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但有時,眼見也不一定為實。這話曾經說過。


    沈唯麵目猙獰,嘴角滲出了鮮血,他按住欣玲的腿,欣玲怎麽使勁都掙脫不開。


    沈唯這是在幹什麽?瘋了?餓急眼了這是要吃欣玲?獸性大發了?一百個消極的設想飄入三人組的腦中。


    陳幀陽怒喝:“放開那個女孩!!!!”


    三個人一齊衝了下來。


    沈唯一定是被這個氣勢震懾住了,他一下子鬆開了欣玲,跳了起來,仰著頭看著衝下來的三人。


    於凡、陳幀陽、郭鈉,順著陽光的方向奔馳下來,沈唯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這是三個人仿佛從天而降的聖光騎士一樣,令人震撼。


    沈唯背著一幕驚住了,站在原地沒動,他攤開手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剛準備張嘴,陳幀陽就一腳蹬了過來。陳幀陽的速度太快了,而且爆發力極強。沈唯直接飛了出去。落在地麵,陳幀陽嫻熟地擒拿手一抓,就把沈唯按在了地上。


    沈唯被弄得直叫喚道:“你們在搞毛啊?鬆手!”


    陳幀陽麵露輕蔑的微笑,說:“我鬆了手你就能翻出花來?告訴你,我照樣撩倒你!”


    “別打了!別打了!”欣玲在旁邊大叫,她想起身,可是那隻受傷的腳卻使不上勁,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郭鈉跑到了欣玲旁邊,扶著欣玲,問:“欣玲,到底怎麽迴事?”


    欣玲:“媽耶,你們搞錯了,毛哥哥是想要救我。我被蛇咬了。”


    啊?!!!


    於凡趕緊過去,隻見欣玲的腿上的的確確是一個有血印。


    陳幀陽“啊?”了一聲,這才鬆開了沈唯,沈唯從地上彈了起來,根本沒有去責怪陳幀陽的意思,徑直跑向了欣玲。


    沈唯扶著欣玲,溫柔地說:“現在怎麽樣,好點了嗎?”


    欣玲眼眶中噙滿淚水,咬著牙點點頭,扶著沈唯的肩膀說:“毛哥哥,為了我,何必如此……”沈唯不說話,再一次扶住欣玲的腿,用嘴吸欣玲的傷口,希望能把毒液吸出來。


    於凡問欣玲:“咬你的蛇是什麽樣子的?是圓頭還是三角頭?從外表看,無毒蛇的頭部呈橢圓形,尾部細長,體表花紋多不明顯,如火赤練蛇、烏風蛇等;毒蛇的頭部呈三角形,一般頭大頸細,尾短而突然變細,表皮花紋比較鮮豔,如五步蛇、蝮蛇、竹葉青、眼鏡蛇、金環蛇、銀環蛇等(但眼鏡蛇、銀環蛇的頭部不呈三角形)。”


    沈唯抬起頭:“大哥,都什麽時候了,咱長話短說行嗎?”


    欣玲:“我沒有看見,我和毛哥哥就是在這片灌木林裏走的時候,突然我覺得一陣劇痛,被咬了。”


    於凡對沈唯說:“來,你讓開,我看看。”沈唯老老實實地退到旁邊,他也相信見多識廣的於凡說不定有辦法。


    於凡自己觀察著欣玲腿上的傷,是兩顆牙印,在牙印的周圍還出現了紅腫。於凡問:“被咬了多久了?”


    沈唯:“就十分鍾前。”原來於凡他們三人組的距離和沈唯他們已經這麽近了呀。


    於凡問欣玲:“現在還疼嗎?”


    欣玲點點頭。


    於凡皺起了眉頭說:“看來真的是毒蛇。毒蛇都有毒牙,傷口上會留有兩顆毒牙的大牙印,而無毒蛇留下的傷口是一排整齊的牙印;從時間看,如果咬傷後15分鍾內出現紅腫並疼痛,則有可能是被毒蛇咬了。”


    沈唯開始慌了,本來連在一起的濃眉皺得更厲害了。欣玲也嚇得想坐直身體。


    於凡安撫欣玲道:“不要激烈運動,以減慢人體對蛇毒的吸收和蛇毒在人體內的傳播速度,減輕全身反應。”


    於凡指著沈唯的運動褲說:“把你的褲帶給我。”


    沈唯吃驚地說:“什麽?你要褲帶幹什麽?”雖然嘴上不願意,但是身體很誠實,沈唯一邊說著一邊把褲帶抽了出來,遞給了於凡。


    於凡接過褲帶綁在了欣玲腿上,一邊做一邊說:“被毒蛇咬傷後,應立即用柔軟的繩或帶結紮在傷口上方,以阻斷靜脈血和淋巴液的迴流,減少毒液吸收,防止毒素擴散。”


    於凡又問沈唯:“剛才欣玲被毒蛇咬以後你都做了哪些處理?”


    沈唯一五一十地說:“我就讓欣玲坐下,然後用嘴給她把毒血吸了出來。另外我還在網上百度解毒方法來著,可惜沒信號。”說著,沈唯還拿出手機給大家看。


    手機瀏覽器界麵上赫然打著字:“被毒蛇咬了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於凡搖搖頭,說:“用嘴吸蛇毒都是電視劇裏騙人的,這樣很危險,而且收效甚微。因為,如果吸吮者口腔或消化道有潰瘍,就可能使蛇毒入血而引起中毒。你沒有把毒血吞進去吧?也沒有嘴巴潰瘍,對吧?”


    沈唯驚恐地捂住嘴說:“我去。我這幾天就是有點上火,口腔潰瘍。而且剛才本來沒有吞毒血,但是被陳警官一腳踹過來,嚇得我好像咽了一口。”


    情況貌似有些糟糕,陳幀陽非常內疚地拍了拍沈唯,說:“兄弟,對不住啊。”


    欣玲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嗚嗚嗚~~對不起,毛哥哥,我把你也給害了。對不起。”


    沈唯安慰欣玲說:“別激動,你這樣毒素會容易擴散的。”


    欣玲哭得更厲害了,說:“對不起,都怪我。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任性給大家添麻煩,我總是太以自我為中心了,從小到大仰仗著父母,哥哥寵著我,就嬌蠻跋扈。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是我太任性了。”這一路驚心動魄的冒險讓欣玲從心底開始對自然充滿了敬畏,對身邊的人充滿了感激。


    年輕就是如此,大部時間都是在彷徨,往往就那麽一瞬間,人們就成長了。


    於凡對陳幀陽說:“老陳,你去旁邊弄點水和茶葉來。”陳幀陽照辦去了。


    於凡又撫慰沈唯和欣玲:“不要太焦慮,我也沒說這個蛇就一定百分之百有毒。如果沒有毒,那就不用這麽害怕了。就算有毒,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一種是致命毒,一種是輕微毒,如果是輕微毒,那有什麽可怕的呢?就算是致命毒,也分成可治好和治不好,可治好有啥可怕的?治不好更不可怕,因為你已經死了。”。


    郭鈉對於凡所說的話有些吃驚,小聲問:“於大哥,你不要嚇他們啊。”


    於凡眯著眼對郭鈉小聲說:“別擔心,這是一個心理小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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