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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動手之前蕭永言已經派了幾個俘虜進城,希望李烈鈞能疏散一下城內的百姓,以免他們被戰火殃及。


    根據蕭永言從特事局那裏得到的情報來看,他到是不擔心李烈鈞會做那種把老百姓捆在城裏,讓蕭永言不敢在攻城的時候放開手腳,因為在資料上李烈鈞並不是這樣的人。


    事實也的確如此,雖然歐陽武曾經提議把老百姓都封鎖在城內,不讓他們出城,以免國社軍再次動用火炮轟個幾個小時,但是李烈鈞最後還是迴絕了他的提議。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蕭永言到時真的就不敢動用火炮,如果最後他用了,那城裏的百姓死傷怕就會很慘重了。


    所以在接到了蕭永言的提議後,李烈鈞很快就表示同意,並希望蕭永言可以給他一天的時間,讓他把城內的百姓全都疏散出去。


    對此蕭永言並沒有拒絕,因為疏散百姓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在交流的過程中蕭永言也表示,隻有一天的時間,到了第二天的正午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對南昌展開攻勢…


    ――――――――――――――――――――


    自從九江陷落的消息傳到南昌後,就已經有相當一部分的南昌百姓從城內逃了出去,現在李烈鈞又進行了疏散,城內本來就不多的百姓頓時又少了一大部分。


    自然,這個世上總是少不了那種故土難離,無論如何也不願離開的人。所以等到一日之後,城內依舊有著差不多幾千名百姓沒有離開。


    不過對於這些人。無論是蕭永言還是李烈鈞都已經顧不上了。


    另一方麵,在疏散百姓的過程中,也有差不多兩三百名贛軍士兵混進百姓裏麵,趁機一起混了出去,這點怕是李烈鈞沒有想到的…


    沒辦法,明知是死,還願意留下來的人畢竟很少,還剩下的多半也是沒法走的出去的那類。


    南昌城外。蕭永言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還差3分鍾了…”


    站在他的身後,三師的其他軍官也都在靜靜的等到這命令。


    三分鍾後,蕭永言手表上的分針正好指在了12點這個位置上。


    “動手吧…”歎了口氣,蕭永言如此道。


    隨著命令的下達,已經進入炮兵陣地的72門火炮齊齊將炮口對準了南昌城。在一陣令人頭痛欲裂的轟鳴聲後,南昌城的幾處城牆被炮火轟塌了…


    這個時候關注著南昌戰事的並不隻是安慶,就連北洋或是其他幾個省也是如此。畢竟南昌是江西的省會城市。而且從贛軍二師現在的態度來看,他們要拋棄李烈鈞的態度也很明顯,這也就代表著如果李烈鈞無法守住南昌的話,那麽伴隨著南昌的陷落,江西的戰事也會徹底結束。


    理所當然的,國民黨在江西的統治也會跟著結束。


    這對國民黨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但是對其他的軍閥來說卻不是如此。


    也不奇怪,從黎元洪在湖北大肆屠殺革命黨人就可以看得出來,那些地方實力派對國民黨的態度如何。畢竟自己手底下始終是有著一群和自己有二心,且無時無刻不想把自己推翻的人,無論是誰都會感到不自在的。


    何況在許多省份。那些都督們已經徹底被革命黨架空成傀儡,就如孫道仁一樣。


    這位仁兄的遭遇和黎元洪差不多。隻可惜他的手段沒有黎元洪老練,下場也沒有黎元洪那麽好。


    人家黎元洪現在不管怎麽說也是個副總統,而且等到袁世凱死了後,還會轉職成大總統。並且還是中國唯一一個,也是中國曆史上唯一一個兩任大總統和三任副總統的人。


    而孫道仁這位仁兄呢,則是在失去了靠山後,應聘為福建省政府高等顧問,寓居鼓浪嶼。最後應女兒、女婿邀請,居住廈門養老,於1923年在廈門病逝。


    ――――――――――――――――――――


    南昌城內,一隊贛軍士兵躲在不久前剛剛修好的工事裏,忍受著外麵的不斷落下的炮彈。


    而在這隊士兵裏麵,也有那麽幾個士兵一邊懷抱著槍支,一邊雙手合十不斷祈禱著,希望呆會千萬別有什麽炮彈落在他們腦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祈禱起了什麽作用,外麵的炮擊雖然十分密集,但是卻始終沒有炮彈落在他們身邊,這也讓那幾個正在祈禱的家夥更加起勁了。


    隻不過和他們不同,其他的贛軍顯然就沒那麽好運了。


    雖然這次沒有210mm口徑的重炮助陣,但是105mm口徑的輕榴彈炮威力也不小,何況還有54門75mm口徑的山炮和野炮在那裏。


    密集的火炮對贛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如果不是李烈鈞先前已經在城內修了不少的工事,使得城中的守軍傷亡得到了一定控製,怕是傷亡還要多得多。


    不過就算如此,這麽密集的炮火對守軍心理上的重壓也是絕對性的。


    而似乎完全沒有考慮過守軍的感受,在城外,炮兵團的炮兵們還在不斷的填裝彈藥,然後開火…


    和其他軍閥手下的炮兵不同,國社軍的炮兵無疑是最幸運的。因為在其他軍閥的手底下,這些炮兵雖然和寶貝疙瘩一樣,但是他們受到的教育首先就是要節省彈藥,而不是肆意的去浪費。


    而在國社軍呢?他們得到的教育就是,隻要能把炮彈打準了,打多少都沒問題…


    這也是兩者之間,在財力上的巨大差距。


    順帶一提,從開始到現在。贛軍的那幾門75mm炮一直都沒有開火過,因為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他們開火的餘地了。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在城內的一處工事裏,士兵們還在雙手合十的祈求著神靈的保佑。然後忍受著周圍不斷傳來的爆炸聲、氣浪,和被氣浪掀起的一些碎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炮聲總算是停了,當炮聲停止的那一刻,城內的守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當他們抬起頭的時候,第一次發現原來天空是這麽的藍。生活是這麽的美好,美好到讓他們有種當逃兵的衝動…


    隻是還沒等他們感歎完生命的美好,就聽到附近幸存下來的軍官們的嘶喊聲。“都給我打起精神,把槍端起來,城外那些狗娘養的就快進來了…”


    他說的沒錯,國社軍的確是進來了。


    確切的說,是在炮擊結束之前。國社軍就已經開始發起了衝鋒。隻是在衝鋒的過程中國社軍並沒有發出任何的唿喊,僅僅隻是沉默的朝南昌衝了過來,就算密集的腳步使得地麵震動起來,因為那時南昌還在遭到炮擊的關係,城內的守軍也沒有任何感覺。


    而也正是因為發起衝鋒的國社軍已經抵達了城外,所以外麵的炮擊才會停下來。這也讓城內的守軍有種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衝!”


    隻是一個字,領隊的排長對著部下道,說完已經從腰間掏出一顆手榴彈,然後甩向遠處的一個工事。


    在工事後麵,幾個贛軍的士兵正在後麵探頭探腦的。


    由於這個工事後麵的士兵都是九團的人。沒有經曆過九江的戰鬥,不曉得手榴彈究竟是做什麽的。所以當黑咕隆冬的手榴彈扔進工事的時候。他們甚至反而有些發愣起來――――――直到那枚手溜達爆炸…


    手榴彈的爆炸,使得工事裏麵的守軍非死即傷,而趁著這個機會國社軍也再次朝著裏麵衝進去。


    沿途雖然也有一些贛軍守軍進行阻攔,但是大多都被擊斃。


    在大概跑出了三五百米的距離後,領頭的排長在一處牆角後麵停下腳步,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地圖來。“副排長,你看看咱們有沒有走錯路?”


    從排長手裏接過地圖,雖然周圍到處都是槍響聲,但他還是很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才抬頭對著排長道。“應該沒有,繞過對麵的拐角,在走兩三裏的距離應該就是我們的目標所在了。”


    聽到副排長這麽說,那個排長點了點頭。“兩三裏啊……大家都給我注意著點,小心那些埋伏起來的贛軍…”說著從牆角探出頭往外麵看了看,在確定外麵沒有什麽危險後才開口道。“都繼續跟著我走。”說著已經帶頭朝著原定的位置衝了過去。


    在他的身後,那個副排長見到自己的長官身先士卒的樣子,先是歎了口氣,然後才繼續帶著部下往前衝。


    ――――――――――――――――――――


    對蕭永言來說,在經曆了九江和湖口的戰事後,拿下南昌已經不算本事了。因為以國社軍的實力,哪怕再怎麽爛的指揮官,想要拿下南昌也是十分容易的,畢竟雙方的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也是因為這個關係,蕭永言給自己立下了一個目標,活捉李烈鈞。


    炮彈是不長眼睛的,所以為了確保安全,在蕭永言攻城之前特事局在南昌的分部就已經從裏麵撤了出來。畢竟如果繼續留在裏麵的話,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哪顆炮彈落在自己的腦袋上。


    也是因為這個關係,所以現在李烈鈞究竟在哪裏就連蕭永言也不清楚,這也是目前蕭永言覺得最麻煩的。


    算上沒有出城的老百姓,這時的南昌城內差不多有七八千人的樣子,再加上南昌又是江西的省會城市,想要從這麽大的一個城市裏把李烈鈞找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自然,特事局在江西活動了這麽長時間,也不可能什麽線索也沒有。所以在蕭永言發起總共之前,原本是南昌分部的特事局負責人,已經和手下弄出了十多張地圖出來。


    每張地圖都代表著一個李烈鈞可能會躲藏,也就是指揮部的位置。


    雖然特事局的人可以確定的位置其實隻有四五個。不過考慮到某些可能會發生的意外,他們還是弄出了十多個位置來。這也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至於蕭永言派出的部隊是否能完成任務,這個就不是特事局的問題了。


    軍隊和政府的人看特事局不順眼,這個特事局自己也清楚。所以雖然表麵上特事局和這些部門維持著和氣,但實際上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畢竟是人都是有脾氣的,別人總是在背後冷嘲熱諷的,如果說特事局還能笑臉相迎的話,那他們也太逆天了些…


    於是理所當然的。在確定工作上不會出現問題的情況下,特事局到也樂得看其他幾個部門的笑話。而這,卻是嚴紹或是其他人都無法解決的一個問題。


    嚴紹可以保證旁人不會對一個錦衣衛似的組織沒有惡感嗎?不能…


    嚴紹可以保證一個錦衣衛似的組織不會對他人的惡感產生反應嗎?也不能…


    問題就在這裏,而這也正是問題的關鍵。


    至於說解散特事局或是類似的諜報組織?如果一個國家沒有這樣的組織,那麽就算他的軍隊再強大,他也是不安全的,這點後世已經有很多的例子了…


    嚴紹所能做的。也隻是別讓他們變成錦衣衛,或是東西廠和克格勃一樣的組織,僅此而已…


    ――――――――――――――――――――


    為了能夠活捉李烈鈞,這次蕭永言整整派出了十多個排的部隊,以確保絕對能抓到李烈鈞。


    然而李烈鈞並不會分身術,也就是說他隻會在一個地方出現。這也讓那十多個排的部隊裏,隻會有一個勝利者。


    再加上這時的南昌城內也是不安全的,暫且不提那數千埋伏起來的贛軍,他們還要想辦法應付自己人。


    在一個到處都是敵人的城市裏,任何一個地方都可能會跳出敵人來。這種情況下士兵們難免不會出現神經過敏的情況。而意外的自相殘殺,也就成了很有可能會出現的結果。


    先前那個排的士兵比較幸運。沿途他們雖然碰上了不少贛軍的人,但那些贛軍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至於友軍?雖然也遇上了一兩支,但幸運的是雙方都沒有開火,這也避免了自相殘殺的發生…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國社軍的軍服還是很好認的,所以年堯總算是及時製止了部下,也避免了一場自相殘殺的慘劇發生。


    而在確認了身份後,他也十分主動的走了過去,順便向對方要了一根煙抽。


    很順利,他要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火柴,年堯點燃了香煙,然後閉上眼睛十分享受的深深吸了一口。等過了一會後,他才有些戀戀不舍的把白色的煙霧從口鼻之中吐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戰爭過於殘酷的關係,在軍隊裏麵許多軍人都很喜歡煙酒和女色,並且用這些東西來麻痹自己的神經。自然,也有一些軍人更喜歡用鴉片一類的毒品,不過在國社軍內是嚴厲禁止這些東西的,所以無論是多大軍職的軍官,都隻能喝喝酒,抽抽煙,或者說是去妓院輕鬆一下而已,而年堯就是一個老煙槍…


    在往城裏衝的過程中,他十分倒黴了遇到了贛軍的多次阻擊。


    或許是因為修了足夠多的工事,使得贛軍在南昌不像在九江那樣,受到了太多的傷亡,這也讓他們對衝進城的國社軍造成了不少的麻煩,年堯也是在其中的一次阻擊當中丟掉了隨身攜帶的一包煙。


    “我們是三團的…”猶豫了一下,那個排長開口道。


    “這樣…”瞥了他們一眼,年堯有些奇怪。“有什麽特殊任務?”剛才他就看見了,這些人就像是認準了什麽方向一樣不斷的深入,和其他部隊看起來十分的奇怪。


    “這個……是機密…”


    “那就算了。”年堯擺了擺手,他到是懂得知道的越多越危險這迴事,所以聽到是機密也就不再打聽。“那祝你們好運吧。”說完朝身後的弟兄們道。“休息好了咱們就繼續前進,按照命令咱們可是要必須在3點鍾前抵達a區才行…”


    “是!”


    另一方麵,見年堯這麽好說法,那個排長也鬆了口氣。


    畢竟都是一個部隊的,他也不願意和對方鬧僵,何況剛才他還差點把人家射了個對穿。


    等到年堯的部隊離開後,那個排長也對自己的部下們道。“我們也出發吧,還給把李烈鈞那家夥活捉出來呢…”


    “是!!!”


    這個時候,正在指揮部裏指揮著作戰的李烈鈞並不知道,正有十多個部隊在南昌城內似乎遊動,想要把他作為一個功績活捉出來。


    隻不過…


    這個世界上始終是會有很多偶然出現的…


    理論上講,活捉李烈鈞應該是那十多個排的任務,但是在遭到了長時間的炮擊後,整個南昌早已麵目全非,這也讓許多第一次來南昌的隊伍雖然有地圖在手裏,卻還是迷了路。


    自然,迷路的部隊也不止是那些奉命活捉李烈鈞的隊伍,還有剛剛和他們碰過麵的年堯…


    在一個十字路口走錯了路後,年堯並不清楚自己已經走出路了,而是依舊按著他眼前的路繼續前進著。


    這個時候他顯然想不到,在他麵前等著他的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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