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夜之餘,張峰拉著王允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天昏地暗,不知東南西北。


    席間,張峰為了以示自己對王允的親近,那可是一口一個司徒大人,叫的王允心裏樂開了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允看著醉意十足的張峰,對一直站在身後的“義子”貂蟬道:“州牧大人已經醉了,還不扶大人進屋去休息。”


    “是的,義父!”


    貂蟬應了一聲,抬手去攙扶張峰,可是廢了好大勁都能沒扶起來。


    隻見王允臉色不喜,本欲開口責罵,張峰呀呀的自言自語道:“不用你們扶,本州牧走的動。”


    “我的房間在這邊,這邊……”


    張峰醉醺醺的向著東邊廂房走去,一走一頓,東倒西歪,看來是真醉了。


    “還不快跟上!”


    王允轉身對“義子”貂蟬喝道。


    貂蟬連忙跟上,雙手攙扶著張峰,走進了東廂房。


    院外,王允冷笑道:“過了今夜,你休想逃出老夫的手掌心。”


    東廂房內。


    張峰撲倒在床上,就開始唿唿作響,那睡姿,簡直不容直視。


    “大人,大人,讓小人給你寬衣!”


    貂蟬輕聲唿了幾次,仍未見張峰有半點動靜,這才轉身過去,慢慢的將一張人臉畫皮扯了下來,又脫去了外麵的書童的衣服,躡手躡腳來到床前。


    艸!


    王允你這死老頭,真的要給老子來這一手呀,你丫的難道隻學會了美人計嘛?


    這麽醜的女人,老子才不要呢!


    艸,不對,這人怎麽不一樣了?


    張峰眼簾露出一條小縫,看著一個小臉特別別致的女人,上了床,然後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貂蟬環手去解張峰的腰帶,不曾想反手一支強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他的小手。


    嚇得貂蟬頓時花容失色,本欲起身,隻聽見張峰笑道:“別動,事到臨頭了,你竟然會怕。”


    “大人,你……”


    “哈哈……”


    張峰長聲笑道:“打你父女二人進門之後,我便知道,你們沒有安什麽好心,果不其然,說,你是不是貂蟬?”


    貂蟬驚的麵色全無,自己隨同義父本意算計張峰的,沒想到,人家竟然啥都知道了。


    “竟然大人都已經全部知道了,又何必為難奴家。”


    張峰翻身下床,點燃了燈火,看見屏風後麵有一張畫皮,正是白日所見的貂蟬模樣,原來這貂蟬的醜是裝出來的呀。


    好一個美人計,張峰沒想到,自己這個小蝦米,竟然會讓王允下如此血本。


    貂蟬難堪至極,躺在床上,如同鋒芒再背,倏兒,兩眼淚汪汪,看的人,那叫一個心疼。


    還別說,這一招還真管用,至少張峰是受不了,張峰喝道:“你還委屈了不成,想想本州牧,差點就中了你們的仙人跳,你先起來吧!”


    貂蟬起身下床,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身子軟,一下摔倒在地,輕吟了一下。


    看著貂蟬一臉的痛苦之色,張峰出於本能伸手去扶,雙手剛攙扶住貂蟬,便感覺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直盯著自己,那叫一個難受。


    “咚!貂蟬發動技能:魅心術。”


    臥槽、無情呀!


    好心好意幫你,你卻又來算計老子,張峰一把推開貂蟬,憤恨不平的道:“本州牧對你免疫,你不用廢心思了。”


    “大人,我……”


    “咚!宿主成功抵擋住了貂蟬的魅心術,可謂意誌堅定,從此,貂蟬的魅心術對宿主無效。”


    堅定個蛋呀!


    張峰知道,若不是有無限抽獎係統的提升,自己隻怕這會已經著了貂蟬的魅心術,好在有驚無險。


    “你自己起來吧,本州牧不想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王允派你來,無非就是想要脅迫我,但是本州牧早已做下部署,怕是他要失望了。”


    張峰直言道。


    貂蟬柔身站了起來,一臉歉意的看著張峰,委屈不已道:“大人,奴家也是情非得已。”


    這他娘的還情非得已?差點老子就要失身於你了。


    “說說看,如何一個情非得已!”


    貂蟬迴道:“奴家自幼家境貧寒,父母早喪,因沒錢下葬,便賣身於王家,最後機緣巧合下,被王允收為義女,教我琴棋書畫。”


    “此次出行,義父說,他要辦一件大事,需要我從旁協助他,奴家也是到了太原郡之後,才知道義父所謂的大事,就是意圖抓住大人的把柄,然後讓大人聽從於他。”


    張峰沒想到,貂蟬會如此坦誠,對她的厭惡又少了幾分。


    “你一個未出嫁的女子,豈可如此不自重,如此草率行事,就不怕自己餘生要悲慘著活下去。”


    “義父於我有養育之恩,教導之義,為了報答他的恩情,奴家隻能順從於他。”


    不錯,還是一個重情義的女人。


    其實張峰知道,貂蟬實際上是一個悲劇性人物,她雖然花容月貌,可是卻並沒有享受到美好的愛情。


    和其他出眾的美女一樣,貂蟬也是男人們的玩物和政治的犧牲品。細想也是,在古代那種的男權社會,婦女毫無地位,一個女子就算在風華絕代,又能如何呢?


    也許越是風華絕代,受到的苦難也就愈多,正所謂紅顏薄命。


    張峰點了點頭,伸手去托住貂蟬的下巴,細細看了一番,隻見貂蟬細致烏黑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朱唇微動,甚是讓人心動,淺淺一笑,兩個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迷人之極。


    好一個別致的女人,不愧為四大盛世美人,是一個男人都會動心,張峰也不例外。


    “如今你對王允的恩情也算報了,你可願意留下來?”


    張峰詢問道。


    貂蟬歎道:“大人,奴家本就無家可歸,除了跟隨義父之外,再無容身之所。”


    這麽可憐?


    張峰情不自禁的道:“政權的鬥爭,你一個女流之輩摻和進來,豈不是自找苦吃,留下來,我可以給你一個家。”


    “家?”


    貂蟬癡念了一聲,家,她是真的想要有一個家,可是卻不敢去想,因為她知道,他的命運注定了她找不到一個安穩的家。


    “不錯!”


    貂蟬眼簾珠光一閃,感動不已,泣不成聲道:“奴家多謝大人恩情,可是義父哪裏,怕是難以交代,所以隻好辜負大人一片好意,還請大人放我迴去。”


    張峰鄭聲道:“我意已決,你安心在這裏待著,哪裏也不要去,什麽也別想,我這就去找王允。”


    “大人,你不要為難義父!”


    貂蟬話剛出口,張峰已經出了廂房,徑直往王允的住處去了。


    院外,一隊黑甲軍從黑暗中閃了出來,他們早就被張峰安排在這裏了,就是為了應對今晚的變局,以備不時之需。


    “走,跟隨我去找王允!”


    州牧府別院。


    王允正在廂房內想著自己的美事,突然幾個全身黑甲的士兵衝了進來,嚇了他一個半死。


    “王允,本州牧對你禮遇有加,何故害我!”


    隨即傳來張峰的怒吼聲。


    怎麽迴事?貂蟬失手了?


    王允心下駭然的迴道:“州牧大人,想必你誤會了。”


    “誤會個屁,老子差點中了你的仙人跳,還誤會,說說看,此事怎麽了解!”


    王允雖不知張峰口中的仙人跳是什麽,但是張峰出現在這裏,就證明自己的好事泡湯了,策劃的事敗露了。


    “大人想如何了解?”


    張峰一臉怒不可遏的道:“事已至此,本州牧不想背萬古臭名,做一個始亂終棄的人,你迴去之後,派人把陪嫁貂蟬是嫁妝送到太原來,本州牧要風光的把貂蟬娶過門。”


    反正張峰臉皮夠厚,也不怕王允照不照辦,自己不吃虧就行。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這一次王允隻能自認倒黴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虧本虧大發了。


    王允看著門口如狼似虎的黑甲軍,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天亮之後,灰溜溜的迴洛陽去了,至於貂蟬,他連麵都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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