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二哥這麽一說,原來還真是在江湖上排的上名號的人啊。


    於凡之前從來沒有和江湖人士過多接觸,心裏對他們的故事很好奇。


    於凡問二哥:“二哥,你們為什麽經常打架呢?”


    二哥切換到一種賢者的感覺,說道:“人類戰爭的根本原因其實是化學,是荷爾蒙,這一點上人和黑猩猩沒什麽區別。”


    這話一語中的,於凡就是化學領域地人,原來也了解過人類荷爾蒙這方麵的知識,二哥哥話說的太有深度了,直接刺透了本質問題。於凡心裏更加佩服二哥。


    於凡仿佛感覺遇到了知己,讚歎道:“二哥你說的精辟,你也喜歡研究化學嗎?”


    二哥很坦誠:“沒有沒有,我碰巧有一個姓丁的朋友,他是搞化工的,我聽他說的。我覺得說的挺有道理,每次打架的時候,我都會先說一遍這句話。”


    原來二哥不懂化學,於凡略顯失望,但又為二哥的坦誠而感動。


    王鉀問道:“二哥,那你們打架是因為什麽呢?”


    二哥:“理由不一定,都是小夥子血氣方剛,就拿前一陣子來說吧,我們在電信廣場踢足球,對麵有一個小夥總是惡意傷人,我們說了幾次他還不服,我們就和他們幹起來了,當時我們五個人打對麵二十個人。”


    五打二十啊!我的天啊,真厲害,這風格不亞於楠哥。


    王鉀關切地問:“最後咋樣了?”


    二哥不屑地說:“當時我們五個人裏,還有拉架的,拉錘子,被二十個人揍還拉,被錘爆了,晚上睡覺都沒睡著,渾身都在疼,第二天看我們另外一個朋友,脖子都沒法轉。”


    於凡和王鉀沉默了。搞了半天是被別人錘了啊,說得竟然還那麽有氣勢。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別人那麽多人,而且他們中還出了一個拉架的,情有可原。


    二哥又酷酷地說:“說道這個,我就想起上一次,我們二十個朋友在芭比酒吧給朋友過生日,那天喝多了,一個朋友和保安起了衝突,我們二十個人當然不能慫了啊,就幹了起來,保安也就20個左右,那一次打得才叫個厲害啊。”


    於凡心裏想,這一次人數差不多,肯定把對麵收拾慘了,一雪前恥。


    王鉀又問:“嗯,然後呢?”


    二哥默默說道:“媽的,結果這幫保安拿了棍子,把我們打慘了,我腰上挨了一棍子,一周都沒好,當然打我那小子,也進局子關了一周。小垃圾。”


    呃,二十打二十也輸了?於凡突然覺得這個二哥怎麽有點不靠譜啊,到底能不能行啊。


    二哥到是一臉牛逼,接著說:“不過最厲害的一次是我們上次去百分百ktv唱歌那一次,那一次楠哥也在。”


    於凡和王鉀一聽,楠哥這麽兇的人都在,這一次肯定不會輸了,看來這一次肯定是一雪前恥了啊,搞了半天,二哥講前兩個故事的目的是欲揚先抑!有意思。


    二哥迴憶道:“那天我們在唱歌,有個sb喝多了跑到我們的包廂來鬧,非說我們吸毒,我吸你妹啊,我把他轟出去了,這個這個b玩意還叫來了保安。保安也sb,要我們拿身份證,不然就報警,我們十來個人來唱ktv,沒事帶什麽身份證啊,就沒給。這玩意就喊來了他們全部的保安,大概十來個人吧,要清我們出去。我就笑了,我們掏錢來唱歌,你說走就走?兩邊就吵了起來,眼看著指手畫腳就要動手了。老子直接掀了桌子,然後抄起一個酒瓶子……”


    高潮要來了……於凡和王鉀聚精會神地聽著,這些有意思了,二哥這是要開團的節奏,打起來的話,可能這些人加起來都不是楠哥的對手吧。


    “老子抄起一個酒瓶子哐嚓一下,就往自己頭上砸了過去。”二哥極其有氣勢地說道。


    這個彎轉的太急了,於凡情不自禁踩了一腳刹車。往自己頭上砸是什麽操作?


    二哥繼續說:“雖然酒瓶子沒有碎,但當時老子眉骨就裂了,血就滲出來了,老子大喊,不怕死的就來,老子硬是靠一人之力震懾住了他們,他們最後誰也沒敢上,就滾了。你們倆學著點,一看你倆就太文弱,受欺負的時候,你們一定要狠,比別人還要狠,才能震懾住他們。但是ktv那次酒瓶子沒裂,有點讓我意外,如果酒瓶碎了,一定更酷。”


    話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仔細一想,這不是還是自己吃虧了嗎。那些被嚇退的保安心裏可能根本不是被震懾住了,而是抱著不想和傻子玩的心態才就此罷手吧。


    王鉀咳嗽了一聲,弱弱問道:“二哥,那你打架,是不是……呃,就沒贏過?”


    二哥馬上做出一副高姿態:“你懂什麽,打贏了賠錢,打輸了住院。其實ktv那一次算我贏了,因為最後我是我賠的錢,我把別人桌子搞壞了,賠了800元。”


    連空氣沉默了,這什麽邏輯。於凡和王鉀算是明白了,這個二哥打架其實一點都不厲害,那於凡帶著二哥去要債能行嗎?楠哥為啥要推薦這麽一個人呢,楠哥在搞笑嗎?


    算了,不想這麽多了,張彩霞這件事反正也打不起來,二哥就是去嚇嚇人就行了,不用真打。畢竟二哥看起來也還是挺兇的。


    醫院正好也到了,一路上於凡和王鉀聽二哥吹了一路,可能也隻有醫生能讓他閉嘴了。


    直接掛了急診,二哥把切菜受傷的過程講給了醫生,醫生嘴角微微上揚,有點想笑,但是又抹了一下臉裝做嚴肅。醫生讓二哥直接去縫針。


    縫了三針,醫生還告訴二哥,以後你的這隻手大拇指的深度感受可能沒有了,例如壓力感受。剛才車裏表現的還鐵骨錚錚的二哥,竟然委屈的崛起了嘴,眼裏似乎還泛著淚光。


    於凡想起二哥之前說,這個xa北郊都能聽到他的傳說,於凡越來越不信了。。


    但其實這真沒吹牛,隻是於凡他們不知道。整個xa北郊的江湖中的確有這麽一號人物。


    不勝傳說——嶽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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