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話說的沒毛病。
可前麵的，他真的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臉上沒斑沒點的是他錯？個子高也是他錯？
男人不該健身保持身材，應該滿腦腸肥，贅肉一大堆？
這是不是太讓人憋屈了？
嗬嗬。
高興不起來，還是生氣吧。
他有些生氣地問：“那我的聲音呢？你不是喜歡我的聲音？你還把它們錄進手機裏，況且你聽了這麽久，不至於分辨不出來啊？”
唐皎默了片刻，自嘲地扯出一抹笑，說“抱歉啊”，雲淡風輕：“大概……隻有十分鍾。”
慕皚一怔。
聽她接著說：“十分鍾後我就會忘記。忘記聲音，也忘記臉。我當初要求你見麵提前打電話給我，是因為我要做準備，不能露出馬腳。”
“萬一露出馬腳呢？”
慕皚問完，就後悔了，同時也想通了。後悔的是，他在戳她的痛處，想通的是：“時耀應該是知道了你的病……”他忽然頓住，懊惱地咬了下唇瓣，抱歉道：“師父，這應該不算是病。雖然我不是太了解‘麵孔遺忘症’，但你也沒必要瞞著我，你……還不相信我嗎？”
她是相信他的，一直都是。
“你不懂……”
唐皎搖搖頭，往後退了一步，她低聲說：“小徒弟，它會遺傳。”
慕皚又是一怔。
他忽然就理解了她的顧慮，也明白了此前為何一直看不懂她了。
她在懼怕，在恐慌，所以她選擇偽裝自己，保護自己，警惕心重，戒備心重，怕見生人，沒有朋友。
這一切，都是拜魏觀止所賜？他脅迫她，利用她！讓她感受到來自人心的惡意，隻能隨附於他，聽他的話，為他所用！
該死的！這哪裏是醫治病人！
還有上次在餐廳，所有的子虛烏有全都能解釋的通了。
可是……可是……
“師父，你沒想過未來嗎？”慕皚從椅子上站起，緩步走近她，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視，盯著她濕漉漉的眼，眉目溫柔的不可思議：“我是哪裏讓你產生了錯覺，讓你以為我在乎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讓你以為我會因為你這種症狀……嫌棄你？”
“你沒有……”
這三個字剛說出口，他就低下了頭……他又問：“既然我沒有，那你為什麽到今天才跟我坦白？”
你應該早點跟我坦白，讓我了解你，嗬護你，因為我想把你放在手心裏疼，而不是讓你獨自承受這該死的一切。
“我想跟你說的，從你說要出國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準備，準備等你迴來……等你迴來……”唐皎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的後背已經貼著牆壁。
“所以，你的本意是想告訴我的，對嗎？”
“對。”
“你一直猶豫、徘徊，是因為你害怕失去我，因為你喜歡我，對嗎？”
“……也對。”
慕皚募地笑了，很愉悅的那種笑，因為他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
聽到他的笑聲，她稍稍紅了臉。
她剛剛說了什麽啊……
她現在想去衛生間往自己的臉上撲點冷水，降降溫。
可前麵的，他真的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臉上沒斑沒點的是他錯？個子高也是他錯？
男人不該健身保持身材，應該滿腦腸肥，贅肉一大堆？
這是不是太讓人憋屈了？
嗬嗬。
高興不起來，還是生氣吧。
他有些生氣地問：“那我的聲音呢？你不是喜歡我的聲音？你還把它們錄進手機裏，況且你聽了這麽久，不至於分辨不出來啊？”
唐皎默了片刻，自嘲地扯出一抹笑，說“抱歉啊”，雲淡風輕：“大概……隻有十分鍾。”
慕皚一怔。
聽她接著說：“十分鍾後我就會忘記。忘記聲音，也忘記臉。我當初要求你見麵提前打電話給我，是因為我要做準備，不能露出馬腳。”
“萬一露出馬腳呢？”
慕皚問完，就後悔了，同時也想通了。後悔的是，他在戳她的痛處，想通的是：“時耀應該是知道了你的病……”他忽然頓住，懊惱地咬了下唇瓣，抱歉道：“師父，這應該不算是病。雖然我不是太了解‘麵孔遺忘症’，但你也沒必要瞞著我，你……還不相信我嗎？”
她是相信他的，一直都是。
“你不懂……”
唐皎搖搖頭，往後退了一步，她低聲說：“小徒弟，它會遺傳。”
慕皚又是一怔。
他忽然就理解了她的顧慮，也明白了此前為何一直看不懂她了。
她在懼怕，在恐慌，所以她選擇偽裝自己，保護自己，警惕心重，戒備心重，怕見生人，沒有朋友。
這一切，都是拜魏觀止所賜？他脅迫她，利用她！讓她感受到來自人心的惡意，隻能隨附於他，聽他的話，為他所用！
該死的！這哪裏是醫治病人！
還有上次在餐廳，所有的子虛烏有全都能解釋的通了。
可是……可是……
“師父，你沒想過未來嗎？”慕皚從椅子上站起，緩步走近她，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視，盯著她濕漉漉的眼，眉目溫柔的不可思議：“我是哪裏讓你產生了錯覺，讓你以為我在乎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讓你以為我會因為你這種症狀……嫌棄你？”
“你沒有……”
這三個字剛說出口，他就低下了頭……他又問：“既然我沒有，那你為什麽到今天才跟我坦白？”
你應該早點跟我坦白，讓我了解你，嗬護你，因為我想把你放在手心裏疼，而不是讓你獨自承受這該死的一切。
“我想跟你說的，從你說要出國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準備，準備等你迴來……等你迴來……”唐皎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的後背已經貼著牆壁。
“所以，你的本意是想告訴我的，對嗎？”
“對。”
“你一直猶豫、徘徊，是因為你害怕失去我，因為你喜歡我，對嗎？”
“……也對。”
慕皚募地笑了，很愉悅的那種笑，因為他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
聽到他的笑聲，她稍稍紅了臉。
她剛剛說了什麽啊……
她現在想去衛生間往自己的臉上撲點冷水，降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