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大總統自歐洲載譽而歸,於抵達上海時進行演講,上海各界熱烈響應…”


    “………總統宣稱,要不惜一切代價,降低‘西班牙流感’在國內的傳播速度,減少病患死亡數字,確保國民安全,並唿籲全國民眾遵循衛生部頒發之衛生守則,確保自身及家人之安全…”


    “………西方媒體質問政府出兵烏拉爾、哈薩克等省之行為,總統迴應稱上述地區自古以來即為中國領土,政府出兵之舉措沒有任何問題…”


    在jingguo了多年的建設之後,如今的北京已經煥然一新。<-》尤其是在老北京的城牆外,那座新建的新城市。在城市建設部的規劃之下,整個城市顯得非常的‘新’,確切的講是充滿了現代感。


    整齊的建築佇立在地麵上,行人要麽行走在人行道上,要麽jiushi騎著自行車。剩下的則多是乘坐著公交和有軌電車,尤其是那些有軌電車,幾乎每一列都擠滿了人,交通部門甚至都曾經kǎolu過,要不要進行招標,弄一個雙層的有軌列車出來,好多裝載一些乘客,減少交通上的壓力――――――也不奇怪,作為中國的首都,北京本來jiushi全球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尤其是在國社政府成立之後,在老北京城的外麵又多了一座新城,北京的人口也比過去激增了不少。


    而此時此刻,在新舊城區的街道上,一些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揮舞著手裏的報紙。不停的叫賣著。


    自從國社政府推行了義務教育之後,基本上隻要是年齡達到標準的孩子,便全部都被送入了學校裏麵。每到上學的時候。城市內的路麵上便看不到一個到了上學年齡的孩子。


    理所當然的,那些報童也包含在了其中…


    於是很快的,報童這麽一個曆史性的角色便徹底的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些年紀稍微較大一些的十五六歲,十七八歲的少年…


    這些基本上都是因為年紀過大,已經無法入學的。這也是沒bànfǎ的事情。畢竟教育是要從小抓起的,若是放鬆了限製。那最後恐怕就沒個頭了,到最後豈不是20多歲,卻沒有機會讀書的少年也要被送進學校去?


    總而言之。不管怎麽說,如今報童已經基本上在中國的街道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這些報‘少年’。另一方麵,盡管這些少年的薪水要比原來的報童高上一些。可是聲音明顯也要大上一些。再加上體力等其他各個方麵,所以雇傭這些人,和原來雇傭報童的時候相比到也沒多少區別。


    麵對著這一條條的新聞,相當一部分的行人都選擇從報‘童’的手中買下報紙,了解最新的諮詢。即便是那些沒有買下的,也有那麽幾個選擇湊到買下的人身邊,dǎsuàn從他們那裏得到最新的了解。而那些已經買下報紙的行人,通常也不會吝嗇。而是大大方方的把手中的報紙分享出來,若是碰上不識字的。甚至還會zhudong念出,並與之共同探討――――――沒bànfǎ,雖說如今國社政府已經推行義務教育一段時間了,可義務教育針對的僅僅隻是那些適齡的兒童,而絕對不是成年人…


    在kǎolu到辛亥革命之前,中國那極低的識字率…


    雖然如今的中國十分繁華,但不得不坦誠的是,大街上的行人十個裏,恐怕也未必能有一個識字的。就這樣,還是在囊括了義務教育之後,那些已經懂得了一些文字的學生們…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沒有阻礙這些人對國家大事的熱衷,哪怕這些人有些時候總是會提出一些異想天開,乃至讓人啼笑皆非的主意出來。


    然而不管怎麽說,眼前這些繁華的景象,畢竟是嚴紹他們一直以來所追求的…


    而另一方麵,那些報紙上的消息到也不假。


    嚴紹在上海的時候,的確進行了一番演講,也的確受到了上海各界的熱烈迴應――――――從某種角度上講,若是不熱烈那才奇怪呢,畢竟好歹嚴紹也是zhègè國家的總統,哪怕是出於不得罪人的心理,至少也給稍微用些liqi鼓鼓掌什麽的…


    何況即便嚴紹和雨石銀行擋了不少人的財路,但沒有嚴紹,便沒有如今的繁榮,這些他們還是懂得的。所以除了少數人之外,大部隊的人都對嚴紹懷有一顆感恩的心。


    而且嚴紹這次出訪歐洲,也的確是給國家帶迴了許多榮譽,尤其是其名列和會四巨頭之一,更是使得中國似乎是有了和英法等國並駕齊驅的地位――――――注意,僅僅隻是似乎,雖說現在中國看上去很強壯,但這僅僅隻是因為英法已經為了這場戰爭而筋疲力盡了,shiji上中國和上述國家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畢竟國社政府才剛剛成立六年的時間而已。所能彌補不足的,僅僅隻是中國本身遼闊的領土,豐富的資源還有龐大的人口而已,尤其是最後zhègè,憑借著五億人口,隻要有較為充足的武器裝備,至少在綜合實力上中國不會遜色其他國家許多。


    至於那些防疫之類的,到也是事情,畢竟西班牙流感的第二次侵襲,給全世界都帶來了很多麻煩,作為人口大國的中國,幾乎每個月都能接到上萬乃至數萬人的死亡報告。


    雖然在kǎolu到中國本身的人口之後,zhègè數字已經非常的值得令人慶幸了,但嚴紹畢竟還是希望能減少一些死亡數字。


    如此一來,嚴守衛生部頒發的一些守則,也就成了必要的事情。


    至於最後一點…


    在嚴紹抵達上海的時候,的確是有一些外國報社的記者。專門采訪了有關‘西進戰略’的事情,並質問嚴紹出兵烏拉爾和哈薩克等省,並將其化為中國領土的合法性及正當性…


    對於這類的問題。嚴紹早在巴黎的時候,就已經聽過許多次了,自然很清楚在這件事上根本無法給這幫記者一個合理的dáàn。畢竟不管你說的究竟有多好聽,事實jiushi國社政府的確出兵哈薩克等地了。


    所以很幹脆的,嚴紹用了一個‘自古以來’來糊弄那些記者。


    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嗎?


    ‘窮則擱置爭議達則自古以來’…


    眼下便是如此,如果是在辛亥年之前,即便嚴紹與鄰國有了些什麽矛盾。也要想方設法的去擱置爭議,因為他沒有與對手競爭的實力,所以除非必要。不然就隻能盡可能的是拖延,等自己有實力再說。


    可現在既然自己有實力了…


    那自然就該‘自古以來’了…


    何況嚴紹也沒有說錯,早在17世紀,中亞新興起一個強大的遊牧政權。也jiushi漠西蒙古建立的準噶爾汗國。在準噶爾汗國的侵略下。小玉茲於1730年9月派遣使團請求俄國接受加入俄國,而後在1735年12月中玉茲也加入俄國,而大玉茲則被準噶爾汗國並吞。但準噶爾汗國於1757年亡於更強大的清帝國,於是大玉茲、中玉茲成為清帝國的藩屬,因準噶爾在長期與清朝的戰爭中,人口銳減,加上疾病的爆發,準噶爾在今天的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消失。哈薩克人因沙俄對中亞的侵略逐步向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水草豐盛、人煙稀少的清帝國版圖遷徙。


    19世紀滿清由於鴉片戰爭後國勢衰微,於是俄國趁機於1864年強占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的清帝國土地。至此今天的哈薩克斯坦的大部都歸俄國所有。


    而現在嚴紹所做的,不過是把當年俄國人從中國手裏搶走的東西要迴來罷了――――――頂多也jiushi再加上一些利息…


    不管怎麽說,嚴紹的理由並沒有讓那些記者滿意,不過嚴紹也不需要他們滿意,對嚴紹來說,最要緊的是拿到手裏的。眼下國社政府已經奪下了俄國三分之二的領土,並且還得到了繼任者蘇俄的承認,這對嚴紹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也是嚴紹慢悠悠的一個原因,反正現在西伯利亞已經到手了,蘇俄那邊也正打的熱鬧,自然也就沒什麽需要嚴紹著急的了。


    ――――――――――――――――――――


    與此同時,在國社政府的辦公大樓內,看著剛剛才到手的報紙,徐世昌忍不住朝著段祺瑞苦笑道。“咱們的這位總統還真是,咱們這邊正替他著急呢,他到好,居然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說完徐世昌把報紙放在了桌子上麵,在頭版的頁麵上,赫然印著嚴紹的照片,旁邊還有一行大字‘自古以來?’…


    zhègè時候照片傳真的技術還沒有發明出來,所以報紙上的照片是過去的舊照片,至少被轉載的機會並不是很多,所以到也能給一些讀者帶來一些新鮮感,但也僅此而已了。


    “這大概恰恰說明了總統他成竹在胸吧…”把報紙放在了旁邊的wèizhi上,段祺瑞笑著迴答道,看得出來心情還算比較輕鬆。“不過也不奇怪,畢竟他已經迴來了,那些人自然也就鬧不出什麽花樣了,如此一來,總統他也就沒必要過於著急…”


    話是這麽說,不過段祺瑞說到最後的時候,也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在為嚴紹而dānxin著。


    作為國社政府的副總理,還有曾經北洋係的領袖,段祺瑞和徐世昌等人自然也曾經遭到過其他一些人的拉攏,希望能夠由他們出麵,趁著嚴紹不在國內的機會出台一部專門針對嚴紹的總統任期限製法案。


    不得不說,那些人到也不傻。


    雖說現如今北洋zhègè團體已經消失了,像段祺瑞和徐世昌這樣的人,基本上也都已經融入了國社黨內,他們這些人充其量也jiushi一個小團體罷了。


    話雖如此,可是這些人在中國的影響力卻絕對不小,至少要比尋常人所想象的要大的多。畢竟當年曾經在北洋軍服役的一些軍官。如今有不少都已經混到了將軍一級,還有一些曾經為北洋政府服務的官員,如今也都已經身居高位…


    段祺瑞和徐世昌。看上去似乎一直都在嚴紹的陰影下生活,可shiji上他們的影響力卻絕對要比常人所想的要大的多。


    尤其是如果能夠得到這兩個人的bāngzhu,那麽就連軍隊恐怕也能影響一批。遠的不說,現如今馮國璋就在外東北指揮著不少的部隊,正和日本人在鴨綠江畔打的火熱…


    雖說當年還在北洋的時候,馮國璋和段祺瑞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矛盾,但是這麽些年下來。這點矛盾基本上也就煙消雲散了。而且因為同是曾經北洋那個團體的核心人物,彼此之間還有著一些照應,甚至可以說。他們現在的guānxi絕對要比在北洋時融洽的多。


    如果能得到段祺瑞和徐世昌的支持,好處究竟有多少不用說也知道…


    事實上,他們甚至還曾經派人到鴨綠江畔,去和馮國璋進行了一番簡單的溝通…


    不過基本上。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麵對那些人的邀請。和他們所想的不同的是,段祺瑞和徐世昌等人可以說是斷然jujué。馮國璋的舉動更為過火,甚至十分幹脆的命令自己的衛兵把來人架住,然後一路從軍營裏麵扔出去…


    要知道當時除了前線的部隊之外,馮國璋那裏還有數萬兵馬,他本人更是駐紮在一個步兵師的內部。一個步兵師,至少也要有一萬多人,而這一萬多人想要弄一個軍營。占地麵積有多少相比哪怕是腦部也腦部的出來。


    而由此可見,那個被架住去的渣渣究竟有多可憐了…


    ――――――――――――――――――――


    麵對這麽一個結果。那些人自然是非常的吃驚,幾乎和在宋教仁那裏一樣吃驚。


    畢竟宋教仁那麽一個理想主義者,居然會jujué他們,這本身就已經夠讓他們吃驚的了。如今居然就連段祺瑞和徐世昌這兩個他們眼中利欲熏心的政客,也迴絕了他們,這未免有些…


    事實上他們之所以會找宋教仁和段祺瑞他們,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jiushi因為這三個人的名望在國內是僅次於嚴紹的高,同時本身也有著莫大的影響力,甚至有著一定的實權。


    就好象宋教仁,作為廉政部的部長,可以說沒幾個會不怕他。


    而宋教仁本身高尚的人品,在國內也算是家喻戶曉的。如果能拉攏到他來反對嚴紹,情況或許會簡單許多。另一方麵,宋教仁的主張一直都是內閣製,這點是每個人都清楚的,所以在那些人看來把宋教仁浮上來做一個吉祥物,似乎是非常明智的一個選擇…


    再來jiushi徐世昌和段祺瑞,雖然都是舊式的老官僚,但是對新時代的適應能力到也不錯。區區幾年的時間,居然就已經適應了新時代…


    不但已經調整好了對自身如今地位的態度,更要緊的是他們居然沒有那些人預料的一樣,內心當中依然充滿了野心等等。


    不過就在他們吃驚的時候,段祺瑞和徐世昌卻有著自己的想法,一些專屬於自己的想法…


    權利,誰都想要,畢竟權利這種東西是會上癮的,從某個角度上講甚至可能比毒品更加容易上癮,也正因為這樣,段祺瑞和徐世昌實在很難放棄手裏的權利,可關鍵是…


    “我們已經老拉…”看了看鏡子裏麵,已經變得蒼老的自己,段祺瑞長長的歎了口氣。


    “是啊…”和段祺瑞相比,徐世昌的感觸要更深一些。


    畢竟段祺瑞才不過五十多歲,而他卻已經有60多歲了,或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入土了……


    雖說因為許多原因,他要比曆史上過的愉快許多,連帶著人也要精神許多,但如此大的年紀,自然也就不會有太多的奢望。


    當然,這並不是主要的原因,最重要的jiushi兩人都很清楚嚴紹對zhègè國家的影響。更清楚,即便那些人借著嚴紹不在國內的機會,強行推動這麽一個法案,嚴紹隻需要一句話,便可以徹底的推翻…


    至於這麽做,對嚴紹的威望是否會有影響?


    以如今嚴紹在國內的威望,這點影響完全可以輕易忽視…


    更何況,他們的提案,還未必通過呢?


    嚴紹敢一跑jiushi大半年,兩人可不會覺得嚴紹就連一點後手也沒有,如此一來,自然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不然的話――――――zhègè年月,隻有良心而沒有野心的政客或許會有,但即便是有,也絕對不會是眼前的這兩位…


    然而不管怎麽說,在他們jujué了那些人的邀請之後,就已經代表著他們已經站在了那些人的對立麵…


    這些人的官職或許並不是很高,甚至就連尋常的部長都不如,可是他們背後所代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在心裏,他們還是希望嚴紹能早些迴來,同時在國內的時候,也盡可能的去壓製那些人,如今嚴紹總算是迴來了,他們自然也就跟著鬆了一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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