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章發急了,有相當程度的增修。


    另外,因個人家庭緣故,本書此後不再保證每日更新,隻能說盡量保證更新。


    抱歉!萬望理解。


    ……


    李含章將江離離懷中的案卷飛速翻完。


    案卷上除了幾名死者的狀況之外,主要都是目擊者的證言。


    不乏千奇百怪,甚至自相矛盾處。


    最令李含章注意的是,風沙的大名赫然在列。


    而且案發之時,就在齊大小姐家裏。


    這些天以來,墜露小築內什麽情況,他非常清楚。


    說是無遮大會,其實是大小姐那些閨蜜胡天胡地。


    大小姐本人還是一直堅守底線,並沒有真個越過界。


    然而,風沙的到來,讓李含章心中不禁發酸。


    正值賞落花的時日,正是賞落花的地點,又來得這麽早,不是約會是什麽?


    最關鍵,蘭萍也在。


    那日,李含章在此後院偷聽偷窺。


    大小姐和蘭萍一左一右地挎著風沙,親熱的很呢!


    頗有點二女共侍一夫的架勢。


    不管怎麽說,大小姐都是他懵懂時的夢中情人。


    如今不僅跟別的男人好上,居然還不介意跟別的女人分享,他當然難以接受。


    李含章使勁甩甩腦袋,拋開那些繁雜的思緒,帶著江離離快步進了墜露小築。


    齊蟬總共找來八名閨蜜到家裏玩,除開蘭萍,目前還剩四人。


    也就說,被擄走了三個。


    餘下四女全都呆在前廳。


    其中兩女相擁低泣,一女呆滯癱軟,還有一女驚魂未定。


    顯然她們受了不小的驚嚇,好在不似受傷,起碼沒見外傷。


    阿紫和阿香帶著兩名婢女分頭端水送藥,來迴安撫。


    至於那些劫後餘生的男伶,全被關到了後院的雜物房裏。


    自有墜露小築的仆役照看。


    還有四名鷹視狼顧的青年分站於前廳各處。


    人數雖少,卻把前門後門和偏門完全把住。


    守在門口的青年攔下李含章,神態語氣都很客氣,唯獨手按上了刀柄。


    李含章神情不渝,亮出了三江申襄聯防的令牌。


    他本還想嗆上幾句,結果人家不僅立刻讓路,甚至把他給無視了。


    視線直接投過去,好像看著一團空氣,又盯上了江離離。


    江離離剛才趁機瞟了幾眼案卷,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裏撞見主人。


    就算主人在授衣小姐身邊見過她,恐怕也記不得她是誰。


    主人身邊的劍侍她倒是認識不少,畢竟授衣小姐是劍侍副首領。


    弓弩衛認識她的人肯定不多,就算認識,現在也不能認。


    所以趕緊亮出步快的令牌,人家同樣直接放行。


    “怎麽又是你?怎麽這麽沒皮沒臉的?”


    阿紫迎上來攔路,神色相當不善:“不知道我家小姐不待見你,不想見你嗎?”


    這小子之前沒少跑來,把小姐煩的不行,每次都是讓她趕人。


    “這樁案子由巡防署正式接手,上麵交給我全權負責。”


    李含章正色道:“如果我不來,誰去救那幾位被人劫走的小姐?還請阿紫姑娘領我去見大小姐,我需要問些事。時間緊迫,我多了解些情況,那就能快一點救人。”


    阿紫猶豫少許道:“你跟我來。”


    被擄走的人畢竟是小姐的閨蜜,總不能見死不救。


    齊蟬和蘭萍跟風沙正呆在齊蟬的閨房裏。


    蘭萍一個勁地哭,埋怨自己害了好姐妹。


    正因為她拒絕劉公子,人家說要報複,所以她才躲來齊蟬這裏。


    結果人家真的追來了,不僅劫人,還殺人。門口血都還沒幹呢!


    身為始作俑者,她未必真的擔心所謂的好姐妹,但是一定擔心自己。


    齊蟬挨在旁邊,心裏好生惱火,惱火蘭萍給她招禍。


    然而在風沙麵前,當然一副知心大姐的樣子,溫柔地安慰。


    風沙則懶洋洋地靠在一邊,目光在齊蟬和蘭萍身上打轉。


    眼睛在看,心思不在。


    指尖勾劃過繪聲嬌嫩的臉頰,尖溜的下巴和敏感的雪頸。


    一會兒下、一會兒上,動作緩慢,頗有節奏,極富韻律。


    臉色平淡,眼神平靜,看不見半點情緒。


    其實心裏何止惱火,簡直火冒三丈,剮人的心都有了。


    繪聲並腿挨坐在一旁,顯得特別乖巧,嬌軀不時過電般微顫一下。


    主人的指尖一時輕、一時重,她也就一時癢、一時麻。


    整個人不僅發燙,都快燙軟了,勉強支棱著身子。


    臉蛋順勢蹭著主人的指頭,俏眸半睜半閉,腦袋膩膩環迴,鼻中唿唿嚕嚕。


    活像一隻被擼舒服的貓咪。


    李含章一進門,就見到這副場景,略一頓步,走向風沙道:“怎麽哪都有你?”


    眼神語氣那是相當不善,忍不住去看齊蟬。


    風沙當著大小姐的麵,跟第三個女人這麽親昵,還是個這麽嫵媚俏麗的女郎。


    大小姐當真不生氣麽?


    齊蟬扭頭瞪眼道:“怎麽又是你?誰領他過來的?把他給我趕出去。”


    眼神語氣何止不善,一副要跳起來咬人的樣子。


    李含章頓時一窒,使勁擠出個笑臉,把剛才跟阿紫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最後搓著手請齊蟬配合一下,要問些事情。


    齊蟬根本不理,冷哼道:“叫你滾沒聽見,要查也換個人來查。”


    李含章湊過來還要賠笑。


    風沙輕咳一聲道:“救人要緊。李馬快精明強幹,再合適不過。”


    齊蟬立時收斂兇相,乖乖地嗯了一聲,小聲道:“你說合適,那就合適。”


    李含章的臉色隨之晦暗


    他無法理解眼前這一切。


    大小姐家世又好,人又漂亮,追求她的男人數不勝數。


    不乏貴公子,亦不乏世家子。


    幹嘛這麽委屈自己?


    風沙這小子哪裏好了?明顯是個酒色過渡致弱不禁風的紈絝。


    風沙盯住李含章,輕聲道:“不知李馬快想知道些什麽?”


    李含章驀地迴神,凝視道:“有多位證人證實,匪徒曾經自報身份,乃是大越王子劉公子的親隨,不知道風客卿對此有何見解?”


    當日,他親眼看著劉公子一行人去了白雲樓別院。


    要說今天這件事跟風沙沒關係,他確實很難相信。


    事實上,這位三河幫的風客卿跟太多事情有關聯了,明顯是個交匯點。


    私鹽案,三河幫,劉公子,在此人身上串成了線。


    “我認為這件事跟劉公子絕無關係,”


    風沙斬釘截鐵道:“恐怕是下人作惡,主上擔名。你先別急,先聽我說完。”


    他強行打斷想要插嘴的李含章,正色道:“如果李馬快你真心想救人,這件事就必須跟劉公子毫無關係。你不會真以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吧?”


    李含章迅速平複怒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句話他跟張星火說過,結果張星火詳細地剖析了什麽是法,硬生生懟了迴來。


    所以,他立刻冷靜下來,開始琢磨風沙的話到底什麽意思。


    風沙有些欣賞地看他了一眼,旋即收斂眼神,淡淡道:“如果非要加罪於劉公子,那就是拿東鳥的法去罰大越的王子,你告訴如何執法?除非戰爭。”


    換做從前,李含章還真不認同,然而經過張星火的教導,他起碼知道“暴力不及的地方,法便不及”。東鳥想要執法大越,可不是就得靠戰爭嗎!


    “三個女人與兩國交戰相比,孰輕孰重?我相信貴署還做不了這種決定。”


    風沙淡淡道:“我相信換成是你,你也會做出與李馬快相反的決定。如果你非要把劉公子扯進來,其實無異於親手殺害那三位小姐。話已至此,你還想知道什麽?”


    李含章沉默良久,忽然咬著牙惡狠狠地道:“那幾個讓大越劉公子擔上惡名的狂徒,現在哪裏?”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迸出來。


    風沙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含笑道:“白雲樓別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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