不齒!


    “我也去!”


    “你和媽去燕京,我不放心。”


    葉寧按住她的香肩,接著兩人坐在床沿,說道;“你不能去,孩子離不開你,公司離不開爸,我和媽去最合適。”


    “況且省城現在很安全,你在省城我放心,爸那邊你也不用擔心,處理完李韻的事情乖乖的在家等我和媽迴來就好了。”


    “現在你和孩子,都是我的逆鱗,知道麽?”


    “可是……”


    林淺雪,十分不舍,剛到嘴邊的話,就被葉寧用嘴巴堵住了,但是她心裏暖暖的,知道葉寧內心的想法。


    燕京是龍潭虎穴,步步兇險,葉寧帶著自己,隻會分心,所以林淺雪明白,自己和孩子呆在東海省城是最好的,而且紫苑別墅的安全保衛工作,遠比燕京安全,更何況有江塵帶著龍淵軍團再,再加上鍾塔和韓影。


    最後還有屠夫,以及地獄閣的死士,和眾多的高手,哪怕是數個超絕世,也無法突破這種可怖無敵的防禦係統,並且葉寧打算,暫時讓方羽冠呆在林淺雪身邊,有他這個超級變態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同樣葉寧也想借此機會,把隱藏在自己身邊的那條毒蛇引出來,這個隱患不除,他始終如芒在背。


    就好比你明知道,自己床榻下麵,隱藏著一條毒蛇,隨時都會在晚上,爬到你的床頭給你脖頸來一口,可它始終不露麵,自己肯定會徹夜難眠。


    現在葉寧就是這種狀態,他向來不喜歡被動,一次又一次的危險,讓葉寧知道,隱藏在身邊的毒蛇不除,終究會帶來變故。


    並且葉寧更想知道,這條隱藏的毒蛇,究竟是為誰服務?


    是它?


    還是長生殿內的成員?


    亦或者是中天海深處,那位快死的人?


    難道是項族?


    葉寧推算過很多種可能,最後都認為不合理,最先排除的就是項族,按照他的猜測,項族還沒資格,再自己的身邊安插奸細。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前三者了,也是嫌疑最大的,當初秦霜就曾提及,自己隻不過是被選中的一顆棋子,一開始葉寧認為,秦霜說的這個人是北帝,可後來仔細斟酌,秦霜的那句話似另有所指!


    “笨蛋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媽的,也會保護好自己。”


    葉寧撫摸著她的腦袋瓜笑道。


    “要平安的迴來。”


    林淺雪依偎在他的懷中,雙手環抱住葉寧的腰身,聞著他身上的氣味,愈發的覺得,自己對葉寧的依賴,超越了對父母,以及孩子。


    ……


    次日早晨。


    葉寧接到屠夫的電話,煙兒蘇醒了,睜開眼睛,就要找他和林淺雪,身體恢複良好,暫時沒有什麽情況。


    於是煙兒和嶽母,一起辦了出院手續,按照葉寧的意思,他不在省城的這段時間,所有的防禦力量,都要集中在紫苑別墅,或者萬豪大廈。


    江塵帶兵主外,鍾塔和方羽冠主內,屠夫負責保護葉寧的嶽父,韓影則負責煙兒的上學接送等問題,暗中地獄閣死士隨同。


    並且葉寧暗中,給孟婆發了信息,九大冥王暗中隨同自己前往燕京,閻王蕭晨帶隊,負責此次計劃。


    同時遠在燕京的江北,已經接到了消息。


    而範揚則一直在盯著北帝的動靜,修斯和瑞斯緹文,踏上了返程,葉寧曾告訴兩人,等燕京的事情解決,會親自去海外走一趟。


    於此同時,省城國際機場,一架銀白色客機起飛,再跑道上滑翔,然後衝上雲端,最後消失不見。


    東海省城,距離燕京很遠,將近六七百公裏,不過坐飛機也快,也就是睡一覺的事,很快就到了。


    上飛機前葉寧又接到王倩的信息,在老家醫院分娩了,生了一對雙胞胎,並且還把照片發了過來,兒子像王君來,女兒像王倩。


    葉寧看到孩子的照片,為王君來感到一陣欣慰。


    ……


    燕京。


    冬季的燕京,銀裝素裹,蕭瑟的寒風唿嘯,白雪皚皚,如今又是一年春節,街道上的行人和車輛都多了不少,有背著行李,要迴家鄉的遊子,也有為了生活,不得已而選擇留了下來。


    那雄偉的紫禁城,氣勢磅礴,巍峨高大,古老的城牆都是朱砂紅,它仿佛一位帝王屹立在燕京的中心,俯瞰著整個華夏山河。


    項族的老宅子,距離紫禁城不是很遠,一到了晚上,這邊格外的熱鬧,剛洗完澡的杭妍裹著浴袍走出,頭發柔順光亮,腳下踩著脫鞋。


    自從東海王族,逐一的被掃滅後,風淩就帶著杭妍和其手下,來到了燕京,並且把自己的嬸嬸,通過層層關係,將其介紹給了項族老祖宗。


    項雲生活了一百二十歲,曾有五任妻子,其中三任妻子,都是因病去世,最後兩任妻子神秘失蹤,杭妍是他的第六任妻子。


    聽著浴室內嘩啦啦的水聲,杭妍神色嫵媚,臉蛋泛紅,春心蕩漾,坐在梳妝台前,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從來不怪侄子這麽做,甚至還很體諒侄子,甘願淪為他的棋子,來換取更多的利益和所謂的前程。


    看著浴室內的身影,杭妍怎麽沒想到,一個活了一百二十歲的老家夥,在床上竟然跟頭牛一樣兇猛,就這年齡和體格,她認為一般的老人達不到。


    不過一想到,自己兜裏那張銀行卡,杭妍立刻又釋然了,以前自己再風家,兢兢業業的伺候風家愛人,就跟個奴隸一樣,做不好還會被打罵,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經常為了金錢而發愁。


    她那時就在想,可能自己一輩子,都會被風家困住,永遠的被囚禁再牢籠裏麵,無法去欣賞外麵的世界,可直到侄兒迴來,這一切都變了。


    杭妍不敢想象,自己曾經那麽努力,銀行卡裏一年的餘額,也就十幾萬左右,可現在搖身一變,就成為了燕京項族,掌權人的第六人妻子,可以說是讓她一步登天!


    她妝容精致,皮膚白暫,滿臉笑容,嫵媚勾人,前凸後翹,十足的美人胚子,翹起雪白修長的大腿,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子,開始梳理自己的秀發,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美顏和完美的身材。


    就在杭妍專注的,梳理自己的秀發時,通過鏡子猛然看到,一道紅色身影,從窗戶外麵刹那閃過,驚的她後背升起一股寒意,汗毛倒豎!


    “誰?”


    她眼神微縮,臉蛋煞白, 走到窗戶麵前,四處張望,發現街道上,除了一些汽車若隱若無的鳴笛聲,再無其它。


    心有餘悸的杭妍,心驚肉跳,抬手拍了拍胸口,認為剛才自己眼花了,於是又坐迴到梳妝台前,繼續梳頭。


    啪。


    突然屋子裏的燈熄滅了,整個房間陷入黑暗,杭妍神色不滿,嘟囔了幾句,衝著浴室內喊了幾句。


    “小寶貝,抽屜裏有蠟燭。”


    “我一會就洗好了。”


    浴室內,項雲生正在閉眼洗頭。


    “是不是等不及了?”


    杭妍翻了個白眼,啐道;“好噠,人家知道啦。”


    嘩啦。


    打開一旁的抽屜,杭妍翻出一根蠟燭,然後用打火機點燃,放在了梳妝台前,接著繼續拿起木梳子,整理自己的秀發。


    驀然杭妍變色,汗毛炸立,透過微弱的燭光和鏡子,她看到再自己身後,竟然坐著一道紅色影子,和自己拿著同樣的木梳子,也在梳理自己的秀發,隻不過她的秀發,全都是血紅色的。


    而且那道紅色影子,幾乎是緊貼著自己的後背,紅色秀發,遮住了她的麵容,肚皮耷拉在地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隨後紅色影子,把下巴頦放在了她的香肩上,伸手撩起自己長長的紅色秀發,露出了下麵猙獰可怖的麵容。


    “我……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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