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人性算什麽?你該痛恨的不是我們,而是東海王族,這本身就是一條利益鏈。”


    “王族為了利益,可以蔑視一切,敢於踐踏律法,你真以為,這些灰色產業地上圈子不知道?“


    “什麽意思?”


    葉寧眯著眼睛,神色愈發冰冷。


    “隻是告訴你實話而已,有些事它的存在,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而是一些貪婪之人,幕後操縱一切,滋生了這個利益鏈條,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黑暗,也沒有永恆的光明。”


    “你所知道的,隻是東海省冰山一角,那些藏匿於暗中,更多的灰色產業鏈就像蟲蟻般,讓人觸目驚心!”


    青年眼神黯淡,氣息微弱的開口。


    葉寧目光冷淡,開口;“如你所述,東海王族,涉及的灰色產業,不止這一條?可能更多?”


    “那是當然, 隻要放了我,你可以知道一切,九殿主的行蹤,我也可以透露給你。“


    青年露出一抹笑容,想要活下來。


    他還不想死,雖然損失一隻手掌,可隻要能活下來,一切都好說,畢竟隻有活著,才是最好的。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臨死前的煎熬,知道麽?”


    葉寧邪魅一笑。


    “你?!”


    青年被激怒,暗自咬著牙,氣的身體哆嗦,本想利用,自己知道的信息,拿捏這個葉寧,可他失算了。


    “屠夫,他交給你了,把他的嘴巴撬開,不管用什麽辦法,隻要不讓他死就可以。”


    葉寧起身說道,向著外麵走去,不想在和此人浪費時間。


    “遵命!”


    屠夫點頭,目光冷冽,衝著青年呲牙一笑,嚇得他毛骨悚然。


    然後,葉寧離開地下室,迴到了上麵,這時電話響起,是鍾塔打來的,葉寧立刻接通了。


    “鍾塔,有新信息嗎?”


    “寧哥,經過我再苗疆,多日查探,得出的最新結果,當年李晉源那支隊伍,在苗疆山林穿梭,行蹤詭異,極其神秘,在苗疆呆了數月,最後我再山林深處發現一處破敗荒廢的祭壇。”


    “祭壇?”


    葉寧皺起眉頭,目光閃爍。


    “是的,那祭壇破敗,荒廢許久,被灌木叢掩蓋,四周還有四尊猙獰古怪的神像屹立,上麵有幹枯的血跡,似乎用來祭祀的,大概有幾十年了。”


    “並且,有苗族人曾透露,當年李晉源等人,再這座祭壇秘密舉行過什麽神秘的儀式,而貢品就是那陶罐裏的人。”


    “祭壇舉行儀式?”


    葉寧摸著下巴,問他;“那座祭壇,是苗族人建的?還是再苗族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這邊的人說,那祭壇是用來祭祀的,再民國那會就有,後來戰亂爆發,山河染血,被嚴重損壞,李晉源等人到了之後,又花錢開始修補。”


    “戰神,我拍下照片,已經發給您了,屬下現在,準備去一個苗族人家,那人是個苗族的領袖,再苗族很有威望,據說此人出生於清末光緒年間,一百多歲高齡,對那祭壇非常的了解。”


    鍾塔解釋道。


    葉寧聞言,迴道;“你自己小心,有事打電話。”


    掛斷鍾塔的電話,葉寧打開信息,看到了接收的照片,共有三張,全方位都拍攝到了。


    葉寧再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仔細觀察,他發現這三張照片,每一張都透著詭異。


    第一張照片,四尊神像,猙獰可怖,樣子滲人,全都是人頭獸身,動作舉止怪異。


    而第三張照片,葉寧則吃驚發現,祭壇上的紋絡,密密麻麻,像是一條一條的引血槽,還有一部分凹起,這些引血槽的終點,全都匯聚到了,四尊神像的下麵。


    最後那張照片,是最為妖邪的,四尊神像,後背都是空的,並且內部,還能看到人類的骨架,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這是用活人造的?!


    葉寧露出驚容,頭皮發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難怪一開始,他覺得這四尊神像,動作舉止怪異。


    而且葉寧還發現,這四尊神像,是用混凝土澆築而成,直接把四個活人硬生生的封在了裏麵。


    這也太殘忍了,冷血無情,令人發指,人神共憤,究竟什麽儀式,需要用活人來祭祀?


    是否這四尊活人神像,就是李晉源等人做的?


    破敗的祭壇,活人神像,神秘祭祀儀式,當年李晉源等人,到底再進行著什麽秘密行動?


    而這一切,是否跟北帝和南皇有關?


    這一切都是受誰指使?


    是它嗎?


    葉寧神色凝重,他在等鍾塔告訴自己答案。


    現在他基本可以確定,鄭幼楚曾提及神秘妖邪的石板,包括人皮詭圖,還有那啟天玉,這三種東西,可能都和這祭壇有關,而且這裏麵所牽扯到的勢力和人物,身份越來越驚人。


    從一開始的江陵八大家族,到東海省王族,還有燕京那邊的皇族,葉寧試著推測,越往下挖,這潭水越深。


    可以說,這潭水太渾了,汙濁不堪,一眼看不到盡頭,甚至東海王族,所涉及到的層麵,可能也就止步於人皮詭圖,其它更多的信息,無法接觸,也可以說沒資格。


    “寧哥,那人招了,說了很多,觸目驚心,那些灰色產業鏈,波及的不隻是王族,還有地上圈子。”


    屠夫走了上來,恭敬的站在一邊稟報。


    “這些灰色產業鏈,涉及到各個領域,滋生了四五十年,一直很活躍,都已經腐朽不堪,肮髒透頂,而東海省地上圈子,卻一點作為都沒有,這背後肯定有人撐腰。”


    葉寧冷淡一笑,開口;“兩袖清風,沒人能做到,是人就有欲望,而貪婪則是滋生的嫩芽,就像蚊子吸血一樣,隻不過王族,手伸的太長,肆無忌憚,已經越界了!”


    “為了利益,他們極盡張狂,敲骨吸髓,泯滅人性,可以踐踏一切,而這背後撐腰之人,必定權傾東海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以看到,這隻東海省的無形大手,已經一手遮天。”


    “寧哥打算怎麽辦?”


    屠夫問道。


    葉寧聞言,沒有吭聲,而是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半個小時候,萬長青急匆匆地出現在紫苑別墅。


    聽著電話上的音頻,萬長青冷汗直流,眼神緊縮,臉色發白,每一句話,都讓他膽戰心驚,坐如針氈。


    而葉寧坐在沙發上,臉色淡然,一邊剝著橘子,一邊喝著茶水,時不時的還和屠夫閑聊幾句。


    越是這樣,萬長青越恐懼,主要是音頻的內容,讓他震驚萬分,連自己都感到憤怒。


    從未想到,自己調任東海省後,地上圈子的人,和地下圈子,做出了這麽多汙濁不堪的髒事醜事。


    每一件事,如果暴露出去,都足以掀起海嘯,引起網絡輿論,很可能他的位置都保不住。


    當音頻播放完畢後,葉寧抬頭,問道;“不知萬高官,聽完音頻後,作何感想?”


    “難道萬高官,平時金屋藏嬌,深居簡出,對外界的事情,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嗎?”


    “一個農民,七十歲的老人,辛苦勞作一輩子,到最後地沒了,連女兒都死不瞑目,被人誣陷栽贓,幾百次的喊冤,甚至舉報信都送出去幾百封,你一點都不知情?”


    “那些孩童,尚未成年,心智不齊,就被王族當做物品出賣掉,你身為東海省的一把手,幹什麽吃的?”


    麵對戰神的質問,以及恐怖氣息的壓迫,萬長青低著頭,瑟瑟發抖,不知如何解釋。


    “戰神息怒,容我稟報,這些事已經再查,一旦證據確鑿,我立刻安排人手對地上圈子進行清洗!”


    “你的時間不多,隻有一個星期,如果處理不掉,那你可以迴家養老了,知道麽?”


    葉寧冷冷的說道。


    “是……”


    萬長青聞言,如小雞啄米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衣服都濕透了,快他媽被嚇死。


    “還不走?我這不管飯。”


    葉寧斜了他一眼。


    “請吧。”


    屠夫大步上前,麵帶微笑,伸手示意,看到萬長青雙腿發軟,連腳步都抬不起來了,於是把他送出了紫苑別墅。


    “寧哥密報!”


    韓影神色匆匆的跑了進來。


    “怎麽?”


    葉寧沉聲道。


    “護送王倩迴古縣的幾個兄弟,路上遭遇一股神秘人截殺,對方出手冷血殘暴兇狠!”


    頓時,葉寧騰地起身,瞳孔凜然,殺氣激蕩,冰冷道;“對方什麽人?王倩怎麽樣?“


    “有一個兄弟還活著,到現在下落不明,應該和王倩在一起,要不要派人去古縣解救?”


    韓影語氣焦急,非常的擔心。


    還沒等葉寧答話,茶幾上的電話就響了,他拿起電話一看,是個異地陌生號碼。


    葉寧果斷的接通了。


    “你是誰?”


    “嗬嗬,上門女婿葉寧,許久不見,甚是想念,聽到我的聲音,是不是很意外呢?”


    “你抓了王倩?!”


    葉寧冰冷地問他。


    “嘿,你放心,她還活著,這娘們挺漂亮,就是性格潑辣,太過剛烈,想要做一個貞潔烈女。”


    “她技術一定不錯,我可不會讓她死的,得讓老子爽了再說,她懷的孩子是你兄弟的?”


    電話那端的人,是個青年,言語間透著怨毒。


    “你想怎樣?”


    葉寧開口,對韓影做了個手勢。


    “嗬嗬嗬,我給你定個時間,你獨自來古縣,別妄想帶其他人,如果你超時的話,我會先把她幹了,再把她的肚子剖開,晚上把孩子給你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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