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令西洲軍將投降的黃巾士兵收押,另外收拾戰場。


    而此時,旁邊觀看了這一戰的蔡家護衛才如夢初醒,連連稱謝。


    又來到莊園,大聲唿喊,告訴裏麵的人,黃巾賊的威脅已經解除。


    片刻之後,莊園的木門打開,幾個護衛保護著一個妙齡女子走了出來。


    那女子一身翠綠衣裙,幽閑有容,隻是站在那裏便有一股才氣。


    果然不愧於四大才女之名!


    “卻是沒想到得寧侯搭救,蔡琰在此謝過!”蔡琰盈盈一禮,並沒有普通女子的羞怯。


    蘇然微微一笑,“我與蔡侍中也是舊識,何況這黃巾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我不過順手為止而已。”


    蔡琰卻是微微搖頭,“對於寧侯可能是舉手之勞,但可是救了我蔡家上下上百條人命!當得小女一拜。”


    “不必如此多禮。”蘇然道,“蔡侍中還在洛陽,為何姑娘迴到這圉縣?”


    蔡琰歎了口氣,“自從寧侯與爹爹選拔西園八校,盧伯伯便感覺洛陽城中暗流湧動,便勸說爹爹讓我迴到這圉縣祖宅,沒想到真如盧伯伯所言.......”


    蘇然倒是沒想到盧植的眼光這麽毒辣,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如今兗州也不太平,黃巾賊橫行,若是蔡姑娘在留在陳留,恐怕,這些賊子還是會上門來。”蘇然沉聲道。


    蔡琰點點頭,“隻是現在洛陽這個情形,我也無法到爹爹身邊。”


    “若是不嫌棄,可暫居西河,”蘇然道,“別的不敢說,護衛姑娘周全還是可以的。”


    “那便麻煩寧侯了。”蔡琰也沒有矯情,這一戰蔡家損失極大,若是再遇到黃巾軍,他們絕對擋不住的。


    到那時候,她一個弱女子會怎麽樣,那不言自喻!


    “不過,還請寧侯等候片刻,我還需收拾些東西。”


    “那是自然。”蘇然倒是也不急。


    趁著蔡琰收拾的功夫,蘇然幹脆帶著兵馬去了陳留城一趟。


    陳留太守張邈還被黃巾軍圍著,順手撈個人情也不錯。


    陳留太守張邈現在還是曹操的好友,但留個人情,未必不能將其拉攏過來。


    圍城的黃巾軍足有十萬,但蘇然令張遼將之前斬殺的黃巾軍頭領首級拋出,又派騎兵衝鋒。


    黃巾軍頓時如同土崩瓦解,輕易被破。


    黃巾軍降者無數,餘黨潰散。


    陳留太守張邈得知困境已解,親自出城相迎。


    “今日多虧寧侯相救,否則這陳留百姓危矣!”


    “吾亦早有所聞孟卓(張邈的表字)之名,賑窮救急,何人不知!”蘇然道。


    “吾在寧侯功績麵前不值一提!”張邈著實有些羞愧,人家帶著兩萬人便能斬殺黃巾賊首張角三兄弟。


    而他自己卻是被黃巾軍殘部圍困,這一對比,簡直隻想找個地洞躲起來。


    “孟卓謬讚了!”


    “袁術聲稱寧侯與宦官合謀刺殺陛下,定是汙蔑,寧侯得陛下青睞,又何必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張邈道。


    “隻可惜汝南袁氏門生眾多,我這連西河都迴不去啊!”蘇然苦笑道。


    “寧侯可從陳留城中傳送迴到西河。”張邈想也不想地說道。


    “然在此謝過孟卓信任,”蘇然道,“不過,我與孟德也是舊識,如今董卓暴虐無道,社稷旦夕難保,吾與尋孟德商議共同討賊。”


    張邈微微頷首,“吾亦聽聞董賊惡行,隻可恨實力不足,無力討賊!”


    “若是舉兵討賊,孟卓可為一路諸侯,以振聯軍聲威!”蘇然勸說道。


    “吾義不容辭!”張邈直接答應下來。


    這一戰俘虜黃巾賊五萬餘人,現在可不是史詩戰役期間,乘坐傳送陣可都是要錢的。


    若是帶著這麽多人,可是不小的花銷。


    實在劃不來。


    蘇然便將這些俘虜與張邈交換成糧草等物資。


    張邈正準備招募士兵,訓練軍隊,直接答應下來。


    張邈想著與曹操也是許久未見,便想著與蘇然同往東郡。


    一路來到蔡家,見到蔡琰,張邈也是有些尷尬。


    之前蔡家派人來求援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隻是實在無能為力。


    幸好,蔡琰沒有提及此事。


    張邈得知蔡琰要到西河躲避戰亂,更是一陣尷尬,這簡直當著麵說他無能啊。


    隻是他還什麽話都沒法說。


    畢竟,若是蘇然經過,恐怕不但蔡府,就連陳留都可以被黃巾軍攻破了。


    大軍向東而行,倒是不必急行軍。


    帶著蔡府上下上百人,還有眾多輜重,也走不快。


    西洲軍再剿滅了兩支黃巾殘餘之後,便已經到了東郡。


    東郡不但是兗州的治所濮陽所在,而且位置還十分關鍵。


    中原入東方有兩大要道,一南一北,皆在東郡,並在東郡分為南北兩道。


    可以說是兵家必爭之地。


    “我聞這白馬縣令,乃兗州名士,謀略出眾。”大軍在官道上行進,蘇然向張邈問道。


    “哈哈,子謹還真問對人了,此人名為陳宮,字公台,乃是東郡東武陽人士,足智多謀,亦是吾之舊識。”張邈笑道。


    蘇然一想也對,陳宮與張邈同為兗州人士,而陳宮年少時與海內知名之士相互結交。


    兩人認識是很正常的,不認識才奇怪。


    否則,後來陳宮也無法遊說張邈背叛曹操迎呂布入兗州。


    “那還要勞煩孟卓引薦一二了。”蘇然笑道。


    “好說,好說!”


    張邈雖然答應地痛快,隻是心裏卻在遲疑。


    曹操一直招攬陳宮,張邈是知道的,隻是陳宮一直沒有答應下來。


    聽說還是因為那些異人一直在陳宮耳邊說,曹操此人乃是亂世奸雄,實非忠臣,隻是一個狼心之徒。


    還有什麽‘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所以陳宮一直猶豫不決。


    而蘇然雖然看上去隻是偶然路過拜訪,但張邈也不傻。


    哪有這種巧事,這蘇子謹分明便是想要招攬陳宮。


    隻是張邈與曹操是好友。


    但蘇然是驃騎將軍,兵強馬壯,還剛救了他。


    張邈也得罪不起啊。


    當下也不想那麽多,陳宮人便在白馬縣,誰能先招攬算誰的本事。


    他也不算得罪曹操。


    張邈正如此想著,突然聽到前方有人大喝。


    “逆賊蘇子謹還不快快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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