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墨在床前站定,瞟一眼宋清瞳:“皇上,上床吧。”

    宋清瞳聞言,腳一軟,險些沒癱倒在地,她就說嘛,他們的關係肯定不簡單,沒想到卻是這樣不堪!偏頭瞄向暗室的門,貌似闔得很嚴實,想喊人都不成了。

    “請皇上快些,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楚天墨催促道。

    怎麽辦?和一個陌生男人上床?這男人還是這身體的相父,又在這樣齷齪的環境下,她接受不了。跟他翻臉?那更不行,現在情況不明,她不宜生事。

    “相父,我,我頭很疼,而且渾身不舒服,改天吧。”

    “頭很疼?”楚天墨聞言麵色微變,雙眼圓瞪,一瞬不瞬注視著宋清瞳,看得宋清瞳的頭皮一陣發麻,他的目光太有威懾力了,神經衰弱一點兒的都得嚇跪地上。

    宋清瞳故作鎮靜地立在原地,眼睛迎向那道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眼見對麵的人一步一步走到麵前,楚天墨抬手將宋清瞳的右臂端起舉至胸前,動作利落地捋起她的袖子,露出一截皓腕,搭上中指和食指,宋清瞳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會把脈?!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楚天墨的眉頭越皺越深,宋清瞳動用全部意誌支撐才沒有倒下去,他為什麽那副表情?他看出她在編假話?恐懼在心底裏一點一點放大,汗水已經打濕裏衣。

    突然,楚天墨快速打量一眼宋清瞳,出手如電,點下宋清瞳前胸幾處大穴,抱起她躍上床榻,宋清瞳大驚失色,渾身血液一刹那間凝固,他想幹什麽?想來硬的?

    楚天墨盤膝坐在她身後,凝聚內力,劍指先是點在她的後頸上,然後逐步向下滑至腰,最後,抬掌照著宋清瞳的後心一拍,力道控製得恰到好處,宋清瞳“哇”地吐出一口血,隻覺得周身輕快不少。

    楚天墨收迴手,從床上下來,攙扶宋清瞳下床。宋清瞳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虛驚一場!放下心才發覺,身下這張床清涼透骨,竟不是普通的床。

    楚天墨看一眼床上暗紅色的血跡,臉色陰沉,“皇上,你中毒了!”

    “啊!”宋清瞳大驚,中毒?嚴不嚴重啊?心立刻提到嗓子眼。

    “不過,毒已經解了。”

    噢,心髒歸位,睨一眼楚天墨,他就不能一口氣說完整?如果不是他麵容沉重,聲音低啞,她真以為他在故意戲耍自己。

    “但是,皇上的武功……恐怕是廢了!”更加暗啞的聲音。

    武功

    !廢了?宋清瞳的心劇烈起伏,女皇帝居然會武功!太令人震驚了!可惜,怎麽還廢了?

    “花容!”

    一股黑色旋風“刷”地飛到麵前,宋清瞳嚇得險些叫出來,身側一名黑衣男子向楚天墨抱拳施禮,她這個方向正好看到男子的左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鼻梁一直貫穿到左側脖頸,宋清瞳下意識捂住幾乎停跳的胸口,再這樣下去,她非得嚇出心髒病不可!

    楚天墨低聲問:“近幾日,皇上的飲食起居可有異常?”

    花容答:“同往日一樣,沒有任何異常。”

    “毒藥除了可以下在飲食,被衾,熏香裏,還有什麽途徑?”

    花容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屬下在西域時,聽說那裏有一種奇毒名叫千金醉,就是在男女交合之時,沒入女子體內,中了此毒絕無生還的機會,而且此毒十分霸道,投毒的人雖然事先服下解藥,但也會輕度中毒,所以這種毒用的人很少。”

    楚天墨濃眉皺起,眼睛似乎在看宋清瞳,可眼神漂浮找不到焦點,“本相也略有耳聞,可是皇上除了武功,身體不見異常。”

    宋清瞳心虛地垂下眼瞼,這身體的主人已經死了,他們知道以後會不會很難過?但是,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因為無論如何,她要活下去!

    花容道:“中了千金醉還能生還,屬下沒聽說過,即使武功卓絕,最多也隻能活七天,而且中毒者本人不會察覺,毒發時突然暴斃,這就是此毒最可怕的地方。”

    楚天墨歎息一聲,道:“凡事總有意外。”

    又問,“皇上近些天招誰侍寢了?”

    花容不假思索迴答:“皇上近七日分別招榮貴君,文貴君,法良人,宋長使還有昨晚的廣陵君五人侍寢。其中榮貴君和法良人都是兩晚,其餘人一晚,侍寢過程沒有異常。”

    宋清瞳暗暗拭汗,不說女皇帝夜夜笙歌過得有多滋潤,單說花容口中稱“侍寢過程沒有異常”就足夠讓她暴汗,難不成女皇帝這邊享受xx服務,那邊花容在一旁全程觀摩?

    楚天墨眼中露出一抹狠厲,冷聲道:“不會是宋昭夜又在耍花招?有本相在,他以為他還能掀起什麽風浪!哼,嚴密監視!”

    “是!”花容說完,身形轉動,瞬間消失蹤跡。

    他去哪了?宋清瞳驚異極了,但是她忍住沒有四下張望,在楚天墨這尊大神麵前,她一定要加一千倍小心。

    楚天墨注視著她,神情難測,商量地口吻說:“皇上,請略等幾日,待事情查清後,再招人侍寢。”

    宋清瞳哭笑不得,她在他眼裏就那麽不知節製?隻得迴答:“朕知道。”

    “丹藥還要繼續服用。”

    宋清瞳“嗯”了一聲,什麽丹藥?

    兩天後,宋清瞳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手提毛筆,很熟稔地在奏折上圈圈點點,然後蓋上玉璽,好在女皇帝的底兒打得好,宋清瞳專門找來她批過的折子,上麵除了畫圈蓋章,竟然找不到一個字。

    唯一鬱悶的是起得太早,這對於喜歡捂被窩的人來說,確實是不小的折磨,所以宋清瞳隻好早些睡,盡量彌補睡眠不足。

    禦書房門外傳來吵鬧叫嚷的聲音,宋清瞳很好奇,誰敢在這裏大唿小叫?玉兒放下扇子,“皇上,奴婢出去看看。”

    通過三天相處,玉兒覺得皇上沒有傳說中的可怕,對自己說話和顏悅色的,也沒見她發過脾氣,看來謠傳真是信不得。

    宋清瞳一笑,“朕坐著累了,一起出去看看吧。”她有意拉攏玉兒,一是因為她是新來的跟女皇帝沒有過接觸,二來通過觀察她發現玉兒為人忠誠頗有心計,她身邊必須有幾個信得過的人。

    沒等宋清瞳和玉兒走出禦書房,一名小太監慌慌張張跑進來,單膝跪在宋清瞳腳邊,“稟皇上,法良人說雲禦侍以下犯上,還打了他,請皇上為他做主。”

    宋清瞳心念一動,法良人……不是花容提過的侍寢男人之一嗎?

    “讓他進來。”

    太監下去,很快,隨著一聲聲痛苦的呻吟,一名二十來歲的紅衣男子手捂著胸口,由兩名太監攙扶著走進禦書房。

    紅衣男子體格纖弱,生得十分嬌豔嫵媚,一雙水杏眼幽怨地瞟向站在地當間的明黃色身影,甩開太監,一頭撲進宋清瞳懷裏,抱住宋清瞳的腰,哀怨道:“皇上,您一定要為鸞兒做主,那個雲瑾嫉妒奴生的比他好,仗著自己會兩下子,對鸞兒大打出手。”

    宋清瞳猝不及防被他抱住,本能想推開他,奈何這小子看似柔弱,到底是男人,力氣比她大許多,宋清瞳大腦飛轉,看樣子他跟女皇平時就是這麽膩歪的,太監宮女那副麻木的表情就能印證,她若是推開他,倒顯得不好。

    隻好耐著性子聽他說完,暗翻白眼,當她白癡呀!這廝衣著整齊,頭發梳理得一絲不亂,話音中氣十足,哪像是被人修理過的,於是調

    侃道:“鸞兒這般強悍,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到你頭上,別是鸞兒想朕了吧?”

    法良人被她一說,嘴巴癟了癟,那模樣委屈得簡直快哭出來,嗚咽著道:“皇上不信奴?你看這裏,你看奴被他打的!”說著,拉起宋清瞳的手去拉自己鬆垮的衣領。

    宋清瞳被他彪悍無恥的舉動徹底雷倒,這男人整個一偽娘,不得不說女皇帝的接受能力非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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