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追擊羌胡人到張掖屬國方才歇息片刻,他派出了整一個團進入張掖城協助法正。在張掖,龐德和法正進行了短時間的交流,隨後,龐德決定率主力向陽關和玉門關方向追擊羌胡人,並派出第五師團所屬兩個騎兵團向居延津方向進軍,欲將特二旅丟失的地盤全部拿下,奠定秦軍在河西走廊的核心地位。


    孫楊軍結束了武威郡的戰役,之後又用了十天的時間清點姑臧和武威的人口,再加上祖厲的實際人口之後,武威郡在經曆了幾**戰之後隻剩下了不到三十五萬人口,較先前的武威郡人口數,已經少了近半。


    “本公出自武威,如今武威郡人口凋敝,本公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本公下令,裁剪原籍在武威的軍人,將二十五歲以下,三十五歲以上的武威籍男子全部退迴原籍,擔任裏長、亭長、村長、鎮長,武威縣、姑臧縣原有宗族按規定拆分其家族,每個村,不得有同姓之人三戶以上,一鎮不得有同姓之人十戶以上,若無法達到預期比例,從長安三輔抽調部分人丁加以補充,武威郡必須維持在四十萬人口及以上。”孫楊首次對武威郡人口提出了規劃,孫楊還想著要重新規劃長安的人口,同姓宗族一定要拆分成為散戶,其族學全部充入長安府,若是不同意拆分成散戶,不同意交出族學之家族,孫楊絕對不介意動用刀兵,展開殺戮。


    宗族,對於漢人政權的影響力太大了,一直延續到明末,最出名的就是晉商出賣國家主權,宗族連國家都敢賣,還有什麽是他們不敢賣?全都是一些為自己的利益,吸著國家血,幹著肮髒事的家夥。


    散戶拆分的好處在於管理,孫楊旨在建立一個非宗族式君主集權國家,那就必須在此時對世家進行拆分,而從戰亂之後的武威郡開始實行這一政策,顯然要比在未經戰亂的三輔開展阻力小的多。


    在與羌胡的戰爭之後,孫楊將荀攸留在了武威,專事拆遷一事,武威郡的土地要重新丈量,均分給農戶,還要秦公府還要為其提供耕牛,做這些工作可以從政史學院抽調學員來完成,阿九也被留在了武威,第四軍團被留在了武威,專門負責孫楊要求的地方改造,武威郡百姓所有的損失都由長安府來承擔損失,一切按照市價進行補償。


    田豐也留在了武威,他決定從武威的第四軍團進行試點,並開始建立軍事法庭,武威正進行著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比之先秦人的變革還要徹底,田豐想要在這一塊新的土地上開展新的工作。


    戰役結束之後,第五師團大部返迴了漢中,孫楊率第一軍團再次朝著河西前進,羌胡人的問題一定要徹底解決。


    二月中旬,孫楊到了張掖,他對河西的羌胡部族下了一條命令:凡河西羌胡人,即刻歸於秦統,千人以上部落首領享縣侯待遇,永世承襲、萬人以上部落首領享郡侯,永世承襲、五萬人以上部落首領享縣公待遇。若過三月中旬不歸秦統者,視為秦國叛逆,一律予以剿滅。


    秦公府發出的這一道命令激起了千層巨浪,這是孫楊對羌胡人的安撫,也是對羌胡的恐*嚇,凡是在河西四郡內的羌胡人部落要麽認為孫楊瘋了,要麽被嚇得瑟瑟發抖,而此時,龐德也迴了張掖,他奉孫楊命令在河西走廊一帶組建第八師團,這是孫楊準備拿下河西四郡羌胡的前兆。


    第一軍派出了第二步兵師前往陽關和玉門關鎮守,第三步兵師前往河西長城鎮守,河西長城是漢武帝時的傑作,隻有到了漢武時期,漢長城才從遼東一直走到了西域,綿長的數萬裏長城線,彰顯著漢武時代的雄風。


    第一軍團就剩下了一個騎兵師,第八師團也隻剩下了騎兵師,就這兩個師團,死死地釘在張掖,等待著羌胡人的歸附。


    經過兩次大戰,羌胡人雖然傷了些元氣,但並沒有被敲掉骨頭,西海上還有著羌人大部落,西海上利益,孫楊暫時還有那個心去動,隻不過,漢境必須是完整的漢境。


    三月中旬,基本上沒有讓孫楊再動什麽刀兵,十幾萬羌人歸附在張掖屬國,孫楊對歸附的羌人好好地撫慰了一番,那些部落首領再也沒能迴去自己的部落。


    “記一下,這就是杯酒釋兵權。”孫楊現在的書記官是劉協,劉協真真被孫楊的魄力所感染了,在那些部落首領寫下一係列不平等條約之後,孫楊將羌胡人部落徹底地打亂了,大部分羌胡人被孫楊遷往內地長安三輔,少部分被安置在了河西四郡,河西四郡也是夠淒涼了,四個郡,合在一起還沒有四萬人口,孫楊徹底的是驚呆了,不過,孫楊給河西四郡留下了兩萬羌胡人,也留下的第一軍團的兩個步兵師,歸法正節製,這下法正手底下也算有人了,龐德也被留在了河西四郡,更有劉協自願請求留下,孫楊在無奈之下,也隻能同意了。


    “你為什麽要留在張掖,你可知道,這地方遠離了長安和洛陽,你以後想迴去都難了。”孫楊很奇怪劉協的這個想法,劉協改變了很多,他的性子沉穩了許多,不再無端生事,懂得了謙讓和尊敬。


    “這裏還流傳著班定遠和馬援將軍的傳說。對我而言是一種激勵,姐夫不是常說:是個男人就該有自己的夢想,而我知道,有你孫楊在的地方,就不會有我劉協成長的空間,我願意留在河西,這地方很寬廣,草場很大,我很喜歡,這裏就像是男人的胸懷。”劉協看著窗外,認認真真地迴顧了自己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他給孫楊講了許多自己的感受,特別是看到大漢百姓的生活,涼州百姓對秦軍的熱忱,劉協有些對爭奪漢室皇位失去了興趣,他決定要像一個男人一樣活著,活得像阿九、像馬超一樣可以鎮守大漢的邊陲。


    “等你長大,法正會離開河西四郡,這地方你要是願意待,我為你留著。”孫楊笑著,摸了摸劉協的頭,覺得自己對劉協的培養並沒有白費,最起碼他不像曆史上一樣的自私了,曆史上,他隻是一個喜歡爭權奪利,不顧全大局的人,現在有了這樣的改變,這也就夠了。至於,他想要成長的空間,孫楊也能給他。


    “不!我要去西域,大漢的西域還沒有收迴,那是大漢的領土,絕對不容分割的一部分。”劉協迴過頭來堅定地看著孫楊的眼睛。


    “西域?那是漢人的西域,是一代代漢人用鮮血換來的西域,不是你的,不是我的,不是大漢的,更加不是大秦的,你明白嗎?那是漢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孫楊含著淚看著逐漸長大的劉協,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因為他已經失去了父親、母親和爺爺奶奶,在另一個世界,這就是孤兒。


    “不是很明白,不過有一天,我會明白的。”說完,劉協走下馬車,走進去找法正拜師了,他選擇了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做老師,劉協降下了自己的所有身段。法正倒是挺為難,特別是聽說劉協是漢靈帝家的二小子,不過,在孫楊的屬意下,法正收下了這個既像小弟弟又是大漢陳留王的劉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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