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學妹,現在可查到那段視頻是怎樣從網絡上消失的嗎?”


    那天從醫院迴家,江瑞茜樂嗬嗬的打開電腦,想要欣賞一下網民對柳菲菲惡俗的評價,順便想象一下柳菲菲那張灰白的麵孔,好滿足一下她惡毒的報複感,誰知那視頻竟然不翼而飛了,最讓她氣憤的事情是後來無論她怎樣努力,那視頻都傳不上去了。


    肯定是有人暗中使壞,當下放眼整個t市,有可能,有能力去做這件事情的隻有歐陽天宇,盡管事情已是那麽的明顯,但她還是抱了一絲希望讓小月去調查這件事情。


    “總裁……是總裁不惜重金將那段視頻處理掉的。”小月放下咖啡,神色凝重的望著江瑞茜。


    “學姐,你走錯了一步棋,我給你視頻的目的是讓你持有威脅柳菲菲的把柄,而你卻將它傳到了網上,明眼人一看就會知道是有人在報複柳菲菲,畢竟沒有任何人會相信柳菲菲會愚蠢得上傳自己的不雅視頻,總裁何其聰明,萬一他要是看出了什麽倪端,那我們豈不會陷入很危險的境地。”


    “那天宇采取了什麽行動了嗎?”聽小月這麽說,江瑞茜也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有些粗糙,一時之間不禁開始擔心了起來。


    “這倒沒有,據我調查得知,他隻是單純地下達了讓視頻消失的命令,或許他隻是單純地想讓柳菲菲徹底從他的世界裏消失吧。”


    “嚇死我了……”拍著胸口,江瑞茜鬆了口氣,“小月,不管怎樣,你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所以我好也就是你好,我要是不好,你的下場,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想象得到。”


    心情平靜下來,江瑞茜恢複了一貫的陰狠,她微笑著威脅著眼前這個在她看來不怎麽安分的學妹。


    “哐當-----”杯子重重落在桌上,溫熱的咖啡從杯子中濺了出來,小月惶恐不安地抬起頭凝視著江瑞茜,顫顫的說,“多謝學姐提點,往後有什麽事需要用到我的時候,請盡管吩咐。”


    臉色掛著僵硬的笑容,小月無奈的接受了自己注定被編排的命運,果不其然,她話才剛剛說完,江瑞茜又丟了個燙手山芋給她。


    “這是兩根頭發,你替我跑一趟親子鑒定中心,日後將鑒定結果給我”淺笑著,江瑞茜將一個裝有歐陽天宇和晨晨頭發的熟料口袋推到了小月的跟前。


    不知道江瑞茜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小月小心翼翼的收好塑料袋好奇的問道:“學姐,這頭發的主人都是誰啊?”


    不管晨晨是不是歐陽天宇的孩子,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學妹啊,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介於拜托我辦事的人身份比較特殊,所以,你還是不要多問的好。”輕笑著,江瑞茜瞎編了一個借口搪塞了小月。


    眼見江瑞茜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小月不得不放棄追問。


    “好吧,到時候鑒定結果出來了,我再聯係學姐好了。”


    “嗯!”事情交代完畢,江瑞茜伸了個懶腰站起了身,“我還有個通告要趕,不能久留,學妹,別見怪啊。”形式上的說了一聲,江瑞茜拎著包包跨步就走。


    “學姐,再見。”


    衝著江瑞茜的背影假裝禮貌的喊了一句,小月冷笑著掏出了行動電話。


    “喂,老板,江瑞茜交給我兩根頭發,她讓我去一趟親子鑒定,我估計那兩根頭發是你說的那個小孩和歐陽天宇的,接下來,怎麽辦?”待江瑞茜走遠之後,她撥通了一個神秘人的號碼。


    “嗯,知道了,就按江瑞茜的意思辦事,鑒定結果出來以後,copy一份給我。”


    指令言簡意賅,話音剛落,電話裏就傳來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小月習慣性地聳聳肩,收起電話也起身離開了咖啡店。


    同樣寒冷的空氣裏,一片鐵灰的天空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手上戴著一個紅寶石戒指的男人,他安靜地站在一棵紅梅樹下,一陣冷風輕輕吹起他的劉海,一雙深沉透亮的眼睛泛著睿智的光芒與他臉上銀色的麵具相得益彰。


    掛斷電話,他削薄的唇邊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弧。


    他很期待與柳菲菲下一次見麵。


    天空灰暗得如同黑夜,寂靜的空氣裏沒有一絲氣流在流動。


    安靜,死灰一般的安靜,仿佛世間萬物都停止生長了一般,除了牙齒摩擦的聲音,江瑞茜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怎麽會這樣?江瑞茜怔楞地看著鑒定結果書上的一行字。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吻合,他們是父子,那個叫柳菲菲媽媽的小男孩是歐陽天宇的兒子,當年的那場陰謀給她埋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


    她該怎麽辦?


    當年那個陰謀開始的夜晚,柳菲菲明顯看清了與她發生關係的男人的長相,那麽她一定知道歐陽天宇就是她孩子父親的事實,如果萬一她要是帶著她的兒子把真相告訴了歐陽天宇或者是老夫人。


    那麽,自己歐陽夫人的頭銜還能保住嗎?歐陽天宇又會怎樣對付自己呢?


    突然,刺骨的寒氣從心底冒出,江瑞茜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急忙伸手拍了拍臉……


    江瑞茜,不要怕,趁事情還沒有曝光的時候,趕快行動,不要給柳菲菲任何喘息的機會,想辦法讓那個秘密永遠沉入大海吧。


    閉上眼睛,江瑞茜開始了縝密的計劃,她必須盡快投入戰鬥,她不能讓柳菲菲利用那個孩子來幹涉她的家庭。


    要怎麽做?現在她最大的威脅就是那個小男孩,如果那個小孩子要是從t市消失的話。


    猛然睜開眼睛,江瑞茜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讓一個人消失,她江瑞茜有的是手段。


    “哼。柳菲菲,咱們走著瞧!”冷哼一聲,江瑞茜拎著名牌包包,帶著一肚子壞水走出了房間。


    她是一個瘋子,一個為愛癡狂的瘋子,為了捍衛她得來不易的婚姻,她從不介意讓她的玉手沾點鮮血。


    陰暗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一輛保時捷紅色跑車在馬路上急速奔馳……


    同樣陰霾的天空下,在醫院的病房內,柳菲菲正在喂晨晨吃藥……


    “晨晨,張嘴,來乖乖吃藥。”柳菲菲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握著藥丸輕聲細語的哄著床上的晨晨。


    “媽媽,可不可以等會兒在吃啊?”看著柳菲菲手裏幾十顆大大小小的藥丸,晨晨就害怕的皺起了眉頭,他小聲地向柳菲菲打著商量,妄想能夠晚些在咀嚼那種苦澀的令人想哭的滋味。


    “不行,吃藥時間到了,晨晨不可以不乖哦。”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晨晨的病情急劇惡化,過些日子還要進行化療,否則他的身體就不能進行手術。


    對於患者來說,聽從醫生的安排按時服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不能因為晨晨的苦苦哀求就心軟。


    “媽媽真壞,我不理你了。”晨晨嘟著小嘴鬧別扭地別過頭,他不明白媽媽為什麽每天都要逼著他吃那些苦苦的藥丸。


    “晨晨,你再這樣使小性子,不理你的,可就是媽媽了。”收起笑容,柳菲菲嚴肅的看著晨晨,威脅的說道。


    哼!每次都是這樣,她就不能換點新鮮的嗎?


    冷哼一聲,晨晨抱怨的瞪了柳菲菲一眼,然後妥協地張開了嘴。


    沒辦法,誰叫他太愛她的媽媽了,一聽說柳菲菲不理他,他就必須變得乖巧起來,因為他怕柳菲菲會真的不理他。


    “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呢。”喂完藥,柳菲菲親昵的捏著晨晨小小的鼻子,“聽話的孩子才會有糖吃哦!”


    柳菲菲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事先準備好的糖果,微笑著問道:“喜歡嗎?”


    “醫生伯伯說了,小孩子糖吃多了會蛀牙。”倔強地別過頭,他顯然不買柳菲菲的帳。


    “呃……生氣了?”清楚兒子的秉性,柳菲菲輕輕掰迴他的腦袋,心疼的說,“晨晨,乖,媽媽知道哪些藥很苦,可是現在晨晨生病了,就必須要吃藥,不然晨晨的心髒就會痛痛,那樣,媽媽也會跟著痛痛,難道忍心看媽媽傷心難過?”


    “對不起,媽媽。”


    他扭過頭,乖巧地低下了頭。


    柳菲菲心裏一陣抽痛,她的手輕輕撫摸著晨晨的臉頰,輕輕的笑了,她知道他們一直都是彼此的軟肋。


    不知道過了多久,晨晨睡著了,也許是藥效發揮了作用,柳菲菲靜靜的望著他唿吸微弱的睡容,然後,她悄悄的哭了……


    醫生說化療有很多副作用,她真擔心晨晨會受到折磨。


    牆上的時鍾一秒一秒地走,天色陰沉濃黑,下午五點三十分,窗外毛毛細雨變成的傾盆大雨,雨珠打在玻璃窗上,劈劈啪啪。


    麵具男抬頭看著牆上的時鍾,時鍾指向五點四十分,辦公室的門開了。


    “老板,這是小月小姐copy過來的資料。”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約三十光景的男人把一個信封放在了麵具男的辦公桌上。


    “知道了。”房間裏光線太暗,淡漠的聲音沒有聽不出任何感情的存在,男人恭敬地退出了房間。


    房間裏安靜的就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漣漪……


    半晌,他打開了那個信封,裏麵裝的全是歐陽天宇和晨晨的dna鑒定證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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