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看馬上就要到山腳了,突然平地閃出一支騎兵。


    領頭的白袍小將格外英俊,手提一把亮銀槍,要多神氣有多神氣。


    “常山趙子龍在此,爾等賊子哪裏走!”


    趙子龍?


    張梁扯住身旁的一員親兵,喝問道:“常山趙子龍是何人?比之那黑鬼如何?”


    恰巧這名黃巾軍是那夜偷襲營地逃迴來的,當下慌慌張張的道:“常山趙子龍,兩招就將周倉挑落下馬。”


    “啊!”


    張梁嚇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賊娘養的,這夥官軍怎麽都是猛人呀。


    別看趙雲身後隻有三百騎兵,可是卻讓下山的這夥黃巾軍十分膽戰心寒。


    曠野之上,一群沒有陣型的流寇,簡直就是騎兵的獵物。


    “何人敢去破敵?”


    張梁怒聲吼道,可是環顧了一圈,沒有一人出戰。


    張梁氣的咬牙切齒,用刀架在一個親將脖子上,嗬斥道:“你去,不然我便宰了你。”


    這名親將平時自吹自擂,鼓吹自己軍中武藝高強無比,這會兒,卻早已嚇得尿褲子,此時又被張梁用刀逼迫,竟直接從馬背上摔下來,暈死過去了。


    親將滾落下馬之後,驚恐萬狀的黃巾軍立馬折迴又向山上跑。


    “常山趙子龍來也,爾等賊子速速前來送死!”


    眼見賊子逃跑,趙雲豈會善罷甘休,直接領著騎兵衝殺而出。


    “殺呀!”


    馬蹄聲如雷灌頂,將逃竄的黃巾軍心肝都震碎了,就連張梁自己都帶頭向山上跑,因為隻有上了山,騎兵才能止步,才有活命的機會。


    趙雲快步直追,黃巾軍也疾步向上逃竄,互不承讓,待的趙雲殺至山腳時,除了一百多個倒黴鬼留下了性命,其他黃巾軍都隨著張梁又跑迴了山上。


    看著逃往山上的黃巾軍,趙雲冷笑道:“自取滅亡而已。”


    “所有人原地待命,嚴防賊子下山,守住各處要道。”


    “諾!”


    騎兵散開,打著火把就在山腳來迴巡邏,讓山上的張梁心中急劇不安。


    黃巾軍大營,如今已變成了張峰的大營。


    旭日東升,整個軍營都已改頭換麵。


    中軍大營內,張峰懶洋洋的躺在以前張梁的主位上,對一旁的典韋道:“你不累嘛,折騰了一宿,我可是累壞了,都隨意,怎麽舒服怎麽來。”


    “謝主公!”


    典韋應了一聲,直接盤腿而座,用一塊綢緞擦拭著玄鐵雙戟上麵的血跡。


    天亮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雙戟之下,殺的興起的典韋,豈是這夥黃巾賊能阻擋分毫的。


    張峰的確是從西、南兩麵下山襲擊黃巾賊寇營地的,不過隻是相反,西麵為主攻,南麵為佯攻,殺了黃巾賊寇一個措手不及。


    隻是讓張峰沒有料想到張梁竟然去襲擊山上的官營,著實讓他高興了一場,這不是將自己的營地拱手相讓嘛!


    山上水源不足,糧食短缺,無論如何,張峰都必須突圍而下,然後伺機和張梁周旋,豈不知,張梁自己把自己坑進去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當得知黃巾賊寇營地空缺,張峰直接發起了進攻,在趙雲、典韋兩員猛將的衝鋒下,留守黃巾營地的裴元紹,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下的兵一個一個變少,最後將自己也搭進去了。


    占據大營之後,張峰一麵令趙雲帶領三百騎兵去劫張梁,最好是把張梁又堵迴山上去。一麵派李勣和霍雷押解著裴元紹,領了兩百騎兵,五百步兵打扮著黃巾軍模樣,去詐廣平縣去了。


    “將軍,周倉帶到!”


    一名官兵將周倉押解了進來。


    張峰笑著對周倉道:“周倉,沒有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真是緣分呀!”


    周倉目色苦澀,欲言又止,自己已經連續兩次敗給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張峰,不服都不行。


    “小人得誌罷了!”


    周倉不得已歎了一口氣。


    張峰苦著臉,沒好氣道:“我怎麽成小人了,周倉,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知你有幾分膽色,你若是從我,以往的過錯,我一概不究。”


    “絕不可能!”


    周倉頓聲喝道:“狗官欺壓百姓,魚肉鄉裏,人人得而誅之,我周倉豈會投降。”


    張峰起身歎了一口氣,真是一個頑固分子呀!廖化還沒搞定,現在手上又來一個周倉,殺了可惜,不殺又不能為我所用,愁!


    “這人世上,都是有好,有壞,你不能一竿子打死一大片,你口中說的狗官的確有,但是好官也不是沒有。”


    周倉反駁道:“這世上豈會有好官,你倒是說說看。”


    張峰立馬迴道:“那我問你,長沙太守張仲景開醫問診,其宅心仁厚,救死扶傷,難道算不得一個好官嘛!”


    周倉無言以對,這張仲景哪裏是一個好官,簡直就是活菩薩,他可不敢對這個活菩薩出言不遜。


    “你怎麽不說話了?”


    張峰見周倉陷入沉思,繼續開口道:“當官的,並不一定都是壞人,但是黃巾賊寇之中,好人絕對沒有幾個!”


    “你……”


    張峰看見周倉又要反駁,立馬打斷周倉的話,鄭重其事道:“你們不是講天下為公嘛,那我問你,為何黃巾軍中,有的人連衣服都沒有穿,而有的人已經三妻四妾。”


    這三妻四妾,周倉自然知道張峰說的是張梁留在軍營的女子,的確如張峰所言,隻從攻占下冀州之後,好多渠帥都開始唯利是圖,霸占民女,搜刮財物,張梁也不例外。


    “真正的天下為公,乃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郡縣皆有管屬,百姓都有地中,而不是天天打著黃巾旗子,燒殺搶掠過日子。”


    “你可明白?”


    周倉身形一頓,張峰說的他都懂,可是這天下會有這種盛世嘛?


    周倉搖了搖頭,歎道:“如今宦官當道,外戚蠻狠,百姓豈有活路,你所說的,隻怕是一場空夢。”


    聞聽周倉此言之後,張峰心頭一喜,看來周倉還沒有病入膏肓呀,至少還是明事理的,看來招降周倉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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