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冷很快就被風沙扒得若隱若現。


    宛如折荷剝蓮,指間留餘香不絕。


    羞澀中混雜些輕喘,眉目間透現著媚悅,真有聲有色。


    這模樣足以令任何男人垂涎三尺。


    風沙左右歪動腦袋,定定地端詳。


    其實他並沒有想入非非。


    正在琢磨怎麽扮演好一個沉迷美色的好色之徒的形象。


    蘇冷當然不可能猜透風沙的心思。


    隻感到兩道過於肆意的目光宛如實質,似乎還有滾燙的溫度。


    隨著風沙的視線緩緩掃過,蘇冷隨之顫栗。


    從臉龐到足尖,雪膚寸寸浮粉,甚至起皺。


    下意識地環手抱胸,長腿攏緊。


    肌膚沁汗,體香氤氳。


    風沙湊近些輕嗅幾下,忽然拿指尖勾起蘇冷的下巴,問道:“朝天鐙會嗎?”


    蘇冷臉蛋更燙,星眸半閉,不敢直視,隻好下視,挺秀的鼻子輕嗯了一聲。


    朝天鐙是練舞的姿勢,展現給男人看,則過於誘惑。


    風沙笑了起來。


    他是升天閣的東主,跳舞那些事,沒有他不清楚的。


    當然包括各式各樣的舞姿和舞態。


    可以朝天鐙,那也一定可以劈叉。


    於是往榻席兩側的扶手上分別一點,“來,支起來。”


    宮青秀剛才提及了“朝天鐙”,提醒了他。


    論誘惑男人的姿勢,“朝天鐙”無以過之。


    可是在這裏擺出來,過猶不及。


    劈叉,就是一字馬,則剛剛好。


    其實主要是他懶,蘇冷劈叉的話,他可以懶坐不動。


    所以,當何子虛快步進門的時候,隻一眼就看呆了。


    蘇冷正麵對著他,看不見風沙。


    隻看見從蘇冷身後探出兩條胳臂,正對蘇冷上下其手。


    嚇得何子虛立刻背身。


    蘇冷,他當然認識。


    這副模樣的蘇冷,從未見過。


    一眼的風光,殘留在腦海中。


    臊紅的美顏,綻放。


    欲語還休的眉眼,欲語還羞。


    妖媚的體態,蕩漾。


    若隱若現的春光,絢麗明媚。


    引領何子虛進門的嶽汐不敢亂看,紅著臉蛋挨近一些,以無奈的語氣小聲道:“婢子沒騙您吧!主人確實在忙。”


    何子虛以更無奈的語氣道:“你,你去跟他說,說我來了,讓他趕緊收斂點。”


    這次,明教和司星宗破天荒地聯手針對隱穀。


    幸好南唐方麵鼎力相助。


    附近的巷弄裏已經死傷二十七八個。


    付出這麽大代價,隻為讓他第一個見到風沙。


    別說風沙隻是在玩花魁,就算正在開無遮大會,他也絕不會有半點退縮。


    嶽汐趕緊應了一聲,低頭垂目、縮頸縮肩,並著膝碎步過去向主人通稟。


    風沙從蘇冷纖細腰肢一側,懶洋洋地探出腦袋,一臉不耐地道:“等等。”


    頓了頓,又縮迴腦袋道:“讓他等,沒讓你等,繼續,別停啊!”


    蘇冷雙臂努力往後撐著風沙雙肩,讓雙腿省些力,聞言差點岔氣。


    其實她就是單純劈叉呢!


    裙擺垂下來擋著,不湊頭過來看根本看不見什麽。


    作為雙足支點的扶手有些高,她有心想假戲真做也壓不了那麽低。


    支撐這麽長時間,身體當然會顫抖晃動。


    然而,經風沙這麽一說,立時變味兒了。


    何子虛鼻子都氣歪了,不再等了,直接轉身,黑著臉大步走過來。


    風沙一直透過蘇冷腰臂之間的衣服皺褶的縫隙盯著何子虛窺視呢!


    見何子虛這副架勢,心知今天實難善了了。


    君子可欺以其方,何子虛就是君子。


    這種憊懶手段對付別人未必管用,拿何子虛一拿一個準。


    如今這招居然不管用。


    可見,今天關口難過。


    眼見何子虛越走越近,風沙擔心再走近些就露餡了。


    雙掌扶住蘇冷的纖腰,把整個人往自己大腿上一拖。


    手感很好,又軟又彈,充滿健康的熱力,溫熱不燙。


    觸感柔若無骨,捧著輕若無物。


    風沙有那麽點心動,覺得有空真地把玩一下也不錯。


    腰肢被掐,嬌軀立軟。


    蘇冷發出誘人的低吟。


    媚眼飛絲,整個人往後摔坐到風沙的懷抱裏。


    滿麵飛紅,身子軟得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何子虛恰好走到跟前,眼睛死死盯著風沙的眼睛道:“今天來就隻要你一句話,契丹朝局是否將有大變動。”


    蕭燕他太熟悉了,就是個心直口快,蠻無心機的小蠻女。


    別說政變,就連狡辯都不會。


    火神澱之變規模之大,影響之巨,已經撼動了天下大勢。


    豈是一個小蠻女所能掌控的。


    肯定是風沙在背後出謀劃策。


    巧就巧在蕭燕發動政變之前,跟他一起護送宮青秀,隻是他因故提前返迴中原。


    現在想來,讓他提前離開恐怕也是風沙故意設的局。


    更巧在風門掌教雲本真是宮青秀北地一行的侍衛長。


    風沙肯定是通過雲本真對蕭燕暗授機宜。


    在他眼皮底下唱了這一出大戲。


    他事前居然毫無察覺,如今迴想,真是追悔莫及。


    麵對何子虛地詰問,風沙就傻笑,還不忘把蘇冷的身子往懷中緊了緊。


    火神澱之變後,所有人都認為此政變是蕭燕主使,蕭燕則是受他指使。


    看過相關情報之後,連他自己都差點這麽認為了。


    天地良心,他事前真的毫不知情。


    難就難在他根本不能說他不知道。


    起碼在明了蕭燕態度之前,不能。


    情況有些複雜,道理其實很簡單。


    這場政變成功,跟他完全無關。


    至今沒有遇上劇烈反撲,那就跟他大有關係了。


    簡而言之,打狗還要看主人,打了蕭燕就會惹出他。


    惹出他,就惹出了四靈。


    無論各方在契丹擁有多大利益,根終究還是在中原。


    為了在契丹的利益而惹上四靈,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弄到最後,肯定得不償失。


    再者,他也並不希望讓人覺得他失去對形勢的掌控。


    哪怕裝也要裝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何子虛見風沙裝傻,歎了口氣,話風轉軟,道:“我是代表隱穀和王塵子來的,你盡管開條件吧!能不能接下我都乖乖聽著,五日之內,定有答複。”


    風沙中原這一圈轉下來,到一處便翻雲覆雨,硬攪出赫赫威名。


    任誰心裏都要打怵。


    在沒有明了風沙態度之前,誰都不想把這家夥惹出來,必須三思而後行。


    最關鍵,風沙的態度聯動四靈的態度。


    誰都知道,四靈跟契丹血仇不共戴天。


    事實證明,不管四靈內部多少紛爭,在對付契丹上,馬上就能齊心合力。


    風沙欲哭無淚,懷中的溫香軟玉突然不夠香、不夠軟,感覺有些硌手了。


    何子虛的話聽著很軟,其實等同於最後通牒。


    條件任他開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而且是同時代表隱穀和王塵子。


    如果他給不出一個像樣的態度,人家現在願意忍痛割多少肉,反噬就會有多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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