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盟主現在便帶本座前去百姓安置的地方吧。”聞人瑾摸了摸腰間的文曲之隼,說老實話,他對這個在原著中眾人皆束手無策隻有巫神教才有解藥的毒,十分感興趣。

    “這……瑾瑜要不要先休息一會。”沈玄遲疑,這般趕路多累啊。

    “無事。”聞人瑾眉梢一挑,聲音清越,“沈盟主莫不是擔心我?”

    沈玄毫無遮掩的意思,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瑾瑜是我心慕之人,我自然擔憂。”

    “好,為了你這句話,我也定不會讓自己有什麽差池的。”聞人瑾定定看著他,承諾道。

    雙修對象什麽的,這家夥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反正也還比較合他口味。

    “嗯。”沈玄喜不自勝,他看出聞人瑾的態度隱約鬆動,連一直以來的自稱也改變了,這是不是表明,他離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日子,不遠了?

    一直在當背景板的林凱溫涔已經絕望,林凱一臉生無可戀的望著沈玄二人,明明氣氛並沒有多麽曖昧,也愣是被他看出虐待單身狗的感覺來。

    “瑾瑜,染病的患者都被統一安排在這兒了。”沈玄對著站在他身旁的聞人瑾說道。

    二人身後是聽到消息趕來的花亦仁幾人,花亦仁從小隨他師父學習醫術,如今醫術也十分不錯,擔任著武林盟的駐紮大夫,現在城鎮許多百姓得病,也是他盡心盡力的救治尋找藥方。

    “嗯,我看看。”黑袍的溫雅男子坐下身,拉過床榻上氣息奄奄麵色青黑的患者的手開始把脈,沈玄五人在他身後一言不發,容色認真的等待。

    片刻後聞人瑾放迴患者瘦的皮包骨頭的手,翻了翻他的眼皮,又察看他的口腔,那病患骨瘦如柴,虛弱至極的樣子像極了將不久於人世一樣。

    對病情比較了解的花亦仁開口,語氣中帶著沉重的歎息,“這些老百姓發病快速,惡寒戰栗,體溫突然上升,伴隨著劇烈頭痛,唿吸急促以及頭暈嘔吐,心跳過速等症狀,很快就會陷入虛弱狀態,與鼠疫症狀相差無幾,但用治療鼠疫的法子卻沒多大用處,十分蹊蹺。”

    “這是和得了鼠疫以後十分相似的一種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應當是誰自創的,不過正巧在本座的解決範圍之內,但此人中毒實在太深,需得本座先行以金針針灸一番。”

    “這……那就多謝聞人教主了,我們先出去。”花亦仁說道,他知道一些杏林高手除了徒弟,並不願意他人看去他們的

    手法,怕別人偷學去。

    “無妨,你們想看便看吧,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事實上聞人瑾並不在乎會不會有人學走他的醫術,他自己已經到達了一定層次,能記住,是他人的本事,以後也能多救一些人。

    花亦仁沒怎麽想到聞人瑾會這麽說,呆愣了一瞬,不過很快就領會了他的意思,一時間不禁為其胸襟開闊而折服,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別人學走自己的看家本領的,哪怕可能於聞人瑾而言,金針走穴並不是多了不起的事。

    此後的兩天裏聞人瑾除去睡覺吃飯休息,時間都用來研製解藥,由於兩大巨頭的合作,或者說在二人約束下,正邪兩方人馬衝突還不算大,沈玄出麵把巫神教投毒的證據一一擺出來,義憤填膺的江湖中人便把目標對準了巫神教,而魔教為了報這栽贓之仇,也集齊火力追殺巫神教的人。

    因為謀劃敗露,巫神教失了先機,老窩又被人知道了,負隅頑抗沒多久就快要堅持不住了。

    這是後話,先暫且不提。

    藥廬裏聞人瑾桌案上已擺滿了瓶瓶罐罐,散放著的藥材,藥杵,散落一邊的紙張,屋子裏飄散著一股藥材特有的藥香味。凝神仔細調配著各種藥材,經過不斷的實驗,聞人瑾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次九成九會成功,之所以不完全把話說滿,也不過是因為這世上意外總歸不少?

    最後的成品終於出來,聞人瑾仔細看了看沒發現差錯,便拿著一堆藥材來到廚房,用小爐子開始煎藥。奈何他從來沒弄過這東西,一時間烏煙瘴氣的,還是一邊的廚娘終於看不下去,幫他把火燒好,聞人瑾溫言謝過。

    此時日落西山,暮色蒼茫,正是接近飯點的時候,廚房眾人都在忙碌,為了不給他們添亂礙事,聞人瑾隻好讓一個下人幫他看著藥爐子自己出了廚房。

    因為魔教的教主在江湖上曆來消息稀少,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教主到底叫什麽,是什麽模樣,聞人瑾到蒼池鎮並未公布身份,因為感覺沒有必要,是以除了沈玄五人,再無人清楚他的身份,隻知道是盟主請來的妙手迴春仁心仁術的醫者,是貴客,加之聞人瑾平時裏溫雅清雋的樣子也實在不像魔教殺人如麻的教主。

    因聞人瑾這兩天潛心研製解藥,沈玄怕打擾到他也沒有怎麽去擾他心神,在聽聞侍女稟報聞人瑾去了廚房後,擔心他是不是餓了,便也跑來了。

    一進後院廚房,沈玄就看到了長身而立背對著他的青年,暮色傾灑而下,聞人瑾又是黑衣黑發,其實

    看得沒有白天那麽清楚,但沈玄無需細看,隻一眼便知道那人便是牽動自己心弦掌控自己喜怒的人。不知是此時氣氛□□寧美好,還是之前沈玄與溫涔他們飲了一些酒,他悄無聲息慢慢上前,從背後抱住聞人瑾,一雙鐵臂緊緊擁住他,嗅著聞人瑾身上藥香,下巴摩挲他的發絲,見聞人瑾沒有拒絕,又得寸進尺的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一語未發。

    盡管沈玄動作再輕,但聞人瑾怎麽會不知道他的到來,卻沒想到平時溫柔持禮的男人竟然抱住了他,或許對沈玄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又或許是此刻的這個懷抱太過溫暖安心,聞人瑾放鬆身體放任自己沉溺進身後的寬厚胸膛。

    他抬頭望著天空彎彎月牙,忽然間覺得就這樣和沈玄白首偕老,也不錯。

    沈玄唇角的笑容弧度越發大,他用力禁錮住聞人瑾腰肢,心頭被驀然炸開的驚喜與滿足填滿,滿滿的都是對懷裏人的繾綣柔情,恨不得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什麽事都不去想,不去做,就這麽靜靜相依,亦是永恆。

    感覺到腰間越發加重的力度,聞人瑾拍了拍放在自己朔雪腰封上署名沈玄的手,這雙手掌骨節分明,修長的指間卻有著薄薄一層繭,尺寸比他的還要大些。明明聞人瑾並未說話,但沈玄像是知道他要表明什麽一樣,聽話的鬆了鬆力氣。低頭看著沈玄的手掌,聞人瑾忽然摸了上去,翻來覆去把玩兩下,然後慢慢將自己的手指插|進那隻大手的指縫,與沈玄十指相扣。

    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麽會忽然做這個動作,但既然想做,聞人瑾也就如此做了,他靠在沈玄胸膛,完全不去管也不知道沈玄心裏的驚濤駭浪。

    沈玄沒想到今天他居然能收獲到這麽多驚喜,雖然並未言明,但這樣不拒絕自己的靠近,容許自己的禁錮,和他十指緊貼,是不是證明,瑾瑜已經願意接受他了?

    沈玄眼睛直直的盯著聞人瑾頭頂,眸子深幽暗沉,如一汪深潭漆黑如墨地看不出任何情緒。

    不管瑾瑜是否已經接受他,又或是以後反悔,他都決定不會再放開!既然已經做出相許的舉動,他就決不允許瑾瑜放手,哪怕是瑾瑜後悔了,他也不會放走他的!

    漆黑夜幕下,沈玄看著聞人瑾的眼神全然沒了往日的溫和笑意,含著的全是深深的占有與欲|望,幽暗深邃的似是擇人而噬的野獸,隻有唯一承認的伴侶,才能牽製他的行為。

    聞人瑾自然不知道沈玄的幾番心思,他一直維持著現在的舉動,直到之前幫他熬藥的小奴找來,

    因為角度和天色問題,被沈玄抱在懷裏的聞人瑾他沒看見,隻看到了沈玄的背影。

    “呃,請是盟主大人嗎?”那小廝透光月光隱約認出沈玄的背影,不確定的詢問著。

    “何事?”嗓音低沉磁性,溫潤柔和,聽起來如沐春風一般,但實際此刻沈玄的心情不太美妙,概因他覺得大好氣氛都讓這小廝給破壞了。

    “是這樣的,之前聞人公子吩咐小人幫忙照看藥爐子,燒開之後再小火煎一刻鍾,熬好了就來找他。”那小廝如此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會轉告他的,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這就下去了。”說完那小廝就轉身迴了廚房。

    “走吧。”從沈玄懷裏掙出來,聞人瑾叫了一身沈玄便走了。

    一瞬間落空的懷抱讓沈玄失落極了,心情十分陰鬱,他感覺自己仿佛一直都抓不住聞人瑾一樣。轉念一想聞人瑾本可輕易掙脫他的擁抱,但他不但沒有,反而還做出同意順從的姿態,不是已經說明一些問題了?

    看來他沈玄離抱得美人歸的時候,也不遠了。

    這麽一想沈玄又驀地愉悅起來,先前的不鬱一掃而空,與聞人瑾並肩走進了廚房。

    眾人都在忙碌,沈玄手一揮讓他們自己做自己的,聞人瑾直接走到放藥爐的角落裏,拿起一塊抹布往藥罐子的手柄上一搭,要做什麽不言而喻,沈玄連忙阻止他,“一會兒萬一燙到你,我來吧。”

    聞人瑾眼睫一眨,沒多說的讓開了,誰來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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