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虞幸的錯覺,葉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高興,好像不僅僅是強迫大哥“迴頭是岸”的那種高興,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虞幸抬眼多看了葉婷一眼,接過葉婷給他端來的東西,心思在頭腦裏繞了個圈,得出了很多分支不同的可能性。


    有一點他一直沒有忽略,大哥在玩恐怖遊戲後上癮,每一天都在遊戲裏重複著死亡,似乎隻想一心通關,可……


    一開始這個遊戲機可是在葉婷手裏,也是葉婷最先玩了那個他尚且不知道內容的恐怖遊戲。


    要是這麽看,其實最應該受到影響的是葉婷不是嗎?


    她現在這個樣子,讓虞幸不得不懷疑——這麽多天對於大哥玩遊戲的反對,究竟是葉婷作為妹妹的恨鐵不成鋼,還是她覺得自己擁有的東西正在被搶奪呢?


    這就涉及到恐怖遊戲的性質了,如果這款恐怖遊戲對鬼物們來說是有益的東西,那葉婷和葉明就有互相搶奪的可能。


    而如果遊戲是對人類有害的東西,葉明就可以看做一個受害者,他的意識正被恐怖遊戲侵蝕和占據,說不定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葉婷的立場則值得考究,她是毫不知情,還是知道上癮的人突然沒了這款遊戲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故意為之?


    “二哥在想什麽?”葉婷見她發呆,出聲打斷。


    “沒什麽,我就是在想大哥現在這個狀態……遊戲害人不淺呢。”虞幸心中勾唇,趁機說道,“說起來我好像一直沒有問過那個遊戲具體是什麽內容,能讓大哥沉迷成這樣,你之前也在玩那款遊戲吧?”


    “現在看來,這款遊戲沒什麽好處,所以即使以後大哥戒掉了,你也把那款遊戲卸載,不要再玩了。”他擺出哥哥的架子,義正言辭的對葉婷說到。


    他必須看一看葉婷對這番話的反應,如果葉婷有著守護那款遊戲,不想刪除的欲望,那虞幸就會傾向於這款遊戲其實是被鬼物所爭奪的東西,於惋想拿遊戲機的動機,或許也不單純。


    “嗯,你說的對,那款遊戲雖然挺有意思的,但是怪嚇人,而且出了這種事情,我對這款遊戲沒什麽好感了。”葉婷的迴答有點出乎虞幸意料,不僅如此,葉婷還考慮到了葉明的心態。


    “自從哥哥沉迷遊戲之後,我就再也沒碰過那款遊戲,但是也沒直接刪掉,我怕刪了之後,哥會發脾氣。”她眉頭微皺,身體瑟縮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現在哥哥隻是沉迷遊戲,沒有做出別的過分的事,我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太吵鬧,打擾到他學習了,他說了我好幾次,我也沒聽,然後他直接吼我了,那樣子賊可怕。”


    “……”虞幸笑了笑,摸摸葉婷的頭表示安慰。


    按照葉婷的說法,她還處於那種吵鬧的性格的時候,應該是身體沒出事的時候,看來葉明發起脾氣來的攻擊力還是挺強的,不然葉婷不至於從小時候一直擠到現在都念念不忘。


    可這究竟是葉婷的實話,還是不刪遊戲的托辭?


    虞幸接著試探:“沒關係,他不會衝你發脾氣的,還有我呢。我會跟他好好談談,你嘛,最好待會兒迴房間就刪了那款遊戲,讓大哥即便找到遊戲機,也不能立刻玩。”


    “沒問題。”這次葉婷答應得很幹脆。


    虞幸看葉婷的神色,好像真的對這款遊戲沒有什麽留戀,他便重新另一個角度問道:“對了,我覺得大哥沉迷遊戲必然有原因,你告訴我那款遊戲講的到底是什麽?”


    “嗯,就是一個像素類的恐怖遊戲,玩家操縱的是一個小人。”葉婷恐怕是怕這個熱愛學習的二哥聽不懂,還用手比劃著,“遊戲機上有按鈕可以控製角色的行走,還有交互鍵。然後我們的角色在一個教堂裏麵,教堂裏有一隻女鬼,喜歡拿著斧頭砍人,我們的角色必須找到處於教堂深處的聖經用來超度女鬼才可以通關。”


    “可是那個女鬼很厲害,隻要玩家對周遭的場景進行交互,尋找聖經,女鬼就能聽到聲音追過來,她的速度比我們控製的角色快,所以不立刻利用障礙物卡住視野擺脫掉的話,一定會被追上砍死。”


    聽過葉婷的形容,虞幸想象了一下這個遊戲的樣子,發現光聽內容其實也就是一個後世常見的像素風格小遊戲,連劇情也沒有,就是要找一個神器把boss消滅的那種常規遊戲。


    問題不出在劇情上,沒有能把人洗腦成瘋子的致鬱劇情,看來就是遊戲本身具有詛咒了。


    說起來教堂裏的女鬼,女鬼怎麽可能身處教堂呢?有教堂的地方,通常來說鬼物都是最懼怕的,除非教堂的神父已經墮落,或者教堂被惡魔占領。


    虞幸對這種劇情也很熟悉,現在各種奇葩遊戲都有過,教堂追逐戰也不是什麽新鮮的題材了,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遊戲機中這個遊戲會出現教堂的原因。


    還有那女鬼拿的是斧頭,他在浴室的時候發現葉明屍體上的痕跡,也正是斧頭製造出來的,所以砍死葉明的不是葉勤,而是女鬼?


    “那個遊戲你通關了?”突然想起了這一茬兒,因為葉明如此執著的原因,有一部分應該就是一直死亡,從未通關。


    “沒有,我控製的小女孩在教堂死了三十多次之後,我覺得太難了,就沒有再繼續玩。”葉婷搖搖頭,“每次人物死亡,女鬼的鬼臉都會跳出來,真的好可怕,我還是沒有於惋姐姐那樣強大的心髒。”


    虞幸:“這樣啊。”起碼從表麵上看,葉婷沒有上癮的樣子,葉明上癮了便控製不住自己的表現,如果葉婷同樣上癮,卻能自我控製去迷惑別人的話,這隻能意味著葉婷的級別比葉明更高。


    等等,葉婷控製的小女孩?


    他記得自己聽到葉明玩遊戲的時候,主角明明發出的是男性的叫聲。


    葉明控製的角色是男生,葉婷控製的角色是女生?


    這難道是代表了他們本人?


    虞幸暫時沒有再說別的,鼓勵葉婷把遊戲機藏好,並且刪掉那個遊戲之後,他就繼續佯裝仔細看書學習,葉婷也走了出去,順便幫他關上了門。


    沒過多久,虞幸就像往常一樣,躺上床準備睡覺了。


    其實今晚和之前幾個晚上應該是有所不同的,虞幸之前每次睡覺的時候葉明還抱著遊戲機不撒手呢,今天葉明沒了遊戲機,如果真的離了遊戲機會發生不好的事,那晚上應該會有所體現。


    虞幸試著不睡著,他想看看半夜會不會出現變故,但是很可惜,在這個推演世界裏,困意可以在任何時候突然襲來,並且令他沒有抵抗的方式。


    哪怕他能拖個半小時,最終還是會無意識地睡著。


    所以,當困意襲來,虞幸沒有過多的掙紮,正在枕頭上睡了過去。


    ……


    半夜的時候,虞幸被尿意憋醒。


    他剛起來的時候精神有點模糊,費了很大的勁才把自己從混沌的狀態中拔出來,清醒過來的他一看,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爬了起來,已經站在房門邊,就差開門前往旁邊的廁所了。


    他決定順應劇情,便接著開了門,悄悄地踏上外麵的走廊。


    由於是夜晚,他的視野中本該漆黑一片,可隱隱約約透出來的紅光卻讓他瞬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葉婷的房間。


    怎麽迴事?葉婷的房門大開著。


    深紅色的熒光帶著強烈的不詳感覺,刺破了黑暗,不僅如此,虞幸還隱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那遊戲機中女鬼陰森的笑聲。


    葉婷大半夜在玩遊戲?


    難道從葉明揭開黑布那天起,遊戲機才正式開始發揮自己的作用,誰拿到遊戲機,誰就會被其影響,沉迷遊戲?


    虞幸帶著心中隱約的猜測,捏手捏腳地走到葉婷門口,這門開的太大了,他想往裏看而不暴露身形基本不可能,但他本來也是正大光明出來上廁所的,他就像是正巧路過,看到紅光忍不住要進來詢問一聲的哥哥一樣,在葉婷門口站定。


    隨即視線往裏一瞥,他首先看到了空空蕩蕩的書桌和幹淨的地板——也不能算太幹淨,幾隻玩偶從床上掉落在地,而它們的主人並沒有把它們收拾起來。


    床上好像空無一人。


    隻是好像原本應該放著被子的地方,粉紅的被褥變成了黑色的布,黑布下隆起了一個小鼓包,看起來和葉婷的身形差不多大,而那隻紅色的psp遊戲機此刻正放在黑布之上,沒有人動它,但虞幸依舊可以通過光影的變換來判斷裏麵的人物正自己奔跑著。


    甚至當他的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他依稀可以看見屏幕上的內容,隻見一個小小的像素風角色在一側奔跑著,背景是紅木色的地板和各種可以交互的、說不上來是什麽的東西,就在另一邊,一個黑發、體型大約是主角小人物兩倍大小的女鬼手中正拿著滴血的斧頭,對那人物進行追逐。


    喲,這遊戲改成全自動的了啊。虞幸在心裏吐槽一句,同時多看了黑布一眼。


    沒錯,他這個時候起床上廁所確實算是夜遊了,但是現在已經過了鄰居老太太死亡七天的時間限製,他就算夜遊也不犯忌諱,怎麽會又看見了這樣的黑布呢?


    莫非這附近又有人死了。


    虞幸突然想起了沒有遊戲機玩的哥哥,如果遊戲內的角色代表著葉明和葉婷本人,葉明在遊戲裏死了那麽多次都沒事,但今天玩不到遊戲機,會不會這才是出事的理由?


    葉明現在……還活著嗎?


    虞幸心中隱隱傳來非常不妙的預感,他轉頭看向葉明的房間,葉明的房門關得牢牢的,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


    就在這時,舀水的聲音從廁所傳來,由於時代限製,這個時候的抽水馬桶還比較珍貴,哪怕是坐擁著兩層半大房子的葉勤一家,也在水龍頭下放了兩個圓形塑料桶,把水龍頭開到幾乎不可察覺的弧度,這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滴水從龍頭裏露出來,積累一段時間就多出了很多能用的水,上廁所就用塑料瓢舀幾瓢水去衝。


    聽起來廁所正有人在用,是葉明還是葉婷呢?


    “二哥,你站在我門口幹什麽?”從廁所出來的人是葉婷,她睡眼蓬鬆,自黑暗中悠悠走來,頭發淩亂,身上的睡裙倒是比較整潔,尤其是看到虞幸,之後更是把裙擺往下拉了拉。


    “沒什麽。”虞幸剛說出三個字,耳朵一動,敏銳地聽到葉婷房間裏傳來了別的聲音。


    他轉頭望去,隻見黑布底下有什麽東西,好像正在蠕動著,蠕動著,一直蠕動到床的邊緣,突然就掉了下來。


    一個圓滾滾的球體咕嚕嚕從黑布底下落到地上,又從床的位置滾到了虞幸腳邊不遠處。


    球體上麵帶著的黑色物質摩擦力較強,使得它滾得並不光滑,還在地上顛了兩下,停下時,球體的正麵正對上了虞幸的視線。


    那是……葉婷的頭。


    黑發裹成一團,但自縫隙間露出了葉婷蒼白的臉龐,大大的眼睛睜著,渙散的目光無神地望著正前方。


    “什麽東西掉下來了?”而剛上完廁所的葉婷則一無所知,仍舊往這邊走著。


    虞幸心髒突然停跳一瞬,這是非常劇烈的靈感,他察覺到,絕對不能讓眼前這個正在往房間走迴來的葉婷看見地上的頭顱。


    甚至連遊戲機也最好不要讓她看見。


    他立刻迴過神來,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麽,你書桌上的東西滾下來了。”


    說著他異常自然地走進葉婷的房間,彎下腰,好像隻是哥哥順手幫妹妹撿起地上的東西一樣,看似是撿東西,實則一腳把那顆人頭踢到了葉婷的床底。


    葉婷的房間布置和葉勤的不一樣,粉色的小床靠著,兩麵牆的夾角非常的有安全感,同樣,床底的東西如果不刻意去掏,根本不會被發現。


    隨後他一把抓起床上的遊戲機,沒等遊戲機上冰冷的氣息從掌心傳至全身,他就猶豫了一秒,然後果斷把遊戲機往黑布下麵塞。


    其實在觸碰到遊戲機的第一時間,他就按下了關機按鈕,可是發現關機沒有任何作用,屏幕該亮還是亮,裏麵的女鬼依然在追逐著那個像素小女孩。


    這遊戲機有光又有聲音,想藏起來太不容易了,可能隻有這種神秘的黑布才能隔絕掉它。


    當然,虞幸也知道黑布的危險性,但在此刻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讓葉婷看見了人頭和遊戲機,可能隨之而來的危險並不比黑布揭開產生的危險要更小,而且他隻是這樣塞進黑布裏,完全沒有揭開黑布的動作,想來即便有危險,落到他身上也隻能打一個狠狠的折扣。


    這種靈感不是人人都有,但是無論怎麽想,讓葉婷看見自己的人頭落在地上,都是一種非常不明智的行為。


    如果葉婷是主動偽裝成無害的鬼,被某種詛咒規則所束縛,不能直接傷害推演者,那也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發難——自個人頭都在地上了,都被看見了,還不能成為鬼物撕破臉的原因嗎?


    如果葉婷是一個忘了自己已經死掉的鬼,那推演者也應該用這樣的行為延緩她想起自己身份的時間,為推演者的爭取更大的安全。


    至於那遊戲機,葉婷已經表明自己並沒有對那款遊戲有依賴性,甚至承諾了,會把遊戲機好好藏起來,把遊戲刪掉,此刻遊戲卻打開著,並且在葉婷沒有控製的情況下,遊戲自動運行,按照邏輯去想,最大的可能是葉婷也不知道遊戲機此刻就在她的床上。


    這黑布出現得莫名其妙,虞幸還是傾向於有人死了,但這個死人應該不是葉婷,因為上廁所的葉婷就跟正常狀態的葉明一樣,依舊以人類的行為軌跡活動著。


    即便人頭代表著葉婷早就死了,那也是和葉明屍體一樣,可能是處於“裏世界”的他們,最好不要把那個世界的表象帶入到正常時間,這反而容易讓人混淆規則。


    這些念頭都是一瞬間在虞幸頭腦中出現的,他動作很果斷,手已經帶著遊戲機伸到了黑布之下,他把遊戲機放好,便準備抽出手來,可就在這時,黑布底下突然有一隻纖細的手攥住了虞幸的手腕。


    那隻手冰涼又僵硬,和葉明的屍體觸感一模一樣,虞幸眼角微微一凜,想不動聲色的把手抽迴來,可裏麵的那隻手攥的太緊,失去了巨大力氣優勢的虞幸也不能像往常那樣輕易掙脫。


    他無聲冷笑,無視了手腕脫臼的劇痛,愣是硬生生把手扯了出來,沒了遊戲機的光芒,周圍都昏暗下來,他也看不清手腕處的皮膚變成了什麽樣子,隻知道自己的手現在完全使不上力氣,處於斷裂狀態。


    但虞幸對這種程度的疼痛早就已經有了免疫力,頭骨碎裂他也有過,當時不也是一聲不吭嗎?


    就在這時,葉婷也已經走了進來,虞幸十分自然地轉過頭,對葉婷說:“你的東西我已經給你放好了,我也想出來上個廁所來著,你早點睡覺啊。”


    “哦,謝謝哥哥!”葉婷乖巧地應了一聲,推開她的粉色小被子就躺上了床。


    現在還是夏天,即使晚上不算熱,葉婷也還是貪涼,隻把被子蓋一個邊角在肚子上。


    虞幸俯下身,嘴上說著“別貪涼,你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麽”,然後借助幫葉婷整理被子的機會,再次看了一眼被子顏色。


    要知道,葉婷進門之前,這被子還是黑布的樣子,而就在失去了psp遊戲機的光芒照耀的一瞬間,它就又變迴了粉色小被子。


    似乎,這個推演很多靈異現象和正常世界的連接點都是由黑暗來完成的?


    虞幸思忖著,拍了拍葉婷的頭,便離開她的房間去上廁所。


    剛走出葉婷房間,他的腳布便頓了一頓,因為他想起一周之前葉婷跟他說過的話。


    在那個電纜斷裂的停電的晚上,葉婷和他之間隔了一支蠟燭,那時葉婷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認真語氣懇求過他,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要放她一個人身處黑暗,因為她怕黑。


    當時虞幸便聽出那語氣中間好像夾雜了一些別的什麽,是感歎,是祈求,還是悲傷?


    那些都暫時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剛才看到葉婷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葉婷在黑眼中閑庭信步。


    既沒有開廁所的燈,也沒有開房間的燈。


    這和在蠟燭前告訴他自己怕黑的葉婷,完全不是一個人!


    虞幸眼睛一亮,裝作什麽也沒發現地去了廁所,開燈,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然後關上燈,迴到自己房間。


    這樣就沒錯了,葉婷作為第一個接觸遊戲的人,她不是沒有變化,隻是她的變化和葉明這種前麵熱愛學習,後麵沉迷遊戲不一樣,更加輕微,更加難以察覺。


    她怕黑,可是過了幾個星期之後,她就不怕了。


    不是因為她突然克服了自己的恐懼,而是因為——她和葉明,恐怕都被調換了!


    真正的他們,或許正在那款遊戲裏,經曆一次又一次的被砍和死亡?


    浴室中那具渾身都被斧頭砍得鮮血淋漓的屍體,恐怕才是真正的葉明;剛才從黑布底下掉出來的頭顱,恐怕才是真正的葉婷。


    一直沒有找到確切思路可以解釋一個人的兩種狀態的虞幸,此刻突然將腦海中混亂的線索們聚合在了一起,找到了最有可能的真相。


    這個世界應該就是這個推演主體死後才由怨靈形成的,他們的死因當然不會是一款平平無奇的恐怖遊戲,這款遊戲在這個世界裏也隻是某種東西的一個具象化象征而已。


    導致葉婷先死亡,緊隨其後,夜明也死亡的東西,是那個女鬼。


    女鬼象征著什麽呢?


    黑暗中,虞幸露出一個有點瘋狂的笑容。


    如果說女鬼象征著這個房子裏一直沒有見過蹤影的媽媽……那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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