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城,刺史府。


    “可有前線軍情!”郭縕看著匆匆而來令狐邵問道。


    “確實有傳來情報。”


    郭縕看著令狐邵神色不對,急切問道,“可是榆次兵馬為敵軍所敗?”


    令狐邵歎息一聲,“並非如此,而是文醜將軍被攔在狼穀之外,難以破關!而上黨的西洲軍明日便可至榆次戰場!”


    “這怎麽可能!”旁邊的中年文士驚唿出聲,“文醜將軍可是有八萬兵馬,西洲軍還有富裕兵馬抵擋?”


    正是留在晉陽城的郭圖,他瞪大眼睛,配合之前燒短的胡須有些滑稽。


    令狐邵苦笑一聲,“確實如此,敵將趙充國提前率領五千鄉勇至狼穀修築防禦工事,其極擅長防守,文醜將軍連攻三次,無法攻破。”


    郭縕神色陰沉,“這文醜自詡為河北上將,竟然十倍於敵而無法破之,不過一個草包,居然還如此趾高氣揚,實在可恨!”


    郭圖眼神閃動,卻是沒有說話。


    “使君,倒也不是沒有好消息。”令狐邵道,“上黨的西洲軍正在往榆次而來。”


    郭縕蹙眉,“這算什麽好消息?”


    “使君有所不知,西洲軍一路行來,卻是有一支胡騎不斷襲擾!”令狐邵也沒有多賣關子,將情報說出。


    “看來這便是那夜的胡騎了,那胡人頭領定然與蘇子謹有仇!”郭縕沉聲道。


    “我記得他好像是找一名叫做楊素的將領!”令狐邵也道。


    “若是此獠能為我所用,或許可以擊敗蘇子謹!”郭圖也道。


    令狐邵眼光閃動,正要說什麽,撇見郭圖又忍了下來。


    等到眾人散去,令狐邵追上郭縕。


    “還有何事?”


    “使君,我還探查到一事?”令狐邵道。


    “說吧,這裏沒有別人。”


    “上黨的西洲軍隻有一萬之數,蘇子謹似乎布下疑兵,若是那支胡騎,我還發現不了。”


    郭縕蹙眉,“那麽蘇子謹意欲何為?他的目的是哪裏?”


    “邵以為,蘇子謹意圖上黨!”令狐邵沉聲道。


    郭縕眉頭一皺,又舒展開來,“我想也是,就是不知道文醜在上黨留了多少兵馬。


    不過隻要能拖住蘇子謹一段時間,讓我們擊潰了榆次的兵馬,解了太原之圍,又管他上黨在誰手中呢!


    若是蘇子謹與袁本初為了爭奪上黨,打了起來,那對於我們更加有利!”


    “不錯,大人計策實在妙啊!”


    ........


    楊素沒想到這些胡騎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黏上了自己,不時便會冒出頭來,咬上一口。


    楊素隻能收縮兵力,多派探馬。


    但是這些胡騎來去如風,總是騷擾一下便走,極大降低了楊素的行軍速度。


    “啊~啊~”


    幾隻扁毛畜生從林間飛起,遠處隱約傳來馬蹄之聲。


    楊素神情一凜,轉頭看去,便見幾騎斥候飛馬而來,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唿喊。


    “敵襲!”


    “結成防禦陣型,弓箭手準備!”楊素立即下令。


    但實際根本就不用他下令,西洲軍早已經在連續的騷擾中有了本能反應,一個個做好準備。


    上千胡騎跟在這些斥候身後飛馳,馬蹄踐踏戈壁,殘雪與泥土飛濺,胡騎個個神色兇厲,手中彎刀反射著寒芒。


    當先一位胡將彎弓搭箭,一箭射出。


    箭矢帶著銳利的破空之聲,前方正在拚命催動馬匹的一個斥候應聲而倒。


    戰馬感覺到主人的身亡,悲鳴一聲,揚蹄朝荒野逃去。


    一陣箭雨籠罩向那飛奔的斥候,又有兩人中箭倒地,但終究離得較遠,箭矢力度不足,難以造成傷害,其他人順利衝進西洲軍陣之中。


    胡騎唿嘯而來,楊素眼神一凝,冷喝一聲,“放箭!”


    前方的刀盾兵蹲下,弓箭手上前一步,彎弓搭箭。


    在一片刺耳的唿嘯聲,密集的箭雨向胡騎籠罩而去。


    胡人武將一驚,這漢人的武器射程竟然如此之遠!他們可還沒進入弓箭的射程!


    密集的箭矢攢射下來,胡人多數不過穿著皮甲,甚至隻是穿著棉衣,哪裏能抵擋白樺弓的攢射,紛紛摔下馬去,而後被衝鋒的馬蹄踩成肉泥。


    上百名胡騎直接倒在衝鋒的路上,胡騎陣列頃刻間騷亂起來。


    “不要亂!準備射擊!”胡人武將大聲下令。


    胡人騎兵這才稍稍穩定,彎弓準備反擊西洲軍。


    但胡人騎兵的箭矢還未射出,西洲軍新一輪的攻擊已經到了。


    又一波冰冷地箭雨唿嘯著落下,又是數十騎直接倒下。


    “射擊!”胡人武將怒喝一聲,當下射出箭矢。


    一箭射出,箭矢從盾牌中穿過,接連洞穿了兩個弓箭手的脖頸。


    但是,更多的胡人騎兵,因為弓箭的簡陋,箭矢被西洲軍的盾牌格擋,一些箭矢更是無法穿透西洲軍的甲胄,造成的傷亡極小。


    胡人武將又驚又怒,實在是雙方裝備差距太大了!


    “迂迴!”胡人武將意識到,若是再衝下去,是討不到什麽好處,立即下達命令。


    胡騎立即偏轉方向,劃過一道弧線,再次拉開距離。


    西洲軍弓箭手超出了距離,隻能停止射擊,但還是警戒著盯著這些胡騎。


    楊素盯著這些胡騎,神色幽冷,己方騎兵太少,隻能被動反擊。


    而對方憑借著機動性,可以隨時騷擾自己,加上對方那名武將的武力,實在難纏。


    胡騎雖然離開攻擊範圍卻是不曾遁走,而是遙遙與之對峙。


    胡人武將緩緩撥馬向前,“你是何人,我隻是想找楊素老賊算一算賬而已!”


    楊素目露奇怪之色,沒想到竟然是找自己尋仇的,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楊素正準備答話,前方喊殺聲四起。


    “敵方援軍到了,我們走!”胡人武將臉色一變,卻還是不忘喊道,“你告訴楊素,讓他洗幹淨脖子等著我!”


    楊素麵色複雜,默然不語。


    片刻之後,有一支軍隊靠近過來,打著的旗幟,正是西洲軍。


    領頭的乃是黑山軍武將眭固,見著楊素立即拱手行禮。


    “李將軍聽聞將軍遭遇胡騎阻攔,特令某來支援!”


    “我確實不堪其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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