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驕傲和自尊,所有的自以為是,甚至那麽目中無人,現在被葉寧一拳打爆,徹底粉碎,最後成為了地上的塵埃。


    地上一灘血水流淌,順著賀寒的額骨湧出,他的屍體逐漸冰涼,慢慢僵硬。


    賀寒睜著大眼,張著嘴巴,帶著驚恐,眉心處插著一根鋼筋。


    足有手指粗細。


    把他的中樞神經都給穿透了。


    這是致命一擊。


    花影驚懼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內心震撼,頭皮發麻,美眸緊縮,渾身汗毛炸立,手心都攥出汗水了,後背濕了一大片,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同伴死了,死狀是如此的淒慘。


    對她的造成很大的衝擊。


    其他八位影密高手,亦震驚的看著地上賀寒的屍體,每個人都毛骨悚然,瞪著眼睛。


    他們不敢相信這一切。


    平日裏一向再省城分部無敵的賀寒,被一個上門女婿,三拳兩腳的結束了的生命。


    這也太快了。


    完全不符合常理,本身賀寒就是王者層次的高手。


    能把王者高手打死的人,他究竟有多恐怖?


    這和提供的資料,無論是身份,亦或者是信息,全都大錯特錯。


    當他們再次看向葉寧的時候,眼神中不禁多了一絲驚恐,內心深處更是忌憚,這是一頭蟄伏的絕世猛獸。


    惹不得!


    “無恥!為何下死手?”


    花影惱怒,美眸寒冷,咬著銀牙,殺意洶湧,一個閃身衝向葉寧,似一道鬼魅,抬起纖細的右手,力劈葉寧肩膀,像是一柄長刀,下手陰狠,可以看到,她的右手,覆蓋著一層白霧,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即使江塵和江北距離不是很遠,也都能感受到,這個女人身上散發的氣息駭人,如同一個從大冰塊,比賀寒不知強了多少,兩人雖然都是王者,可不再一個層次。


    看到賀寒被殺,花影漸漸變的狂躁。


    砰!


    葉寧抬手格擋,將其震退,身影巍然不動,雙腳如同釘在地上,似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無可奉告!”葉寧懶得迴答這個問題。


    “你到底是誰?!”花影聲音寒冷,右臂發麻,微微顫抖,像是和一塊鋼鐵再碰撞,死死的盯著葉寧問道。


    她絕不相信,一個上門女婿,怎麽可能有如此實力,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屈辱地入贅,天天吃軟飯,被人嘲諷白眼,身為影密省城分部的負責人,花影心思縝密,來之前,已經調查過葉寧的身份,一個軍銜少將的身份,一個稽查部的身份,這兩者看似沒有關聯,其實都隻不過是掛職,按照她的逆向思維,這個上門女婿葉寧,肯定絕非常人。


    不然連燕京那位龍王,怎麽都會栽在了他手中。


    葉寧冷漠的答道;“打贏我,告訴你。”


    “你殺了賀寒,我就殺你。”


    花影聲音冷冽,美眸透著瘋狂的殺意。


    “那就來吧。”


    葉寧神色如冰,主動出擊,刹那間兩人碰撞在一起,拳對拳,腳對腳,肘對肘,仿佛兩道閃電糾纏在一起,彼此騰挪閃避,打的異常激烈。


    花影近乎瘋狂,殺招不斷,完全不像個女人。


    砰砰砰……


    轟隆!


    如兩塊巨石碰撞,最後兩人分開,葉寧眸子冷淡,拳頭上有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後退了三步,腳下的水泥地,哢哢哢爆裂開來,裂縫如蜘蛛網向著四周蔓延。


    蹬蹬蹬!!!


    那花影臉色露出驚容,嬌軀顫抖,忽然感到一陣刺痛感,猛然低頭,看到自己的右胸口部位,那裏凹陷了下去,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鮮血順著衣服淌落,而後染紅了周圍,並且腳下接連暴退了七八步,才勉強穩住腳後跟,每退一步,都留下一個寸許深的腳印,哇的張嘴,噴出一口血水,噗通跪在了地上,嘴裏粘稠的血沫子都出來了,神色萎靡,氣息衰弱。


    再看她的秀氣的拳頭上,血肉模糊,都是血跡。


    “一號?!”


    “花姐!”


    “怎麽可能?!”


    ……


    其餘八位影密高手怒吼,眼睛赤紅,衝到了花影身邊,有的幫忙捂住胸口,想要堵住鮮血的流淌,有的想要背起她,離開這裏。


    “拚了!”


    “兄弟們,跟他拚了!”


    “殺!”


    三四個影密高手,義憤填膺,怒吼著,瘋狂的朝著葉寧撲去。


    嘭嘭嘭嘭!!!


    江塵瞳孔如刀,古井無波,揮了揮手,刹那一群士兵開槍,對著那四個影密高手瘋狂掃視,刺耳的槍聲在這裏迴蕩,子彈唿嘯,震耳欲聾,那四個影密高手紛紛倒地,身上都是窟窿,鮮血四濺,濺的牆壁上都是,瞬間就被打成了篩子,前後透亮,甚至有的傷口,肉眼可見,這四人躺在地上,身體抽搐著,直接就氣絕身亡了,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你……”


    花影努力的抬頭,陰冷的盯著葉寧,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跡,問道;“你……果真……踏足……踏足了……那個領域?!”


    “你明白的太晚了。”


    葉寧冷淡的看著她。


    看著同伴接連死亡,花影內心絕望,後悔不已,燕京龍王,到底招惹了,一個多恐怖的存在?


    影密省城分部的十一個高手幾乎團滅。


    “問出鄭飛的下落,然後把這些人的屍體送迴燕京。”


    葉寧看了眼江塵,燦燦一笑,向著出口走去,按照這個時間段,白虎應該迴來了。


    “是!”


    江塵點頭,和江北目送著葉寧離去。


    殺局已破,掃滅影密兩大王者,葉寧也算知道,這次想要針對自己的人是誰了,接下來鄭飛的事情,葉寧交給了江塵去處理,現在主要的就是,殺死魏綺雯的那個影密高手,是否也是賈茵授意的?


    如果真是那個老女人授意的。


    那葉寧有必要,和零號通一次電話了。


    盡管他不想聯係零號。


    葉寧站在國際俱樂部的商場門口,點燃一支香煙,深吸了一口,這時一輛麵包車停下,白虎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到葉寧身邊。


    “寧哥。”


    葉寧遞給他一支香煙,笑著問道;“人抓到了?”


    “抓到了,就再車上。”


    白虎恭敬的點頭,然後接過香煙。


    “去看看。”


    葉寧向前走去,白虎把香煙夾在耳朵上,沒有點燃。


    啪。


    葉寧打開車門,鑽進了麵包車內。


    白虎上了副駕駛。


    車內,一個青年鼻青臉腫,眼神黯淡,滿臉的血跡,靠在座位上,雙臂耷拉著,已經被白虎扭斷了。


    “你是誰?”


    青年抬頭,茫然的看著坐在身邊的男人。


    葉寧夾著香煙,吐了口煙霧,問道;“為何殺魏綺雯?”


    “嗬嗬。”


    青年慘笑,扭過頭去,沒有迴答。


    啊啊啊!!!!


    感到腳下一陣劇痛,骨頭都快要碎了,青年慘叫,頭皮發麻,轉過頭來,滿臉冷汗,身子哆嗦著,看到一隻腳踩在自己的腳麵上,像是被猛獸的爪子摁住一樣,太他媽疼了,並且其眼中多了一絲恐懼,喉結滑動,連忙的開口,道;“快停下來,我告訴你,不要踩了,是她女兒讓我幹的,我隻是拿錢辦事,那個女人給了我200萬,讓我把魏綺雯解決掉。”


    哢嚓!


    葉寧眸子凜然,一腳踩斷了他的腳麵骨,疼的青年生不如死。


    “編瞎話?”


    “我……沒有啊!”


    青年哀嚎著,聲音跟殺豬一樣,臉色煞白,身體哆嗦著,都尿褲子了。


    葉寧皺眉,冷淡開口;“我的耐心有限,再給你一次機會。”


    “寧哥。


    與此同時,白虎遞給葉寧一把錘子。


    看到錘子,那青年嚇壞了,神色惶恐,哭喪著臉說道;“我隻是影密的一個小人物……”


    “說重點!”


    葉寧作勢就要掄動錘子,對準了他的膝蓋骨。


    這一錘子要敲下去。


    青年這輩子,就真的隻能坐輪椅了。


    “殺魏綺雯,真的是她女兒出錢讓我幹的,那個女人說,非常憎恨魏綺雯,想要她死。可以給我足夠的錢,後來我才知道,這個魏綺雯,是那個女孩的後媽,隻不過,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影密上麵的人,一直都在尋找人皮詭圖,費盡心血想要找到,據說人皮詭圖,以前是一張完整的圖畫,被烙印再一個姓秦的女人身上,現在一直再暗中流傳的人皮詭圖,其實隻是小部分,也是最不重要的一部分。”


    葉寧看著他,沒有吭聲。


    “我聽影密上麵的大人物提及,這人皮詭圖極其神秘,可能跟華夏某位大人物有關係,當初那位大人物仙逝的時候,曾秘密找到秦族,再房間裏談了三天三夜,誰也不知道具體內容,隻是沒過多久,那位大人物就仙逝了,沒過多久,秦族發生內亂,有人走漏了消息,於是舉族搬遷,神秘消失,像是再躲避災禍,不過還是被人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


    說到這,青年神色緊張,看了看窗外,壓低了聲音,道;“當年,孟家老爺子,拜訪秦族,是帶著私心去的。”


    “什麽私心?”


    葉寧問他。


    “我也不知道,但是坊間傳聞,孟家老爺子,拜訪秦族之後,禍亂就發生了,後來沒多久,影密的人就探聽到,南皇和北帝,之所以當年泰山一戰,表麵上是為了爭奪南北的資源,其實就是為了爭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姓秦,背後刻著一副圖畫,當初秦族,為了自保,迷惑眾人,挑選了十個女人,再每個人背後刻了圖,而南皇和北帝爭奪的那個後背刻圖的女人,則是真正的人皮詭圖。”


    “而且還是最為完整的。”


    “這也是南皇和北帝,當年泰山一戰的重要原因之一。”


    “最為可信的一條就是,當年南皇得到那個姓秦的女人之後,把那個女人後背的皮,快要扒到一半的時候,北帝就來了。”


    “這是我知道的一切。”


    聽完青年的敘述,葉寧目光冰冷,胸腔怒焰沸騰,殺氣滔天,麵包車內的溫度驟然下降。


    那個被南皇扒皮的女人,極有可能是自己的母親。


    秦怡寧。


    葉寧沒想到,南皇如此狠毒,為了所謂的人皮詭圖,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的母親,這種手段人神共憤,令人發指,如果不是當時,北帝及時趕到,很可能自己的母親,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罪。


    “嗬嗬,或許你覺得,北帝的到來,讓那個姓秦的女人,減少了一些痛苦。”


    青年繼續開口,臉色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嗯?”


    葉寧皺眉盯著他。


    “如果說,男人的狠,是在手段上,那麽南皇做到了,可要論心狠,北帝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也許當時,那個姓秦的女人,也是這麽想的,甚至慶幸北帝的及時出現,但是北帝的出現,則反而加速了這個姓秦地女人死亡的腳步,兩人都是為了人皮詭圖,心如鐵石,冷血無情,正是因為如此,燕京的皇族,對東海的王族,起了疑心,導致最後鬧的很僵。”


    關於這一點,葉寧心裏也清楚。


    不過當時他並未往深層次去想過,現在看來,皇族和東海王族之間,因為人皮詭圖產生了衝突。


    葉寧目光閃爍,問他;“你在魏綺雯身上,拿走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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